说着W一行人走到了这个地方,位于星系中央的托儿所。
里面的小孩趴在窗上憧憬的看着外来的人,纷纷礼貌地向他们挥手,W也回应。
不一会就走到了所长的面前,对方好像突然很热情地抱住了他,然后松开手之后,愣了一下子,说道:“不好意思,你跟那个人长得很像。”
“睹物思人,是很常见的事,不必愧疚。”
“行,你们来做任务的吗?现在就可以去了。”
任务是跟慈善院的孩子和部分人打交道,W走到专门的收留所之中,看着那群儿童。
他们大多是因为疾病,或者家人因素被送到这个地方的。
但慈善院并不会收留贫穷者,这里也时常会有精神失常的人暂留此处,然后被院方送走。
W走到一边,默默观察着N的举动,看上去对方对小孩子的统治力还蛮不错,甚至是有点熟练,不禁怀疑起来。
教完后,对方朝着他走过来说道:“小孩子果然比大人纯真,没那么多阴谋诡计,真好。”
“嗯。”
C突然推开门说道: “N,院长找你。”
N起身前去,他化作一个黑点偷偷地观察着这俩人的对话,只见先前开头抱住她的那个人开口了:“回来干什么?你不会又是想推翻这权威的老头子吧”
“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本事。”说着N便笑了笑, “ 而且有个人在偷听我们谈话不是吗?”
N转头看向那个黑点,如果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W在这。还是M通过耳麦提醒的。
那个黑点化作了人,沉默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N又开口,挽了挽他的肩说道:“不过我身旁这个人说不定了。”
那人突然看向W,说道:“就他一个?”
“对,就他一个。”
对方好像沉思起了什么,说道:“跟我来吧,一个密室。”
W深知自己又中计了,刚打算跑,被俩人拦住,随后M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他现在大概明白了,对方是想利用自己的力量借刀铲除对方,之前的那封信,还有那个血刃。
看向那个绿色眸子的人,他的眼神里露出一种极为贪婪的神情说道:“我陪他一起,你们俩继续保持工作吧,别让别人知道。”
那俩人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这俩人。
只见对方在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突然轰隆一声,暗门显现出来,牵着他走到一个地下室。
W沉默寡言,不知他将会把自己带去哪,好奇心驱使他继续留了下来。
只见穿越过漫长的隧道后,他看见了衣着极为简陋的人,他们也无父无母,被遗弃在了这个地下室内。
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瞪大了眼睛,对方看着他惊讶的神情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说罢又在他手上吻了吻。
“怎么帮?”
“我希望,你能够听我的指挥 。”
“我拒绝。”
对方凑近了他,在他耳畔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拒绝听你的指挥,这样我会失去主动权,我才不要。”
对方突然显出了极其寞落的神情:“真的吗?”
W看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知道自己的弱点,也就自然会有这个计谋。W当然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但是产生的伤亡无可拟比。
W再次走神,被M拉回现实世界中,他望了望对方说道:“抱歉,这个,我不能接受。”
然后逃离了这里,在路上他遇见了刚刚那俩人,他只感到有种无力的感觉,想要闷头大哭一场。
于是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小屋里,将自己裹在铺盖中。
对方也当然跟来了,只不过这次他和对方躺在一张床上,抱着对方。
W很喜欢这样的温柔,但是不一会又想温柔又或许是对方设下的陷阱。
当W在温柔中沦陷时。
M就能一举抓获他,无论是在什么事上,他都是被迫的那个人。
只见W哭着说道:“我不想做你强加给我的东西。”
M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从V那里知道了这个?”
W在M的怀抱中,点了点头。
对方又沉默地看着他说道:“可是你不做,照样会有大批的人死去。”
W被怀抱的温度温暖到了,停下了啜泣,小声地说道:“那做了跟没做,有什么区别吗?”
M望向对方的脸庞说道:“至少能够让你留下来,这就够了。”
W突然推开了M的怀抱说道:“那你还是恨我吧,我不会想留下来的。”
只见对方极其落寞地离开了,仿佛失魂般关上了门,然后又打开门说道:“你如果想知道真相,就来146号房间找我,我会带你去看,你看完再说选择。”
W沉默了一会,又开始思考起来对方说过的话,于是擦掉眼泪起身。
定位到对方约好的房间中,对方穿着白大褂,仿佛床上还摆着一堆仪器,像某种记忆传输管。
对方看见他来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望着他,W坐在一旁,转向他说道:“这个也是你计划好的东西吗?”
“不,你会想起记忆,这是好事。”
“美其名曰好事?想起记忆就一定会变好吗?”
只见对方摇了摇头说道:“宇宙中有个学说叫做混沌的蝴蝶效应,说的是指在一个系统下,初始条件中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
说完后顿了顿,又看向床上的仪器继续开口道:“而你,就是这个世界存在着的初始条件。”
W愣住了,看向对方。
对方继续开口说:“你是唯一产生连锁反应的变数,所以我一个人尝试过很多次,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那为什么不放弃我?”
W疑惑地看向他,对方闭上了眼睛说道:“或许是某种爱,它促使你我的相遇,亦或者是分离。”
“如果这个初始条件发生改变,目前的一切都会变吗?”
“我想是的,我之前没有这种猜想。”M突然开口,然后握住了对方的手。
W反握,问道:“你还在轮回中?”
“是,被你看破了。”对方笑了笑说道。
他试图进行演算,发现大部分时间对方确实有点诡异,然后开口说:“你停留在这多久了?”
“从虚无星河出生的时候,我和你已经认识了很久。从你死去的那一天,我就在轮回之中了,如果硬要说的话,有几百亿年了吧。”
W震惊到了说道:“这么久难道你不孤独的吗?”
“不孤独,有你的陪伴,便足以支撑我继续走下去。好了不聊这些了,准备好进行记忆传输吧,我把属于你的部分记忆还给你,我打算这次轮回后,就不再继续轮回。”
“为什么?”
“你得到记忆后,我的轮回限制也会取消,如果我在这个世界死去,我的灵魂会彻底消失,变得像Q他父亲那样。”
M说完突然被坐在旁边的人撑到了病床上,他睁眼看着对方的脸庞,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说:“怎么了,害怕我死?”
只见W趴在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他说道:“又想抛下我一个人离开是吗?我不许你这样,不准离开。”
“可能这是唯一的结局了,抱歉。”M说完之后,W的眼前突然开始昏沉起来,他睁开眼。
发现自己在一个极为纯白的白色房间内,房间有着顺序排列,一个黑点示意他先进入第一道门。
他打开了门,看见一个虚无的夜空,突然,尘埃和陨石产生了一个大爆炸,发出的光芒让他的眼睛闭上了,不一会光芒逝去。
他睁开眼,发现虚空中突然多了好多行星,而此时,这些行星存在着,但是却没有丝毫活力。
他看见和自己类似的孩子好奇地穿梭在各个行星之中,给予它们初速度转动它们。
却始终在转动之后失落说道:“看来这个也不行,没有诞生生命的迹象。”
那个孩子,日复一日地做着这种事,仿佛从来不枯燥般,观察着行星内的人。
有一次他终于观测到了行星上的生命力,好奇地化作了一个奇点准备前去观察。
却发现这个行星上的生命,承受不了他的重担 ,上面的生物也因此灭绝。
他又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那孤独的星空中,沉睡了好一阵。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周围突然多了好多没见过的东西。
有星际民众开办的集市,这里的一切都很令他好奇,比起他沉睡前,这里要比以前更有活力了。
他走在各个星系之中,突然在旅行中,发现了一个人,那人长得极具生命力气息。
一下就把小时候的他吸引住了,他默默地化作奇点跟在对方的身后。
跟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内,这里人们都在吵着说什么话。
W化作人混入人群之中,虽然并不明白他们的语言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在这里他却感受到了与沉睡之前不一样的气息。
他好奇地吃了一个糕点,发现这群人的饮食条件好像还蛮不错的,他本打算继续吃,一只手拉住了他。
他扭头去看,原来是先前他跟着的那个人,拉着他进了一个房间,给房间上好锁后。
他眨着眼睛望着对方,对方疑惑地开口道:“我的父亲,并没有邀请你这个人吧,你又是怎么通过安检进来的。”
他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给对方演示着奇点折跃,对方突然惊呆了说道:“怎么做的,教教我。”
其实他这时还看不懂对方说话,疑惑地看向对方。
对方突然明白了什么说道:“你......不会不识字吧。”说着又开始比划着什么,只见对方说:“算了,我教你吧,过来。”
只见他坐到了对方腿上。
对方却突然羞红了脸说:“算了,这是字典,你自己看吧,还有发音,你可以慢慢学。”
说罢推了一个厚重的字典给他,他翻着,却不小心把书页撕掉了,刺啦一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他忘记了,他不能用太大的力,否则这个星球会被毁灭,到时候可能就见不到这个人了。
对方从大厅回来看到这一地的纸屑时,只好拿出电子屏幕,教着他。
不过坐在讲台下的人聚精会神地听着,不过作为起源,他貌似渐渐拥有对方的语言系统了。
有一天话音刚落,对方却突然把他推倒在床上,他疑惑地看向他说道:“怎么了吗?”
“我要离开这了,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好。”
说罢,对方拉着他的手,跳窗而出,只见他的父亲说道:“有能耐离家就别再回来了。”
他们俩就这样漂泊着,直到被星系托儿所捡到时,俩人都奄奄一息。
老所长将他们安置好后,转身离开了托儿所。
他起身来,发现那人笑着看向他,他疑惑道:“你不想你的家人吗?”
“他们真的是家人吗?”那人愣了一会,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不久之后,对方被人领走。他仍旧还在这,默默地看着窗外,突然一个人走了进来说道:“W,领养你的人来了。”
他走出门去,看着对方,对方先是乐呵呵地握住了他的手,仿佛想将他吞吃入腹般。
他突然觉得不想离开这了,于是哭了起来,只见那个人抱起了他,把他带回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
关在这,没给过他什么吃的。好在他不是正常人体质,即使对方不给自己吃的,自己也能活下来。
有天对方突然把自己身上的锁链解开,把他推到了床上,他突然心生厌恶之感,突然把对方一下子推开。
起身时却发现对方已经化成了血泊,他看向了自己身上的血迹,用水清洗着。
在这个人的房间衣橱里,换了一件极为宽松的衬衫,堪堪遮蔽住他的身体。
就这样化作奇点走了出去,但走太久总是会累的。
不一会就在星系路道边睡着了,只见一个人又抱起了他,他恐惧地睁开眼来。
模糊中仿佛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安心地闭上了眼。
等到睁开眼,正在对方的床上盖着被子躺着,仿佛还换了身适合他的新衣。他动了动身,却发现身子异常酸痛。
他望向门口,门突然被人推开,是那个人,只见对方亲吻了额头,叫他起身。
后面进来的人好像称呼坐在座位上的人为执行官?
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历代指挥官的推举人选需要他选择,对方告诉那个侍从,在床上的这个就是。
侍从惊讶了一会,然后从房间里离去。
靠着床头W开口说道:“为什么是我?我又不会指挥。”
“因为是你,特别的地方在于,你拥有能够穿梭星系的能力,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睡觉的时候你没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对方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仿佛不敢告诉他真相,盯着对方的眼睛,对方再次转过话题说道:“你需要跟我一起练习,达到同步率高才行。”
“这种事也是?”
他们之间又变为了寂静无声,只见对方艰难地转过话题想让他不再追问。
直到在他的逼问下,对方承认自己做了那种事,并说道我会负责的。
他沉默地看向他。其实作为星际产物,他不懂这种事是为了干什么,而且也伤害不到他什么。
对方却突然哭了?说着对不起一类的话,W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没事,这个对我的种族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对方突然抬起头,止住泪痕,坐在床边躺在了他怀里,W爱怜地抚摸上对方的脸庞,闭着眼,睡着了。
不过自从他说了那句丝毫没有影响外,对方每天和他训练完日常的武器攻击后。
时常又会用甜言蜜语哄他,W从来都没有感觉,就像性冷淡一样,默默地看向对方。
他实在受不了对方的行为,在某一天夜里逃走了,对方发布了有关他的通缉令,他只好隐藏在地下黑市之中以苟且偷安。
“ 老板,来瓶酒。”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说道:“好,这里一共20点数。”
“这也太贵了吧,叫你们老板娘来。”
“好。”随后走到了黑市酒吧的后台,此时一个女人正在抽着烟吞云吐雾,说道:“怎么总有不长眼的砸场子的。”
然后丢掉烟走了出去,那个挑衅的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连滚带爬滚出了酒吧外。
在这,没有先前他在上层星系的规则,在这竭尽所能的活着,就算成功了。
说着老板娘继续笑了笑,然后又转身进入后台。
他在这学会了调酒,但总有人让他喝几杯,他深知自己酒量不行,委婉拒绝。
有的时候对方不买账,就只好处理对方的尸体了。
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听到了极熟悉的声音说道:“威士忌加冰。”只见老板娘迎了出来说道:“您到这里是?”
“找人。”
W趁俩人不注意溜了出去,跑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内,把自己的房间锁上。
此时酒吧外,大批的巡逻机器拥挤在房间下面,他看向窗外,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发现是一个人的尸体。
他突然发神了一会,然后走到老板娘待客用的房间外,透过门缝看着房间内的一举一动。
里面仿佛站满了一排排人,只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只是一瞬间就决定了对方的生死,对方也知道专属于他的猫正在透过门缝看着他。
不想就这么轻易给对方留下一个逃走什么都不用偿还的印象。于是抛去尸体到他的门前,让他心生恻隐前来。
对方闭眼说道:“你们都走吧,没有我要找的人。”老板娘回道:“好勒。”
老板娘从沙发上,起身推开门却撞见了W,说道:“你能处理掉这个人吗?”
他点了点头,鼓起勇气走了进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见对方诧异地看着他,随后眼神又化作狼一般锐利。
“停,别在这里打,去外面空旷的地方打。”
俩人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他首先是下意识地逃跑,化成一个奇点。
转到一个小巷子里,同时躲避着来自对方机械人和搜查人的组合部队封锁,最后被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W只好化作奇点竖直地飞上空去,发现这里是对方预留好的陷阱,奇点穿不过这个地方,他试图撞开结界,无功而返。
最后被对方逼到墙角,抱住说道:“你如果跟我走,我就默认这里存在,而且我不会毁灭这里。”
他知道对方最喜欢拿生命来要挟自己,闭着嘴,不发一言一语。貌似那人还往他的静脉里注射了什么东西?
他恐慌着,不停地在对方怀中乱动,被抱紧,对方安慰道:“没事,不过是特殊的药剂,对你不会有害。”
他很快就失去了力气,瘫在了对方的怀中,看着对方苦笑道:“我根本没有选择,对吗?”
他被带回后,又被对方关了起来,他这次也试过用奇点跃迁,可惜对方给自己注射的药剂里,好像还有抑制能力的东西。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对方好像又拿来了什么东西,往他的脖颈处注入了一点东西。
随后在耳边吹了吹一口气,他突然感觉到身体有股自从他活着到现在都没有的感觉,他的身体不禁战栗了起来。
对方见他这样说道:“实验看上去很成功,以后当这里被所有者激活,每被激活一次,敏感的程度也就越深。”
W看向这个回忆,突然明白先前M为什么要蹭自己的脖颈处了,他是想用这个来让自己失去自控力,W又想起来老人的话。
又继续看向了回忆,回忆里,他不忍直视地看向那个活色活香的画面,脑部意识传讯给了M说道:“我能不看这个内容吗?”
“可以,已经删除所有有关这个的信息。”
说罢W继续睁开眼,回忆里他又坐在床前,仿佛极颓废式地看着在身上趴着的人,如死寂般,只见对方抬起头来说道:“你要怎么才能爱我呢?”
坐在床上的他说道:“我不爱任何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是知道的。”
对方委屈道: “你爱着所有人,但却不爱我。这就是你说的不懂得爱吗?还是说,你其实根本不爱我。”
说罢对方又把自己压到铺盖中了,他沉默地看向对方眼里盈着的绿光说道:“抱歉,我无法识别你我之间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我在星系里并没有你们那种情感体系。”
对方好像极为失落地收回了手,起身,日复一日的照顾他,却始终不愿意说话。
他也沉默着,对方给予他药物程度上的改造,虽然不死但却也折磨着他的身心。
有一天却是侍从进来说道:“执行官外出任务去了,嘱咐我今天照顾你。”
“我出去走走。”
“可是......”
他离开了这个房间之后,就变成了个奇点,跑到了被流放之地,那里不会被对方观测到,也更适合他恢复能力。
只见这里的人在他晕倒后纷纷看向他说道:“难道又是一个?嗐,最近执行官是真不做人,残暴不仁还不义。”
他醒来时在一个破旧的小屋,有一个女人,W看向回忆里的对方正是Y,貌似是对方救了自己。
随后又把自己送回了星系内部,将他抹去名字和换了个躯体转到星际部院里了。
此时的执行官正在暴怒,训斥周围的人没有看管好人,却感应到对方先前去了流放之地。
于是便去找,却只找到残骸,他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话了,抱着遗骨,愣住,仿佛不敢接受对方已经死亡的事实。
失落地回到了房间里,侍从看对方那么伤心,只好走了进来说道:“请节哀,您不一会还要参加星际部院筛选人才的仪式。”
“好,我知道了,一会就来。”
那时他们尚且年轻,风华正茂,却又犹如风烛残年般令人惋惜,爱得甚早,痛又愈深。
此时对方正站在裁判台上,观察着下面的一举一动,自从他失去那个人以来,他的面容都憔悴了许多。
最后的切磋赛里,对方正看着他与旁人切磋得有来有回,赞赏地点了点头,向旁边的校长说道:“这人是?”
“啊,你说这个人啊,他好像是被一个中央文书员在考察流放之地捡到的,不过能力蛮强啊,真是奇才。”
“这个人才我收了。”
“怎么?又想起你那昔年之人了?”
只见对方摇了摇头说:“那人早就死了,我还有什么期望呢?”
只见切磋完毕后校长急匆匆地找到他,说着什么执行官点名要他去见。
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去,幸好他现在的样貌和灵魂结构都与先前不同,对方识别不出来。
只见对方突然用手摸了摸他的脖颈,他忍耐着不发出异样来。
对方没看出来,失落地垂下了手,喃喃说道:“看来这一年也不是他。”
“他?”
对方突然惊愕地发现,他的声音似乎和先前的记忆之人有很高的重合度。
对方试图询问他,却得到了他的否定回答:“请执行官自重。我不是他。你,认错人了。”
“没事,就算作寄托吧。”
“你在找谁?”
“我的爱人,他因为我而死亡。”
“他怎么死的?”
“遇难而亡。”
“我帮你找找?”
对方又好像投来希望的眼神,随后又疑惑道:“真的能找到吗?”
他耸了耸肩说道:“当你足够爱一个人时,能。”
对方突然极欣喜地抱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端,又收回了手,挠了挠后脑勺,看着他说道:“我要怎么做?”
“改变现在星系的内部结构人员,那个人就能回到你的身边。”
执行官离去,在日积月累观察之下,W发现M更能克制住自己的**了,欣慰地笑了笑。
却在偶然间,被对方发现生活习惯和方式都和那人一模一样,那天对方质问自己:“你是在学那个人的语气和生活习惯来讨好我吗?”
只见他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学是什么东西?难道你在透过我描绘他的样貌吗?”
对方却在上一个灵魂体中摸透他每种小习惯。
知道自己爱看书,给他安置的房间仍旧是离开时的模样,知道自己害怕一个人在黑暗中入睡,每晚都会来讲故事。
侍从说道:“真是令人担忧,执行官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年了,也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不吃不喝?为什么?”
“因为他说要守丧,在人类那讲意思就是守着死去的人,希望他们死后能有好生活。”
“他作为一个星际生物还怪迷信的?”
“哈,即使是人类中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有时候也难免会被爱打动。”那个侍从离开了房间,他突然好奇了起来。
爱是什么?看上去如此令人不解,但又时常困扰着这个宇宙里的所有生物,他询问了很多人关于爱的看法。
星际里的小摊贩说:“爱就是和一家人一起平平淡淡过好自己的生活。”
年事已久的老人说道:“爱是长情的陪伴,无尽的思念。”
一位中年妇女说:“爱就是陪伴孩子一起成长,进步。”
可是询问过这些之后,他又开始疑惑起了自己的爱,又是什么。
他在某一天晚上询问起了那个人,爱是什么?只见对方放下书本说道:“我的爱,早已随着我的爱人逝去了。”
由于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落寞地闭上眼说: “这样啊。”
“不过我可以告诫你的是,爱之深,恨之切。”
那人又突然摸起了他的脖颈,每天讲完故事后,对方都会这样做。他也一直忍受着来自灵魂的战栗。
不过在时间的催化下,他还是没办法躲掉对方。
只见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在对方摸他脖颈处时,颤抖了一下,对方的神情又由悲伤转为了欣喜问道:“是你回来了吗?”
他扭过头,喘着气,刚刚的触摸让他极其难受,不想开口反驳。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对方抱着他在怀中。
此时他正因为先前这人的触碰短暂地失神了一会,思绪又拉回到现实,一边试图挣脱开对方的怀抱,一边说道:“我说了,我不是他。”
“你不是他,怎么会留下我的印记。”
他过于生气,于是说出了气话来: “爱你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恨你的人。”
对方却好像不愿意放开他说道:“那你恨我吧,恨也好,无论爱也好,只要是你,我都可以接受。”
他沉默了,却听到对方说:“我要婚配了,你会在那时候来看我吗?”
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缓一会开口道:“我不知道。”
他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受颇多的地方,回到了行星下的星际部继续任教,一年星际冬期,雪飘洒在天空之中。
他跟着那群孩子玩耍突然想起了什么,被身旁的孩子推了推说道:“老师在看着雪想什么?”
他回过神来说:“没什么。”
这一年之中,雪格外地冰凉,就如同他的心一般,透彻却又冰冷无情。
他抬头感受着雪花映在脸上的感觉,丢下了伞 ,雪温被脸上的温度溶解,变成了雪水。
脸上仿佛还有泪痕,不知是雪融化的,还是流下泪来的,他打算去找对方。
在宴席上,他看向那俩位新人,却格外地引人刺目。
这里的宾客无一例外都在笑着,可是他跟对方的表情却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转身离去,创建了一个星际支部,用来推翻现有的政权。
他默默地筹划好了一切,在一次战役结束后,抱着对方奄奄一息的躯体说道:“我来看你了。”
对方安心地闭上了眼说:“那就好,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
说着不断地咳着血,气喘吁吁地瘫在了他的怀中,他叫来医护人员,询问是否有拯救他的方法。
医护人员说道:“如果你执意想救他,他会失去部分记忆。”
他守在床前,等待着对方醒来,对方的眼睛仿佛微微睁开,他凑近去看,对方笑了笑说道:“你还是爱我的。”
只见他转过头去,小声地说道:“什么?”说罢对方抬起手,在他的胸膛远处画了一个爱心,然后说:“你就是爱本身啊。”
W眼前的回忆就到这了,他被拉回了现实,看着旁边的M,这下根本说不出来话了,只见对方问:“考虑好了吗?”
“可以,走吧,具体怎么做?”
“我想是这样。”对方给了他一个计划单,上面写着详细的步骤。
他看了看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和对方离开了此处,回到了慈善院中,向星际部申请。
对方看了看请求,不屑一顾地撕掉了对方的述求单说:“不行,要老院长同意才行,噢忘记说了,老院长早就死了,所以你们的诉求,我们不予回应。”说着把他们赶走了。
W联系上了P,询问是否能用新闻曝光对方,对方在通讯中发来信息说道:“危险系数比较大,不过值得一试,为了大多数人,想想就很不错。”
又发送信息给Q询问在斗争之后的医护问题,Q回道:“好。我会救治那些人。”
慈善院的面目在W一众人的努力下,掀开了那恶臭无比的嘴脸。
大群人涌入慈善院,慈善院的做法引起了星际群众的愤怒,纷纷抗议着慈善院蔑视人权的做法,也有被杀害的人,被Q和M救助起来。
对方见阻挡行不通,只好拨打了V的通话视频。
V在视频通话中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像小时候被那人带走时的那样,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了,你的诉求,我不予回应。”通话被挂断,只留下断线声。
慈善院院长因涉嫌贪污**被关入星际狱,重整慈善院的风气,分为新旧入院者,登记好名录,疾病。
床铺位扩张到每一个人都能躺着休息,部分儿童通过筛选后选择社会化抚养,进入星际学校,然后再到社会工作,期间的费用清零。
同时为了防止有钱的财团趁虚从中牟利,公开捐献人,和被捐献人的财务情况。
在星际公示栏中公示一年星际历,有异议者,可从审判庭提起诉讼。
又是一年雪期,他们相吻在漫天飘洒冰冷的雪里,雪仿佛知晓了什么。
纷纷避开了这个温暖至极的地方。慢慢地,雪融化了,W被冻结的心跳脉搏又隐隐地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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