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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秘匣

是夜,瑀敏昏昏沉沉中感觉喘不过气来,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脖子处啄弄着,她被扰得不胜其烦,伸手去赶反被制住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人。

她猛然惊醒,身上的人在她脖颈轻轻用啃咬着,像是只小兽玩弄着奄奄一息的猎物,非要尽心了才肯狠狠咬下第一口。她闻到如同噩梦般熟悉的龙涎香,立刻挣扎起来,用力地踢踹压在身上的少年。

他仿佛早知道她会如此反应,迅速将她牢牢压制住了。

十公主没想到皇帝竟如此大胆,深夜只身闯入她府里,还自觉地爬上了她的榻。

她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了,高声呵斥道:“瑀迩!放开我!”

却听得瑀迩低低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若朕不呢?”

瑀敏恶狠狠地瞪着他:“这里是公主府,到时本宫的亲卫不信陛下,将您当歹人打了出去,跌份的可不是我。”

瑀迩好像很开心似地,从她身上下来反而侧躺在榻边,支着脑袋慢悠悠地道:“皇姐今夜若是能喊来一个亲卫,那朕从此便不再与皇姐纠缠,君无戏言。”

瑀敏冷静下来了,知他身边肯定跟着暗卫,心中虽不忿只能压了下来:“陛下漏夜前来有何事。”

见她冷静下来了,瑀迩往她身旁靠了靠,搂着她的一只胳膊调笑道:“朕今夜睡不着,想要皇姐哄哄。”

瑀敏只觉得额上青筋跳了两跳,她平日最讨厌男人撒娇撒痴,更何况是深恨的人跟她作此痴态。但现下不是与他撕破脸的时候,她咬着牙道:“哦?我竟不知,陛下年方几何?”

瑀迩闻言坐起身来,拨开她的青丝往她玉白的颊边亲了一口:“朕比皇姐小,皇姐哄朕管朕几岁呢?”

她不耐烦地挥开他还要继续亲吻的动作:“陛下的后宫没有个能为陛下效劳的人吗?听闻顺妃娘娘陪伴皇上多年,想来顺妃娘娘这技能会比本宫娴熟得多。”

“朕不要她哄,只要皇姐。”他眼睛亮亮地,躺在一旁眼神在她修长脖颈上的痕迹巡视着,兴致不降反升:“像从前那般哄我好吗?皇姐……皇姐怎么能这么狠心不看朕。”

她厌恶地瞟了他一眼,懒得与他废话,自榻上站起越过他就要下床。

见她要走,瑀迩急急拦腰一抱,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终于转了话题:“皇姐今日生朕的气,没有进宫,朕今夜是来给皇姐赔罪的。”说着将她掉了个个儿,“还有就是,朕挂念着皇姐的伤,不亲自看看,朕放心不下。”

这个姿势使得她与他离得极近,十公主垂眸,借着月光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与打在他脸上的阴影,正好与他抬眸看她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他的呼吸清晰无比,连他胸口跳动的频率也如此分明。

她的这位名义上的“皇弟”,有一双含情的饱满杏眼,冷漠的灰色抑制了本该显得违和的女气,年少就登上至尊之位更显出他的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

瑀迩摆弄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自己也环抱着她。两人肢体纠缠间倒显出了一份难得的旖旎,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接着话头轻轻道:“皇姐的伤,好些了吗?”

瑀敏有意示弱却做不来谄媚讨好的样子,仍硬着腰肢只不把手抽出,就着这个亲昵的姿势冷冷道:“陛下既然如此挂念本宫的身子,为何执意流放驸马?”

听她提起何德,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瑀迩抿着唇很不高兴她煞风景,也硬声道:“何德为罪臣之子,且证据确凿,朕如何饶他?”他收紧了搂抱着她的手,盯着她道:“朕竟不知皇姐与何德竟如此恩爱,今日已为他出头差点抗旨,此时此刻还要为他鸣不平吗?”

她嫣然一笑,落在他眼中像是支锋利的冷箭:“本宫与驸马,五年夫妻,陛下说呢?”

瑀迩的呼吸一窒,随即重重地笑道:“哼,皇姐还真是不挑。朕告诉你,何德死定了,就算朕不下手,也会有人替朕动手。”他伸出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绷紧的下颌,迫使她低头看他:“皇姐如今都自身难保,还有闲心管别人如何?”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捏痛了,双手推拒着他:“你弄疼我了!”

瑀迩将手撤开了,将她推到了榻上:“皇姐还没回答朕,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呢?”

瑀敏倒在自己光滑的缎被上,还没张口回答就被他截断了:“算了,眼见为实,还是有劳皇姐宽衣给朕瞧上一瞧。”

这调笑的话语令十公主怒火中烧,她顾不得什么虚与委蛇了,挣扎着要起身,却不想皇帝用力地桎梏着她。

他看着她在身下拼命扭动,不知道自己柔软的亵衣在动作间已将春光散落,上边点点红痕是他刚刚弄出来的佳作。

欣赏了好一会,他才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不紧不慢道:“你的母亲,王太嫔……”

听他提起宫内的母亲,瑀敏身子一僵,忘记了挣扎:“你想怎样?”

“她最近病了,已经两日没有下榻了。侍奉的宫女来来去去召了三次太医,都说是思念父皇的缘故,久郁伤心,需要有人开解。”

瑀敏不挣扎了,听闻母亲病了,心下不由得难受起来,愣愣地躺在床上。瑀迩俯身轻轻亲她的唇,低声道:“皇姐自己宽衣,朕便让你明日入宫探望。”

闻言瑀敏美目沁泪,身体颤抖着。

想她有多骄傲,现下就有多难堪,曾经的天之骄女如今却要在仇人身下,用身体换取探望病重母亲的机会。

她闭了闭眼,任由一滴泪迅速滑落,再睁眼,她已面无表情。

瑀迩如何不知她面上这一番风云变幻,他知道自己这招太无耻,却不得不用。自她出宫后,眼前心中都是她在他身下情动的模样,密探一次次送来的消息,说她与何德连日来如何亲密无间让他妒火中烧,好不容易从纷忙的事务中抽身出宫看她,她却一心只挂念着那个名存实亡的驸马。

他知道她为了她母亲,定会同意他的无理要求,松了桎梏从她身上下来,不错眼地看着她,看她坐起身来,在他面前慢慢解开了亵衣的带子。

十公主的亵衣,是连宫中都少见的初雪绸。先皇知道她嫌普通的棉制亵衣硬,睡不好觉,年年将上贡的十匹初雪绸都赐给了她,让她制作贴身的睡衣裤。

这绸缎与普通的缎子不同,拿在手上轻飘飘的,滑不留手,延展性却极好,两个大汉各执一边,用力朝两边撕扯都扯不断。

这结实的缎子如今被它的主人主动褪下,十公主一身细腻肌肤尽现无遗。

瑀迩细细地看着她,见她不再动作,不满道:“皇姐腿上的伤,朕也要瞧一瞧。”

十公主深吸一口气,在他面前站起身来,亵裤也随着动作委顿在脚下,她笔直的一双腿就这样完整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审视了一会才缓缓道:“是好多了,想来皇姐是有好好用药的。”

她只觉得屈辱,自己就这样被他像挑拣玩意儿一般巡视着,心中痛苦万分,不由得咬住了下唇。

瑀迩从她的小腿优美的线条自下而上地细细看着,冷不丁上前拥住了她,头枕着她绵软的**,双手松松搂抱着她的腰,享受着此刻虚假的亲密。听着她剧烈的心跳与起伏的频率,连日的烦闷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阁内有袅娜的熏香遮掩着二人暧昧的身影,瑀迩打量着她的闺阁,看到摆放的物件都是他赐下的,心下雀跃,起身蹭了蹭她的脸颊,抬头却看到了床头一只雕刻着精巧云纹的檀木盒子。他好奇地探身去拿,想要打开,不想瑀敏看清他手中拿着的物什,突地跳了起来就要去夺。瑀迩被她剧烈的反应惊到了,心内更加好奇,抬手“啪”地一声打开了盒子。盒子里只有一根白玉雕刻的长长的玉势。奇特的是那柱上被匠人精心雕了繁复的波浪,层层叠叠,惟妙惟肖。

回头再看瑀敏脸上已是羞红一片,自己平日用来自愉的私密物品竟然被大喇喇地示于人前,也顾不得眼前是谁了,伸手就要去抢,却被瑀迩顺势一压。

只见他挑眉朝她一笑:“不想皇姐如此厉害啊。”

瑀敏被他臊得满脸通红,也不管自己衣衫不整,往前一扑就要去抢被瑀迩把玩着的物件。

这个是当年她刚刚嫁进何家时,何德不中用,自己画了样式秘密令人打的。后面有了侍卫长,就鲜少用了,一直放在床头的盒子里,今日竟被她这位弟弟光明正大地拿出来赏玩,顿时也想不起顾不得什么仇怨愤恨了,只想着拿回这东西才是要紧。

瑀迩当然不肯遂了她的愿,身体往后一撤便接得满满一怀的温香软玉,只听他调笑道:“朕会还给皇姐的,皇姐不必这么着急投怀送抱。”

她受制于人,只能将美目竖起去瞪他:“登徒子,色坯子!”

“美色于前,朕自认不是柳下惠,”瑀迩将她扶起,“这玩意儿实在不俗,不愧是皇姐的爱物。”

瑀敏又羞又恼,对他无可奈何,知道再与他插科打诨下去今夜就不必睡了,更何况她还心系着病重的母妃,在他的怀里偏过头去:“陛下,瑀敏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还望陛下信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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