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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当伤口的疼痛渐渐从灼心蚀骨转为钝痛,楚知阙用颤抖的手肘撑住床榻,勉力撑起身子。后背刚贴上冰凉的床头,雕花木质的凉意便顺着浸透冷汗的里衣窜上脊梁,激得他浑身一颤。

床榻发出细微的 “吱呀” 声,仿佛也在为他这艰难的动作发出叹息。

窗外的月光像是被磨碎的银箔,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投下细碎的银斑,宛如撒落的碎钻,却又与暗红血迹交织出诡异的图案。

他盯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双手,指节还残留着方才掐出的月牙形血痕,干涸的血迹在苍白皮肤上蜿蜒,像极了某种不祥的图腾。

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吞咽的动作扯动喉间伤口,发出压抑的闷响,终于打破了室内凝滞的寂静。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金疮药的苦涩气息,混合着秋夜的寒凉,令人作呕。

“007,我的任务呢?”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指尖狠狠扯了扯领口发紧的束胸。

绷带摩擦伤口的瞬间,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炸开无数金星,闷哼声不受控制地从齿缝间溢出,呼吸也变得粗重而紊乱,“按照穿越套路,不该有什么拯救世界、攻略男主的任务清单?难不成要我在这太医院里,给每个病患讲睡前故事?”

话语里带着强撑的戏谑,却难掩其中的惶惑。他的目光扫过简陋的房间,墙上剥落的墙皮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角落里堆满了陈旧的药箱,散发着岁月的腐朽气息。

意识海里陷入漫长的沉默,唯有细微的电流声在耳畔滋滋作响,仿佛是 007 犹豫时的 “心跳”。

良久,007 机械的声音带着少见的迟疑,每个字都像是从生锈的齿轮里挤出来:“宿主,原书设定里,您只是个活不过三章的炮灰…… 能在暴君眼皮子底下活到现在,已经是剧情的意外。而且裴淮生性多疑,裴嫣又视您为玩物,院首的信任也摇摇欲坠,您的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更别说这皇宫里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楚知阙的手指骤然收紧,攥住床单的布料,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凸起,仿佛要将布料生生撕裂。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他下意识望向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门板看见裴淮冰冷的眼神 —— 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匕首,随时准备刺进他的心脏;裴嫣恶意的嘴脸扭曲成可怖的狞笑,正谋划着下一场陷害;还有院首充满怀疑的目光,如同细密的蛛网,将他越缚越紧。

他仿佛听见宫墙外的更漏声,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在为他的生命倒计时。

“所以我就是来送命的?” 他自嘲地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胸腔的震动却牵动胸口伤口,疼得他弯下腰剧烈咳嗽。

温热的血沫不断从嘴角溢出,溅在掌心,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宛如命运的嘲讽。

窗外的夜风突然呼啸而起,卷起满地枯叶,拍打着窗棂,发出 “砰砰” 的声响,仿佛也在嘲笑他这荒诞的处境。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是为他倒计时的丧钟。

楚知阙蜷缩在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床榻上,身下的被褥被冷汗浸透,虽还有丝丝血迹晕染的痕迹,但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干涸的血痂在绷带边缘结成暗红色的硬壳。

破碎的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投下斑驳阴影,宛如命运烙下的印记。唇畔残留的血沫已经凝固,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他此前的绝望。

就在他满心以为自己要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孤独煎熬时,007 机械的声音突然在意识海里响起,带着一丝难得的 “人情味”,仿佛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微光:“也别太灰心,你要是真死了,最多就是削弱魂体,找个地方休养几十年就能恢复。”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楚知阙心中浓稠如墨的阴霾。他猛地抬头,脖颈处歪斜的绷带下,青紫交错的勒痕清晰可见。

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干涸的血痂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龟裂。那双原本黯淡无光、死寂如深潭的眼睛里,此刻重新燃起了跳动的火焰,仿佛两簇即将燎原的星火,迸发出惊人的光芒。

“不早说。” 他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般刺耳,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原本垂落的手指突然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幸好绷带下不再渗血,才未染红雪白的纱布,他满心都被突如其来的希望填满,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窗外的夜风依旧呼啸,裹挟着枯枝败叶,如同野兽的利爪,不断拍打着窗棂,发出 “砰砰” 的撞击声。

可此刻在楚知阙耳中,这声音仿佛都成了激昂的战歌,每一声都在鼓舞着他,点燃他心中的热血。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畅快,还有劫后余生的疯狂,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惊飞了栖息在屋檐下的夜枭。

“早说有这保底,我不得可劲造作?”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抹了把嘴角凝固的血迹,然后随意地在床单上蹭了蹭,动作中满是不羁与豪迈,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恐惧和压抑都一并抹去。

房间里弥漫的血腥味似乎都不再那么压抑,反而成了他勇气的催化剂。

楚知阙坐直身子,后背重重撞上床头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震得墙上挂着的药葫芦都轻轻摇晃,瓶中药材沙沙作响。

他望着斑驳的墙壁,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脑海中已经开始飞速盘算怎么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里周旋。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他勾勒出一道不羁的轮廓,与方才颓废如丧家之犬的模样判若两人,此刻的他,仿佛化身为无畏的战士,周身散发着无所畏惧的气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007 听着宿主这大胆的言论,电子音里多了几分无奈,还夹杂着一丝担忧,仿佛能预见即将到来的混乱:“你可别乱来,魂体恢复的几十年可不是轻松的事,而且……”

还没等它把话说完,楚知阙就笑着打断,笑声中带着少年般的意气风发:“行了行了,机会难得,人生在世,不疯一把,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晨曦像一层薄纱,小心翼翼地覆在宫墙之上,宫墙根下的霜花还凝着冷冽的光,折射出细碎的芒刺,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昨夜的危险。

一夜无梦的楚知阙在熹微的晨光中缓缓转醒,半睁着的眼睛里蒙着层水雾,透着未散的迷糊。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干涸的血迹,那暗红的痕迹宛如一幅抽象画,记录着昨夜惊心动魄的对峙。

檐角的铜铃突然被晨风摇响,“叮当 —— 叮当 ——” 清脆的声响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的记忆之门,他猛地想起昨日院首那句掷地有声的 “明日辰时来我房里”。

“糟了!” 楚知阙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一个激灵坐起身,胸口的伤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又重重跌回枕上。

绷带边缘的血痂已经完全凝固,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开裂,却不再渗血,仿佛在嘲笑他此刻的狼狈。

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强撑着再次坐直身子,目光扫过屋内杂乱无章的药罐和满地狼藉。

那些东倒西歪的药罐,散落的药材,还有打翻的烛台,无一不在诉说着昨夜那场激烈的对峙。

窗外,更夫收梆子的声响不紧不慢地传来,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催促着时间的流逝,也像是在敲打他紧张的心脏。

楚知阙顾不上洗漱,从容地抓过一旁的外衣披上,动作流畅得仿佛每日晨起的例行公事,布料摩擦伤口带来的不适感没能在他脸上掀起丝毫波澜。

他踱步到铜镜前,有条不紊地整理束胸和发冠,镜中的他眼下虽青黑一片,却目光沉静,看不出半分慌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低声自语,语气平稳,对着铜镜微微颔首,像是在给自己无声的鼓励,随后抬脚迈向屋外。

出了房门,深秋的寒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住他的咽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神色如常地裹紧外衣,沿着熟悉却又显得格外漫长的回廊稳步前行。

宫道两侧的银杏树早已褪去了华丽的衣裳,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宛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地上铺满了金黄的银杏叶,他踩上去,发出 “簌簌” 的声响,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听不出半点急促。

路过太医院煎药房时,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那苦涩又带着一丝甘甜的味道,让他的鼻尖微微发痒,他却只是轻轻揉了揉鼻子,脚步未曾有丝毫加快。

院首的屋舍在太医院最深处,宛如一座神秘的堡垒。

朱漆门半掩着,透过门缝,能看见屋内晃动的烛火,那明明灭灭的光影,像是在跳着一支诡异的舞蹈。

楚知阙在门前站定,呼吸均匀,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中,让他更加清醒。他抬手叩响了门环,“咚 —— 咚 ——” 敲门声沉稳有力,在寂静的院落里回荡。

“吱呀 ——” 门缓缓打开,药香裹挟着暖意扑面而来,瞬间将他包围。

他望着屋内端坐如松的舅舅,对方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他,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礼数周全地行礼问候,平静的表象下,却早已在心底盘算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追问。

辰时初至,熹微的晨光像被揉碎的金箔,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斜斜地洒进屋内,在青砖地面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檐角铜铃在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 “叮当” 声,与远处传来的更夫收梆子声、宫女太监的低语声交织成一曲晨之序曲。

深秋的风裹挟着寒意拍打着窗棂,卷着枯叶在屋外窸窣作响,却无法打破屋内凝滞的寂静。

楚知阙立在门边,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轮廓。

他望着屋内熟悉又陌生的陈设 —— 檀木药柜上整齐排列的青瓷药罐,在光线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案几上半干的药方墨迹,被晨光染成淡淡的褐色;墙角铜盆里未燃尽的艾草,袅袅青烟在光影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时而幻化成狰狞的鬼脸,时而又散作飘散的流云。

他正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追问,余光瞥见座上的院首向他招了招手。那人常年握药碾的手生出薄茧,此刻指节轻晃,像是在召唤迷途的稚子。

这温柔的动作,让他瞬间想起曾经在组织里握枪握刀的手,那些沾着血却早已习惯的触感。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保持着执行任务时的沉稳步伐,每一步都精准计算着与院首的距离,而晨光也随着他的移动,在地面上缓缓流淌。

待他走近,卯时燃起的烛火仍在摇曳,与辰时的天光相互辉映,在屋内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院首搁下手中泛着古朴气息的《黄帝内经》,羊皮纸翻动的沙沙声在静谧中格外刺耳,仿佛是时间流逝的低语。

那人微微前倾身子,乌发束在青玉冠中,眼角几道细纹随着动作轻颤,在光影的勾勒下显得愈发明显。

目光如同一把细密的梳子,从他凌乱的发冠,扫过被晨光映得更显苍白的脸颊,最后停在他眼底青黑的阴影上。

屋内烛芯爆裂的 “噼啪” 声与窗外逐渐热闹起来的鸟鸣声、宫人们晨起劳作的响动遥相呼应,楚知阙保持着面无表情,只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布料 —— 这是在组织里养成的习惯,用来缓解轻微的紧张。

被审视的感觉,与曾经接受任务考核时相似,只是此刻的目光多了几分温度,却让他本能地在心底拉响警报。

辰时过半,阳光愈发明亮,透过窗纸将屋内照得透亮,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良久,一声叹息打破凝滞的空气。

院首伸手欲抚他脸庞,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半空,悬停三息后,最终又无力地垂下:“长姐这般做法虽不妥当,但却又实打实阻止了你父亲对你以后的教养。”

话音里裹着陈年的药香,还有化不开的怅惘,尾音像被风吹散的烟,消散在屋内逐渐明亮却依旧昏暗的光影里。

此时,远处传来早朝结束的钟鼓声,隐约夹杂着官员们的交谈声,为这场对话增添了几分朝堂的隐秘气息。

楚知阙的瞳孔只是微微收缩,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如同冬日湖面结的冰,连裂纹都藏得严严实实。

在原来的世界,孤儿院的冰冷、组织里的血腥早已让他的情感变得淡漠。此刻这句带着亲情意味的话语,不过像是投入深潭的小石子,只泛起了一圈浅浅的涟漪。

他张了张嘴,很快又合上,喉结微微滚动,舌尖抵着后槽牙,这是他在组织里思考对策时的下意识动作。

恍惚间,他怀疑是不是 007 暗中干预了剧情,才让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显得如此不合逻辑。

意识海里,007 毫无动静,仿佛陷入了沉睡。楚知阙捏紧掌心,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很快又松开,恢复成双手交叠的标准站姿,手背青筋随着呼吸起伏。

过往执行任务时的冷静与狠厉重新回到他身上,表面上只是露出恰到好处的讶异神色,微微皱眉,眼睑下垂遮住眼底的锋芒,内心却已经开始分析院首话语中的真假与目的 —— 对方是想试探自己,还是真的心怀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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