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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金吾二

祁善到禁卫处传旨的时候,并没有立刻见到晋王。一个小兵引他穿过九曲回廊,来到一处开阔之地——这里正是禁军的校场。

一个禁军被扒得只剩一件内衬站在空地中央,与他对立而站的应该也是个禁军,个头很高,脸上有几处肿胀。两人四周围满了窃窃私语看热闹的人头,看样子,是刚才打完架。

至于晋王爷本人,他身上盖着一张有些偏小的披风,正怡然自得地坐在高处喝茶。见到祁善从黑暗处走来,他便轻轻点头致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祁总管,陛下有圣旨吗?”

祁善朝下撇了一眼,微笑道:“此事紧急,殿下或许要先放一放手上的事了。”

“总管不用担心,下边儿人看不清这里人的脸。”晏恒濯面色谦恭,“不过可能不能下跪接旨了,还请您帮我和陛下请个罪。”

祁善自然也知道让那么多人知道皇帝深夜传旨有多么不妥,了然一笑:“殿下严重了。陛下不过给自己的皇儿传两句话罢了。请殿下牢记,陛下与师相商讨后,有意重启金吾卫,还望您有所准备,明日早朝舌战群儒。”

师相,中书令师棱,晏恒濯记住这个人将会是明日短暂的盟友,“是,儿臣接旨。”说着,他招来身边的小兵,吩咐道:“去给总管搬张凳子。”

祁善作揖道:“谢过殿下,臣还要回去侍候陛下,便不留了。”

“我恭送您几步吧。”

“老臣岂敢。”祁善和善道,“这里还要殿下主持大局,老奴就先回去复命了。”

晏恒濯点头,站起来目送他离开。人走后,他才重新向下面人投去淡淡一瞥:“方才说到哪儿了?”

回答他的事细碎的窃窃私语声。

“都不说?等着干什么呢?”晏恒濯笑了一下,“也行,一人剁一只手吧。”

“你敢!我乃门下侍中之子。更有陛下去年秋狩亲赐的玉带!殿下难道要忤逆君父吗?”

晏恒濯一挑眉:“门下侍中,你姓李。叫李贞是吧?”

李贞仰着肿胀的脸,一脸不愤地看着他:“是!”

“本朝律法,白纸黑字地写着,军营之中私相斗殴,可仗可杀,一条带子还保不了你的小命!”晏恒濯拍案而起,厉声呵斥:“打架一个人打不起来。他都说话了,你还打算哑巴到什么时候?是爷们就抬起头来!”

被拖得只剩里衣的男人被他这一嗓子吓得头更低了些,浑身颤抖。晏恒濯挥令左右,他的下巴便被迫抬了起来。

晏恒濯看清了他的容貌,笑得人毛骨悚然:“长那么眼熟?章溯,这是你弟弟吧?”

章溯扑通一声跪下了:“是属下管教幼弟无方,您若要重责阿淇,便连属下一同责罚吧!”

李贞看他一眼,不屑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章淇,你靠你哥哥升了官儿,现在又要靠他逃脱军法制裁。你也配当个人吗?”

章淇倏地一掌劈向他胸口。李贞避之不及,痛的连退两步直抽冷气。

晏恒濯冷眼看着他们:“这样吧。我改主意了,他们一个剁手,一个扇五十耳光比较合适。”

李贞急的跳脚:“士可杀不可辱,你不如剁我的手!”

“还挺会对号入座。”晏恒濯把茶杯一放,披风挂在手臂上,笑着走了下来,“我不扇你,你怎么写得会怎么说话呢?”

“我哪句话说错了!分明是你自己心虚!”

晏恒濯:“你又错了。单反今天我不扇你,明日就会有御使上奏到陛下那里,要你的小命。不信,你试试?”他俯下身,注视着李贞满是愤怒的眼睛,“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章淇靠他兄长,你李家网上不是受祖德荫庇么?圣上也不是开国之君,但若守业治世之功,可逊于太祖?说出这样的话,你是陷陛下不义,你李家无德。扇你五十耳光,替陛下规戒不义之臣,替李侍中教育不孝之子,我做错了吗?”

李贞没想到有这么大顶帽子等着他,愣在了那里。

晏恒濯转向章淇:“一直沉默,看来你还知道自己理亏。”

章淇唯唯诺诺低着头。

晏恒濯上前,一把扯下他腰间的玉佩,随手一抛,玉佩就稳稳地落在了李贞怀里。

李贞一脸震惊不解。

晏恒濯拎着章淇的后领把他拽过来:“偷就算了,带着人家的东西招摇过市,你是真的蠢成这样,还是觉得有你哥在,你无畏无惧?”

章淇羞得脸眼睛都红透了。

“不要看你哥。”晏恒濯提高音量,“说话!”

“您剁吧,两只手都剁了,我就再也不会偷了!”

“不会偷有什么用,我要你不敢。”晏恒濯将他推了出去,“和人家道歉。”

李贞一躲:“你什么意思?”

章淇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小声地低着头地对李贞说:“对不住,我不该偷你东西。”

章溯把他往前又推了几步,呵斥道:你的礼数呢?重来!”

见章淇又要靠近,李贞厌烦地皱眉:“够了!”

“听见了吗?他放过你了。”晏恒濯转着手腕看他。

章溯跪在地上,面色发白:“殿下,舍弟自幼养在乡下,属于管教,还望殿下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可以从轻发落!”

章淇还是说不上话,只会跪在那里抽泣。

晏恒濯眯着眼睛,淡淡地说:“十八不小了。”

章溯满头大汗:“殿下说的是。”

晏恒濯没再理他:“没了手的残疾再在宫里当差是会吓到人的。章淇,就让你哥亲自操刀,去打你三十军棍。该是什么力道你兄弟两最好心里有数,否则,别怪我连坐。”

章溯如蒙大赦:“多谢殿下!阿淇,走!”

李贞一脸不平,冷笑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无妨,是非公道在人心,殿下,我不怕,您是要砍我的手砍就是了。砍完,我自然会找个干净的地方,该干什么干什么,不惊陛下,不负先祖。”

晏恒濯饶有兴致地看了他半响,乐了:“你要和我打擂台啊?”

李贞一拱手:“不敢。”

“心口不一干什么。平日不是很以自己陇西李家的出身为傲吗。”晏恒濯慢慢踱步到他面前,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你是世家子弟,所以我故意针对你?那你太小瞧我了,我真要怎么样你,还能让你看出来?”

李贞:“……”

“来,我知道诸位心里卡了个结!看看这是谁?”晏恒濯朝身后招了招手,示意人上前来。

那人一脸怨尤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骂几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高声道:“我乃太子少保秦松之子秦绥山。由工部调至禁军,下任都尉!”

禁军最高的一二把手都由晏恒濯现在一个人兼领。紧接下来是都尉,一共四个,章溯和谢珏都是其中之一,等于是晏恒濯的心腹。

世家以秦松马首是瞻,他家的儿子被列位于此,李贞看了眼刚才章溯站过的地方,和秦绥山站的位置正好平级相对。世家新贵,不偏不倚。

李贞抿紧了嘴唇。

晏恒濯微笑看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身后似乎有无数目光定在了自己身上,李贞叹了一声,道:“属下领罚,这就去自断双手。”

“慢。”晏恒濯将他按在原地,“陛下给你的玉带呢?”

李贞苦笑:“身外之物,殿下要就拿去吧。”

晏恒濯把玩着玉带:“说来,我还没参加过秋猎,更别说得赏赐了。”

李贞认命地闭上眼睛,不知这样的耻辱何时是尽头。

“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样吧,你今年秋猎跟着我,帮我也赢一条回来怎么样?”晏恒濯轻笑一声,把玉带放过他手里,“至于你的脸,留着。给禁军,还有你李家增光吧。”

李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你罚什么?”

“十军棍,自己去吧!”晏恒濯转身而去,声音随着夜风飘入李贞耳朵里,“绥山,给这两人去库房拿个伤药,监刑去!”

秦绥山冲他的背影无声骂了一句,才走过去把李贞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走吧,李三爷?那小子是亲哥打的,要不我干脆也给你找个放水的算了。”

“不。”李贞眼神坚毅地看着他,“不许放水。”

晏恒濯从时也不管他们放不放水了。抓大放小,他盯着太子送来的东西,琢磨着明天他的父皇和百官会问什么问题来刁难他。

禁军内部暂时稳定下来了,可世家不可能只因为一个秦绥山就真的甘愿放弃在多年的根基。晏恒濯有些头痛,他是个带兵打仗的,舌战群儒这种事怎么也不该轮到他吧?

依照他的性格,他巴不得把整个禁军推翻重建,皇帝一开始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但坏就坏在端怀太子一事上,让人摸不清世家手里到底握着怎样一张底牌。

晏恒濯在心里祈祷::但愿世家是狐假虎威,负隅顽抗。而不是真的从哪里学了什么秘术,把他死了快二十年的二哥给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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