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是第一次当阿玛,宋氏第一次有孕时他内心是纠结的,福晋尚未有孕,嫡子未出,若是宋氏先生下小阿哥……
所以宋氏有孕时,他除了让人送去补品,好生照料外,并不怎么去看望宋氏,可到底是他第一个孩子,胤禛也是看重的。
后来李氏和福晋相继有孕,福晋向来稳重守规矩,从未说过让他摸胎动的事,李氏张扬,但也没有说过,倒是后来李氏怀弘时时说过两次,但当他把手放上去,孩子就不动了。
一次两次如此,李氏后来再提起,胤禛再没抬手摸过。
这会儿耿氏提起,胤禛看了看耿舒琬的肚子,确实还有胎动的痕迹,于是,在耿舒琬‘期待’的目光下,抬手覆上耿舒琬的肚子。
‘咚’无声,但是手下的触感却是从未有过的,隔着肚皮,里面是他未某面但血浓于水的亲骨肉,胤禛心里的震动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
澜凌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条鱼儿一样,在水球里游动着,然后被一只大手抚摸上,微弱的龙气透过母体,澜凌只觉得自己舒服极了,游动的也越发有力起来。
掌下是有力的浮动,胤禛心里激动又感慨,前段时间耿舒琬动了胎气,差点儿就没保住这个孩子,太医也说了难。
可谁知两天过后,这孩子倒是顽强的存活了下来,而如今这活泼的动静,更是证明了孩子的健康。
得到龙气的澜凌游动好一会儿后舒舒服服的闭上眼,安睡起来。
胤禛凝眸,怎么不动了?
虽未说话,耿舒琬也能看出胤禛的想法,于是笑着解释道:“每日宝宝都会活动,但一般只有一会儿,今日可能是因为爷过来,宝宝知道是阿玛来了有些激动,倒是活动的久了些,这会儿怕是又睡着了。”
胤禛颇有些不舍的收回自己的手,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没头没脑的夸了一句,“你,很好。”
耿舒琬:?
主子爷这是夸她人好还是夸她把肚子里的孩子养的好?
应该,是后者吧。
于是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这天晚上胤禛留宿倚澜院,晚上,二人躺在床上后,睡醒的澜凌又兴奋的和自家阿玛互动起来,胤禛虽面上不显,心里却高兴的很。
之后半个月,胤禛又来了倚澜院好几次,有两次留宿,其余都只是坐会,陪着耿舒琬用膳,‘顺便’摸摸耿舒琬肚子里孩子,和孩子亲密互动。
澜凌是非常欢喜和给面子的,胤禛每次过来都能感受到孩子的欢迎,于是三天两头的开私库让苏培盛送赏赐过来。
府里的奴才最会见风使舵,之前因为耿舒琬有孕,福晋下令让大厨房注意着倚澜院的饮食,有什么新鲜食材,除了爷的前院和几位小阿哥二格格那儿,其他的都先紧着倚澜院。
上回动了胎气,福晋也让大厨房仔细些,让她想吃什么直接让大厨房做就行,不必多使银子。
而这两天,不说花银子了,连她没说过的新鲜吃食,大厨房那儿有了也直接让人送来,说是让她尝尝鲜,至于银子的事,那是闭口不提。
看着桌上新鲜的牛乳桂花羹,耿舒琬莫名的笑了一下。
夏梅:“格格,您笑什么呢?”
夏梅夏竹在一旁团线,听到自家格格的笑声,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主子,怎么坐在那儿就自己发笑了?怪吓人的。
耿舒琬:“我笑这人心呐。”
耿舒琬摸着肚子,手停在哪儿哪儿就有一块小凸起。
‘宝贝,额娘一定会护着你的,乖乖。’
转眼到了十月上旬,耿舒琬的肚子也越发的大了,再过十天就是她生产的日子,接生嬷嬷也在三天前就被接进府里,如今就住在她院里。
一个月前,东宫的侧福晋生了,生下了一位小阿哥,太子欢喜,侧福晋也欢喜,毕竟皇帝也很关心她这一胎,若是能越过太子妃,那就最好不过了。
可谁知,小阿哥生下来后,皇帝除了洗三那天让李德全送了赏赐过来就再没了动静。
不,不能说皇帝没了动静,只能说皇帝的动静不在太子后院了,毕竟太子侧福晋生的是个小阿哥,这已经确定不是梦里的‘祥瑞’。
皇帝的孙子,光是嫡出的,不说大几十吧,至少也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数,更何况还有庶出的,太子侧妃生下的小阿哥既不是嫡出也不是长子,皇帝自然不会再过多的关注。
这会儿皇帝心里也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那团金团团会在哪呢?到底投生到谁的肚子里去了?
这天下朝后,胤禛没什么事,又抬脚去了倚澜院,前两日忙着,没到倚澜院坐坐,也没有和耿氏腹中的孩子打招呼说话,胤禛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知道胤禛又去了倚澜院,府中后院女人心思各异,这一两个月来,主子爷去往倚澜院的次数可比耿氏进府这几年加起来都要多的多。
看来耿氏凭着这个肚子,倒也是个有本事的,但是乌拉那拉氏也并不着急,哪怕耿氏肚子里这一胎是个小阿哥也没关系,她只有弘晖这一个儿子,能有个可以帮衬的兄弟,对于弘晖来说自然是件好事。
至于李氏的两个儿子,或者说是钮钴禄氏的弘历,还是算了吧。
李馨鸢那儿也好奇的很,这耿舒琬进府也有三四年了,虽说一个月里四爷也会依着惯例留宿倚澜院一次,但是要说多宠爱她,那也是没有的。
而且,历史上雍正宠爱过的女人,野史里的吕四娘算一个,正经后妃中,一个前期潜邸的她,后期一个年贵妃,乾隆他老娘也算上,那也是没有耿氏的份的。
而现在,耿氏突然受宠起来,可不就让她好奇,不过,她都能穿越到这清朝来,说不准耿氏也有奇遇呢?
至于是不是也是老乡,她倒觉得不是,要说是老乡,那还是钮钴禄氏更像些,实在是太显眼张扬了,处处露着痕迹,那行事作风,怕是年纪不大,还处于青春期的天真,幼稚中。
耿氏有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突然被雍正重视起来,还真叫人奇怪的。
不过李氏不打算去深究,她没那么大的好奇心硬是要搞明白是为什么,反正她和耿氏目前来说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哪怕耿氏这肚子里生个小阿哥出来,那也威胁不到她的地位,一个侧福晋一小格格,天差地别,她没必要杞人忧天。
虽然福晋和李氏都不急,那自然也是有人着急的。
宋氏院里,听到丫鬟说起前院又送了赏赐去倚澜院,脸上是止不住的羡慕。
她是最早伺候主子爷的人,年纪自然也比主子爷要大,她也不是没有生过孩子,去年还生下府里的三格格,只是她福薄,三格格也没有养住。
她年岁大了,又因为生三格格时伤了身子,本就不得宠的她,以后想再有个孩子,那就是一大难事儿。
宋氏落寞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她这辈子还有没有当额娘的机会。
不再多想,宋氏转身进了自己院里的‘小佛堂’,每日她有大半的时间都是花在这里,只为多抄些经书,给自己的大格格三格格祈福。
而钮钴禄氏那里可没功夫想这些,自那天她拦人后,福晋就让人送了个教养嬷嬷来,听说是从内务府找来的,专门来给她教规矩。
钮钴禄氏是苦不堪言,她可算是能理解某部影视剧里某位民间格格学规矩的痛苦了,实在是折磨。
到了十月二十,明明已经到了预产期,可肚子还是没有半点儿动静,甚至每天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欢快的和她互动着。
胤禛也有些担心,只见过早产的,还没见过过了预产期还不出来的,担心是那次动了胎气影响,特意让人去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把脉,一切正常,无论是母体还是胎儿都很健康,接生嬷嬷也解释着,有早产的孩子自然也有晚一些的,都正常,她摸过耿格格的肚子也检查过,约莫也就这几天了。
太医和接生嬷嬷都这么说,耿舒琬才放心下来。
二十三这天开始下起雪来,先是小小的雪粒,落在地上沙沙作响,耿舒琬坐在窗边听的还挺起劲。
雪粒下了又停停了又下,两个时辰后开始变成鹅毛般的大雪,不出一个时辰,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院里的小太监趁着雪停,赶紧在院子里清出两条小道来,就怕格格不方便走动。
大雪一连下了好几天,白日里倒还好,没怎么下雪,但是也没有太阳,到了晚上,风呼呼的刮着,大片的雪花跟不要钱似的落下,地上的雪早有膝盖那么厚。
宫里皇帝也忧心,担心这大雪压垮百姓的房屋,让人在城门施粥,又让六部人员派出人手巡视周边有无房屋坍塌,若有也好及时处理。
三十这日,因是四爷生辰,退朝后,皇帝让四爷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后就让他回府了,给了四爷一日假期。
而四爷还没从宫里回来,倚澜院里,耿舒琬开始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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