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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水猴子

我的小蛋糕吃了一半,把蛋糕放下就准备趁乱往湖边冲,棠溪揽着我的腰抓了我一把。他把蛋糕塞回我手里,威胁我再不听话就连夜把我打包送回禹杭,

笑死,我能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

不过,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瞪了他一眼,在他的眼神威慑之下又吃起了我的小蛋糕。

蛋糕真好吃,嘻嘻。

棠溪半天没上来,不嘻嘻。

我耐着性子又等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看见有一个人从湖的另一头爬上了岸,我下意识大喊了一声棠溪,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这人没有背装备,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泳裤,其他全是白肉。我寻思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是队伍里的谁,倒是觉得他的背影很像一个人。

这时候水面上又开始泛起涟漪,棠溪从水里探出头来。我心下一喜,往湖边蹦了几步,就见棠溪已经爬上岸了,他正在往岸上拉什么东西,手臂肌肉绷得很紧。我上去帮忙,费了半天牛劲,才看见他在拉什么,原来真的是尸体,没什么好看的,很想松手,但没胆松,怕棠溪逮着机会揍我。感觉他这两天忍我已经到极限了,我还是不挑衅他了。

我放下小蛋糕和棠溪一起把尸体拖了上来,跟上来的还有徐子黎,后者摘了水肺,面色如常,全然没有见到那么多尸体的惊慌。除此之外,伙计们也陆陆续续地回到岸上了,我试图从中认出来那个只穿了一条泳裤的人,可惜没一个身形像的,再看对岸,那个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棠溪拍了拍我:“乖乖,怎么了?在看什么?”

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我刚才好像在对岸看见了一个人。没看清楚是谁,现在他不见了。”

棠溪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也跟着摇摇头:“没看到,我会让人注意的。你要过来看看我们拉上来的东西吗?”

这当然是要的。

我又端起了我的小蛋糕,凑过去伙计们拉上来的大货,可能是怕哥几个没死透,徐子黎在枪上装了消音器又在那些黑毛怪身上补了几枪。

那些个怪物有男有女,长着一身一掌长的黑毛,我让伙计一个一个把它们翻到正面,发现他们全都有一张属于人类的脸。面部青灰,没有尸斑也没有腐烂和浮肿,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我和队医凑在一块看尸体,在确认他们身上的黑毛不是海苔之后对医显得很失望,他偏头看我:“小少爷,您觉得这玩意儿是啥?”

“总不可能是美人鱼,”我挠了挠头,也搞不懂眼前的情况,于是提出了一个假设,“他们的毛发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又不是披上去的,看身上是长毛猴子,看脸是人类,你说他们会不会是返祖了?”

“好有道理的样子,”队医比我好不到哪去,他在解剖尸体的边缘大鹏展翅,“小少爷,要不咱把它们割开研究研究?”

我瞥了一眼尸体,犹豫了一下,有些手痒痒,但看了一眼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棠溪,最终还是摆了摆手,吃回了我的小蛋糕。我道:“虽然不礼貌,但是你要不还是先割一块皮下来研究研究?其他的先沉回湖里,以防止他们诈尸。”

队医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兴高采烈地就去割了尸体一块皮下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癖好,割的那块皮极其靠近男人的下三路,看得我一阵幻痛。他倒是不觉得,挥舞着那块连毛带肉的皮就冲回了帐篷里。棠溪看得直叹气,最后无奈地让其他伙计帮忙把尸体抬进帐篷里。

我也跟进帐篷看了看,见队医在那里解剖尸体,我也就没打扰。出门时看见棠溪已经换好衣服正在和徐子黎聊天,徐子黎表情看上去不太好,我见有热闹看,就凑了过去。

棠溪见我过来,递了一块糖给我,他把手搭我肩膀上,继续认真地和徐子黎讲话。我听见他问:“你的意思是安灵序前两天出去是因为去伊昼村探听虚实了?”

我把耳朵竖起来听,徐子黎看看我,又看看棠溪:“他是带了一队人马进山,但具体是不是去伊昼村没法确定,箓麟山脉覆盖面积太大了,安家人的脚程又快,加上这还是您临时下的命令,具体他们是要去挖坟还是盗宝,我们还得花点时间查。”

其实我还蛮好奇安灵序家里是干什么的,便开口问道:“安家人还会挖坟啊?我还以为就安灵序一个人会下斗呢!听我朋友说,他在圈子里还挺牛逼。”

徐子黎闻言笑起来:“安家世代盗墓,作为族长,安灵序手段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他在圈子里确实混了很长时间了,我第一次听说他是在十二年前。”

我一愣,一时之间脑子没转过来:“安灵序不是七年前开始盗墓的吗?”

徐子黎摇摇头,他一脸疑惑地望向我:“小少爷你没听说过他翻肉粽的事情吗?我听东家说你当时还在道上混的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安灵序一般都和安家人一起行动,我十二年前听说他也是因为他孤身一人进了盘龙脊。”

盘龙脊我知道,这地方在乌斯藏的钰京山脉里头,原本那个那地方是没有名字的,可不知道从哪天起,圈子里就飘起传闻说那地方连带着整座钰京山脉地下埋着一片皇陵。其陪葬的丰厚程度远超常人想象,几乎到了三步一银阁,五步一金楼的地步,珠宝玉器更是数不胜数,听着着实令人垂涎三尺。不过这地方危险也是真的危险,听说有好几个死里逃生下来的土夫子都疯了,更有大批大批的土夫子死在了离盘龙脊一线之隔的地方。所以自此以后这地号称连龙来了都得盘着,又因那地方像蜿蜒的龙脊背,故得名盘龙脊。这地在盗墓圈子一向被人津津乐道,在我退休之前还有人唆使我去钰京山脉看看,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捡到好东西。

我可不敢拿命去碰运气。

也不知道安灵序去那是为了什么?

我思来想去,最后可悲地发现我脑子确实没有这段记忆,我对安灵序目前的初始印象也的确是在大学里,但没道理许云渡会骗我啊?可这个时间差又是怎么回事?算了,下次找大强问问好了。

棠溪看我实在困惑,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宽慰我道:“没事,想不出来就下次再想吧,想不出来也不是你的错,毕竟之前大病过一场,记忆混乱也正常。”

也对。我很快释然,为了感谢棠溪的开导,我这回给他喂了块蛋糕胚,然后又被他骂了,说我恩将仇报,上面沾了一大坨草莓酱。

不吃我吃。

我把剩下的蛋糕三两口解决完,又打了一个甜腻的嗝,最后瘫在椅子上想睡觉。

这整天不是睡就是吃的,不愧是我。

棠溪和徐子黎同时瞅了一眼我,接着聊他们的天,两个人唧唧歪歪了半天,听得我直点头,虽然没听出来他们在讲什么东西,但是他们说得对。

棠溪看我实在是困,把我扔回了帐篷里,让我好好睡一觉,我和他道了句晚安,便闭上眼睛做白日梦。

果不其然,做了好几个短梦。

那些梦很是光怪陆离,最主要的是我居然梦见了安灵序。

梦里的安灵序穿着一身极为有民族特色的长袍,脸上用油彩画了些我看不懂的纹路,他站在高台之上低头看了我大约几十秒钟,最后转过身去跳了一段很繁复很非人类的舞蹈,大约是祭祀舞。我看见他的长袍之下慢慢长出玄色泛金的蛇尾,眼睛也变成了蛇类的缝状竖瞳。这时候他又转过头来看我,面无表情,整个人显得异常冷血。我听见他在那里吟唱什么,没等我细听,他便挥了挥手,一把长箭破空而出,钉在了我的喉咙上,将我的咽喉贯穿,连带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我躺在地上死不瞑目,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我原本就因为被人杀了生气,当下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皮肉相触,过于清脆的响声让我猛得惊醒,一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就在离我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杵着,上面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血红血红的,看得出来我下了不少力气。

见我醒了,他默默地退开了一段距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盯得我直起鸡皮疙瘩。我心里骂了一声,面上却不显,只是讪笑地看着眼前人,略带讨好地道:“序哥,你怎么在这儿?”

安灵序嗯了一声,他顶着巴掌印,又高冷地看了我两眼,最后站起来,示意我看外面。

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帐篷外面显露出一个异常高大的影子,腰身很阔,不太像是正常人。

我下意识偏头看安灵序,语气略带疑惑:“什么东西?棠溪呢?”

安灵序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来的时候,整个营地里就剩下你一个了。外面雾来了,水鬼上岸了。”

这句话莫名耳熟,好像棠溪给我讲过。

我大惊,连忙捂住口鼻,悄了摸地问安灵序:“外面站着的那个是水鬼?”

安灵序矜持地点了点头,我看看他,从睡袋里爬出来,紧接着从桌子上摸了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安灵序没动,他依旧蹲在原地,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捏了把小刀,大约是刚从口袋里掏出来的。

门外的那个身影很沉得住气,即便我们在帐篷里的动静大成了这样,它也仍旧没动弹,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帐篷口,像是一尊雕塑。我思考片刻把帐篷里的小灯打开了,外头还是没有动静,就像是死了。

我回头去看安灵序,他好似对外头的情况不太在意,正拿着那把小刀在指间把玩。我拎着小灯凑过去,没好气地问他:“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外面的水鬼吗?这么大一只,感觉能一拳打死我两个。”

安灵序歪头看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怕的,他不会杀死你。”

他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也没办法,但这个帐篷是出不去了,于是我准备拉着他刺探军情,最起码不能困死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我饿了,我要下湖捕鱼。

我找了几件厚衣服套在身上做个缓冲,又抽了两根□□绑在腰间,最后回头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安灵序,我对着他笑了一下:“安灵序,你的那把刀呢?就是那边从女系氏国公主墓里带出来的古青铜刀。”

安灵序短暂地迷茫了片刻,接着哦了一声,回答道:“放在家里了。”

我又问:“哪个家?”

“当然是安家,”安灵序回答得理所当然,他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嘻嘻一笑,面目陡然可憎起来。我反手将匕首捅进了眼前人的脖子了,用力一转,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我呸了一口:“妈的,耍老子好玩是吧?安灵序配我当面叫他序哥的?还有,知不知道从女系氏国公主墓里带出来的是古黑铜刀啊!蠢蛋!”

眼前人的面部顿时扭曲得不成样子,它很快软倒了下去,而我的眼前则是一黑,也紧跟着晕了过去。

等我再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依旧是安灵序那张完好无损的俊脸,我的手比脑子快了一步,下意识地就呼了一巴掌上去。这人一向不防我,猝不及防地让我成功扇了一巴掌,那个巴掌印和幻境了一样血红血红的。唯一不同的是安灵序同志本人,他被打完耳光后是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这人眼睛本来就不小,此时瞪大了眼睛看我,黑色的瞳仁幽深,乍一看好像被蛇类盯住,盯得我有点毛骨悚然。可惜的是他嘴皮子抖了半天,最后啥屁都没放出来,只是在我脸上轻轻捏了一把泄愤。老半天之后他才松开手,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这次放过你了,没有下次。”

打人不打脸,这我懂。

我伸手揉揉狗子那半天消不下去的脸,认真承诺回去给他煮鸡蛋吃。

看完全程的棠溪咧着嘴直乐,被安灵序看了好几眼才有所收敛,他开了水袋把水送到我嘴边:“喝点水,自从起雾,你昏迷一天一夜了,我让人给你煮了点肉汤,你先坐着缓缓再喝那个。”

好嘛,我算是明白了,从起雾开始,中招的就只有我一个!妈的!他骗人!根本没有草莓蛋糕吃!

棠溪端了碗汤给我,我一边被汤烫得龇牙咧嘴,一边问安灵序他怎么在这里。安灵序看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你们下水捞尸体的时候我也在。你说呢?”

等一下?捞尸体?

我有些茫然地望向棠溪,后者对着我点了点头,接着道:“前天晚上帮我们引走水鬼的人就是他。”

“等一下等一下,”我脑子彻底乱了,“既然我参与了第一次叫醒活动,那我是什么时候晕的?”

“昨天下午,”安灵序伸手探探我的额头,“没发烧啊?你咋还能失忆了呢?在昨天下午起雾的时候你不是醒着吗?”

所以我的草莓蛋糕是真实存在的是吗?

我顿时恍然大悟:“我靠,我昨天在湖岸上的看见那个冷白皮的裸男不会是你吧?”

安灵序嗤笑一声:“对啊,有没有被哥迷倒?”

“还行,你肌肉线条没棠溪好看,”我摸了摸下巴认真评价,引得棠溪哈哈大笑起来。

狗子笑容一顿,臭着一张脸掐了一把我的脸颊:“下次再收拾你。”

我把他的手拍开,又看向在场唯一一个正常人的棠溪:“你说。”

棠溪非常迅速地把我昏迷期间的事情讲了一遍,大概就是无事发生,因为大雾再一次中招的只有我一个,那些大雾按照安灵序的说法是人为制造的,他在湖周围的树林里发现了没烧干净的草药和其他人类活动的痕迹。而棠溪他们捞上来的那些尸体则全都是人类,而尸体身上的皮毛则是由不知道什么粘稠剂粘上去的。安灵序说上面有虫卵,不日就会孵化,让棠溪家的伙计拍完照片之后,就把那些尸体烧了。至于是谁把那些尸体扔在那里的,水鬼又是谁,他们还在查。

我听他们乱七八糟地解释一通,头更痛了,当即就问棠溪要一支烟,被丑拒了。我又问安灵序要一支烟,然后又被丑拒了。我暴怒,棠溪塞了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给我,试图以此收买我。

我撇了撇嘴,老子不吃嗟来之食。

好吧,棠溪硬塞的不算。

几口把棒棒糖咬碎咽进肚子里,我开始好奇一个问题,我看看安灵序:“棠溪说你去伊昼村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族里有事,中途变道,”安灵序道。

我更好奇了:“事情很严重吗?怎么要你亲自处理?你们族里的人呢?”

安灵序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摇摇头,他道:“下地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有些好奇:“全去了?那个墓多大?能把他们全塞进去?”

他又看看我,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嗯。”

我被他的这份淡然给噎住,一时之间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隔了半晌,我又问安灵序:“所以,你见过那个水鬼的真面目了?”

安灵序沉吟片刻,嗯了一声:“我见过它们了。”

按照安灵序的说法,时间要拉回到两天前的晚上。他处理完本家的事情之后,从一个小安同志嘴里知道我和棠溪的去处之后,考虑了片刻,决定来追杀……不是,写错了,是决定来追我们。反正他单枪匹马,背着一包装备骑着一匹马,就开始了这次临时决定的旅行。

说到这里我就好奇了:“你的马呢?”

安灵序抬起眼皮子看看我,啧了一声,淡声道:“死了。”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马是怎么死的。

“我一到昀靛湖附近就碰上了大雾,为了打探消息,我帮马匹随意地拴在了一棵大树上,自己上树打探消息,结果回来的时候,马已经死了,”安灵序停顿了片刻,继而又道,“被人用利器割喉死的,应该是石刀,打磨得不够锋利,磨了很多下马才死。”

我靠,好惨的马。

我疑心这是水鬼做的,便将疑惑说了出来,安灵序肯定地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水鬼不止一个,是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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