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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任务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将他半边身体照亮,半边身体沉入自己刀鞘带来的阴影里,界限分明。

短暂的寂静被翅膀拍打的声音打破。

“叽叽叽——!”

一声叽叫撕裂了宁静!善逸肩头那只麻雀仿佛终于从钢铁鸣火的恐怖余威中缓过神来,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扑棱着翅膀飞起,绕着道场屋顶焦躁地盘旋,发出意义不明的、混乱的“叽叽叽”声。

紧接着,一道更加沉稳、带着金属质感的鸣叫响起!

“锵!”

如同刀剑轻击。大安那钢蓝色的身影如同一道迅疾的闪电,从道场敞开的窗户精准地射入,稳稳地落在了狯岳身边廊柱的顶端。

它昂首挺胸,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最后牢牢锁定在狯岳和善逸身上。

盘旋的麻雀在大安出现后,叫声明显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畏惧,落在稍远一点的房梁上,缩着脖子。

大安没有理会另一只麻雀的窘态。它张开喙,那沙哑却异常清晰、如同钢铁摩擦般的声音在道场内响起,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钢钉,精准地敲打在两人的耳膜上:

“嘎!任务!任务下达!”

“我妻善逸!稻玉狯岳!”

“东北方向!八目町!”

它报出地名时,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情况紧急!嘎!”

“目标确认:异变之鬼!‘噬指之鬼’!”

“特征:喜食少女手指!尤好织娘、琴师之柔荑!嘎!”

善逸听到“噬指之鬼”的描述,尤其是“喜食少女手指”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抱着日轮刀的手臂都开始发抖,牙齿又开始咯咯作响:“呜……手……手指……好可怕……专门吃女孩子手指的鬼……太变态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无辜少女被咬断手指的恐怖画面,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大安锐利的目光扫过善逸那副怂样,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刀锋划过冰面般的冷意,但它没有停顿,继续用那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宣告:

“已有七名少女遇害!皆被啃噬十指!嘎!”

“最后失踪者:八目町西街,‘朝露’织坊学徒——小希!于昨夜织机旁消失!嘎!”

“现场残留强烈鬼气!目标尚未远离!嘎!”

“七名……小希……” 善逸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七条人命,七个被残忍啃噬手指的少女,还有一个刚刚失踪的学徒……巨大的恐惧和责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地看向狯岳,眼神里充满了求助和茫然。

狯岳在听到“七名遇害”、“啃噬十指”、“织坊学徒小希”时,脸上那层冰冷的漠然没有丝毫变化。

只有在他听到“噬指之鬼”这个名号时,青色的瞳孔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如同针尖,快得难以捕捉。

他摩挲刀镡的手指,在大安报出“朝露织坊”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随即恢复了那带着压抑力量的摩挲。

大安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其严厉,如同刀锋出鞘前的清鸣:

“鬼杀队癸阶剑士!我妻善逸!稻玉狯岳!”

“即刻出发!不得延误!嘎!”

“首要目标:营救幸存者小希!”

“次要目标:斩杀‘噬指之鬼’!将其斩杀!嘎!”

大安的叫声在道场内回荡,如同最后的通牒。大安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柄实质的短匕,在面色惨白的善逸和面无表情的狯岳身上再次狠狠剜过,随即发出一声短促有力的“锵!”鸣,振翅而起,化作一道钢蓝色的流光,瞬间穿出窗户,消失在东北方向的天空中。

那只麻雀也急忙“叽叽叽叽”叫着,扑棱着翅膀追了出去。

道场内再次恢复了寂静。阳光依旧温暖,飘落的花瓣无声地打着旋儿。

但空气却仿佛凝固了,充满了任务带来的沉重血腥气和冰冷的杀意。

善逸抱着日轮刀,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挪不动脚步,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呜……怎么办……要去杀鬼了……那种专门吃人手指的变态鬼……小希……小希会不会已经……” 他不敢想下去。

“闭嘴!” 一声冰冷的厉喝如同炸雷,猛地将善逸从恐惧的泥沼中惊醒!

狯岳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正对着他。他手中紧握着那柄暗沉如雷云的日轮刀,刀鞘仿佛吸收了他周身所有的光线,让他的身影显得更加阴郁。

他那双青色的眼睛,此刻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暴戾、不耐烦,以及一种被任务强加于身、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极端烦躁。

他盯着善逸那副涕泪横流、瑟瑟发抖的怂包样子,眼神里的厌恶和鄙夷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喷出来。

他猛地踏前一步,带着一股逼人的压迫感,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棱:

“废物!哭嚎能救那个织女吗?能砍下鬼的头吗?” 他嘴角扯出一个极度讽刺的弧度,眼神如同在看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收起你那没用的眼泪和鼻涕!给我像个能动的零件一样,跟上!”

他不再废话,猛地转身,靛蓝色的羽织下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他迈开大步,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朝着道场外、东北方向的道路,决绝地走去。那背影挺拔而冰冷,如同出鞘的刀锋,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牵绊的冷酷。

“呜……等……等等我啊师兄!” 善逸被那冰冷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斥骂刺得一个激灵,看着狯岳快要消失在门口阳光里的背影,巨大的恐惧感再次压倒了独自留下的恐惧。

他手忙脚乱地把日轮刀胡乱插在腰间的束带上,也顾不上擦眼泪,一边发出带着哭腔的哀嚎,一边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别丢下我一个人!等等我啊!师兄——!!!”

他的哭嚎声和踉跄的脚步声,追随着狯岳那沉默而冰冷的背影,一同融入了桃山之外,那未知而血腥的任务征途。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善逸脸上未干的泪痕和惊恐,也照亮了狯岳紧握刀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的手,以及他眼中深藏的、如同刀鞘般压抑而晦暗的阴云。

桑岛慈悟郎就静静的站在山上,望着自己的两个徒弟远去。

......桃山的春意被迅速甩在身后,道路两旁的景致逐渐变得陌生。

狯岳的步伐迅疾如风,靛蓝色的羽织下摆猎猎作响,每一步踏出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要将脚下的大地撕裂。

善逸则像只被无形绳索拴住的、惊恐万分的兔子,在后面哭嚎着、跌跌撞撞地追赶。

“呜哇,师兄!慢一点!等等我啊!我的腿……腿要断了!呜呜……那个什么町到底还有多远啊!小希……小希她……” 善逸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部的灼痛。

他怀里紧紧抱着那柄温暖的金色日轮刀,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刀鞘上流动的闪电纹路映着他惨白惊恐的脸。

狯岳对身后的哀嚎充耳不闻,甚至连头都懒得回一下。

他青色的眼眸如同两口冰封的深潭,倒映着前方不断延伸的道路,只有紧抿的唇线泄露出一丝被强行压抑的、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烦躁。

他的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隔着粗糙的刀柄缠绳,无意识地感受着“鸣雷”刀镡上那个冰冷的“雷”字徽记的轮廓。

那细微的凸起,仿佛成了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冰冷而坚硬的锚点。

日头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空气里开始弥漫起一种不同于山野的气息——混杂着尘土、炊烟、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织物的味道。

道路两旁出现了零星的房屋,大多低矮破旧,墙壁斑驳,透着一股萧条的气息。

“嘎——!” 盘旋在空中的普通鎹鸦发出一声略显沙哑的鸣叫,朝着前方一个明显聚集着更多房舍的区域俯冲下去,落在一棵枯树的光秃枝丫上,焦躁地跳动着。

八目町到了。

与其说是一个町,不如说是一片依着缓坡而建的、规模稍大的村落。低矮的房屋错落拥挤,青石板铺就的狭窄街道蜿蜒其间,不少地方石板碎裂,缝隙里顽强地钻出枯黄的杂草。

空气中那股陈旧织物和染料的味道更加浓重了,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刻意掩盖的淡淡腥气。

夕阳的余晖给这片萧索的町落镀上了一层不祥的橘红色,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死寂得可怕,只有风吹过破旧窗棂发出的呜咽声,以及善逸自己粗重惊恐的喘息。

“呜……好安静……好可怕……” 善逸缩着脖子,紧紧跟在狯岳身后半步的距离,几乎要贴到他的羽织上,眼睛惊恐地扫视着两旁紧闭的门户,仿佛那里面随时会扑出吃人的怪物。“师……师兄……我们……我们去哪里找啊?”

狯岳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他停在一条稍宽的街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眼前死寂的街道。

夕阳的光线将他冷硬的侧脸轮廓勾勒得如同刀削。他微微抽动了一下鼻翼,像是在捕捉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街道尽头,一处看起来规模稍大、但同样门窗紧闭的院落。院门口挂着一个褪色严重、几乎看不清字迹的木牌,依稀能辨认出“朝露”二字。门口的地面上,残留着几道不易察觉的、被匆忙清扫却未能完全抹去的暗褐色拖拽痕迹。

“那边。” 狯岳的声音冰冷短促,没有丝毫犹豫,抬脚便朝着“朝露”织坊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但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更加凝练、更加危险,如同即将扑向猎物的毒蛇。

“呜……” 善逸看着那紧闭的、如同怪兽巨口般的织坊大门,以及门口那可疑的痕迹,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春意被迅速甩在身后,道路两旁的景致逐渐变得陌生。

狯岳的步伐迅疾如风,靛蓝色的羽织下摆猎猎作响,每一步踏出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要将脚下的大地撕裂。善逸则像只被无形绳索拴住的、惊恐万分的兔子,在后面哭嚎着、跌跌撞撞地追赶。

狯岳没有贸然去推那扇紧闭的大门。他在距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侧身,将耳朵贴在冰冷的、布满细微裂缝的木门上。善逸看着他的样子,下意识发屏住呼吸。

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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