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被窒息感憋醒了,她用力哼了一下鼻子发现不透气,她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往哪边侧身鼻子都不透气,自言自语尝试发出声音,才发现鼻音浓重,她无语地坐起身子,呼吸相对顺畅许多:“呼——感冒了,鼻子不透气啊……难受啊,嗓子也冒火了……天啦噜,总不能坐着睡一夜吧……是真的好困哪……”
就这样刘语纱熬过难受的一夜,两天之内病情越发地严重,那个鼻子像是堵了两团棉花,拧出来的鼻涕里还带血,她知道该吃药压一压了:“得,前些日子只顾护着男宝宝,把自己给忘了,感冒加重个der了!”
12月13日是国家公祭日,为了纪念1937年南京大屠杀,设立它旨在悼念遇难同胞,揭露日军罪行。
这天早上,刘语纱忍着鼻子不透气的难受发了一条朋友圈:
12月13日国家公祭日,铭记历史!勿忘国耻!缅怀先烈!
她发完朋友圈靠在椅子背上不禁想起刘振羽的那句话:“我和那个蛋13号要回一趟学校。今天就是13号了……我的小说两条大动脉啊……”
与此同时,岳浮笙和刘振羽回到大学宿舍,简单处理了一下手头边的事情就准备收拾东西去外地演出,刘振羽往行李箱里扔衣服:“蛋……”
“嗯?!干嘛?”岳浮笙清闲地坐在床上玩儿着手机,平淡地回应了一句。
刘振羽停下手头的动作,把箱子往边上一推倒在岳浮笙的床上,压得被子一个坑,岳浮笙抱着手机用身子顶了他一下,说:“去你床上躺着去,挤我床上干嘛?”
“我现在不想上去,又不睡觉,打把台球呗?”刘振羽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说话像提不起精神的感觉。
“行,打呗,明天一早的高铁,打完早点睡!”岳浮笙慢悠悠地打开游戏,刘振羽却几下爬到上铺,把床弄得晃悠起来,岳浮笙赶紧放下手机摁着床惊愕地抬头看他,“你嘛呢?!不是要打游戏吗?”
“我……我上自己床上打不行么?”刘振羽往枕头上一躺,岳浮笙调侃道:“行,你可不要像上次那样,吃个泡面把床给踩塌了,哈哈哈!”
“那个蛋,你就别说了,上次是个意外!”刘振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催促道,“哎呀,快开始游戏吧,你怎么这么多话?”
“我发现一个事,”岳浮笙松开球杆按键,一颗球就进了球袋。
“什么事?”刘振羽手一抖,球杆一斜,球打歪了,母球掉袋,“哎呀,母球掉袋了。”
岳浮笙依旧淡定地拉杆击球,又击中一个,他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很神奇的现象。”
“什么现象?”
“哎,你有没有觉得你在姐那个剧组的时候,你的运气会特别好,没有什么倒霉的事,也没受伤见血什么的?之前没去姐那个剧组的时候,你倒霉得像扫把星附体了一样,干啥啥倒霉。”
“你才扫把星附体呢,哪有那么邪乎?”刘振羽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你赶紧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我说的是实话,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是不是。”岳浮笙一杆击中最后一球获得胜利,“其实我觉得你真的运势很霉的话,不如就找个风水好的地儿给你养养磁场,你这点子背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个蛋,你别乱说话……我有那么背吗?”刘振羽嘟囔着把手机扔在一边,猛地把腿砸在床板上,又突然想起之前被自己搞坏的床板,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拍打以示歉意,“睡了睡了,不跟你扯了!”
“我没说错啊,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行就找个庙拜拜吧,驱驱霉气!兄弟,我说最后一句,如果你离开了姐那个剧组继续倒霉的话,你要承认我说的是真的。”岳浮笙从下面探半个头出来,刘振羽伸手把他的头推回去:“闭嘴吧你……那是剧团不是剧组……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岳浮笙起身去关灯,刘振羽催促道:“什么什么啊,你还是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赶高铁呢……就是姐那边的首演去不了了……”
“嗯,你舍不得啊?”岳浮笙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他磨唧唧地说:“没……没有,就觉得那儿氛围挺好的,挺舒服的。”
“没有就睡觉!”岳浮笙“啪”一下把灯关上,房间里猛一黑吓了刘振羽一哆嗦:“你个蛋,你想干什么?”
“关灯睡觉,还干什么!”
“我知道,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句我要关灯了?你这样吓我一跳!”
“你个大老爷们儿还怕黑啊?”岳浮笙回到床上,抬起他的大长腿踢了一下,“你那天不也是这么对姐的吗?”
“你这是替姐出气呢?”刘振羽觉得床板颤动,连忙按住,“你个蛋,你别动我的床,我这刚修好没多长时间,你踹坏了你给我出钱修,还是我跟你睡一起啊?”
“睡你的觉吧啊,明天你起晚了,跑错车站我可不管你!”
“我……那是失误……不是每次都走错好吧……”刘振羽浅哼一声,拽过被子蒙头就睡,岳浮笙满脸黑线,嘴角微微抽搐动了动,说:“之前真的是这样吗?”
相隔一天,岳浮笙和刘振羽去了外地演出,团里也商量着提前告知外邀演员们安排时间,一周以后到剧组排练,领队李朵云接到通知后,开始逐一和男女舞们联系,张百濯、张百蕴、陈必栗欣然答应,她拔通杨子夜的电话:“喂,子夜,音乐剧那个剧组给通知了,让我们21号左右到达,你看你有时间吗?你还去吗?”
杨子夜想了一下,说:“我想去,但是我这边有点事,可能得23号才能到了……23号到可以吗?要是不行的话我就不去了。”
“行,我一会儿给你问一下。”李朵云用笔做了一个小标记,又给王墨奎打电话,“喂,墨奎,音乐剧那个剧组给通知了,让我们21号左右的到,你看你有时间吗?”
“呃……21号就到吗?”王墨奎似乎有点犹豫,他揉着自己的胯骨轴子,想了想当时摔在舞台上的情景,欲要推掉,但他想起剧组里还有个刘语纱,他觉得这个姐姐可以依赖,便准备答应下来,正赶上李朵云问下一句:“你没有时间吗?”
“不是不是,我可以,可以去,21号到是吗?”
“对,21号。”
“好的,我知道了。”王墨奎挂上电话自言自语,“那个姐还在那剧组吗?”
李朵云看了一下名单表,女舞换了2人,男舞除了刘夜舒还没联系,岳浮笙和刘振羽的位置还没有人选,她决定先给刘夜舒打电话联系:“喂,夜舒,音乐剧那个剧组……”她话还没说完,刘夜舒兴奋的小奶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去我去我去!今天走吗?我现在就去订票!”
李朵云没想到刘夜舒这么大反应,吞了一口唾液,说:“你先冷静一下,哈哈,你咋这么兴奋啊?那个……今天不去,那边给的通知是21号左右到达就可以,现在还有几天,你别着急……”
“那我现在订21号的票,嘿嘿嘿,哈哈。”刘夜舒乐得合不拢嘴,他挂上电话差点没跳起来,把手机扔在旁边的床上,即兴来了一part藏族舞第一基本步,他兴奋之余突然想起来正事,赶忙拿起手机,“不能跳了,买票要紧,我来看看21号的票!”
李朵云把汇总结果上报,经过上层领导和团里人员对接商讨后,同意杨子夜23号到达剧组,另外选取王玄都和张千叶代替岳浮笙和刘振羽。
这个决定出来以后,在家养病的刘语纱脑袋昏昏沉沉的,鼻子堵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手边的垃圾桶里快要堆满鼻涕纸:“啊……难受啊……难受啊……鼻子里的窦疼,唉……估计鼻窦炎又犯了……吃药去,啥也没滋味……”
她哼着鼻子去接水吃药,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两侧冰凉,她用手捂了几秒凉意才散去:“我嘞个豆,这是个什么意思?怎么脖子老是凉嗖嗖的?啥情况?”她甩甩头,按按脖子,一口把药吃下去,看着一排吃空的药包叹口气:“嗯……这一排药都吃完了还是不见效……鼻炎是真的难好啊…… ”
突然电视里传出一段熟悉的音乐,刘语纱以为是《杨门虎将》时隔20年再度上映,转过身来才发现只是同一段音乐,因为这段音乐,她的灵感乍现,“怦”一声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一路小跑回房间,语纱妈问:“你干啥啊?”
“来灵感了,我又有音乐可以给男宝宝们剪视频了!”
“你怎么这么多灵感,你难道没有瓶颈期的吗?”
“还好,灵感布鲁布鲁地往外冒……”刘语纱带着浓重的鼻音晃着脑袋,她坐下翻找视频花絮,翻了几段练兵场的片段,嘴里哼着《杨门虎将》的片主曲《日落金沙滩》,“风舞狂沙,血浅夕阳,战鼓震天敲响……”
每个镜头的运转几乎要符合歌词的情景,都是黄沙百战穿金甲的场面,不用过多剪辑就能很好地匹配每一帧,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卡在音乐的节拍上,把不太好看的镜头都避开,加倚速或慢倍速去匹配音乐节奏,唯独练兵场刘夜舒的一个镜头,无论什么音乐什么节奏,他都完美锲合:“我嘞个豆,这小战旗的点子是真正啊,哪个曲子都能完美卡点,一动都不用动!啧啧啧,他好可爱啊……再配个字幕,齐活儿了,导出来欣赏一番……嗯……很有意境……”
刘语纱欣赏过程中很满意,可恶的鼻涕又流下来,她无奈地用纸巾擦了一下,难受得生无可恋:“就是鼻子难受啊……再吃一天药,不行就去看中医……这西医感觉有点不靠谱啊……”
时隔一天,刘语纱的鼻子更加地严重了,之前那种腐烂的臭鸡很烂鱼虾的味道贯穿鼻腔直冲天灵盖,她实在是难以忍受,于是找到邻市的一位优秀的女中医颜大夫开了七副中药,回家自熬了一副,就着苦味喝下:“嗯……好受了……趁着苦味清醒,赶紧让《黄沙醉浮生》升级无CP版开笔呗!先写写,醒醒笔!”
中药药效果然好,一副下去渐好,两副下去通气许多,三副下去神清气爽,但还是要加强巩固以免鼻炎再次复发,因此又开了七副药回来:“得,等进组估计要在剧组喝药了……我嘞个豆,那种心口瓦凉的感觉又来了……啊嚏!我勒个豆,谁又在背后叨切我呢?我都病了,一刻也不让我休息会嘛?”
果然在距离本地500公里左右的地方,岳浮笙和刘振羽在新演出活动排练结束后聊起天来:“那个蛋,你适应吗?”
“还行,才来两天,就是感觉哪里有点问题却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也能适应。怎么了?你不适应啊?”
“不是……就那个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刘振羽坐在长椅上穿着鞋,他发现脚后跟有点痒,褪去半只袜子在那儿挠起来,挠得差不多了才把袜子扯上去,“就好像是在外漂泊没人管的娃……”
“怎么?我们不就是一直这样的吗?”
“反正感觉有种没人要的……”刘振羽抓了一下头发声音最后小的连自己都所不清,岳浮笙听明白了言下之意,肆意嘲笑他:“哈哈哈,可不是,你都没有女朋友!”
刘振羽心里的小火苗在跳动,在大庭广众之下忍住想踹他的冲动,语气克制平缓:“你这个蛋!你真的是……你就显摆你有女朋友,就欺负我没有呗?”
“不是我欺负你,你说说,咱学校那么多小姑娘你都不追,你这四年干嘛啦?”
“那……这不是没有合适适的……”
“啧啧啧,活该你单身,百八口子小姑娘一个都没有入眼的?太挑了吧你?”
“才没挑!”
“我记得之前那个姐问你,看上他们团的谁了,要给你说一个,你怎么不答应呢?”
“姐要在他们团里的小姑娘里说一个,我才不要……不行不行……那些跳舞的都应该是结婚的小姐姐了吧……”
“那不跳舞的呢?”
“那也不行……”
“雪映姐太高了,得172cm,看着不好相处,不行……能温柔点的不……”
“我勒个豆,其实我觉得你有必要回姐那儿养养,驱驱你这倒霉体质。”
“有机会再说呗,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看缘分吧,你太难了兄弟!”
“啊嚏——”刘语纱写着小说又开始打喷嚏,她擦了一下鼻涕,说,“哇趣,谁在背后叨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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