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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三章

第三章恭喜你,我爱你

夏之光在离地狱之眼三百里开外的小城里找到了那家专卖新疆阿克苏的水果店。

这家水果店的老板很奇怪,他的水果店什么都不卖,只卖苹果,一年四季,全店上下只有苹果。

世界上各种品类的苹果,都可以在他的店里找到。

店主是个垂暮的老人。

这是离地狱之眼最近的人类小城了,这里没什么青壮年存在,在这岌岌可危的地方,留下的,只多是一些留恋家园不忍离去的老人。

善良的,淳朴的,当然也有暴躁的,狡猾的。

夏之光问过老人,为什么店里只有苹果。

老人总是摇头回应,斑驳苍老的皱纹缠在他枯槁的手指上,手指就轻轻附在他干瘪的薄唇上——这,是个秘密。

“还是老样子?新疆阿克苏?”

老人老远就看见了风尘仆仆赶来的夏之光。

夏之光把改装过的越野摩托停在店前,店门口那条壮硕的灰狼很快就围在了摩托车前。

为了在物资匮乏的边城里开这家店铺,老人特地养了五只灰狼在院子里,像夏之光那样改装过的越野摩托,如果不让灰狼帮忙守着的话,夏之光这只脚迈进店铺,下一秒那摩托车就能瞬移消失。

“对,还是老样子。”

夏之光摘了皮质的手套往身旁的木框上放,弯腰拿起一颗青色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扭头看着老人利索的往刚刚自己递过去的布袋里装着新疆阿克苏。

“这个也给我装点吧。”

夏之光扬了扬手里咬了一半的青苹果。

“你家那位也爱吃青苹果了?”

老人笑着把扎好口的布袋裹上防撞的海绵条,然后又装进了橡木的小箱子里。

夏之光没跟老人提过黄俊捷的存在。

这说明老人知道,他就是地狱之眼里和恶魔萨赫尔斯纠缠在一起的人类青年。

第一次替夏之光打包新疆阿克苏的时候,老人就细致的把夏之光的布袋缠上海绵条,然后装进橡木的小箱子里:

“这边城啊,什么都缺,独独不缺橡树,箱子下次不用带来,算是新疆阿克苏的赠品。路途遥远,别辜负了苹果的好品质,我给你装的严实些。”

那个时候的夏之光也并没有说过,自己还会再来。

但老人似乎都知道。

“老人家,您究竟是谁?在这边城里开这样一家店,只为了卖苹果?”

夏之光以为老人依旧会随着自己的疑问向自己比划嘘的手势。

但这回老人没有。

“我老啦,这些苹果,也卖不了多久了。”老人从身前的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布袋,朝里面装了几个青苹果,这次没有仔细的包裹,而是直接递给了夏之光,“我啊,没有名字,我就是个退役的水手,早些年在掌舵冲锋在太平洋、大西洋里,快退休的时候也去过地中海。”

“地中海可是个美丽的地域,那边城镇人们酿的葡萄酒啊,醇香美味的不得了。”

老人神情陶醉的回味着,似乎嘴里还残留着那温带海洋性气候带来的独特甜美。

“在那边,我获得了我一生都很喜欢的一个名字——阿卜杜拉。”

“所以,你也可以叫我阿卜杜拉,这位——苹果先生。”

老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的这位老顾客,索性给他起了个好听的绰号。

阿卜杜拉。

古代阿拉伯的故事集《天方夜谭》里释放恶魔萨赫尔的渔夫,阿卜杜拉。

也是最终把恶魔骗回瓶子里的人。

这名字,实在缘分。

“您——知道恶魔萨赫尔斯?”

夏之光问了一个听起来貌似含糊其辞的问题。

“这世界上的人都知道。苹果先生,所以我也都知道。就像知道兔子的眼睛是蓝色的一样。”

蓝色眼睛的,兔子……

夏之光猛然想起在地狱之眼里咬坏自己背包的兔子。

那是一只刚被孢科尔寄生的兔子,不可能凭空出现在地狱之眼深处的废墟里,那一定是有人带进去的。

老人在引导些什么。

但夏之光有点看不透老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既然他知道那只凭空出现的兔子,那这兔子说不定就来自他的手笔。

“我只是个半身入土的垂暮老人,是个退役的水手,早就弃渔不干的渔夫,我没有力气再去打捞起那个印着所罗门花纹的黄铜胆瓶,释放里面囚禁千年的恶魔。”

老人的话里明显是有着话的,似乎能看透夏之光在想什么,他喋喋不休的絮叨,看起来是些神神叨叨的乱语,可夏之光听得出来,老人话里的每一句——都跟黄俊捷有关。

直到所有的物资都固定在车上,老人都没再回答夏之光问出的问题。

只是唤了两声院子里的灰狼,那灰狼就听话的跟着老人进了店。

北美灰狼,世界上现存体积最大的犬科,老人的院里养了五头。

异乎常人的听话。

“哦~我的阿克苏~欢迎回来~”

黄俊捷开心的接过夏之光抛过来的小木箱,手指轻巧的在那铁钉上一扭,就把手上的橡木箱子拆开来了。

娴熟的扯下海绵条,布袋子里鲜红鲜红的苹果映着灯光泛着诱人的光泽。

“阿夏,”黄俊捷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鲜甜的汁水溢满口腔,这使得黄俊捷的心情很好,“做吗?”

“……”

夏之光看着站在玄关前朝自己抛媚眼的黄俊捷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见对方不说话,黄俊捷慢条斯理的解开睡衣的第二颗扣子,露出白嫩的肌肤出来。

上面还有暗红色的牙印。

“吃你的苹果。”

夏之光虽然眼睛一时间忘神的直勾勾看了过去,但脑海里又翻涌出了出发前黄俊捷呛自己的话。

见对方不情愿,这次黄俊捷反而没去强迫,他咬着苹果,转身坐到了餐厅的椅子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夏之光有时候对黄俊捷的大胆用词也感到无所应对,毕竟让对方多读书的是他,结果现在对方学以致用,他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那你亲口教教我?”

话里的“亲口”,黄俊捷语气咬的很重,很明显是个勾人的荤话。

“我刚出基地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兔子,他咬坏了我的包。所以我才会回来。”

夏之光故意扯开话题,想起边城那老人的暗示,夏之光干脆直接问了:

“那兔子是怎么回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眼睛也有累的时候,当它累了,就该睡觉了,不是吗?阿夏,我累了,先去睡了。”

黄俊捷刚一转身,背后的人就径直贴了过来,温热的唇柔柔的落在了后脖颈:

“告诉我,我们就做,怎么样?”

黄俊捷听着对方的呼吸有略微的急促。

恶魔怎么会困呢?

夏之光还是太了解黄俊捷了。

明摆着不想说,却又偏偏用了玛丽苏电视剧里的剧情。

还是少让他看一些人类泡沫剧的比较好。

这回换成夏之光在诱惑了。

手中咬了一半的阿克苏掉了地。

紧接着是件跌落的衫衣,夏之光将人打横抱起,轻放在沙发上。

牙齿细细打磨在细滑的皮肤上。

重叠上次激烈留下的痕迹,暧昧性的再次加重。

对方的腿轻车熟路的就勾搭在了腰间,低头主动的唇齿间,夏之光也尝到了那股来自阿克苏的甜。

金色的眸子里随着起伏逐渐浮起了水雾。

玻璃般打湿在那锐利的金色上,模糊了瞳孔的轮廓,显得柔情起来。

“兔子,跟那边城的老人,你总得告诉我一件吧?”

情到深处夏之光故意停了下来。

额间蓄的薄汗逐个吞并交融,积涌到眉间滴落在对方被揉的粉红的肤上。

“别……别停……”

酸胀酥麻的感觉僵持住原来密密麻麻的快意,生理性的泪一下子就顺着眉眼滑了出来,黄俊捷手指扣在夏之光的背上,难受的留下了抓痕。

“你让我舒服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嗯?”

见对方禁锢着自己仍是不动,黄俊捷偏头含着对方红的滴血的耳垂,声音软麻麻的传入对方耳中。

外面唰的降起了急而促的暴雨。

“老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兔子它应该本身就在这里——地狱之眼是我的孵化场,因为你把我放出来了,所以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酣畅淋漓的激烈之后,汗水淤着澎湃的热情尚未完全散去,黄俊捷的指腹滑在对方的腰窝上,一遍遍的在上面打着转:

“兔子,只是失去了地狱的力量回到原点的征兆。”

“所有事物都在奔向它们的终点——一切最开始的模样。阿夏,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你也会消失吗?”

夏之光低头注视着怀里的人,心里升腾起的,不知道是对恶魔的关心,还是对自己马上流失掉的机会的可惜。

“你的重点,应该是怎么短时间内杀掉我吧?”

黄俊捷抓住对方的手,缓慢的将对方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胸腔上:

“阿夏你要记得,恶魔萨赫尔斯没有心脏,他们跟地狱做了交易,所以才变成了恶魔。所以,杀了他们。”

压在夏之光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黄俊捷低沉的嗓音颤颤的似乎从遥远的地方飘忽过来,痒痒的挠着夏之光的耳根:

“杀了他们……”

“阿夏……”

“杀了……他们……”

“杀了……我……”

指尖感受到血液滚烫的湿润,嵌入皮肉的触感战栗着夏之光的神经,脑子此刻早就没有办法思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指节深入皙白皮肤下炽热的血肉,溢出的鲜红浸满胸膛,将刚刚的欢愉痕迹完全覆盖。

神经元触发的兴奋早就消散的无踪无际,黄俊捷发狠的按住对方的手,一点点的插入自己的胸腔,那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类所谓的那颗跳动的心脏。

“你疯了!”

怪异的血肉触感灼得夏之光不寒而栗,他杀过人,他杀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有,这么徒手靠近一个不死不伤的怪物。

一个刚与自己亲昵完,立刻能抬手让自己把他杀了的怪物。

“我是恶魔,是疯子,是啊,都是啊,你跟我第一次做的时候你感受不到吗?还是说,你杀了那么多你的同类、所谓的朋友,偏偏舍不得杀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阿夏,你真的愚蠢。”

夏之光神色痛苦的紧闭上了双眼企图不被面前的家伙蛊惑,他用力抽回着自己的手,却还是死死嵌在对方的胸口上。

他是要杀了对方,是要得到可以撼动世界的力量与权利,但他内心深处总藏着一个声音在呼唤他——还不是现在。

“传说所罗门王拥有一枚魔法戒指,那是他曾和恶魔之王贝利尔订立契约,得到了指挥所有地狱恶魔的力量。他用戒指在每个恶魔的脖颈上盖印,将他们禁锢在瓶中,在有用的时候召唤出来驱使他们做事。萨赫尔就是被所罗门王封印在瓶中的恶魔之一。”

黄俊捷突然开口讲起了一段古以色列的神话故事。

故事里的名字,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虽然主角的名字有几字之差,但却又相似无比。

“古以色列覆灭,所有烟尘随这座大厦倾倒,刻于岩壁上神乎其神的故事,往往都不只是故事。”

黄俊捷抬起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血液浸透手掌的皮肤,随后那手轻轻摩挲在夏之光的脸颊:

“所罗门当初跟贝利尔交易灵魂换来的是十枚戒指,可他死去的时候,戒指就不见了。”

黄俊捷终于如了夏之光的愿把那只鲜血淋漓的手从自己胸口拔出,指尖轻昵的扫在那无名指上,随后十指相扣:

“七十二魔神柱,地狱所有的恶魔,包括现在最普通的恶魔萨赫尔斯,都要,随着地狱之眼的消失而重见天日了。你懂吗?阿夏?”

夏之光感觉此刻的呼吸都变得黏稠,空气里混乱的苦涩似乎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叫自己喘不过气来。

那是黄俊捷身上血的味道。

“你不是恶魔之王吗?你为什么……”

末了夏之光理了理黄俊捷话里的信息,问了这么一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身下的人急匆匆的打断了:

“可我喜欢恶魔萨赫尔斯这个称呼,更喜欢我现在黄俊捷这个名字,起码只是个普通的魔鬼,有着普通人类的名字,不会是特殊的,三千年前是,三千年后依然是。”

“所以你终究还是,想这里变成新的地狱?”

夏之光知道所罗门之钥的记载,贝利尔斯答应所罗门的交易灵魂,只不过是为了将地狱的恶魔涌向世界罢了,将世界变成一个新的地狱。

不仅仅是觊觎所罗门的灵魂。

恶魔说不屠戮世界,他操蛋的居然真信了。

“那是几千年前的我干的事了。我摒弃了几千年前的名字,想归于普通,那几千年前的,就通通都不算数了。”

“所罗门他囚禁了我整整三千年,我跟他交易灵魂,可他却想反过来吃掉我的灵魂。”

“人类啊,才是最卑劣的恶鬼,你们总有手段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不是吗?”

“就连我们当时契约的戒指,他也卑鄙的藏了起来。”

黄俊捷的情绪越讲越激动,他倾身将人压在了沙发上,胸口的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夏之光的胸前,(省略不过审的一句话)湿润在沙发亚麻的布料上。

“你谎话连篇,我怎么能信恶魔的话?”

夏之光望着那双癫狂的金瞳,那里面迸射着源自地狱一般痴缠的火焰。

烧得人开始迷惘起来。

“要不我找到这十枚戒指杀了你,要不,你找到这十枚戒指,杀了我。”

“拯救世界的同时获得至高无上的力量和卑微的死去,我想这应该很好选。”

黄俊捷干脆直接就将真相袒露,恶魔不是杀不死的,就像当初所罗门一样,拥有了地狱恶魔的力量,也可以将其封印,只不过当初的恶魔并没有告诉他,他手上的戒指可以杀了恶魔而已。

古以色列最终也只是历史车碾下一粒细小的尘埃。

“我是要杀了你!你不用一直提醒我!别妄想我会爱上你!黄俊捷,哦,不,应该叫你贝利尔,你以为你起了个人类的名字,我就真的会爱上你?!你一直这么强调,是因为你已经沦陷了吧?你才是陷进去的那个!贝利尔,恶魔撒旦,你才是那个不断用死亡提醒自己清醒的迷途者!”

夏之光被黄俊捷的话不断刺激着,情绪在岌岌可危的悬崖尖上舞动,夏之光心里很清楚,他要他渴望的一切,他要杀了恶魔,他现在,就是人类社会的救世主!

拥有恶魔的力量,转身又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人类英雄的存在,名利双收,自己干嘛何乐而不为?

自己明明一直都是清楚这些的。

而不断刺激着自己陷入迷雾的,一直是对方。

承认吧,黄俊捷,你,不可自拔的爱上我了。

恶魔爱上人类,天底下最荒谬可笑的笑话!

你承认吧,黄俊捷。

眼底的情绪似乎被对方的金瞳所点燃,疯子,恶魔,也都是人类发明出来的词语。

他本就源于人类本身。

“十枚戒指?所罗门之钥有过记载,古巴比伦人占领古以色列的时候,摧毁了禁锢恶魔的瓶子,这世间能囚禁恶魔的,除了所谓的魔瓶,就只有所罗门之戒了,你明明很清楚,如今的黄铜胆瓶就是那十枚所罗门之戒,所罗门没有毁掉戒指或是让它们消失,反而是用它们铸造了一个能永远毁灭掉恶魔跟地狱的瓶子。”

记忆与黄俊捷坦白出的一切形成闭环,夏之光顷刻之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黄俊捷宝贝似的将黄铜胆瓶放入客厅的展柜,明白了黄俊捷那句杀了他,恶魔就将不复存在的诺言。

这本就是场恶魔戏弄猎物的游戏!

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生不如死的厮杀、筹谋,为自己愚蠢的**苦苦挣扎!

泥沼里愤恨的挣扎,情网里交织的彷徨,作为恶魔的充当起恩赐希望的天使,俯视地上蝼蚁一样的自己三叩九拜。

“有意思吗?”

夏之光恨自己顿悟的太晚了,团团转的在黄俊捷面前表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杂耍。

可笑!滑稽!荒唐至极!

彻头彻尾的戏弄!

“你的表现,很有意思。”

黄俊捷挑衅般的,挥手施法将展柜里的那枚黄铜胆瓶拿到手里,然后,递到夏之光面前。

“现在世界上所有黄铜胆瓶的本体就在这里,这就是那十枚所罗门之戒,恶魔撒旦也就在你面前,抉择在你,我也会回答你的问题。”

手里的瓶子似乎真的成了把能刺破一切的利剑,恶魔平静的羞辱与调戏,化作怒海一样的浪涛砸向夏之光发麻的理智、冷静与清醒,这倒像是应了一句话:

老叟戏顽童。

恶魔终究还是冷血无情的恶魔。

黄铜胆瓶此刻就似一把钝痛的刀,捅进了刚刚黄俊捷自己拉着夏之光的手扯出来的伤口上。

黄铜胆瓶的瓶样是大肚细颈的,那细颈的一端没入流血不止的伤口,就好似小的时候,夏之光在一座教堂旁,朝那彩色的珐琅玻璃投掷的一颗石子一样。

石子穿透斑斓的珐琅玻璃,将彩色支离粉碎,快速散在空气里,最后坠在地上成为一堆反射光芒的玻璃渣。

眼前人的身体和记忆中五彩的珐琅玻璃一样肢解。

蝴蝶般四散,却也没留下一地晶莹的玻璃渣。

黄俊捷脸上的笑看起来很温柔:

“恭喜你,阿夏,我爱你。”

我爱你……

我回答你所问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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