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突然,柳青时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说实话他有点想打电话现场请教一下“恋爱军师”,毕竟这在意料之外,但这样也太Low了。
在脑子里瞎想了一堆事情以后,柳青时勉强恢复了些理智。
他低头笑看着白予辞,伸出手:
“可以……牵我吗?”
白予辞突然瞥见了天台门锁一动,似乎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
“有人来了。”
他盯着柳青时的眼睛,寻求他的想法。
锁链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人似乎正努力尝试着解开锁链。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要么出去被逮住,要么赶紧藏起来。
虽然学校的校规不多也不算严,但这种私自上天台的危险行为还是不能有的。真被捉住肯定免不了几千字的检讨。
柳青时忽然起了点捉弄人的心思。
他一把牵过白予辞的手,拉着他快步穿过层层叠叠的废弃课桌,直到他们到了这个天台的角落才停下。
两人并肩靠在一起,白予辞刚想说躲在这里是不明智的,因为在死角连跑都没法跑。
他记得天台是类似回字形的,所以躲在天台门视野死角就行,省时省力。
谁知柳青时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善解人意”的一笑,在他耳边小声讲:
“乖,听话~别出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既来之则安之。”
白予辞感觉耳朵痒痒的,于是默默转过头。
锁链也在这时被解开。
一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堆积成山的课桌前。
那人似乎犹豫了,不知道是否应该进来检查。
“喂,小苏,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我……感觉有人在这里。”
“这么可能啊,这里明明连个鬼都没有。”
“可是,锁链缠绕的形式变了……”
白予辞专注的听着她们的对话,应该是苏瑶珊和阮珩。时间上也是符合的,她们是检查组的,要在大课间的时候巡逻检查。
如果不出意外,她们一定不会认真检查。因为大课间马上要结束了,她们必须赶回去。
倒是柳青时饶有兴致的望着他,伸手轻捻这白予辞的发梢。
白予辞转过头眼神警告他。
柳青时不但视而不见,还故作天真的笑笑:
“你真好看。”
白予辞:……
柳青时:(^ з^)
不远处的苏瑶珊也听见了细小的声音。有人在,而且不止一个人。
“阿珩,我听见有人讲话了……”
“是吗?我怎么没听见呢。”
“阿珩,我很确定这里有人,只是比较难找。”
“我的小苏啊,我们要赶紧回去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啦,咱们快走吧小苏。”
随后是天台门被关上的声音。
白予辞勉强放松下来,冷静下来后又想起来一个关键问题:
“不对……你不是才拒绝了苏瑶珊的表白吗?而且还拒绝得那么冠冕堂皇。”
“是啊,怎么了?”
柳青时相当肯定的点点头。
“你这种人好像都是感情不专一、习惯性玩弄他人情感。所以要不……”
“所以什么……?”
柳青时眼神不明的看着他。
白予辞自觉理亏,打算起身往教室走。
谁知柳青时一把拉过他的领带,逼迫白予辞看着自己。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得极近,近得能看清根根分明的眼睫。
“白予辞……我是认真的。你要是这样……就不太好了吧?”
白予辞一合计感觉自己这样是有点不太好。明明都答应了,结果又改口说考虑一下。
柳青时知道他又在出神,便举起另一只手晃了晃:
“不过……你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白予辞扭头看去,发现从刚才开始自己就无意识的和柳青时十指相扣。
白予辞刚想松手,就被他紧紧抓住。柳青时一挑眉:
“想松开?晚了。”
白予辞顾左右而言他:
“大课间要完了,我们赶紧回去。”
柳青时松开他的领带,就当小苦瓜害羞了,便拉着他下楼回到教室。
在离开天台时,柳青时不忘把锁链按原样缠回去。
白予辞见状有些不解:
“你复原也没用,锁不在。”
柳青时像变魔术一样,从校服外套里摸出一把看起来很旧的黑锁:
“谁说锁不在的?这把锁在我这里。”
白予辞:?
“你有钥匙不早说,害得我们还要躲起来。”
柳青时摇摇头:
“我没钥匙,这锁是我撬的。”
白予辞:……
“就算我真有钥匙,如果不和你躲一块儿,”柳青时将锁扣回去后,戳了戳白予辞的头,漫不经心的讲道,“又该怎么撩你呢?”
白予辞心说不妙,这才刚在一起,那以后还了得?
在楼梯间里他们碰见了怨气比鬼还重的萧明德:
“哎呦我去,你俩凭什么消失一个大课间!”
柳青时拍拍他的肩,吊儿郎当的回答:
“凭我拯救了世界!”
萧明德翻了一个白眼:
“呦呦呦~你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你有见过像我这么风流倜傥的救世主?”
柳青时笑眯眯的和他打哈哈。
到了晚自习上课前,班主任过来跟大家通知:
“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同学们相互讨论着:
“什么?!好消息?还是俩!”
“天哪我出现幻听了,居然有好消息。”
“老师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班主任扶了扶眼镜讲道:
“第一,国庆节放假七天。放心,不会占你们一天回校上课。”
班里立马像被扔了一颗原子弹,瞬间爆炸:
“啊啊啊啊啊,快来个人告诉朕这是真的吗?”
“这就是我一生行善的福报啊!”
“我这辈子值了好吗?!!”
班主任咳了咳,示意大家安静:
“第二,放假回来军训三天,集体住基地,不用上文化课。”
班上突然变得落针可闻,如同爆炸后生灵涂炭。
同学们:……
“速速给朕纸笔,朕要写遗书,立新太子!”
“哦!不!天要亡我啊!我命尤苦啊!”
“我觉得我和数学挺暧昧的。哦,你问这是什么,这是我老婆语文,那是我老公英语。”
柳青时敲敲白予辞桌子:
“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来。”
白予辞:“什么?”
“你说的那种感情不专一、喜欢玩弄他人情感的人,有个专业名词,叫渣男。”
白予辞听了点头道:
“你给自己的定位蛮清晰的。”
柳青时:……
“拜托,我一点也不渣好吗?!我都没有和别人谈过恋爱!你是我的初恋啊。”柳青时感觉百口莫辩。
“哦,所以呢?”
柳青时随口问他:
“你不会以前谈过吧?你不是高冷那一挂的嘛,这不符合你人设啊。”
白予辞在想别的,没怎么听他说话,于是选了个“完美”的答案:
“你猜。”
柳青时直觉有问题,但仔细一想又觉得白予辞不想那种会被诈出其他事情来的人。
“国庆节出来约会吗?”柳青时望着他的侧颜。
“不要。”
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人之本性就是避重就轻,所以……
“你要不同意我现在就亲你,好让班主任以早恋之名让我们一起站走廊去写检讨。”
白予辞放下笔,无奈同意。
计划通,轻松拿捏小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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