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柏油路面上溅起无数水花,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水雾中。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开来,街道上行人匆匆,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条阴暗狭窄的小巷。
阴冷潮湿的小巷深处,积水已经漫过路沿,一个瘦弱的小男孩瑟缩在墙角,单薄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纤细的骨架。他的嘴唇冻得发紫,牙齿不住地打颤,却仍死死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包——那是他仅有的财产。
当脚步声由远及近时,小男孩鼓起勇气,颤抖着抓住路过少年那做工精良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蝇:"哥哥...可以收留我吗?"他的手指关节泛白,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举着黑伞的少年蓦地顿住脚步,黑色伞沿微微抬起,露出一张精致得近乎妖冶的面容。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他脚边形成一圈水帘。少年低头打量着这个脸上脏兮兮却掩不住姣好五官的男孩,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随即又恢复成深不见底的平静。
"呵..."半晌,少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蹲下身,与男孩平视,伞面自然地倾斜,为男孩挡住了肆虐的雨水。"这么漂亮的小东西,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他的声音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指尖轻轻拂过男孩脸上的一道污痕。
男孩瑟缩了一下,却不敢躲开。他怯生生地望着眼前这个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少年,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盛满了不安与期待。
"跟我来。"少年不容拒绝地伸手拉起男孩冰凉的小手,触感让他皱了皱眉——这双手比他想象的还要冰冷,像是没有生命的人偶。
豪华轿车内,暖风徐徐吹散了一身寒意。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革香气,车载香薰是清雅的雪松味。少年脱下做工考究的西装外套,轻柔地裹住仍在瑟瑟发抖的男孩。
"冷吗?"他问道,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男孩湿漉漉的发梢,将黏在额前的碎发拨开,露出男孩完整的脸庞。在车内柔和的灯光下,这张小脸虽然还带着些许污渍,但已经能看出精致的轮廓。
男孩下意识地往温暖的外套里缩了缩,轻轻摇头,却又在下一秒打了个喷嚏。少年挑了挑眉,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热饮,塞进男孩手中:"我叫林晏清,你叫什么?"
温热传递到掌心,男孩呆愣地望着眼前这个明明年纪不大,却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年。他有着如瓷般白皙的肌肤,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眼尾一颗泪痣平添几分妖冶。男孩看得有些出神,半晌才怯生生地摇头:"我没有名字。"
林晏清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方绣着暗纹的真丝手帕,动作优雅地擦拭着男孩脏兮兮的小脸。随着污渍被拭去,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逐渐显露出来——圆润的杏眼,小巧的鼻尖,微微嘟起的嘴唇,活脱脱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想要名字吗?"林晏清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他的指尖轻轻描摹着男孩的眉眼,像是在欣赏一件新得的艺术品。
男孩眨了眨眼,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张了张嘴,却又闭上,最终只是低下了头。
见男孩沉默不语,林晏清轻笑一声,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不说话当你默认了。"他顿了顿,目光在男孩脸上流连,"以后叫你烬,跟我姓。"说罢转头对前排的司机吩咐:"秦叔,先别回家,去盛世商场。"
盛世商场灯火通明,即使在这样的雨夜也人潮涌动。林晏清牵着焕然一新的林烬走出奢侈品童装区时,男孩已经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小西装,脚上是锃亮的小皮鞋,活脱脱一个小贵公子。
"还冷吗?"林晏清低头问道,顺手将男孩的领结调整到最佳角度。林烬摇摇头,小手紧紧攥着林晏清的衣角,生怕一松手眼前这个给予他温暖的人就会消失。
购物袋塞满了后备箱,里面不仅有衣物,还有各种生活用品和玩具。林晏清看着身旁乖巧的男孩,不知为何心情格外愉悦。他伸手揉了揉林烬柔软的发顶,换来对方一个受宠若惊的眼神。
林宅坐落在城郊的高级别墅区,当轿车驶入庭院时,喷泉的水花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主宅灯火通明,欧式建筑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宏伟。
"游姨!"林晏清牵着林烬走进客厅,水晶吊灯的光芒将大理石地面映照得熠熠生辉。管家游姨闻声赶来,惊讶地看着这个陌生孩子:"少爷,这哪来的小孩啊?"
"去给他洗个澡。"少年不容置疑地命令道,随即又问:"我爸妈在家吗?"
"夫人和家主都在书房。"游姨虽然满腹疑问,但还是恭敬地回答。她弯下腰,和蔼地对林烬笑了笑:"小少爷,跟我来吧。"
林烬却往林晏清身后躲了躲,小手攥得更紧了。林晏清感受着衣角传来的力度,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乖,跟游姨去。我一会就来找你。"他俯身在林烬耳边低语,"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林家的人,没人能欺负你。"
记忆的碎片在此刻戛然而止。林晏清被身上不安分的重量惊醒,缓缓睁开那双标志性的凤眼。夜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
只见已经19岁的林烬正趴在他身上,手臂霸道地环住他的腰肢。青年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那双与小鹿般澄澈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哪里有半点疲惫的样子。
"?干什么?"林晏清蹙起眉头,语气冷淡中带着几分无奈。他试图推开这个大型"挂件",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这个从小养大的弟弟明明已经成年,骨架甚至比他还要宽阔,却比小时候还要黏人。
"哥哥~我好累~"林烬拖长音调撒娇,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林晏清颈间。他今天刚来大学报到,收拾行李办理手续确实忙碌了一整天。而23岁的林晏清作为大三学长,正在逐步接手家族企业的分公司,前几个小时批阅文件到凌晨。
命运总是充满巧合——他们不仅同校,公司距离林晏清的公寓也只有十分钟车程。林烬得寸进尺地将脑袋埋进哥哥肩窝,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他贪婪地呼吸着林晏清身上淡淡的冷香,那是他从小到大最熟悉也最迷恋的气息。
林晏清虽然表面嫌弃地别过脸,耳尖却悄悄泛起薄红。他修长的手指抵在林烬额头,试图拉开距离:"起来,重死了。"语气虽然冷硬,但终究是没有真正用力推开这个赖在他身上的大型"挂件"。
林烬低笑一声,反而收紧了手臂。他的唇几乎贴上林晏清的耳垂,声音低沉而磁性:"哥哥还是这么口是心非..."指尖不着痕迹地抚过对方敏感的腰线,满意地感受到身下人瞬间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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