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闷笑了几声,开口问他:“要枪做什么?”
祝清溢揉了揉山根,好看的眉头皱起:“有事。”
“玩枪别伤了自己”说完又想到了什么“要是想杀人小心点,哥不会再保你第二次。”
祝清溢嗯了声算作回答,挂断电话朝他哥说的地方走去。管家拿着药箱从别墅大门进来,见小少爷这样,年老的身躯颤了颤,暗道不妙。
来到枪库,几个保镖也匆匆跟来。
“你们来干什么?”祝清溢皱了皱眉,似乎下一秒就会随便捞起一把枪崩了他们几个。
身强体壮的两个男人颤了颤,其中一个男人开口:“祝先生让我们跟着您......”
祝清溢暗骂了一句,低头寻找合适的枪支了,枪可能会打偏,但刀不一定。
也许他再晚一秒,贺佑孚就会命丧虎口,该死!他越想越急,最后干脆让那两个保镖拿着枪,自己拿一把刀急匆匆往贺佑孚家里去。
“开快点。”祝清溢的眼神越来越阴鸷,手中的刀早已把真皮车座划的千疮百孔,司机看着伤痕累累的车座,心脏抽疼了一下。
只能加大马力,让车座少受点儿伤。
还好,很快。
“小少爷...前面过不去了...这小区路太窄...。”
没等司机说完,祝清溢疯了般剁开车门,几乎是跑着朝贺佑孚的出租屋里去,他趴在贴满广告的门边听,没有声音,他的心颤了颤,眼神示意保镖将门踢开。
踢开后,入目的是屋内凌乱的场景,可见当时的情况多么激烈,男孩皱了皱眉,往贺佑孚卧室走去,离卧室门还有一步之遥,听到里面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他顿了顿,猛的踢开门,浓郁的烟酒味袭来,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腥味。
视线移到窗边,只见一位凌乱着头发的少年,正抱着蓝黑色被子拼命的吸,身下不断耸动,祝清溢朝那人快步走去,猛的踩向那不断耸动的地方,那人以为是贺佑孚回来了,嘴里喊着痛,荤话不断。
祝清溢越听越气,他不知道他的小柚子现在在哪,只能先留这东西一命,刚想吩咐保镖去弄一桶冰水浇在这东西头上,却瞥见他手里拿着装饰着小雏菊的银色手链。
一刀...两刀...
“少爷!”保镖将双眼通红的男孩拉起来“少爷...你冷静,冷静。”
祝清溢手上紧攥着那条手链,伸手掐住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沙哑着声音吼:“你特么把贺佑孚藏哪了?!”后又泄了气般“求求你把他还给我,给我……”
那人似乎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祝清溢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将那人甩到地上,保镖赶忙过去拿出手帕给男孩擦手上的血。
嘟嘟——
电话铃声响起,祝清溢坐到那人身上,接通电话,声音疲惫:“喂…?韩欣...什么事?”
“来我家一趟...有事。”
祝清溢烦躁地皱了皱眉,紧接着贺佑孚的声音传来,即使那边杂音很多,但他听见了。
这应该就是人们所说的,一个人在极度想念某个人时,即使在一万人一同呐喊下,总能精准找到他。
“贺佑孚在你那?!”
“他……”没等韩欣说完,电话就被挂断,祝清溢暗骂一声,让保镖在这守着人,别让这东西死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许是心太过躁,走的时候没注意手上还攥着一把刀,出门的时候正好和一个妇女碰对面。
“......”
“......”
啊啊啊啊——那妇一声喊,附近的住户闻声开灯,不一会,祝清溢身边就围了许多人。
“这个...呃...玩具。”祝清溢准备跑走,但那些人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这么坏。”哪些人叽叽喳喳的说着,甚至事情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人也多了起来,夜晚甚至变得快比白天热闹。
祝清溢有苦难言,只能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再耗下去了,贺佑孚怎么办啊?
祝清溢越来越烦,他一个祝家小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保镖还在那东西身边守着,他越来越烦闷,甚至想废了这些人。
“内个……发生什么事了吗?”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疑惑的眼神向前走。
一旁大婶开口问:“佑孚啊,别过去,那里有疯子拿刀呢!身上还有血……”
贺佑孚好奇的朝那疯子看去,一看不知道,这疯子特么是祝清溢!
“我靠。”
祝清溢看到人群中的贺佑孚,见他没事,身上也没有伤,就是手上缠着绷带,微微皱眉,一步步朝他那走去。
待走到贺佑孚身边,牵起他的手准备查看,却被人一棒子敲倒在地。
贺佑孚懵了。
“嘿!你这人,一会不注意你就准备伤害这小男娃了是吧?”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传到贺佑孚耳朵里,才把懵掉的他叫醒。
“叔...叔,别冲动,这我朋友!”
蹲在祝清溢身边,假装流泪,声泪俱下,演的极其逼真:“因为一次比赛,他活活被逼疯,深受打击...”
“经常把刀当成玩具,你看,今天我一不注意...”说着便将头靠在祝清溢颈窝闷声哭起来。
“这是哪出?”祝清溢靠近贺佑孚耳边问。
贺佑孚答:“快装傻子。”
一群人面面相觑,难道真的是误会?
“行了行了,大家散了吧。”中年男人摇摇头,叹着气喃喃:“哎,年纪轻轻啊...”
等人群散尽后,贺佑孚抬脚踢了祝清溢一脚。“起来吧,别装了,人走完了。”
祝清溢吃力的站起来,伸出双臂圈紧贺佑孚的腰,将脸埋在他颈窝处蹭,语气委屈:“还是疼。”
感受到脖颈处的温热,贺佑孚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向他的头顶,揉了揉:“忍着。”
祝清溢享受着头顶的触感,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在他手心眷恋般的蹭了蹭:“我好担心你啊......”
闻言,贺佑孚皱了皱眉,开口问:“我又没出什么事。”
“是啊...没事...”贺佑孚耐心地听着,听到一半,祝清溢就没了动静,原来,刚才那中年人的一棍,打在了他的头上,他一直撑着到现在。
贺佑孚暗骂一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见还有热气呼出,认命般的叹气:“哎...行吧。”
贺佑孚骑着自己的小电驴,祝清溢坐在后座,一整个趴在他后背,贺佑孚一路上脸色差的很,这家伙到底晕没晕,手怎么一直乱摸。
贺佑孚在心里试图洗脑自己说,路不好吧,手不小心碰到...不小心。
“不小心你大爷的,祝清溢你别装死!”
见他不说话,以为还是自己多想,速度开快了些
“好冷啊...”祝清溢喃喃,手伸进贺佑孚衣服里,大掌贴在他的小腹处。
“老子在开车!”
到了医院,贺佑孚吃力地将祝清溢拖到医院。
病房里,贺佑坐在病床边“我刚才打了电话,你家里人应该快来了。”他不管祝清溢听不听得见,自顾自说着,好在他刚说完,就有一个女人和三个大汉匆匆跑来。
她满脸歉意的朝贺佑孚开口:“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贺佑孚连忙摆手,让他赶紧去看看病床上的人吧,说罢,便想离开,刚起身,祝清溢就睁开了眼。
“我这是...在哪...”他捂着脑袋坐起身,环顾一周“你们...是谁...”
“我是你的姐姐啊,祝珍珠啊...”
女人本来还高兴的脸上瞬间染上一丝痛苦,捂着嘴哭起来:“呜...谁打的,我谢...我跟他没完...”
贺佑孚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皱了皱眉,演技挺好:“你笑出来了。”
祝清溢伸手拉着贺佑孚的手,满脸痴迷的看着他,低头将脸凑到他的手边,蹭了蹭。
“好可爱...你一定是我男朋友吧...”说罢,又舔了舔.他的指尖“我记得你...我的...”
不止是贺佑孚震惊,祝珍珠也震惊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贺佑孚捧住他的脑袋晃了晃:“你不会真傻了吧?”
祝珍珠哭着哭着,准备伸手碰碰他,但被祝清溢的一记眼刀瞪了回去,祝珍珠似乎明白了什么,给了贺佑孚一些钱便匆忙离开了。
贺佑孚还处在懵逼阶段,偏偏旁边的人还不断的蹭着自己,失忆?骗鬼呢?
贺佑孚将他推开,捧着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喂,你还记得自己叫啥吗?”
祝清溢蹭了蹭放在他脸边的手,沙哑着声音开口:“我不知道...”
贺佑孚脑子转了转,那中年男人一棒子这么狠吗,把人都敲失忆了,还是不去找他麻烦了,万一祝清溢这鳖孙,是装的呢。
见贺佑孚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身体又往前移了移,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贴他身上去,贺佑孚这小身板很快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好冷……”祝清溢的手钻进贺佑孚的衣服里,用手揉捏着他的腰,似乎是在丈量,又或许真的在取暖。
“你冷什么...现在又不是寒冬腊月。”说着便拱了拱,想从祝清溢怀里拱出去,偏偏那人不给他机会,双手箍的更紧了。
贺佑孚皱了皱眉,刚准备给他一巴掌,就感觉有个东西正蹭着自己的小腹,硬.挺着,那滚烫的温度似乎要将自己的皮肤灼烧。
他愣了愣,抬头一看祝清溢的神色便明白:“你...大...爷!”贺佑孚抬脚踩了踩,想让他疼,这样就可以放开自己,可祝清溢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抱的他更紧了,眼神微眯,更加快速的蹭动。
“再踩踩好不好。”
结果是贺佑孚将他踹在地上,狠揍了一顿:“我就知道你失忆是装的!”
“那我就把你揍到真失忆!”
等解了气,贺佑孚觉得自己手上黏黏的,不会真把他揍出血了吧?不能啊...
贺佑孚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不明粘液,这哪是血啊?
“祝清溢,你家里往上数几辈都没有比你变态的吧……”贺佑孚几乎咬牙切齿,拿起纸巾擦了擦手,越想越气,刚准备再揍他几拳。
就被抱紧了一个安全温暖的怀抱,随之而来的还有沙哑温柔的声音:“说错了……我们一家子都是变态。”
贺佑孚说:“他们那是实力变态,你呢,生理变态。”
祝清溢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起码自己还是准继承人呢:“我也是实力变态。”说罢,低头蹭了蹭他的颈窝,像只乖巧的狗。
那应该说是疯狗。
等两人都冷静下来,贺佑孚才想起来问他:“对了,你大半不睡觉拿着刀乱跑是想干啥?”
“去救你啊...”
闻言,贺佑孚忍不住笑了起来“噗,最后怎么是我救的你?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有事的?”
“我...我找不到你...”祝清溢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甚至变成了呜咽。
贺佑孚越想越好奇:“你说...咱俩才认识不到几周,你对我感情怎么这么深?”
“认识好久了啊……”祝清溢闷声开口“而且,我喜欢你。”
“噗,大少爷还能喜欢我这个丑小鸭不成?”贺佑孚垂眸,自嘲的笑了笑,后又转移话题说。
“那时候你拿着刀说自己是神经病还可能会有人信啊。”
祝清溢终于笑出了声:“哪有神经病说自己是神经病啊。”
贺佑孚想了想,开口问:“那个人...你见过了吧?”
“见过了。”顿了顿“差点给他打死。”
“那刀上的血是他的吧?你还真不怕给你抓起来?”那人被狠揍一顿对贺佑孚来说是令人痛快的话,连带着语调都愉悦了起来。
祝清溢将小雏菊银色手链,拿出来放在贺佑孚手心:“不能...丢了啊...”
贺佑孚看着那手链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我都忘了,谢谢你啊,祝清溢。”
祝清溢越想越委屈,最后甚至哭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死掉了...”
“诶...别哭啊,我这不好好的吗?”
“呜……”
另外一边。
光头:“小少爷让我们在这守着,已经一天了啊……不会把我们忘了吧?”
另一个地中海扒拉着饭盒里的米饭,含糊不清的说:“应该吧,没事,小少爷自有他的安排。”
[狗头]尬啊
账号密码忘了,昨天刚登上来[菜狗]
仔细一看,我这写的,嘶,啧啧啧,天上之物!(其实仔细一看是废物点心[菜狗])
已经存了几十章的稿了[菜狗]肥肠狗血啊,肥肠狗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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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怎么变成我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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