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暮看着快到点了就出门往一中走,虽然不太清楚路,但是跟导航走,打开看了一眼,直走就行,然后就关了,手机塞回兜里。
学校门口很多摆摊的,看着虽然不太卫生,但是闻着香啊,喷香。
他是真抵抗不了诱惑,花三块钱买了两根烤肠。一边等陈逾白放学,一边吃。
一放学,张灿孑跑的比陈逾白还快。
有人在后面喊他:“张灿孑,你跑那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啊!”
“我赶着去看陈逾白小竹马长什么样!”他边跑边说,“我等会儿在学校外头等你。”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对象呢。”
陈逾白走过来说:“去追啊,走这么慢干嘛?”
“不用,他一准会回来。”
还真被他说准了,没一分钟张灿孑又跑回来,狗腿子的给人拎书包。
他问:“看到了?”
“嗐!看什么啊,那是班长对象又不是我对象,你是最重要的嘛。”
“呵,你刚跑出去的时候我可没觉着。”
“你在我这儿什么地位你心里没点数?”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张灿孑闭了嘴,拎着书包闷头往前走。他心里知道那人就是故意的要逼自己把话说明白,可是他俩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的,根本没可能,所以他不想说明白。
陈逾白:“干嘛一直逼他?”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甘心。”
“只是有点?”
他笑了声:“很不甘心。”
“走着看吧,说不定能有缓和的办法。”
“嗯。”
门口余阳暮早就把自己的烤肠吃完了,然后没忍住把属于陈逾白的咬了两口。
他嘴里还在嚼,心想着,他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全部吃光,假装没买过。
他正准备咬第三口就被人摸了把头发,抬头,陈逾白笑着看自己,身边还有两个人。
把烤肠递过去,“给你买的,没忍住吃了两口。”
陈逾白接过来没急着吃,介绍了下身边两个人,“这是张灿孑,那是柏裘川。”
“你们好,我叫余阳暮。”
张灿孑又恢复之前的样子,“你好啊,陈逾白说你没上学,真的假的?”
“真的,我现在的确没上学。”
“那你天天干嘛呀?”
“等陈逾白放学回来给我做饭,他不在我就自己玩。”
“你爸妈不会说你吗?”
陈逾白突然沉声:“张灿孑!”
余阳暮拍了拍陈逾白,让他别着急,然后说,“我爸妈去世了,家里只有一个姐姐,我姐也不管我,我活着就行。”
“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
柏裘川:“那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俩了。”
“再见。”
“再见。”
余阳暮看陈逾白拿着烤肠也不吃,就催他,“你吃啊,拿着干嘛。”
陈逾白咬了一口递给他,“给你吃。”
“我吃过一根了。”
“不是想吃?”
余阳暮拿过来咬了一大口,“你是不是想现在把我喂饱,然后回家做好吃的,我就吃不了了。”
“这个想法好像也不错,所以你都吃完吧。”
“陈逾白!”
陈逾白笑着去扶他的肩膀。
“烦人你。”
“嗯,就烦你,”陈逾白收了笑,“你买了什么菜?”
“记不得了,回去看呗,今晚就仰仗陈大厨啦!”
“好~”
走着走着余阳暮把视线放在陈逾白的屁股上,比对了好几个角度,然后一巴掌拍上去,陈逾白一个哆嗦,不解的看着他,他没理,又伸手捏了两把。
嚯!手感真好,又弹又软。
陈逾白抓住他手腕,“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干嘛呢。”
“我摸摸我男朋友怎么了,”余阳暮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总得知道一下勾引我的玩意儿摸起来是个什么感觉吧。”
陈逾白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好好,你说的占理。”
*
被柏裘川拉走的张灿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个人直接沉默了一路。
单元楼道里。柏裘川拽着张灿孑走进角落,抓着他校服亲过去,在他嘴唇上吮了一下就松开,往后退了好几步。
手背在后面狠狠掐了下后腰,然后抬头看他,眼睛有些红。
“说句喜欢我很难吗?”
张灿孑看他情绪不好往前上一步,柏裘川往后退一步。他不动了,说:“不难。”
沉默。
柏裘川往前走,拽走他手里的书包,扯着嘴角笑,低声说:“对不起啊,是我想要得太多了,没想逼你的。”
云淡风轻的语气只让张灿孑心里更不舒服。
抓着他胳膊拽进怀里,去亲他。柏裘川被他拽的踉跄,书包掉在地上。
然后听见他说:“喜欢你,我喜欢你。”
柏裘川很兴奋,手伸进张灿孑的校服短袖里面去摸他的腰,舔他的唇。
越来越热,汗水分泌出来。柏裘川整个人贴在墙上也没觉得凉快了多少。两个人的唾液不知道交换了多少个来回。
微微分开。
两人的鼻尖抵着,张灿孑鼻尖的汗流到柏裘川鼻尖上。
张灿孑隔着校服摸了下柏裘川刚才掐的地方,问:“疼吗?”
“疼。”
“下次别这样了。”
“我要是不这样你会心疼我吗?会如我意吗?会听到那句喜欢吗?”
“会心疼你。”
柏裘川推开他,捡起地上的书包,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回去了,晚自习见。”
“记得涂药。”
“好。”
张灿孑出了单元楼,进了旁边那栋楼。爬楼梯的时候很急。
推开家门直接冲进房间,外面有人叫他也没理。
仰躺在床上,右手伸进裤子里面,左胳膊放在额头上,忍着劲。脑子里都是柏裘川。后面觉得不够直接把手机打开,从相册翻到柏裘川只穿一件内裤的照片。眼睛一直盯着没移开。
他妈妈过来敲门,叫他吃饭。
吓了一跳,手猛地使劲,手臂上青筋冒出来,一声闷哼。
哑着声音回应:“知道了,等会儿出去。”
把手从裤子里拿出来,用卫生纸擦了擦,然后换了条内裤,套上裤子才出去。
很自然的去厕所洗手,然后坐到饭桌上和家人一起吃饭。
靠……
*
余阳暮怕陈逾白炒菜很热,就说让他来自己家里炒菜,只用把锅碗瓢盆、调味料什么拿过来就行了。
陈逾白炒菜的时候厨房门是关着的,油烟味太大不想熏着外面那人。也就是这时候余阳暮收到他姐的短信。
“和陈逾白一起过得开心。”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隔了一会儿才接听。
“姐!你怎么样?”
“放心吧,好着呢,我没那么容易倒下。”
“那就好那就好。”
“小阳,这边事情结束之后你先不用回来,好不容易遇上陈逾白一起玩段时间再回来。”
“姐!你太好了!”
“不要闹事,那边有些远,我没办法及时替你撑腰。”
“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姐,你别太逞强了,就算什么都没了,我们还有对方呢,就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嗯,我知道了。”
徐知赫端着药过来。
“我吃饭去啦,你也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我会的!”
“那,拜拜。”
“拜拜。”
余葭橘接过徐知赫手里的药,一口闷了,然后止不住的干呕,药味儿太恶心了。徐知赫剥了颗糖递给她,压压味儿。
那边余阳暮挂了电话就往厨房跑,刚好陈逾白端着菜出来,差点撞上。
“慢点,烫着你怎么办。”
“没事,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我替你疼。”
余阳暮没理解到这什么意思,他满脑子都是可以一直和陈逾白在一起,嘴叭叭的说个不停,疯狂表达自己的喜悦。
“知道啦,我们有很多时间能够在一起,可以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我也很开心,”说完亲了余阳暮一口,“去盛饭,我们吃饭。”
“好嘞!”
吃完饭也就快七点了,陈逾白没待多久就要去上晚自习。
余阳暮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那直勾勾盯着陈逾白的散发着幽怨的眼神可真真体现了他的不爽。
陈逾白在门口回头看他,去逗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独守空房的寡妇。”
“你这什么形容词啊,”他走回去亲余阳暮,“是离不了我的粘人精。”
余阳暮偏过脸哦了声。
“我走了,很快就回来了。”
“很快是多久?”
“九点半下课。”
“啊——”余阳暮拖长了音,“我要等两个多小时啊。”
陈逾白摸摸他的脸算是安抚,然后转身走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再拖下去怕是又要踩点到了。
他刚坐下去张灿孑就从柏裘川同桌的位置上坐回来,凑近了看他。
陈逾白伸手把他脑袋推远,“你看什么呢?我对你没兴趣,余阳暮知道了要跟我撒泼打滚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您这么自恋,”张灿孑一脸鄙夷,然后又说,“哎,你对象唇环还挺酷的,你说我回头打一个是不是也像他一样酷?”
柏裘川飘来一句:“他是酷,你是像街溜子。”
“那我染红毛呢?”
“他是张扬帅气,你大概率会被认成红毛猩猩。”
“你老怼我干嘛。”
“没有,陈述事实。”
张灿孑站起来去抓柏裘川后颈,一脸痴汉:“嘿嘿,别气,你怼,我就喜欢你怼我的样子,非常迷人。”
陈逾白:“贱的。”
“滚滚滚,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你这犯贱,然后上赶着找骂,天天他不怼你两句你心里不舒坦,你跟他除了怼还能说点别的嘛。”
张灿孑一屁股坐回去,扭头,后脑勺对着陈逾白。前桌也趴下去了。
得,一句话得罪两个人。
上第一节晚自习的时候俩人都给他传了纸条。他先回的柏裘川,没理张灿孑。
—我跟他回不到之前,至少现在不能,烦死了,但是我又不想现在这样,我要怎么做?
—只要你想回到之前那种状态就一定能回去,不是吗?你考虑的太多了,你怕在你爸妈和他爸妈跟前露馅。怕自己会不满足只是像之前那样,会想要的更多。
柏裘川看到内容不知道怎么回复,正纠结呢,又一个纸条掉在他桌上。
—可是,为什么要选择控制,而不是放肆,既然这辈子很有可能在一起的时间就这么点,所以为什么不占为己有呢。
柏裘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是懵逼、疑惑。他回头满脸不解的看了下陈逾白,怎么想这话都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不过也没细想,因为他觉得陈逾白说的很有道理,也打算这么去做。
陈逾白看了眼张灿孑的纸条,和柏裘川的大差不差,反正是同桌,他就没写回去,往那边坐近了点。
“至少在你现在这个时间段还是能给人一个名分的吧,之后好聚好散嘛,柏裘川不会纠缠的。”
心里跟着说了句,屁!他一定会纠缠。
“我要是给了名分他比现在还过分你信不信?”
陈逾白是信的,但是肯定不能说出来,“你俩现在也没多收敛,你别跟我说你俩亲都没亲过,我不可能信的。”
“亲倒是亲过,但是……”
“别但是了,及时行乐懂不懂,听我的准没错。”
“以后我俩要是出事了一准找你。”
“成,我给你解决。”
余阳暮坐板凳上,看着电视随便放的一个综艺节目,看到搞笑的都跟着乐呵乐呵。但是心情还是有点低落。
想陈逾白。
看了下时间,八点五十。还有四十分钟陈逾白下课。
不咩咩:【干嘛呢?】
186黑皮寸头大帅哥:【写作业,是不是无聊了。】
不咩咩:【是的呢,想你了,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做什么都没意思。】
186黑皮寸头大帅哥:【那和我一起做什么会有意思?】
不咩咩:【做*。】
陈逾白吓得手机直接掉了,赶紧用脚踩上去,抬头看了一眼,老师在写自己的东西没注意到这边,马上弯腰捡起来。
又有新的消息。
小色鬼:【或者亲嘴也行。】
小色鬼:【你想在下面还是上面?】
小色鬼:【我都可以。】
陈逾白嘴角抽搐,脸都黑了。
张灿孑:“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跟小竹马吵架了?”
“没有。”
他深呼吸一次,打字回复。
白小鱼:【你还没成年你知道吗?】
白小鱼:【你才多大就想这个。】
他正在输入,这样想是不对的,你从哪知道的这些……
那边又发来一条。
小色鬼:【你不想吗,哥哥~可怜.jpg】
陈逾白把打字框里面的全部删掉,然后摁灭手机,眼不见为净。眼睛是看不见了,但是脑子里全是那句,你不想吗。
张灿孑用胳膊怼了他一下。
“怎么了?”
他指着文言文翻译:“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想吗,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我写错了。”
“哦,我还跟着抄了一遍。”
“你看着不对劲你还抄。”
“我这不是相信你嘛,你也知道,我文言文真的很差。”
陈逾白在那句话上画了两条杠,然后重新看题写了一遍,用笔点了两下桌子,示意张灿孑可以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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