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大会后,天赋异禀的白即墨被派往裂缝附近驻守。两年过去,他的实力已经可以与周滞清比肩,成为了这个世界数一数二的存在。
罗书华:“纺前辈,“升仙”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让我想想。”纺的声音在虚空中断断续续地传来,“升仙有很多条路可以选,但有一条路你们应该熟悉,就是法则侵蚀。”
周诺雨道,“法则侵蚀,也就是从高浓度的异变法则中活下来?”
“或许你们可以这样理解,异变法则能轻易吞噬人类,但人类也有机会反过来吃掉它。”
“这听起来是一种捷径。”白珀笑了笑。
“和其它方法比,确实是这样。”
罗书华:“那我们需要把白即墨带到那个“瀑布”中?”
纺:“不,你们要直接把他扔入裂缝中,那里面的异变才足够。”
五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为难。
于诗晴觉得这个办法实在危险,这样浓度的异变他万一死了,他们五个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前辈,扔进去,他真的还能活吗?”
纺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这要看如何定义活了。这件事你们不必担心,无论走哪条路适,适应性都是必须的,他若无法适应异变,你们的任务便是无解。既然如此,为何不选一条最简单的路?”
五个人面面相觑。这个确实有些难。
解乔夭:“现在我们五个人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制服白即墨,他从进入千丝阁接触异变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
周诺雨:“那不能来硬的,我们想个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跳进去?”
“除此之外,我们的任务时间仅剩三天了。”白珀补充道,“如果计划太长,太复杂,恐怕执行不好。”
罗书华:“让他心甘情愿跳进去……告诉他他的父母在里面?不行,他在看见裂缝前或许还会相信,现在绝对不会信的。”
于诗晴:“催眠怎么样?”
听到于诗晴的这个提议,四人来了兴趣。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办法。
于诗晴继续道:“或许我们可以等他落单时催眠他,或让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这样他就有可能自己进入裂缝中。”
周诺雨:“这个办法是可以,只是我们手中的武器恐怕没法保证效果。纺,你有什么办法吗?”
“殃给我过一个东西,或许能帮上你们。”
一个小圆圈从空中落下来,罗书华正好接住它,是一枚银戒指。
“简单来说,这枚戒指可以暂时给予一个人创造的力量。”
“你们可以先创造一个小的催眠类武器催眠他,然后制造一片幻境,从现实和精神两个方向入手。”
罗书华:“我好像有些想法了。”
白珀拍了拍罗书华,“期待罗导的剧本。”
过了一会,罗书华给出了大概的计划,五人商量修改后准备进行第五次干预。
解乔夭:“既然我的任务不多,那我就先去一躺画仙宗,把支线任务完成。”
“好,我们分头行动。”周诺雨道。
纺将时间放缓,第五次干预开始了。
解乔夭来到画仙宗,一位执班的弟子挡住了她。
“道友好,我有要事要与你们掌门商量,还请引荐。”
“请出示凭证。”
“我没有凭证。”
“什么?你身份可疑,又无掌门给的凭证,我为何要让你进去?”
解乔夭一挥手,她背在身后的画筒自动打开了。一张画落入她的手中,她解开带子,拉开卷轴,画仙宗的墨宝“仙医问诊图”便直接展现在那名弟子面前。
那弟子年纪不大,这下直接吓傻了,慌慌张张进了宗门内。
“掌门,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一个墨发及腰的蓝眸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笔。
“掌门,咱们宗的“仙医问诊图”还在吗?外面好像有小偷。”
“你的眼睛感染异变了?过来让我瞧瞧。”青年男子语气中充满担忧。
“没有,掌门,我确定我没有看错。”
“你看,它不是一直挂在这吗?”画仙宗的掌门指向一面墙,墙上正是挂着一张与解乔夭手中一模一样的画。
“这,可那女子手中的画分明就是您的作品,师父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您的画呀?”
“你先别急,我出去看看。”男子安抚好徒弟,沉稳地飞向画仙宗门口。
解乔夭看见那名弟子又出来了,身边还多了一名男子。
“姑娘,便是你要找我?”
“是,小女子见过画仙宗掌门。”解乔夭行了一礼。
“进来说吧。”掌门引二人入了他的画室,又施法隔了音。
“我这有张画要请掌门过目。”解乔夭拉开卷轴。
画仙宗的掌门轻“咦”了一声,“真是好生奇怪,这幅画确实出自小生之手,但小生只画过一幅“仙医问诊图”,姑娘这画从何而来?”
“若我说此画便上墙上那张画的未来,您可相信?”
“这,虽然听上去荒谬,但异变发生后,一切皆有可能。小生信姑娘了,不知姑娘是如何得到这画的?”
“您就当我是画仙宗未来的弟子吧。”
掌门盯着解乔夭的眼睛,见她没有说谎,点了点头,“既如此,姑娘的忙小生或许可以帮。”
“谢掌门。您看这里。”解乔夭指着画上的一处。
掌门点点头,“我刚才也瞧见了,名医手里的针不见了。”
“我来正是为了寻此针,掌门可有办法?”
掌门笑了笑,折扇轻点墙上挂的画,画面上出现点点涟漪,“我的这幅画中的“针”还在,姑娘或许可以进去向名医借针。”
“多谢掌门相助。”解乔夭将未来的那副画放入背后画筒中,走进了墙上的“名医问诊图”。
解乔夭进去后,取出一支毛笔,笔尖沾上了一点星尘,轻轻一挥就斩断了她的左手。
看医生的人总要有点病才行,没有病也可以创造点病。
不一会,解乔夭的左臂在她的刻意控制下,胳膊的截面开始结疤。
她脚步轻点,越过荒芜的土地,停在一间茅草屋前。
画卷上的提字“医仙”并不单指他医术高明,更是暗示他作为仙门弟子的身份。
这位医仙来自天音阁,与画仙宗的掌门共事过一段时间。于是,画仙宗的掌门为其做画一幅,以表记念。
这位“医仙”给凡人治病并非贪图钱财,也并非医者仁心,他仅仅是对各种奇怪的病症感兴趣。图中他问诊的病号大概也是得了某种奇怪而罕见的病症。
不过,除了各种怪病,这位医仙对异变也很感兴趣,所以解乔夭用异变做出的伤口大概率能吸引他的注意。
解乔夭回忆了一下白衣女子同她讲过的背景,慢慢走向茅草屋。
那位医仙刚好从屋中走出来,解乔夭赶忙上前。
“嘶,好痛。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会医术的人吗?”解乔夭扮出虚弱的样子。
“姑娘可是得了什么病?”
“您看我这胳膊,断了实在太不方便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接上。”说着解乔夭撸起袖子,又拿出断掉的胳膊。
“沾了异变了。这个我倒可以试试。姑娘跟我来吧。”
“真的吗,谢谢先生。”
两人进了茅草屋。
“仙人,您怎么又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和她的丈夫正激动地讨论着今后的生活。
“有位姑娘需要接一下手臂,不知可否借个地方。”
“别说借个地方,仙人需要什么尽管说,您的救命之恩我们无以回报啊。”
解乔夭知道,这位医仙可非如此良善之辈。他会救人,更是擅长杀人,生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医仙的五根银针已经扎在了解乔夭的胳膊上,他正欲继续施救,中年妇女突然叫住了他,“仙人,这几个人也得了怪病,按您说的,人名和地方我都给您写好了。”
趁两人交谈之时,解乔夭假装弄袖子,她的手轻轻一遮,换走了胳膊上的一根针,另一根针是他们用那枚戒指提前做好的,可以正常使用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后会自动消失。
解乔夭看着医仙将一根根已经变黑的针拔出,又在断口处涂上了一些药膏,准确地将断肢接了上去。
解乔夭能感觉自己的血肉正在不断重构,连接。
“谢谢您,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
“没事,不过顺手而已。姑娘可遇见过其他染上怪症的人。”
解乔夭想了想,这幅画中的时间应该是第二次干预之后,第四次干预之前。她取过笔在妇女所写的人名后面又加了几个,这些是她在时间加速时偶然看到的。
虽然是画中,但她还是想写下这几人的名字。
与医仙以及那对夫妻告别后,解乔夭在无人之处提笔画了一扇门,随即从水墨之门中穿出。
“你,你换针的那一下我都没看清。”那位弟子瞪大眼睛看着解乔夭。
“我会一点魔术。”
“魔术?”
“你就当是障眼法吧。”
“姑娘今日来到画仙宗便是我们的缘分,可否留画一幅?”画仙宗宗主轻笑道。
那位弟子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这是我们画仙宗的特色,每一个拜访的有缘人都会留画一幅。”
解乔夭点点头,提笔作画。
不一会,一幅白衣女子做画图已经跃然纸上。
随后解乔夭在画作的左上方提了字,“理想乡观想图”。
“姑娘的笔法真是历害,这张画画仙宗定会妥善收藏。”
“那就拜托宗主了。我的事情办完了,就不再打扰了。”
“姑娘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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