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尘的声音那种湿润感特别强,尤其是在这种深夜万籁俱寂的时候,就像小猫一样,在人心上狠狠地挠了一下。
沈胥白叹了口气,“还没有睡,你跟我睡不着吗?我去隔壁睡。”
在沈胥白刚起身的时候,就被商砚尘给抓住了,商砚尘声音小小的,“没有睡不着,想和哥哥睡。”
沈胥白:“那就睡吧。”
“好……”
沈胥白以为商砚尘会睡觉了,结果时不时的就听见了小猫的声音:哥哥,你睡了吗?
沈胥白无奈,每次都会跟他说没有。
不知不觉,天都开始亮起来,身边那个反反复复问了他一个晚上问他睡了没有的小家伙,在天亮了之后才彻底安静下来。
沈胥白见他睡着了,才闭上眼睛开始睡。
李福在外面等着伺候,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
中间他家王爷还让他去宫中告了假。
他家王爷可很少睡到中午都不起来。
小殿下怎么也跟着一起睡到现在还没有起啊?
李福有些纳闷。
商砚尘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便是沈胥白那张放大在他面前的脸,他正手脚并用的趴在沈胥白的怀里,商砚尘脸瞬间通红一片,本想悄悄地收回自己的手和脚,结果却听到了沈胥白的声音:“小兔崽子,睡相真差,被你压了一个晚上。”
商砚尘脸更红了。
红的都快滴血了。
“这手都动不了了。”沈胥白继续逗他。
商砚尘顶着个大红脸,说道:“别说了……”
沈胥白揉了揉商砚尘的脑袋:“起来了,饿不饿?”
“饿。”
“起来吃饭。”
-
在沈府吃完饭之后,商砚尘才回的宫,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他抱着沈胥白一起睡的样子,他好像很喜欢和沈胥白这么接触,但是每次离沈胥白进了,他又会觉得很紧张。
商砚尘还没进扶清宫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原少爷,您先回去吧,我家殿下昨天晚上没有回来,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他的。”
“我就在这里等他。”
是六子和原夜。
原夜声音低沉,不似以前那么雀跃,商砚尘皱眉,是出什么事了吗?
“原夜,你找我什么事吗?”商砚尘靠近原夜,才看见原夜头发上湿漉漉的,“怎么了?”
六子说道:“殿下,昨天原少爷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让他去里面休息他也不去,我本来打算派人去找你的,但是原少爷也不让。”
商砚尘皱眉:“进我书房再说吧。”
原夜一句话没说,不像以前那样,看到商砚尘就这么激动。
他老实跟着商砚尘进了书房,随后关上了门。
商砚尘看着原夜这样,微微皱起了眉头,以前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过,商砚尘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可以和我说吗?”
“商砚尘……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原夜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他声音有些嘶哑。
露出来的脖子上,还带着些许淤青。
原夜从来不会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
商砚尘愣了片刻:“怎么了?”
原夜红着一眼睛看着商砚尘,最后似是妥协了一样,苦笑了一声,“罢了,罢了,这条路本来就是我自己选的。”
原夜说完之后,失魂落魄的出去了。
商砚尘看着原夜的背影,出去之后,第一时间就让六子去查查,是不是原家出了什么事情,平日里原夜乐观开朗,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六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所以丝毫没有耽搁,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听原府的下人说,做完原少爷和原大人差点打起来,最后原大人还罚着原少爷跪了祠堂。”
原林平日里对原夜还是不错的。
能让两兄弟吵成这样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商砚尘还没将原夜的问题解决,另外一边就出问题了。
是沈府的李福进宫了,特意来找的他。
李福:“殿下可还记得昨日跟我家王爷一起去过的那个难民营?”
商砚尘点头。
他知道,李福特地来找他一趟,肯定不止是让他回忆难民营的。
李福道:“出事了,所有的难民,一夜之间,全部被杀了。”
“什么?”
“我家王爷问殿下要不要一起过去。”
商砚尘立马往外面走,顺带还交代了六子一句,不要忘记去看看原夜那边。难民营里面少说都有几十上百人,如果真是一夜之间全死了的话,那肯定不是一人所为。
而且……
肯定不是寻常人所为。
商砚尘很快就赶到了沈府,跟着沈胥白一起去了郊外,等他们到郊外的时候,官府已经在处理了,原本被雨水给冲的泥泞不堪的难民营,已经成了一地的血水。
冲天的血腥味刺得人作呕。
商砚尘看着眼前堆积成山的尸体,微微敛眉:“昨天我们来看的时候,他们还都是好好的。”
“是啊,昨天我们来看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沈胥白声音说不出的冷意,他踩着血水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这些人被杀的十分干净利落,全部都是被抹了脖子,行凶者就是奔着不留活口来的。
“查得怎么样了?”
原本正在勘查的官兵听到有人进来了,不耐烦的准备驱赶,但是看到来人之后,愣了一下,随后立马说道:“王爷,全死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
“不可能会没有痕迹的。”商砚尘说道。
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么多人,死的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过,这死的人里面,有一个是逃犯。”官兵继续说道。
“逃犯?”
官兵道:“前段时间,京城一个李姓富商家中失窃,报官之后,查到就是这厮将李员外家一扫而空。”
官兵用脚踢了踢脚底下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人。
沈胥白将那个人翻开,脸朝上,商砚尘说道:“我见过他。”
沈胥白朝着商砚尘看了过去。
商砚尘说道:“不是在难民营,昨天晚上的灯会抛绣球招亲那里,我看到他了。”
商砚尘的记性很好,几乎是过目不忘。
商砚尘伸手在那个逃犯的胸口摸了片刻,“走吧,王爷。”
沈胥白跟着商砚尘一起离开了难民营。
刚走出去,沈胥白就朝着商砚尘看了过去。
商砚尘说道:“不见了,昨天晚上,我看着他将一个小纸包很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但是那个东西不见了。”
“可能回来的时候放别的地方去了?”
“我倒是不觉得。”商砚尘的眸子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哥哥久不在京城,自然不知道,这李员外可不简单。”
沈胥白莞尔。
这么多年,他虽然不在京城,但是这京城里面的事情,他已经掌握的十之**了。
但是他就是很喜欢看商砚尘这种运筹帷幄的样子,仿佛天下在他的手上沉浮。
“说说。”
商砚尘说道:“李员外是商珏的人。”
商砚尘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直接将这里面的水描述的有多浑了,在听到是李员外的时候,商砚尘就开始警觉起来。
“那么这件事情就有可能是这个人偷走了李府重要的东西,所以才被灭的口。”
“或许他藏在难民营藏的很好,但是昨天晚上他去灯会露面了,而且……”
商砚尘那句话没说完,沈胥白接了下去:“刚好我们昨天来过难民营,后面的人会觉得,我们就是来查那件事情的。”
商砚尘点了点头。
突然之间,有点难过。
这些人好像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才死的。
“去一趟李府吧。”沈胥白察觉到了商砚尘情绪的变化,“这件事情怪我。”
商砚尘摇了摇头:“才不怪哥哥!哥哥是好心的,那外面哥哥让人支起来施粥的棚子都搭起来了。”
沈胥白没有错。
回了京城之后,商砚尘跟着沈胥白一起去了李府,李府里面倒是一片安宁,在外面看门的守卫认出了沈胥白,对着沈胥白行了个礼之后,便让沈胥白在外面稍等片刻,他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下人就将他们两个给请进去了。
进了李府之后,商砚尘就觉得一阵寒风吹了过来,今天不冷,但是他却觉得,寒气逼人。
商砚尘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人盯着,警惕的回头就看见转角处有一个下人正在阴森森的看着他们,商砚尘扯了扯沈胥白的衣服,沈胥白安抚般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到前面的时候,明明前面才是主厅,但是下人却把他们带到偏厅去了。
商砚尘扫了眼大门紧闭的主厅,随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李员外看着沈胥白,笑着走了出来:“贵客啊贵客啊,沈王爷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寒舍了?”
沈胥白说道:“正好手上有个案子,来查查。”
李员外诧异道:“王爷有什么案子是需要来我们李府查的啊?”
“前段时间你们李府失窃,这件事情还记得吗?”
李员外点头。
“那个人死了。”
李员外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在沈胥白跟李员外说话的时候,商砚尘的余光一直在后面的主厅。
后面有人。
而且是不能被他们发现的人。
-
在主厅内,的确有人,还不少。
在主厅上位,坐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他居高临下,目光朝着外面看了过去,随后伸手招来了两个手下。
“主人。”
黑衣男人笑了起来,目光阴森的看着外面的两个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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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听神明的话】
姜止胥是一名大学生,在大一入校第一天,他就发现他们宿舍有点不一样。
在宿舍的小黑板上,明晃晃的写着一句话:请听神明的话。
舍友骂骂咧咧的擦了小黑板。
当天晚上,那个擦黑板的室友死于暴毙。
原本被擦掉的黑板上,又显示了相同的一句话:请听神明的话,
—
姜止胥到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误入了一个无限世界中,只有攒够了积分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姜止胥看着半夜突然暴毙的室友重回寝室。
听着半夜诡异的哭声。
看着卫生间可怖的血痕。
姜止胥摩拳擦掌:第三百一十七代天师姜止胥,请赐教。
NPC:???
总是回宿舍的已故室友?
姜止胥:没关系,我给你超度!
室友:哥们儿!别动手!请尊重我的工作!
姜止胥在室友友(愤)善(怒)且开(绝)心(望)的眼神中,超度了他。
诡异哭声突然停止。
可怖血痕瞬间消散。
无限流世界的NPC:你别过来啊!要听神明的话!
姜止胥:神明在骗你们,他在pua你们,他让你们当他的免费劳动力,只有我送你们去超度,只有我才是好人。
NPC:我们五险一金!正经编制!
姜止胥一一超度完之后,看着自己赚的盆满钵满的功德。
微微一笑:今天也是个好人吖!*^_^*
—
因为众多同事被送去超度,整个无限流世界对于这个粗暴且蛮不讲理的天师带有极大的怨念。
他们准备去请主神出来时,却发现在那个讨厌鬼天师旁边的那个小跟班有点眼熟。
陆既明:小止,抓这个,这个时间很久,功德很高!
姜止胥:好的!
NPC震惊的看着他们家主神拿着员工名单,带着那个天师超度他们。
然后看着无限流世界的主旨从:请听神明的话,变成了:请听天师的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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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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