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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虞临的大脑极罕有地迎来了一片短暂的空白。

他飞快地瞥了眼惨死当场的木棋子,眼里流露出了极为明显的难以置信。

是了。

这两枚棋子并不是耐高温和击打的轻量合金材料制作的,只是经过简单处理的木块。

虞临轻轻抿唇,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无措。

在一片意味不明的死寂中,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比较好。

他现在的情况是……不但在没有付出任何报酬的情况下读完了诸葛亮的珍贵藏书,还弄坏了对方的漂亮棋子。

本能地将罪魁祸手的拢回宽袖,虞临看向正眼睛大睁地看向他的诸葛亮,语气僵硬地承认了错误:“抱歉,孔明。”

可惜另外三人在将他刚刚一连串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后,也彻底从震惊里缓过了神。

然而他们非但没能体谅他此时颇感手足无措的心情,反而齐齐爆发出了毫不客气的大笑声。

崔钧与诸葛亮的笑还算含蓄,只是一个以拳抵唇、轻咳着错开视线;一个低头掩饰唇角上扬的弧度,肩头微耸;徐庶则笑得最为猖狂。

“妙哉子至,至哉子至!”

他首次没感到那冷视的威慑力,不但笑出了眼泪,还夸张地滚在了地上,双手握拳,不断捶地:“真子至也!”

虞临:“……”

能感受到友人们的笑声并无恶意,但这丝毫无助于缓解他此时的如坐针毡。

有什么能在这时候用的典故?

可惜虞临在脑海里检索一周,也只找到“夫子何哂由也”这不伦不类的一个。

直觉偏偏告诉他,如果真问出口,极有可能是抱薪救火。

彻底无计可施的他捏了捏拳,到底忍住了想给对方武力止笑的冲动。

“诸位尽兴,改日再叙。”

虞临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地起身,最终选择自己退出了堂屋。

还顺手将房门给关得严密,仿佛这样就能彻底隔绝掉里面的笑声。

反正,不论是缺少两枚棋子的严酷现实,还是从震惊里缓过神来的友人们或是忍俊不禁、或是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都意味着这神来一笔不但杀死了对手的棋子,也终结了今晚的弹棋友谊赛。

不过,徐庶脸上的灿烂笑容,在翌日辰时,就随着虞临的话彻底消失了。

就如诸葛亮隐约预感的那样,虞临静静地等到友人们停箸后,正式向他辞行。

暂住到底只是暂住,纵使不清楚虞临具体身世,他们也由衷认定他有鸿鹄之志,因此心下不舍,也不好开口挽留。

只是听虞临道隅中一过便要动身,徐庶不禁纳罕:“子至该不会又要往雒阳去吧?”

经过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相处,尽管他们心知虞临勇健傲群,绝非匹夫所能挡,也依然为友人感到担心。

“幸得诸位臂助,已无此必要。”

好在虞临很快否认,叫他们松了口气。

诸葛亮直截了当地问:“不知子至与我等作别后,欲往何处去?”

虞临也回答得爽快:“我欲先谒见刘荆州,若他亦非明主,便一路东向,往淮扬一带去。”

他直觉眼前几位不会对被他列为下一位备选主公的孙策抱有好感。

为了防止被长篇大论地劝说,索性不提了。

果不其然,光是前半截话一出,三人皆微微一怔,旋即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诸葛亮丝毫不看好此事。

其实,他过去虽瞧不上这位荆襄之主,但也多少感念这份庇护之恩,极少对外发表负面意见。

但既是私底下,又实在不想眼睁睁看着虞临跳进这个泥沼,这会儿的点评便显得毫不客气了。

他皱着眉,直截了当道:“刘表虽好养士人,却不擅听从谏言,空有良策不用。且表历来重名不重才,子至才学兼备,却唯独缺了那虚名。照如此看,即使得了征召,恐怕也难有出头之日。”

在他认为,刘表若是有眼无珠,完全错失了虞临也就罢了。

更坏的情况,是刘表喜虞临姿颜风仪,选择以微末职位相待,叫虞临在庸庸碌碌中空耗时间……

诸葛亮的眉头越拧越深。

——那才真叫明珠暗投,令人痛心疾首。

见诸葛亮犀利唇锋直指刘表,本还想矜持含蓄一点的徐庶,顿时被惊了一跳。

他虽早同崔钧说过,孔明极其看重子至,可如今看来,还是太低估了:朝夕相处不过月余,竟已推心置腹至这种境地了。

他稍稍咋舌一下,便紧随其后,发表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孔明所言极是。况且,观刘望之近日所遭之祸,便足以知晓刘表外宽内忌,深憎忠直之言,使忤逆者受灰灭之咎。”

诸葛亮还补充了句:“以子至之率直心性,只怕入职不过三日,便要受——”

听好友越说越不带遮掩,徐庶不好直言提醒,忍不住咳嗽出声:他是知道孔明一旦过于忧心某事,话便会琐碎的习惯的。

诸葛亮这才抿了抿唇,收回了没说完的话。

一直沉默的崔钧,这时忽然开口了:“表看似雄踞一方,自以为趁二虎象征坐收那渔利,实则有厝火积薪之危而不自知。”

“论其资质,不过偏安一隅之庸主而已。”

说到这里,崔钧抬起眼帘,探究地盯着神色毫无波澜的虞临:“以子至鉴识之能,绝不难以分辨,却仍要投身其中。许另有远图?”

虞临答得不假思索:“自是因这荆地田土良沃,适宜耕种。”

对于刘表的资质,他的要求其实并不算高:只要能意识到劝农的重要性,再辅以及时择边站队一方、立下大功就好。

他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刘表,并不似友人们悲观、一心认为对方无药可救。

虞临乐观地想:或许,刘表是内慧藏拙,以刘望之之事麻痹士林、也迷惑暗中窥探的敌人……实则的确自有打算,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的到来呢?

他在荆州住了这么久,越是清楚这边的农耕条件很是优越,就越不舍得因刘表而放弃此地离开。

在开发度远远不足的情况下,荆襄已然喂饱了那么多人口:足见其大有可为。

而且近年来荆州避难的人多,劳动力可谓空前充足。

只要能顺利得到荆州牧的支持,虞临真心认为,这片沃野可谓潜力无限。

兵因食足而强。

只要利用好这里的自然条件,确保后方粮草充足,再招兵买马,便大有机会问鼎天下——再不济,也能靠输送粮草,支援官渡交战某方的方式,保下自己和荆州百姓。

诸葛亮与徐庶听得忍俊不禁,崔钧的眼则一下直了。

他面部表情的变化,堪称精彩纷呈,也不知信还是没信。

虞临并未多做解释,他也没有追问,只是叹了口气,忽然改了话锋:“有言道‘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子至欲求眼见为实,亦是正理。”

崔钧多少摸索出了虞临在某些方面极其务实的性格特征,索性投其所好:“只是,诚如孔明先前所言,表好名轻才,子至固非恒人,表却无从得知。倘若贸然登门,难免受些怠慢,未免不美。”

他提议道:“不若,子至将名谒付我,再由我代呈于上?”

品味出向来怀闲云野鹤之志的崔钧的维护之意,诸葛亮与徐庶不由得对视一眼。

逢此四海分崩之时,多数世家子弟被迫远离故土,沦为天涯羁旅之士。

虞氏门庭似乎已然冷落,有颇具盛名的博陵崔氏之子崔钧亲自出面,代为转交木谒做保,总能叫刺史邸处的门客高看一分。

若是顺利,甚至可能寸步不出,只在家中高卧,也能得到礼辟。

虞临哪里知道,他们已经在背后给自己圆出了一个陈国或陈留虞氏子的背景,甚至已经对此深信不疑。

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崔钧的善意。

“多谢州平美意。”认真地考虑过后,虞临还是谢绝了:“只是,若刘荆州连屈尊接见且不愿,日后岂会用我所谏?如此资质,岂配为我主。”

他口吻平淡,却无处不透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

无论是这话语还是态度,都正中诸葛亮的喜好。

“正当如此!”

他看向虞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见崔钧还想再劝,虞临只好将新学的典拿了出来:“况我明知州平怀抱德肥遁之志,又怎好扰鼋鼍于深渊?”

崔钧这下便不好说什么了。

见虞临心意已定,诸葛亮三人遂不再多劝。

只是在临出发前,虞临的木谒还是被他们设法要去一观。

崔钧嘴角微抽,尽可能委婉地提醒道:“子至这名谒,似乎写得过于简略了。”

只有姓名表字和简略的“问起居”也就罢了,怎么连重要的籍贯都忘了写?

徐庶也是眉头抽动,表情略微扭曲:“恐难叫刘使君见纳。”

——除非虞临亲自上门,有那身见者即知非凡的仪容做保,否则这名谒连幕府大门的仆役那关都难过去,更别说呈于刘表面前。

诸葛亮则道:“此书雄逸绝伦,足以应付刘表。”

徐庶的脸色有点发苦。

字的确写得好,可关键是,整份名谒上,也就剩这手字是出彩的了。

“唔?”

徐庶一怔。

由于虞临写于名谒上的字数实在少得可怜,他粗粗一扫,只觉得这手八分隶方笔峻整,颇有凝重严正的风骨。

现得孔明的高度评价,他再仔细端详品评,便察觉出了之前忽略了的一点。

他于书法一道虽不过粗通,却也得见过好些名家之作。

他凝神细看一阵,难掩惊艳道:“我观子至书之笔触,颇具师宣官之流韵。”

诸葛亮欣然纠正:“非也,依我看,更类梁尚书之玲珑。”

梁鹄之书源自当世一绝之师宣官,其八分隶青出于蓝胜于蓝,现已自成一家,堪称辉玉绝伦。

崔钧也登时被提起了兴致,拿起来仔细端详,同二人就梁鹄与师宣官所书之异同热烈探讨起来。

虞临:“……”

字体不过是他当时想着入乡随俗,特意仿着书肆里正热售的某幅字帖写的。

具体是师宣官还是梁鹄,他完全没有留意。

三人并未讨论太久,就将注意力放回了重点上。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这份严重不合格的名谒本身。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诸葛亮已经了解以虞临的性格,是绝不会在意直言直语的。

遂在他与二人对视一眼后,主动提出:“倘蒙子至不鄙,不妨由我等代润一二,修葺此谒?”

虞临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譬如他只是随手填写的籍贯地,改成了三人不知为何坚持的陈国武平;又由出生世家大族的崔钧指点,将木谒上的问候语做了些许改良;再是徐庶对木谒的材质不甚满意,跟诸葛亮一同重新挑选了一块上好的木料,由徐庶亲手打磨得无可挑剔;最后则是虞临在三人的催促下、伏案重新写了一遍谒上的文字,再由三者兴高采烈地重新进行一番品评。

折腾许久,才终于达成一致。

等虞临在诸葛亮的目送下、由反正要一道返回住所的崔钧和徐庶的陪同着到襄阳城时,怀中的木谒已经脱胎换骨,为集三家之大成的升级版了。

徐庶原想着和崔钧一起陪虞临到刘表的幕府处,不曾想才到襄阳城中,就接到友人口信,道娘亲身体小恙。

“失礼,今日难再相陪。”徐庶一向事母至孝,当即只好向虞崔二人道别,还不忘向虞临索要了个承诺:“无论稍后如何,还请子至行前,同我等再当一聚。”

虞临颔首应下。

他想,现在只剩崔钧与自己同行了:双方毕竟不够相熟,对方性格上又像是比较腼腆,应能少说些话。

为此,他不免感到几分轻松。

却不想崔钧虽无官职在身,于士林中仍颇有名望,一路行来,不乏遇见或熟稔、或不过有一面之缘的士人主动问候。

几句寒暄过后,就很自然地认识了与崔钧同行的虞临,又是一番“幸会幸会”的问候……这简简单单的一段路走下来,虞临就已经结识了十二位士人。

等终于来到州牧宅邸附近时,他的面色看似平静无波,实际上光是记人名籍贯和长相,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崔钧敏锐地察觉出了他隐隐流露出的疲倦,顿时忍俊不禁:“今日有幸与子至同行,方知何为无众星之辉,假曒日之明。”

他人缘固然不错,但平日里主动向他打招呼的,可远远不及今日之多,更遑论大多还与他交情不深。

那些人现却一改矜持冷淡,主动向他攀谈,其真正目的可谓不言而喻。

知道他大概是在隐喻什么,虞临投去疑惑的一眼。

崔钧兀自笑了几声,却未解释,而是慢悠悠地打起了哑谜:“就如羲和不见阴翳,朱阳不识玄阴……”

虞临耐心听了几句,仍觉云里雾里。

但这不妨碍他觉察到崔钧是在有意逗趣,便不再凝神细听,径直打量起了街道上的情景。

不等得出什么初步结论,源自州牧邸所坐落的街道处传来的骚动,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崔钧皱起眉头,到底是长期在外游学、见惯动乱的人,对此的第一反应便是一手按住腰间佩剑,紧接着带着虞临先躲进一边的商铺,确保自身的安全后,再让随从前去探听情况。

杂乱的动静越来越大,随从很快就打听好消息回来了:“回郎君,前方登门闹事者,为南阳刘氏之门客。”

崔钧微愕,神色旋即流露出一抹了然:“定是为了望之。”

素叫南阳刘氏引以为傲的嗣子刘望之遭刘表派兵拘捕、身陷囹圄之事于荆州士林可谓人尽皆知,皆感震怖,他亦不例外。

眼看着主君分明燕居在家,却无罪受拘,身恐有被枭悬之诛,其座下门客必然无法袖手旁观。

崔钧叹了口气,对官场愈发厌恶。

——只是如此一来,更将触怒心胸狭隘的刘表,于刘望之自身的处境非但无异于抱薪救火,其家族恐也难逃牵连。

不论是他或是诸葛亮、徐庶二人,都与刘廙交情不错,曾为其兄长刘望之受拘之事频频奔走。

见士人纷纷请愿,反而叫刘表愈发忌讳,更不愿放人了。

无奈之下,众人只得先行散去,只留刘廙自行疏通上下,设法求情。

崔钧知晓刘廙向来谨慎虑深,今日应是刘望之门客自发之举。

但在本就猜忌心重的刘表眼中,恐怕都要成刘廙的有意驱使,再转为刘望之的又一则罪状了。

“还请子至在此处稍待片刻。”

心绪挣扎一阵后,崔钧还是决定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出面制止,至少有他出面,能将这些进一步将主人往死路上推的忠仆劝回。

只是刘表倘若事后有意清算,恐难免凶险,他不愿将友人牵扯其中,便轻描淡写道:“子至不必担心,某去去便回。”

虞临却微微摇头。

他漫不经心地抚了抚悬于腰间那朴实无华的长剑剑柄,神色泰定,语调轻缓道:“还是由我代州平去罢。”

注释:

我会尽量注意不用一些东汉时期还没有出现过的成语和典故,尤其是比较知名的那种,以免出戏,但由于我才疏学浅,有时候会不经意或者不得不用到,也希望大家不要介意。这里将所用的典故列出一些。

1.一些不算太常见的名词,给需要的姐妹:

恒人=常人

羲和=给太阳驾车的神,指代太阳

朱阳=夏天,玄阴=冬天

2.灰灭之咎,身[首]被枭悬之戮出自陈琳骂曹操的檄文,《三国志·魏志·董二袁刘传第六》裴注《魏氏春秋》载绍檄州郡文:

“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逸,天下知名;以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戮,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

3.厝火积薪,燕雀处堂

典出汉代贾谊的《新书·数宁》“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

《孔丛子·论势》:

"燕雀处堂,子母相哺,煦煦然其相乐,自以为安矣。灶突炎上,栋宇将焚,燕雀颜不变,不知祸之将及己也。"

4. 鼋鼍于深渊

出自《后汉书·卷四十一·第五钟离宋寒列传第三十一》

“迁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数为民患,常募设槛阱而犹多伤害。均到,下记属县曰: “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水,各有所托。且江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鸡豚也。”

《后汉书·逸民列传第七十三》

庞公者,南郡襄阳人也。居岘山之南,未尝入城府。夫妻相敬如宾。荆州刺史列表数延请,不能屈,乃就候之。谓曰: “夫保全一身,孰若保全天下乎? ”庞公笑曰: “鸿鹄巢于高林之上,暮而得所栖;鼋鼍穴于深渊之下,夕而得所宿。夫趣舍行止,亦人之巢穴也。且各得其栖宿而已,天下非所保也。 ”

5. 无众星之辉,假曒日之明

化用自曹丕《与吴质书》,可以在《三国志·魏志·王卫二刘傅传第二十一》裴注《魏略》里找到,现摘录一段原文

“以犬羊之质,服虎豹之文;无众星之明,假日月之光;动见观瞻,何时易邪?恐永不复得为昔日游也”

6.梁鹄和师宣官

《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裴松之注引卫恒《四体书势序》曰: “上谷王次仲,善隶书,始为楷法。至灵帝好书,世多能者,而师宜官为最。甚矜其能,每书,辄削焚其札。梁鹄乃益为版而饮之酒,候其醉而窃其札。鹄卒以攻书至选部尚书。于是公欲为洛阳令,鹄以为北部尉。鹄后依刘表。及荆州平,公募求鹄;鹄惧,自缚诣门。署军假司马,使在秘书,以勤书自效。公常悬著帐中,及以钉壁玩之,谓胜宜官。鹄字孟黄,安定人。魏宫殿题署,皆鹄书也。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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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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