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昭被猛地抱起来,他一下睁开眼,醒了过来。
第几天了。
阎昭不记得。
接着便迎来Alpha肆意的亲吻,他听到男人说:“张嘴。”
听到声音,阎昭习惯性地张开嘴巴,主动地含住男人的唇舌,鼻尖挤在一起,亲吻出暧昧的涎液交换声。
阎守庭托着他的屁股,将阎昭往上掂了掂,阎昭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险些歪倒摔下去。
“嗯呃……”阎昭打着颤,急促的呼吸让身体起伏不止,“放我下来。”
阎守庭停了下来,大发善心地让阎昭缓了一会,却没有如阎昭所愿将他放下来。
阎昭的腺体交错着好几个深深的牙印,皮下被咬出了血痕,原本平坦的腺体肿了起来,充斥着Alpha霸道的信息素。
无法感知到信息素的Beta,每一个毛孔里都散发着Alpha的味道,像是Alpha光明正大地宣示着所有权。
高强度的标记让阎昭已经习惯了Alpha信息素的浸润,他额头靠着阎守庭的颈窝,又凑上去,细细密密地亲在阎守庭下巴和唇角。
阎守庭低下头,让阎昭顺利地找到他的嘴唇。
阎昭两只手攀在他的肩上,撑起身体,大腿夹紧了阎守庭的腰,为了防止阎守庭将他拽回去,他用左手抱紧了阎守庭的脑袋。
阎守庭说:“做什么?”
做出回答的是阎昭短促的喘息,他借力支起身体,固执地要在这个被抱起来的姿势里占据上位,低下头,能看到阎守庭的脸。
就像是刚刚阎守庭看他那样。
混沌的**里,他隐隐体会到了相似的心境,有阎守庭托着他,他就松了手,热烘烘的手转而贴上了阎守庭的侧脸。
阎守庭抬起了头,像是被他捧着脸,不算清明的目光望着他。
阎昭一下子忘了要说些什么,在对视里,两个人比身体的**还要坦诚,他本来就在阎守庭面前藏不住事,从小就是这样。
但阎昭这回没有移开目光。
他现在脑子里昏昏沉沉,阎守庭也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阎守庭看着他:“想吻一个人的时候,不要犹豫。”
胡说什么呢,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阎昭想要摇头,却发现脑袋动不了,这才意识到阎守庭竟然只用一只手托着他,手臂肌肉勒得他都有些疼了,另一手按在他的后脑勺,有股将他往下压的力气。
阎昭手掌抵在他的肩膀上,故意跟他作对,“你怎么这么无耻,这是耍赖,我不亲。”
说话时湿热的气息扑在阎守庭的鼻尖,阎守庭嗅到了薄荷的信息素,心头的燥火势头小了些,很是满意阎昭里里外外都是薄荷的信息素味道。
“嗯。”他坦然承认。
阎昭发出一声低哼。
阎守庭挑眉,托抱着阎昭的手松了一瞬,阎昭还来不及反应,往下一坠。
“啊——!!”
阎昭突然失重,抓在阎守庭背上,吓坏了似的紧紧抱着阎守庭。
阎守庭侧过脸,没有按照阎昭的话而放缓,却轻柔地吻在阎昭的颊边,又用舌头勾着阎昭的耳垂含在嘴里。
Alpha的底色向来如此,在易感期更是一味地想要让对方完全属于自己,无法被标记的Beta无疑是加剧了Alpha内心的不安。
“不行了,我不行……要死了!嗬……”
阎昭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连喘息和哀叫都断断续续,混杂着又快活又痛苦的气声。
……
阎昭又颤了一下,掀起沉重的眼皮,涣散的目光飘了一会才落到阎守庭的脸上,他喃喃:“你,混……”
那个位置,阎守庭已经到访。
阎昭立刻有了反应,脑海里炸开片片烟花。
“别,别碰!”
阎守庭就将他放在了沙发一侧的扶手上,阎昭趴在上面,脸朝下抵着柔软的绒面沙发,累极了,他眼睛一闭,平复着呼吸。
Alpha心情似是很好,开始慢条斯理地享用着“美餐”。
阎昭的状态就不是很好了。
易感期的Alpha进食,全无平日里斯文优雅的样子,他大快朵颐,狼吞虎咽,生怕面前的食物消失,他的食欲暴涨,无论吃下多少,都觉得饥肠辘辘,肠胃空荡荡,还需要更多的食物。
所以,他向阎昭所求,要求阎昭给予更多。
阎昭手忙脚乱,已经给出了自己能给的所有,不惜把自己搞得一片狼藉。
他告诉阎守庭,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
阎守庭盯着他,目光让他感到害怕。
阎守庭俯下身压着阎昭后背,架着一条腿到沙发上,阎昭骨架身量不及他,一下子便被他笼罩,阎昭反抗不得,挺着脖子喘叫。
阎守庭贴着他的耳边说了句话,没有起身的意思。
阎昭一个劲儿摇头,却动弹不得,“我不说!”
“别让我教你第二遍。”阎守庭捏着他一塌糊涂的脸,重申,“说。”
阎昭讨好地亲他,却被捏着下巴撇开。
别无他法,阎昭忍着羞耻,结结巴巴地喊:“生!我生呃……生宝宝!”
阎守庭抬着他的下巴,也不嫌弃他唇角的口水,缱绻地吻他,阎昭张着嘴唇,任由他又亲又舔。
“还有呢?”阎守庭说。
阎昭说不出口,又故技重施,扭着脸亲他,却没敷衍过去。
阎守庭躲开了。
阎昭猛地吸了口气。
他扭过脸,声音闷在沙发里,极小声地说了。
阎守庭听清了,就没勉强他说第二遍,伸手拨了拨他汗湿的发,算是放过了阎昭一回。
阎守庭堵着他的嘴,顺势将他压在沙发上吻。
“闻到了么?”
阎昭闭着眼,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摇头:“什么?”
阎守庭贴着他的颈侧:“你身上都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这回阎昭听清了,耳边的嗡鸣渐渐弱下去,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果然有一股冷冽的薄荷味蔓延,他回了一句:“臭的。”
因为这三四天两人一直缠在一起,频繁的亲吻和标记,都让他习惯性浸润在Alpha信息素的环境里,与其说是闻,倒不如说是感受到,一呼一吸间,都是对方的气味。
Beta天生无色无味,或许只有在这种时候,染上味道。
阎守庭说:“那你以前还喷这个味道的香水。”
阎昭一下睁开眼:“我哪有?!”
“你十五岁的时候。”
十五岁,那就是没分化之前。阎昭支支吾吾:“那是因为,因为……”
阎守庭看着他,目光移都不移:“因为什么?”
阎昭说不出原因,最后憋出一句:“因为你记性好,行吗?”
“你也不准忘了。”阎守庭的手掌抚着他的脸,阎昭像是靠在他的手心里,就这么在沙发里躺了一会。
见阎昭没有反应,阎守庭拍拍他的脸,指节有意无意地抚了一下,阎昭闷闷地嗯了一声,阎守庭才满意,抱着阎昭进了浴室。
浴室水声停了,两人却没出来。
模糊的水雾里,阎昭贴着玻璃,交叠的轮廓不太清晰,只能看清阎昭绷紧的手臂,最后被男人捞着腰抱回去。
再次响起淋浴的水声,阎守庭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出:“睁开眼睛,小昭。”
“……”
“爬过来。”
阎守庭摸着阎昭的头发,垂下眼睛,长长地舒出口气:“真乖。”
出浴室的时候,阎昭眼睛湿润,嘴唇殷红,腿软得站不住,扒着门框,哑着嗓子:“你易感期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