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霍夕醒来时首先看见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想起身坐起来,旁边的人感觉到他的动静,一手托住霍夕的腰,扶他坐起来。
“你醒了?”齐福问道,看向霍夕头上缠着的绷带询问道。
“感觉头疼吗?”齐福说。
“还……好……”霍夕有气无力地说道,刚才挨那一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一清醒不仅感觉自己头疼,胳膊跟背也好疼。
“我怎么了?”霍夕问。
“你被砸晕了。”齐福说,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水“要喝吗?”
“好……”霍夕也觉得自己口挺干的,伸手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齐福将杯子放回去,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沉默了一阵齐福先开口。
“你怎么在那?”齐福问,看着霍夕。
“我……”霍夕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了,胡宇呢?”
“跟保安一起走了。”齐福回答。
“那,那些人呢?”霍夕问。
“也被带走了,我在这照看你。”齐福说。
“……”
“你……看见了吗?”齐福闷声问道。
“嗯……”霍夕回答,的确是看见了,还围观了全过程。
“为什么挨那一下,本来是要砸我脑袋上的……”齐福叹了口气。
“我!”霍夕真的很想反驳,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本来是想接着的,不知道怎么就被砸了……”霍夕小声说,感觉自己刚才冲过去真是丢人死了,就一脑残 。
“……”
“……”
齐福实在没忍住。
“你他妈还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齐福笑得一抽一抽的。
“啤酒瓶你接什么,噗,草。”
齐福笑得快没气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帮自己挨瓶子的。也是真牛逼了。
霍夕刚还想说点什么来着,回忆起来自个也有点好笑。两人一起乐了一会儿。
“他们为什么老找你打架?”霍夕止住笑问道。
“说来话长。”齐福说“这个事吧,难解释。”
“……能别吊我胃口吗?”霍夕无语。
“就是关于烟的事,我捡了包烟,他们非说我偷的。然后就结仇了,就这样。”齐福一口气说完,大气都不带喘一个。
“……”
霍夕听楞了。
“……什,什么?”
沉默一会儿,什么鬼,两人又笑起来。这事太牛逼了,还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笑了一阵,齐福挺直身板,严肃道。
“霍夕,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嗯?”霍夕还是笑,听见齐福说话顿了一下。
“也……没什么……”齐福咳嗽一声,别扭转过头去。
“行,回家吧。”霍夕跳下床道。
“……好。”齐福附和道。
“喂!齐福!”
第二天一早,齐福就看见个绑着绷带的傻子冲自己傻笑。
不知觉得弯了下嘴角的弧度,挑眉。
“你看着挺活跃的,不像被开瓢了。”齐福说。
“一码归一码,被开瓢了又不是傻了。”霍夕反驳道。
最近两人走得挺近,昨天两人一齐回家居然发现霍夕和齐福家居然就相隔一个分岔路口。霍夕喜坏了,他和胡宇家离得很远,没次没走多远两人就要分道扬镳,终于找着个一路回家的了。脸上春光不少。
“霍夕,这。”胡宇叼着个包子,骑着自行车来到两人面前。
“行了,都到校门口了,别骑了。”霍夕说。
“哦,好。”胡宇答应着,脚一蹬朝着停车位去了。
三人一齐进了校门口。
“那不是上回跟你打架的那个吗?”霍夕拉拉齐福衣袖。指向教师办公室窗户里。
齐福往窗户看去,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隐隐约约能看见吕中盛和几个人站在办公室里。
“你眼神真好。”齐福调侃一句,他都没看到。
“呵,欺负人招报应了。”霍夕轻哼一声,被啤酒瓶差点砸出脑震荡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两人路过办公室门前,门半敞开着,不少学生好奇往里面探头,也有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学生不断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啪!”
知道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响起,所有人呼吸一滞。
“你他妈把老子的脸丢尽了!”一个穿着工作服脏兮兮的男人红着脸大吼道。
吕中盛被打了没吭声。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学校惹事,不要在学校惹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眼看男人就要在办公室打起来,上来几个男老师连忙把男人拉住,有的还劝着。
“吕中盛他爸,别激动啊,冷静冷静。”
“孩子还小,不懂事。别动手啊,教育一下就好了。”
老师本来还想借着吕中盛处处惹事的问题好好跟家长说说,可能不能接回家去反思几天在来学校。自己的话还没说出口。没想到家长比自己还激动。
“……”
“他有什么不懂事,都17了!我那会17都出门打工了!他还有什么不懂事!”
办公室里混乱一片。
吕中盛还是咬着牙不出声。
在男人第二个巴掌打下的时候,吕中盛动了动眼神,明显被接下来的话刺激到了。
“你当时怎么和你妈交代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你有什么脸提我妈!你有什么资格!”吕中盛吼着,红了眼,一气之下冲出办公室。
“我靠!”
没注意刚好跟迎面走过来的齐福撞了个满怀。齐福鼻子有点疼,不知道出血没,上手摸了摸,还没感觉液体留下。
就低头看见吕中盛通红的眼睛,和愤怒的神情。
“让开。”吕中盛有点哽咽低声说。
齐福识相让开。
霍夕瞄了吕中盛一眼,得亏刚才跟齐福换了个位子,不然他这脑袋还得受二次伤害。
“你有种!”
男人的怒气还是没有消失,只能重新回到办公室,点头哈腰跟老师道歉。
后面的事他俩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学校里经过这件事后,日常生活没什么变化。霍夕和齐福照样过着往常差不多的生活。不过齐福没有吕中盛找茬,还是清闲了不少,跟霍夕和胡宇混熟了不少,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变多了。
只不过从那天后,齐福有时候会莫名沉默寡言,霍夕问他,他都是开几句玩笑就过去了。霍夕没有深究。
不过齐福好像是天生的倒霉体质似的,几天前在外面不小心把胳膊给折了,左胳膊打了石膏。
霍夕下课了时不时去看一看,戳一戳。
“你这怎么弄得?”
“没事,下楼梯摔了一下。”齐福回道。
“嘶……”霍夕说,撩起自己的刘海,露出一道浅浅的疤“我这绷带刚拆没好久呢,你胳膊怎么就折了。”
“我们两不是命里犯冲吧,在一起就倒霉。”霍夕仰天长啸。
齐福笑笑“可能吧。”
“那还跟我到一起吗?”齐福开玩笑说。
“到啊,怎么不到。”霍夕说“你可比胡宇有意思多了,我就没见过受伤这么多,还能好得这么快的。”
齐福还是笑着不说话。
上回打一顿,半个月好了,有挨一顿,不久后又好了。霍夕要不是唯物主义都要怀疑,齐福的体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这么牛的吗,他怎么就没有呢。
齐福低头摸索着手里的挂坠,心里想着事。
昨天晚上,叔和婶还是吵起来了。劝架没成,反而踩空摔折胳膊了。看来今天不能在婶家过了,得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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