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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回忆与幻境

她跟着邓布利多到了四楼的一间空教室里。这间空教室她在打扫城堡时来过,但从没有进去过。

翎·萧看到这间空教室里有许多桌椅堆放在墙边,另外还有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但是,在正对着他的那面墙上,却搁着一件似乎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仿佛是有人因为没有地方放,而临时把它搁在这里的。

这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顶部刻着一行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去看看吧,孩子。”

邓布利多将她带到了镜子前,轻声对她说,

“你看到了什么?”

“火光,鲜血和仇人的尸骨……呵,让我看这些还不如让我看看没有他们这些恶心的家伙在的世界。”

翎·萧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冷笑一声,

“如果说这是**的呈现,那么里面应该是阖家团圆的美好画面。我很清楚我想要得到什么。”

翎·萧说完这些话之后,镜子里的内容开始变化。父母、祖父母、师父、师兄师姐、婉蓉、阿兰、君吾、昆凌、肆御、赫敏、斯内普、麦格、邓布利多……她认识的人几乎都出现在面前的镜子里。

“真是善变的镜子。”

翎·萧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画面,不得不说,这正是她想要的。

“这次你看到了什么呢?”

邓布利多好奇的询问她。

“家人,朋友,同门,阖家欢乐。”

“具体一点呢?”

“我的家人和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还有您交谈着;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和我的朋友们探讨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同门的师兄师姐们和赫敏她们三个一起打闹着。”

翎·萧看着镜子里的画面,若有所思。

“你呢?你在哪里?”

“我?我在镜子外面。就算是幻境也该有逻辑。哪怕是之前看到仇人的尸骨时,画面中也没有我的存在。或者说,我不可能存在。”

翎·萧回头看向邓布利多,神情淡漠,

“镜子里展现的应该是我最想看到的画面,而我很清楚如果这样的画面成真,我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自然也不能从镜子里看到。

就像落入凡间的神祇,虽从凡间走过,却无法沾染凡尘烟火气。

前一幅画面中,仇人的死亡不会是我亲手造成的,所以我不会出现在画面中。我只会是那个旁观者。我可能会去看着他们绝望的死去,但我不可能因为他们而脏了我的手。比起直接冲上前去报仇,我更喜欢借刀杀人。

我可以明目张胆的去挑衅,我甚至可以昭告天下,我就是幕后主使。但谁也找不出我的错处,他们只能将火气憋在心里,完全奈何不了我。

至于第二幅画面,呵,那可真是可笑。人死不可复生,我却妄想着他们能够好好的,甚至想要将现在的亲朋好友介绍给他们。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一定是我以本源之力毁灭世界之后,以自我献祭的方式让整个世界重启,回到我即将诞生的时候。

而这么做的代价,就是从今往后,我都将融入天地之中,而原本即将诞生的我也会没入天地,不复存在。

命运的轨迹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改变,改变的只是人生中的经历。或许因为我的原因,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世界,让有些本不曾相识的人走到一起,让有些遗憾不再发生。”

翎·萧在说这些的时候,情绪一直没有什么波动。邓布利多看着她,也没有说话。正如她所说,她一直很清醒,甚至清醒的可怕。

她比伏地魔当年更加优秀,一年级刚入学几个月就已经掌握了高年级的知识。她冷静、理智,她的野心被完全隐藏在她无害的外表下。

这个赫奇帕奇的女孩,像拉文克劳一样对所有的知识都很贪婪,像斯莱特林一样有野心也能够明哲保身,像格兰芬多一样有热情有勇气。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邓布利多思绪复杂,这位运筹帷幄的老巫师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迷茫过了。翎·萧知道邓布利多在顾虑什么,有汤姆·里德尔这个前车之鉴,对她防备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翎·萧给了这位老巫师足够多的时间去消化她刚刚说的话。许久,邓布利多才缓缓开口,

“翎,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也相信分院帽是正确的。赫奇帕奇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这些美好的品质都被你完美的体现出来了。”

翎·萧还是用那样不带一丝波澜的神色看着邓布利多,而后转头看向厄里斯魔镜,镜子里只剩她自己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尸骨无存。这就是我的原则。

别把我想的太好了,校长。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圣人,我很自私,只是想要守住我身边的人,让他们不再受到伤害。

师父应该和您说过了,那个白衣男人。他就是所有妄图伤害我身边人的下场,魂飞魄散、尸骨无存,哪怕是梅林在世也无法救回来的那种,彻底的毁灭。”

邓布利多又是一阵无言,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拍着翎·萧的肩膀,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我能看出来,你过得并不算好。而且 有一个神秘的势力在针对你,对吗?这件事方便和我说说吗?”

翎·萧看着面前和蔼的老巫师,轻轻歪了下头,邓布利多看着小姑娘微微有些发白的脸色,牵着小姑娘走出这间教室,

“哦,抱歉,我忘记你从醒来到现在滴水未进了,愿意和我一起到校长室吃些茶点吗?”

翎·萧点了点头,跟着邓布利多到了校长室。她和邓布利多一起坐在一张小几边上,邓布利多手一挥,桌上就出现了一些摆盘精致的小点心。

茶壶自己泡了一杯红茶,然后给邓布利多和翎·萧都都倒了一杯茶。老巫师朝着翎·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姑娘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随后轻轻抿了一口茶。

“您想知道什么呢?”

“所有我能知道的。”

翎·萧抬眼看了一下邓布利多,半晌,她才用茶水在小几上画了个幻阵,她向幻阵中注入灵力,一阵白光后,她带着邓布利多进入了她在幻境中拟化出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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