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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盛夏的冰纹

七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泼洒在霍格沃茨的庭院里。伊莱娜坐在大橡树的浓荫下,指尖在一本摊开的羊皮纸上轻轻滑动——那是十二节点的最终融合报告,封面上印着邓布利多校长的火漆印,旁边用银墨水画着朵冰荆棘草,是斯内普的笔迹。

“魔法部的老家伙们总算签了字。”赫敏的声音从野餐篮后传来,她正费力地打开一瓶冰镇南瓜汁,红色的发辫被阳光晒得发亮,“他们说要把你的融合方案列为‘魔法防御教科书级案例’,还问能不能给冰荆棘草申请个官方学名。”

伊莱娜笑着摇头,将报告合上:“就叫‘共生荆棘’吧。”她看向不远处的魁地奇球场,哈利和罗恩正在进行最后的训练赛,金色飞贼在阳光下划出耀眼的弧线,“毕竟是两种魔法共生的结果。”

罗恩突然从扫帚上摔下来,屁股着地的声音隔着草坪都能听见。赫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抓起魔杖对着他的方向喊:“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让他悬浮着飘回休息区。这个场景让伊莱娜想起刚入学时的他们,那时的格兰芬多三人组和斯莱特林的她,还像是活在两个世界。

“说起来,斯内普教授今天居然没来盯着训练。”罗恩揉着屁股抱怨,却在看到伊莱娜的表情时改口,“呃……我是说,他可能忙着给你的报告写批注?”

伊莱娜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报告封面的冰荆棘草图案。血契印记在腕上微微发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斯内普此刻正在天文塔顶——不是在检查封印,而是在整理某个旧木箱,里面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还有淡淡的旧墨水味。

“我去趟天文塔。”她站起身,将报告放进帆布包,“你们帮我把野餐篮拿回城堡。”

哈利冲她挥挥手,绿色的眼睛里带着了然的笑意:“记得提醒他,今晚的年终 feast(宴会)别又穿着沾着魔药的黑袍来。”

通往天文塔的石阶被晒得发烫,伊莱娜却在每级台阶的边缘看到细小的冰纹——那是斯内普留下的魔法标记,既能降温,又能在有人靠近时发出预警。走到塔顶时,果然看到他正蹲在冰玫瑰封印旁,面前摊开的木箱里堆满了泛黄的羊皮纸和褪色的照片。

“在整理旧物?”伊莱娜在他身边蹲下,目光落在一张照片上——年轻的艾琳·布莱克站在霍格沃茨的拱门前,怀里抱着本《冰系魔法进阶》,笑容灿烂得像今天的阳光。

斯内普的动作顿了顿,将照片放回箱底:“邓布利多校长的遗嘱要求整理防御战期间的资料。”他拿起一叠笔记递给她,封面上写着“节点魔法补充记录”,字迹却和母亲日记里的一模一样,“你母亲的研究笔记,当年没来得及整理完。”

伊莱娜翻开笔记,纸页间掉出片干枯的冰荆棘草叶,叶脉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蓝芒。她突然明白,这些年斯内普一直在默默守护的,不只是节点和霍格沃茨,还有母亲未完成的心愿。

“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吗?”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指尖拂过笔记里他补充的批注,“让我继承节点研究,完成母亲的工作。”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从木箱底层拿出个小锦盒。打开的瞬间,冰蓝色的光芒涌了出来——里面是枚戒指,戒面是用整块冰荆棘草宝石雕刻的蛇形,蛇眼镶嵌着细小的红宝石,正是布莱克家族的传家宝,母亲日记里提到过的“冰蛇戒”。

“这是……”

“你母亲的成年礼礼物。”斯内普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她当年说,要送给能让冰与蛇真正和解的人。”他拿起戒指,轻轻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竟刚刚好,“现在看来,她早就预料到了。”

冰蛇戒贴上皮肤的瞬间,与腕上的血契印记产生剧烈共鸣。冰玫瑰封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十二道光束从塔顶射出,在霍格沃茨的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将整个城堡笼罩其中。

“是最终契约!”伊莱娜仰头看着天空,光束中浮现出无数流动的冰纹,与斯内普的蛇形魔法完美交织,“节点融合完成了!”

斯内普握住她戴着戒指的手,冰与蛇的魔法在他们掌心旋转成银色的光团。他低头时,镜片后的目光温柔得像融化的月光:“不是完成,是开始。”

当晚的年终宴会上,四个学院的长桌第一次拼在了一起。麦格教授站在教师席中央,举起酒杯高声宣布:“从今天起,霍格沃茨的十二节点防御阵正式升级为‘共生防御体系’,这要归功于伊莱娜·布莱克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卓越贡献!”

掌声雷动中,伊莱娜看到德拉科端着酒杯向她示意,银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傲慢,只有平静的认可。纳威举着他的曼德拉草盆栽欢呼,赫敏和罗恩互相给对方的盘子里夹着烤土豆,哈利则冲她眨了眨眼,手指悄悄指了指教师席——斯内普正坐在那里,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笑意,黑袍上别着朵新鲜的冰荆棘草,是她早上偷偷放进去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福克斯突然从天花板俯冲而下,嘴里叼着一卷羊皮纸。当麦格教授展开羊皮纸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那是邓布利多校长的亲笔信,指定由伊莱娜接任霍格沃茨的古代魔法研究课教授,而斯内普则将继续担任魔药课教授,同时负责防御阵的日常维护。

“看来我们要成为同事了。”伊莱娜凑到刚走过来的斯内普身边,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

他挑眉看着她,语气却带着笑意:“别以为成为教授就能在魔药课上偷懒,布莱克教授。”

夜空中突然绽放出绚烂的烟花,是弗雷德和乔治特意为庆典准备的,在空中拼出冰荆棘草和蛇交织的图案。伊莱娜靠在斯内普的肩头,看着烟花在魔法阵的光芒中绽放,突然明白母亲日记最后那句话的含义——“冰与火的相遇,不是为了彼此消融,而是为了共同燃烧”。

暑假来临时,伊莱娜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个被遗忘的木箱。里面除了母亲的研究笔记,还有一本斯内普的旧日记,最后一页写着:“1979年3月12日,艾琳说冰荆棘草的花语是‘沉默的守护’,或许我能学会。”

她合上日记时,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斯内普站在庭院里,手里提着个藤编篮子,里面装着刚采摘的冰荆棘草幼苗——他们要去戈德里克山谷,在母亲的故居旁种下第一片共生荆棘。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黑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伊莱娜跑下楼,握住他伸出的手,冰蛇戒与血契印记同时亮起,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芒。

他们并肩走在通往山谷的小路上,身后的霍格沃茨在盛夏的阳光下闪着银辉,像一座永远守护着梦想与羁绊的城堡。十二节点的光芒在远处轻轻闪烁,像十二颗永不熄灭的星,见证着冰与蛇的和解,也守护着一个关于爱与共生的永恒承诺。

而那些流淌在血脉里的魔法,终将像盛夏的冰纹,在时光的长河里,刻下永不褪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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