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似乎对她格外偏宠,将悲伤和不幸尽数倾注于她,美好的时光转瞬即逝,她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伊一躲在柜子里,她捂住自己的嘴以免呜咽出声,牙齿因为恐惧而颤栗,她死命咬住自己的手臂。
在这个战乱的时代,生命毫无价值可言,伊一是在战场边缘出生的孩子,残肢断臂是她早已见惯之物,对于悲剧的降临她早已有了准备,只是当它真正到来之际,她才发现自己是如何痛恨弱小无能的自己,如何怨怼不公的世道。
继父躺在门外生死不知,几个浪忍围着母亲上下施虐,母亲大着肚子躺在地上,伊一从未有过如此自厌的时候,无论是母亲再嫁前作为累赘的自己,还是此刻毫无反抗之力的自己。
如果,她能拥有忍者的力量就好了。
她无比热爱这个世界,花鸟鱼虫,朝露夕华,她无不为此深深感动,还有那些爱着她的人们——母亲、小环和继父。
她想活着,想去看海,想去游山,想在湖上泛舟,想在居酒屋听人高声笑谈。
她需要力量,活着的力量,自由的力量,保护母亲的力量。
血脉深处似乎有什么回应了她的渴望,伊一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一枚单勾玉在她眼中形成,她能更清楚地看见施暴者扭曲丑陋的面容,还有母亲因疼痛而痉挛的身体,血渐渐在母亲身下摊开,那些嬉笑怒骂无比刺耳地钻进了她的耳朵,又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那个黑发的男人以一种英雄的姿态营救了母亲,母亲叫他——“真一”。
是她的生父吗?伊一不清楚,在那些混蛋轻而易举地死在男人手中的时候,伊一跌跌撞撞地冲向了母亲。
她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母亲,那个美丽温婉的女人如一朵即将凋谢之花般躺在血泊里。
她有些费力地牵起伊一的手,用伊一记忆中最严肃的语气对她说:“伊一,这是你爸爸,快叫爸爸!”
伊一还记得母亲再嫁时让她叫继父为爸爸,还嘱咐她忘了自己的亲身父亲。
“爸、爸爸,我、我叫岐川伊一,救救妈妈,她看起来、看起来……”就像要死了一样。
母亲打断了她,她的语速又急又快,“伊一,你以后姓宇智波,你是宇智波伊一,记住了吗?”
母亲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她,她盯着男人那双三勾玉的红眼睛,神情中尽是哀求。
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看着伊一如出一辙的单勾玉写轮眼点了点头,“我叫宇智波真一,是你的父亲。”
母亲好像完成了遗愿似的,闭上了眼,她的手在伊一手心中划了几下,是“伞”字。
“伊一,好好活着。最后一次见面了啊,真一……”
再见,这世上她最爱的两个人。
*
面对鼬的提问,富岳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抛给了伊一:“你怎么认为的?”
鼬有些惊讶,因为在他的认知中,伊一是一个身世悲惨,性格阴郁且需要保护的小妹妹,但父亲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对于伊一,富岳自然是有思酌的——一个五岁就开启了写轮眼的孩子,那些悲伤和痛苦都会化为她眼睛的养料,推动她不断成长,更何况,这个孩子对政治有一种天生的敏锐嗅觉,是一种不同于鼬的另类的天才。
这是那次她带着一把沾血的苦无来找自己的时候,他感受到的。
鼬是一个善于思考且聪明敏锐的孩子,具有天生的战斗才能和大局观,而伊一恰好能补足鼬的死角,富岳对他们抱有了极大的期待,并希望从幼时起开始培养他们的默契以此他们达到另一种高度,也让宇智波达到更高的高度。
伊一偏了偏头,用发丝遮挡住脸上的神情,在论起这些的时候,她总是带着几丝嘲讽,不知是对人还是对己。
“我认为,火影不过也同大名贵族一样罢了。”
说什么火之意志?不过是引人送命的噱头罢了。再多的藻饰都无法掩盖光鲜外表下的利益纠葛,世人皆是如此。
因为处在最高处,所以就算伤亡无数也看不见,肆意挑起战争,管他四处的哀声载道。
她好像站在高处看到了什么,又好像就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被收养的孤女,一个开启写轮眼的年幼的天才,这不像她,又好像就是她。无数纷杂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好像拥有了无数份灵魂,又好像只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富岳皱了皱眉,但并未出声。
鼬听着她的话摇了摇头,“伊一,因为村子的存在,战争才被限制在了忍者之间,影的权利是为了村子的发展而被赋予的。只有被人认可的人才能成为火影。”
这不像是鼬说的话,是听谁说了什么吗?伊一看着鼬认真的神情,“认可只不过是因为符合了多数人的利益需求而已。”
富岳暗暗点头,身为宇智波的族长,无用的心软会成为阻碍,伊一的经历造就了她看待问题的冷漠和偏激,但这弥补了鼬的心软,而鼬的眼光又能让他不至于被束缚,能够正确的做下决策。
“按你所说,只要当多数人的利益切合时,战争就会平息。影是国家的代表,是强大的忍者,不应该被这么简单的定义。”
伊一瞧着鼬的神情,嘴里的反驳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鼬没有经历过痛苦,不明白战争,那所谓的火影,到底和贵族大名没什么区别。
战争孤儿,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带来的沉重意味,是生活在和平的木叶中的鼬所无法理解的。真正的战场上的伤亡,只是那些坐在高位的人眼里的数字罢了。
就像富岳说的,伊一太偏激,鼬哥因为阅历少还很天真
火影这段我瞎写的,别当真
伊一以后会变好的,这是一篇甜文!
因为我喜欢晓之鼬,所以不会更改灭族剧情,鼬哥在我这儿洗不白的,虽然我很喜欢他orz
哈哈哈,本场的MVP是奈子妈妈,金手指下章到帐
其实真一爸爸没任务的时候都会去偷窥,所以才那么及时,奈子妈妈打工的时候真一也是有暗中帮忙的,因为宇智波惯有的闷骚和“为你好”,真一爸爸“抛弃”了奈子妈妈
今天依旧卑微求评论收藏~
因为最近学业繁忙,所以写的少,但一定会写完的!本心依旧是票鼬
作话是本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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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所谓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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