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学校的结业考试还有一天。
红月把课本合上时，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和墙上挂钟滴答走动的声响。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埋头刷题，反而背上忍具包走出了学校。伊鲁卡说考试不仅考理论，更考对木叶的理解——这句话让她忽然想好好看看这个住了半年的村子。
清晨的火影岩格外安静。
红月沿着石阶慢慢往上走，露水打湿了裤脚，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雨之国的雨天。站在最高处往下看，整个木叶像被晨雾裹着的绿色绒毯，屋顶的瓦片泛着湿漉漉的光，远处的训练场传来忍者晨练的呼喝声。
喂！
你也来这里看风景吗？”
熟悉的大嗓门在身后响起。
红月回头，看见鸣人背着一个比他还大的卷轴，正吭哧吭哧地爬上来，额头上满是汗珠。
“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当然要提前看看历代火影的样子！”他得意地拍着胸脯，却没注意到卷轴的边角拖在地上，沾了不少泥。
红月看着他认真研究火影岩上雕刻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咋咋呼呼的少年，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你不复习吗？”她忍不住问。
“复习哪有修行重要！”
鸣人举起卷轴，神秘兮兮地说，“我昨晚去偷了转轴肯定能通过考试！”他说着就要解开卷轴，却被红月按住了手。
“在这里用忍术，会被当成捣乱的。”
她指了指远处巡逻的忍者。
鸣人吐了吐舌头，乖乖把卷轴收起来：“说的也是哦。对了，红月，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训练，练习？
我可以教你我的分身术！”
红月摇摇头：“我想自己走走。”
“好吧”鸣人虽然有点失望，还是挥了挥手跑下山，“那我去叫佐助一起练习了！”他的声音顺着风飘上来，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活力。
佐助他应该是不会答应的吧，祝他好运吧！
红月望着他跑远的背影，又看了看火影岩上初代目严肃的面容。这个总是喊着要当火影的笨蛋，好像比谁都清楚自己要走的路。
沿着商业街往下走时，店铺刚卸下门板。
卖拉面的大叔正弯腰擦桌子，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药铺的老板娘把晒干的草药捆成束，挂在门口的绳子上，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画面像极了养父母的药铺，红月的脚步顿了顿，眼眶忽然有点发烫。
“红月同学？”
温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雏田提着一个食盒，正站在路口看着她，白色的眼瞳在阳光下很清澈。“我...我去给送便当，看到你了。”她的脸颊泛着粉，“你也在为考试担心吗？”
“有点。”红月没说自己是来看村子的。
别担心，你那么厉害，一定能通过的。”雏田鼓起勇气，把食盒往她面前递了递，“这里面有我做的三明治，你要不要...尝尝？”
红月接过三明治时，指尖碰到了雏田的手，烫得对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了手。“谢...谢谢雏田。”她拆开包装，面包里夹着新鲜的蔬菜和煎蛋，带着淡淡的奶香。
那我先走啦！
雏田挥挥手，转身跑向远处的日向族地，跑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红月还在看着她，立刻红着脸加快了脚步。
红月咬着三明治，走到街角的长椅坐下。对面的公园里，鹿丸正靠在树上打盹，旁边的丁次抱着薯片袋，嘴里不停念叨“考试要考烤肉的做法就好了”；不远处的秋千架上，井野正对着镜子梳理头发，小樱则捧着一本《忍术理论大全》，看得眉头紧锁。
走到训练场时，果然看到了鸣人。他正对着一个木桩练习分身术，结印的手忙脚乱，每次召唤出来的都是歪歪扭扭的失败品，却还是大喊着“再来一次”。
佐助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手里拿着一把苦无，眼神专注地练习投掷，苦无每次都精准地钉在靶心的同一位置。
“佐助！你看我这次肯定能成功！”鸣人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分身术！”
噗的一声，地上冒出一团白烟，烟雾散去后，站着三个东倒西歪的分身，其中一个还对着鸣人做鬼脸。
“哈哈哈，笨蛋鸣人！”佐助忍不住嗤笑一声，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一瞬。
鸣人立刻炸毛：“佐助你这家伙！不许笑！”说着就扑过去要和他打架，结果被佐助轻巧地躲开，两人闹作一团。
红月靠在训练场的栅栏外，看着他们打闹的身影，忽然觉得伊鲁卡说得对——理解木叶，不是记住地图上的街道，而是看懂这些在阳光下奔跑、争吵、努力活着的人。
夕阳西下时，红月慢慢走回宇智波族地。沿途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映着回家的行人，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她摸了摸口袋里雏田给的三明治包装袋，又想起鸣人满头大汗的笑脸，佐助嘴角那转瞬即逝的弧度，鹿丸打哈欠的样子，还有药铺老板娘晒草药的侧脸。
明天就要考试了。红月站在空无一人的族地入口，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村子，忽然觉得，这场考试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木叶的夜晚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属于鸣人的又一次“分身术”练习声。红月的嘴角，悄悄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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