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带土的神情像被淬了冰的轻蔑浸透，鼻翼里嗤出一声冷笑，薄唇扯成道锋利的弧度，字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时，带着碾碎蝼蚁的傲慢：“连苦无都抓不稳的废物，也配在我面前张牙舞爪？不过是泥浆里扑腾的虫豸，溅起的水花连鞋尖都染不湿。”
宇智波璃抬眸睨他，神色冷得像结了霜的刀锋。樱唇轻启，字字都裹着淬毒的锋芒，直往人心窝子里扎：“贤值二的‘天才’，倒还记得查克拉凝练的基础结印？连成语都学了两句，真是长进。”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扭曲的脸，像在打量什么不值一提的玩意儿，“靠着当跳梁小丑似的反派刷存在感，才勉强在这世间留了点痕迹。否则，就你这平庸扁平的人设，就算安安分分待在木叶，如今也不过是人群里的一粒尘埃，掀不起半分波澜。”
中年人的脸“腾”地涨成猪肝色，比任何辩驳都更说明问题。这番掏心掏肺的“对话”，成功将对方的恨意搅得滔滔翻涌，几乎要冲破胸膛。
但唇枪舌战终究抵不过战场的残酷。不过片刻，忍者联军已如潮水般涌来，将这片硝烟弥漫的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宇智波带土见状，嘴角勾起抹癫狂又决绝的笑。写轮眼在眼眶里疯狂转动，周身查克拉如沸腾的黑水般翻涌，下一秒，他悍然催动了那尚不能完美掌控的十尾。
山岳般庞大的身躯轰然落地，粗壮的触手横扫而过，巨石如碎砖般飞溅，尘土扬得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忍者联军的防线像被撕碎的纸糊，士兵们被巨力抛向空中，惨叫与哀嚎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很快将大地染成黏腻的血红，残肢断臂散落在焦黑的土地上，触目惊心。
这威力，比此前对战秽土人柱力时的尾兽玉，已是天壤之别。更可怖的是它催动的扦插之术——密度如暴雨，速度似流矢，寻常忍者根本避无可避。
“木遁？是大和！他们竟然在利用大和……混账！”宇智波璃望着战场中央那熟悉的术式，瞳孔骤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一边挥刀格挡着从天而降的攻击，一边分出影分身，在扦插之术的间隙穿梭，护额被利刃划开一道缺口，仍执拗地搜寻着大和的踪迹。
漩涡鸣人接连掷出螺旋手里剑，狠狠砸在十尾触手上，查克拉消耗得如同见底的池塘。他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视线都有些发花，却仍死死盯着那庞然大物。
敌方的攻势毫无衰减。扦插之术如密集的箭雨，裹挟着死亡的呼啸落下。
“鸣人！回天！！”
眼见两支漆黑的利刃直刺鸣人后心，日向宁次几乎是扑过去的，不假思索地张开双臂，用血肉之躯挡在他身前。
“宁次哥哥！”
日向雏田也没有半分犹豫，义无反顾地挡到兄长身前，白眼在眼眶里转动，绷紧了全身的经络。
生死一线间，宇智波璃周身查克拉骤然爆发，额角青筋暴起，双目顺流淌下骇人的血泪。紫藤色的查克拉拔地而起时，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凝聚成一尊威严的人形巨影，展开的翅膀如坚不可摧的屏障，将鸣人、宁次、雏田牢牢拢在翼下。扦插之术撞在羽翼上，发出金属交击的脆响，却没能再前进一步。
与此同时，她的影分身终于找到了大和。将其拯救出来后，男人虚弱地瘫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皮肤失去了所有光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生机。
随着大和被救出，如暴雨般的扦插之术终于戛然而止。忍者联军得到片刻喘息，幸存者们交换着劫后余生的眼神，眼底却满是疲惫与惊悸。
“呼……真是险。”宇智波璃抬手摸了摸雏田的头发，笑着调侃宁次，汗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尘土里，“宁次你之前太累了，护额都掉了，还好没伤着脸，这么俊的一张脸，划伤了多可惜。”
宁次无奈地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战场的空气却骤然凝固。
一声沉闷到仿佛能震碎灵魂的巨响炸开，地面都随之一颤。所有人的呼吸、动作，在这一刻齐齐停滞。
宇智波璃的须佐能乎如破碎的琉璃，紫色光点如星屑般簌簌坠落。一根漆黑如墨的黑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她的胸膛，精准地击碎了整颗心脏，并炸裂开来，破坏整个胸膛。
这般致命伤，纵是神佛降临，也无力回天。
“阿璃！！！医疗忍者呢！快来啊！快救人啊啊啊啊！”鸣人瞳孔骤缩，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稳稳接住了她如秋叶般软倒的身躯。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嘶哑得几乎不成调，在死寂的战场上回荡，凄厉得让人心头发紧。
可生活终会不是她爱看的热血漫画，没有冗长的遗言能拖到奇迹降临。死亡就是这样猝不及防，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在最璀璨的瞬间，将所有美好碾得粉碎。
远处的旗木卡卡西，在看清那一幕的瞬间，所有思绪被抽空。耳边只剩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下一秒又归于死寂。引以为傲的冷静碎得片甲不留，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狂奔，膝盖撞到碎石也浑然不觉，眼里只有那个缓缓倒下的身影。
等他扑到近前，阿璃已经没了气息。
从第三部队分开后，他们一直在厮杀，连好好说句话的空当都没有。方才她救他时，也只是匆匆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换了句“小心”。
人的性命这样脆弱，脆弱到转瞬之间，便是天人永隔。
卡卡西从鸣人怀里接过阿璃，抱着那逐渐变冷的身体，只觉周遭一切都褪成了黑白。天空沉甸甸地压下来，压得他胸腔剧痛，几乎窒息。
泪水混着血水夺眶而出，顺着布满疲惫与痛苦的脸颊滑落。他死死咬着牙，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面罩下的嘴唇被牙齿咬得血肉模糊。一口心头血猛地呕出，溅在阿璃苍白的脸颊上，像一朵绝望的花，将他灵魂深处的破碎与哀伤，狠狠砸在这片焦土上。
看到旗木卡卡西这副心死如灰的模样，宇智波带土发出一声扭曲的喟叹，满是满意。
方才故意停手，就是在等这一刻。痛苦这东西，得慢慢回味，才够痛彻心扉。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恶魔的低语在战场上空盘旋：“终日浸在虚假温情里的你们，怎会懂这世界的残酷？不切实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又怎能与我感同身受？”
“鸣人，你不是说要守护所有同伴吗？”他的目光转向鸣人，带着残忍的笑意，“宇智波璃拼了命把刚出生几天的你养大，你好好回忆下，刚刚接住她时，那尚有余温的身体是什么触感——再看着我的眼睛，把你那豪言壮语再说一遍。”
“卡卡西，”带土的视线移向抱着尸体的男人，语气里淬着冰，“都是这女人给你的虚幻温暖，才让你迟迟不肯醒悟。现在，你该认清现实了。”
“还有你们，忍者联军。”他扫过幸存的士兵，声音里带着蛊惑，“两个月里，生离死别看得还不够吗？何必再挣扎？放下武器，等着月之眼实现就好。到时候，所有痛苦都会消失，你们能见到在这虚假世界里失去的人，能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
“真正的和平……马上就要来了。”
带土：都有“问候”，都不白来
女主卒，本文完结(划掉)
hhhhh(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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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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