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路而行不久,山坳里的风突然变得尖锐,短箭破空的呼啸声刺破了迁徙队伍的平静。羽衣一族的忍者从两侧密林扑出,苦无的寒光直逼队伍中段。
抱着襁褓的妇人正低头轻哄啼哭的婴孩,扎着总角的孩童,几位白发老者拄着拐杖蹒跚而行,这里是整个队伍最柔软的腹地。
“戒备!”泉奈的声音刚起,一支淬毒的短箭已擦着一个男孩的耳畔飞过,钉在他身后的树干上。
混乱瞬间炸开,惊得飞鸟四散。斑的豪火灭却在前方燃起烈焰,却被羽衣族人用风遁引向侧面,火舌舔舐着空气,反而挡住了前队支援的路。
泉奈和族人的身影在刀光中穿梭,写轮眼的猩红映着紧绷的侧脸,可杀退左侧的敌人,右侧又有新的忍者突破防线,距离最近的一个羽衣族人已举起苦无,对准了缩在母亲怀里发抖的女童。
就在这时,绯柯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掠过。她没有去拔刀,而是双手快速结印,掌心贴地的瞬间,地面突然隆起半人高的土墙,如盾般挡在妇孺身前。苦无砍在土墙上,迸出细碎的石屑,那女童的哭声戛然而止,只露出一双圆睁的眼睛,望着突然出现的土墙发愣。
“土遁·土流壁!”绯柯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大家靠紧墙壁,不要乱动!”
羽衣族人显然没料到早该油尽灯枯之人会使出土遁,攻势一滞的间隙,绯柯已转身结出另一组印诀。她站在土墙顶端,指尖指向冲得最前的几个忍者,低喝一声:“水遁·水冲波!”
一股湍急的水流突然从山坳低洼处涌起,破冰而出,顺着地势猛冲而下,恰好将试图翻越土墙的敌人卷倒。水流撞上岩壁反弹回来,溅起的水打湿了绯柯的发梢,她却浑然不觉,目光锐利如鹰,紧盯着被水势阻隔的敌人。
“千手的……”有宇智波族人低呼出声。他们亲眼见过千手的水遁与土遁如何在战场之上攻击,被此守护的经历却还是第一次。
泉奈一刀刺穿一个羽衣忍者的肩胛,余光里,是绯柯站在土墙顶端的身影。她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还在快速结印,土遁筑起的壁垒挡住了所有射向妇孺的暗器,水遁掀起的浪涛为护卫队争取了重整的时间。
那些千手曾用来与宇智波对峙的忍术,此刻正牢牢护着他的族人。
一个漏网的羽衣忍者绕到土墙后方,手里的短刀淬着幽蓝的毒液。绯柯刚结完印,回身时已来不及闪避,只能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手腕却被一股力量猛地攥住,硬生生拉向侧面。
是宇智波泉奈。
他不知何时杀到了近前,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写轮眼的猩红尚未褪去,眼底却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不要命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后怕的紧绷,另一只手已挥刀斩落,长刀入肉的闷响与羽衣族人的闷哼同时响起。
绯柯撞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山坳里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斑的火遁终于彻底吞噬了残余的敌人,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水汽混合的味道。
“土墙快撑不住了。”绯柯轻声说,她的查克拉消耗不小,指尖已开始发颤。
泉奈松开她的手腕,伸手扶住她的腰,帮她从土墙顶端跳下来。落地时,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紧紧贴着土墙的妇孺。她们脸上再没有对千手的警惕,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多谢绯柯大人。”抱着女童的妇人屈膝行礼,声音带着颤抖。
绯柯刚要回应,就见泉奈突然转身,对着所有族人沉声开口:“今日若非绯柯,后果不堪设想。”他的目光掠过每一张脸,最终落回绯柯身上,那双黑眸里的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记住这份情。”
风穿过山坳,吹散了最后一丝血腥味。绯柯望着泉奈的侧脸,此刻他扶着她的手还未松开,宇智波族人望向她时,眼里已没有了“千手”的标签,只有活生生的感激。
三花猫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蹭了蹭绯柯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安抚的呼噜声。
她弯腰抱起猫,抬头时,正对上泉奈望过来的目光,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审视,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像被水流浸润过的土地,悄然滋生出什么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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