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喟叹一声，那口气落在她颈侧，凉得像蛇信子。禁锢她的手臂骤然收得更紧，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连心跳都隔着衣料传来，沉得让她窒息。“跑不掉的。”
他的声音放得极柔，却比刚才的质问更让人心头发寒，“既然嫁进宇智波，只要我活着，你这辈子都别妄想回到千手。”带着薄茧的掌心慢慢摩挲着绯柯的腰腹，力道不重，却像有电流顺着皮肤窜进骨髓。
绯柯控制不住地战栗，想缩起身子，却被泉奈牢牢制在怀里。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带着几分嘲弄，又几分不容错辨的引诱，他凑得极近，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千手和宇智波的嫌隙，这几日又深了些吧？绯柯是懂事的好孩子，整日都想为兄长分忧，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你想想，”他的指尖轻轻按在她小腹中央，循循善诱，“若这里有一个混合着两族血脉的孩子，千手和宇智波的羁绊，不就牢牢系在你身上了？”
泉奈低低地笑了，这次的笑声里没了半分引诱，只剩冷硬的嘲讽。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裹着刺骨的话：“只要这孩子在，你就永远是宇智波的人，千手不会要一个孕育了宇智波血脉的‘叛徒’，你兄长也护不住你。”
窗外的雨下得更急了，砸在窗棂上的声音像无数只手在挠，搅得人心烦意乱。
“别想着反抗，绯柯。”他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哄诱着，“你乖一点，我还能让你少吃点苦。要是不乖……”他顿了顿，指腹划过她腰侧的软肉，语气里藏着威胁，“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窗外的雨砸得窗纸簌簌响，把他的话衬得愈发阴冷。最后那个名字，他咬得极轻，尾音却像淬了毒的针，一下扎进绯柯心口最软的地方：“这样，才算真的‘完成任务’，对么，宇智波绯柯？”
“任务”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绯柯眼眶发紧，比“宇智波绯柯”这个名字带来的冲击更甚。
绯柯的肩膀突然垮了些，方才攥紧的指尖缓缓松开，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印，泛着白。喉间的哽咽压不住，化作一声极轻的抽气，混在窗外渐小的雨声里，却被泉奈听得真切，他圈着她的手臂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过了好一会儿，泉奈才开口，语气里没了冷硬的嘲讽，也没了哄诱的软意，只剩一种近乎晦涩的沉：“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烛火在墙面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晃了又晃。檐角的雨还没断，“嗒、嗒”地砸在青石板上，每一声都像敲在沉默的缝隙里，把时间拖得又慢又沉。绯柯张了张嘴，喉间却像堵着团湿棉，没说出口的辩解、委屈，还有藏在心底的在意，全卡在舌尖，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良久，泉奈终是轻轻舒了口气，俯身将她打横抱起。他的手臂很稳，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膝弯时，力道放得极轻，倒不似方才禁锢时的强硬，反倒透着点笨拙的小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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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循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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