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鼬的嘱咐,来到了训练场。
『止水不在,我只好来拜托你了。』这是鼬的原话。
『还有,别欺负佐助。』
啧,既然担心我欺负佐助就别来找我啊。
我搔搔头,看向身边的这个小豆丁,他也一脸挑衅地看向我。
不禁又想起异世界的那个小屁孩。
你们这些宇智波小时候都是这么臭屁的吗?
「你哥哥说你手里剑考了满分?」低头。
「嗯嗯!」得意地叉腰。
「那你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练吗?」
「……练多发手里剑?」
「不,练习移动靶。」我指了指自己。
小佐助很聪明,立刻想明白了,有点兴奋地说道:「你的意思是……」
「嗯,对,朝我扔手里剑,想怎么扔怎么扔,」我扯出一抹贱贱的笑,「扔到算你赢。」
「哼!等着就是你这句话!!」
半小时后。
「你有本事别躲啊!」不知道第几次跌倒在地上,累得喘不过气来的佐助终于按捺不住,小脸憋的通红,朝我大叫。
「你有本事扔到我呗。」我掏了掏耳朵。
这话其实我也就敢在小佐助面前讲讲,换成是鼬或者止水,他们会扬起一抹微笑:「第一次听到这么贱的要求呢」,然后把我拖进幻术空间戳成筛子。
佐助毕竟年龄、经验摆在那里,手里剑的技术还是比不过鼬和止水那两个变态。
准头已经足够了,但力度还不够大,身体的协调性还不够好。
我看见小佐助下巴上有汗珠滴落下来。
「小佐助要休息一下吗?」
「不要!」
「……休息好了,修炼才会更有效果哦。」
小佐助低着头思考了一会,然后哼了一声,走到旁边阴凉处坐下来了。
他的膝盖上、手臂上都是伤痕,是他模仿鼬空中多角度投射手里剑时弄出来的。
虽然看起来蠢蠢的,但确实很努力啊。
「喂,你什么眼神啊。」佐助捂住了他腿上那些擦伤,不给我看。
「……只是有点奇怪,明明你在同龄人里已经很优秀了,为什么还这么拼命呢?」
小佐助握紧了拳头。
「但是,我和哥哥的差距还是很远。」
「我想要追上哥哥,被父亲认同。」
「但是哥哥,真的很强……」
宇智波鼬,不仅是他努力的方向,更是他的竞争对手。
追着尼桑的背影的小佐助还真是……
「怎么才能增强自己的实力呢?」他突然问道。
「嗯……」我歪头想了一会,「对于大部分忍者来说,那大概就是努力修炼吧。」
「但是光靠努力还是不够,关键还是要找对方法!」
「要找对适合自己的方法其实也是不容易的,对自身有充分了解的同时,悟性也占很高的比例。」
「什么嘛!说到底,你还是在说天分啊!」小佐助仰头叹道,「又在嘲讽我了,你这家伙真气人!」
「什么嘲讽啊!我是在说你们宇智波家族的天分啊!」我将手按到他头上,一顿好揉,「你这臭小鬼,我明明在夸你你听不出来吗!」
「……我还是比不过哥哥。」
「不管是哪方面,实力也好,天分也好……」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这家伙都已经变强了……」
「你这语气还真叫人不爽啊小鬼。」我的额角跳了跳。
「本来就是!虽然我看不出来你厉害在哪儿了,但是……但是哥哥说你很强。」
诶,鼬会当着佐助的面夸我,难得啊难得!
我装模作样地干咳一声。
「有没有什么,可以快速变强的方法?」
「有的哦。」
「是什么?」
「开写轮眼啊。」我戳戳他的脑门,「你们宇智波家族的人,开眼后,实力会有质的飞跃吧。」
说到底,佐助和鼬就差了一双写轮眼的距离啊。
「难道你知道怎么开眼?」
「不知道。」很干脆的摊手。
「……哼,我想也是呢,你又不姓宇智波,怎么会知道开眼方法。」佐助扭过头,「果然我还是问错人了。」
我掏了掏耳朵。
「呐……你又是怎么变强的?」他突然又问道。
我?
我绝对不属于学院派。
身为暗部,能用来修炼的空余时间其实不多。如果问我的实力是怎么提高的,那大概就是通过做任务吧。
做任务,收人头,加经验。
特别是暗部的任务,高难度,高危险,这就使相当一部分忍者把暗部看作了历练自己的地方,比如日向家的石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说暗部真是一个矛盾又复杂的地方啊。
我叹了口气。
「嘛……实力这种东西,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增强的。」我揉了揉佐助的头发,「也别太着急了哦。」
感觉手底下的那个小脑袋一僵。
「怎么了?」
「你最近好像变温柔了。」
……可能最近我周围都是小孩子吧。
砰。
我捶了一下他的脑袋。
「啊!可恶啊!!你这个……你这个超级大笨蛋!!」
「别对你好点你就蹬鼻子上脸啊,你这个臭小鬼!」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小孩子。
——————————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小止水的对练开始变得吃力起来了。
即使是刚刚和他对练几次,我也能看出来,每一次他都在进步,而且进步的速度让人吃惊。他很会模仿我的战斗技巧,并加以改进,融到他自己的一套战斗方式里去。反应也足够快,能根据我的进攻特点来改变自己的战斗模式。
再想想以后的他,明明凭着幻术就可以吊打一堆人,却由偏偏获得了「瞬身止水」的称号。
天才之名,确实当之无愧。
我双手交叉挡住他踢过来的一脚,反手抓住他的脚腕。他却顺势转移中心,一拳向我的脸打来,我伸出另一只手再次握住了他的拳头。看见小止水忽然邪邪一笑,我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好!
我的两只手都抓着他,而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正伸向我脸上的面具。
(这小子!)
他的手臂尽力伸长,指尖堪堪蹭过我的面具。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双手扭转,然后把他往旁边一甩。
小止水在离我不远处稳稳落地,站起来,手指蹭了一下鼻尖,嚣张的不得了:「怎么样,暗部桑果然还是认真点比较好吧?不然面具真的要被我摘下来了哦。」
我盯着他,将手伸到自己的后腰,握住太刀刀柄。
小止水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终于愿意用太刀来对付我了」
( ̄Д ̄)╯┻━┻这小鬼,不给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尊重前辈了啊!
他也拿出了苦无,冲过来了。
我拔出太刀,映着阳光,刀锋依然冷冽。
苦无刺到了我跟前。我稍微往旁边一闪,挥刀,刀背打上了他的手腕。
「啪。」
「哇啊!」苦无从他的手里滑落。
「啪。」「啪。」刀背打向他的肩膀,又打向他的屁股。
他狼狈地左挡右挡。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我上面一下,下面一下,揍他屁股,「你这个嚣张的小鬼!挡哪儿都没用!」
他一边挡一边躲,居然还想来抓我挥刀的手腕。
我重重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把刀插回了自己的刀鞘。
「疼……」他捂着额头往后退了几步。
「你现在还没达到让我用太刀的程度。」我说道,这是事实,「不过你要是用写轮眼,说不定还能和我过上几招。」
我知道这小鬼明明会用写轮眼,但他却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这个外挂,只有在非常紧张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使用。
我记得他在被岩忍追逐时曾使用过一次。还有一次,因为我凭空出现把他吓得开了写轮眼。
其他时候,不管是和我对打还是自己独自练习手里剑之术或者训练乌鸦,都没有开启过写轮眼。
一次都没有。
按照原来的设定,之后他的写轮眼六得飞起,可现在不仅不好好练习还排斥,这样下去怎么行?
若是我没有穿越时空,那么这一切的负面情绪都只能靠他自己来克服了啊。
「我说过了,我才不想用那东西!」这个小止水有些生气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真的是一头黑线。这小鬼现在说不用写轮眼,几年后在我身上用得那叫一个开心。
一想到被大止水写轮眼所支配的恐惧,我的火气噌地上来了,又捶了一下他的脑袋。
「哇!你这家伙干嘛啊!」他捂着头倒退,然后大声说道,「我就是不想用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是用来杀人的啊!」
=_=所以说后来的你是想杀了我吧……
我正想上去再揍他一顿,却看见了他低垂的双眸之间仅是痛苦和懊恼。
「是你的话……以前应该和写轮眼打过交道吧。」
岂止是打过交道啊,那段时间我可是天天被你和鼬用写轮眼吊打好么。
『写轮眼,因目睹同伴的死亡,而开启。』
『这双眼睛来源于不祥的力量。』
『……这双眼睛,属于恶魔。』
『这用我同伴的死亡所换来的力量,不要也罢!』
我真的又气又好笑,他现在就好像在说:「我宇智波止水,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用一下写轮眼……………………哇原来写轮眼这么好用啊!」
嗯嗯,真香对吧?
但是话说回来,我也能大概想象到他是经历了什么从而开启了写轮眼。
五六岁的时候,他就被送上战场了啊。
他的童年有一半是在战场上、在杀戮中度过的。
忽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就像敌人身体里流出来的、同伴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这时候的他,肯定和现在的我一样,厌恶自己,无法接受自己眼睛里的力量。
但是我却无法触摸他的痛苦。
就像我不想让他触摸我的痛苦一样。
他说他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远,但现在看来,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只是时空造成的,对吧?
小止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站了一会,就跑开了。
「去干嘛?」我追了上去。
「我去修炼!」
「修炼什么?体术?只用体术和我打是没法赢了我的哟。」
「我知道啊,但是你这个家伙又总在每次我发动忍术之前用体术限制我的结印,现在我总算想出对策来了!」
「你想出什么来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要训练我的乌鸦,开发对付你的新忍术!」他停了下来,一只乌鸦扑着翅膀飞过来,落在了他的肩头。
我认得这只乌鸦,就是咬过我的那一只。
现在它依然用一种很不善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我能从一只的乌鸦眼里看出敌意来啊。
果然我当暗部当久了,看什么东西都觉得不是好东西吗?
在这么看我,信不信现在我就把你烤了吃掉哦。
「嘎!」那只乌鸦吵我怪叫一声。
果然它还是对我抱着敌意啊。
我向后退了一步。好吧我承认我很怂……
「它好像还认得我。」我看着这只依然死死盯着我的乌鸦说道。
「是啊,乌鸦本来就很聪明的。」止水伸出手去顺它身上的羽毛,「是吧,鸦蛋?」
「哈????你叫他啥玩意儿??」
「鸦蛋,这是它的名字!」
这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是怎么回事啊……
「这名字也太随便了吧。」
「哪里随便了,我觉得很合适啊,是吧鸦蛋……诶!鸦蛋你去哪里啊!」
那只乌鸦飞到了树上。
「……看起来它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啊。」我看向那只乌鸦。我居然能从那张乌漆麻黑的鸟脸上捕捉到一丝不满的情绪,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了。
小止水训练乌鸦的路,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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