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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日篇:他和他的心结

一个月后,葵和带土在密室见面。

“准备的差不多了。”带土说道。

“你不戴面具真的没事吗?”葵问道。

“我已经不需要面具了,我就是我,是宇智波带土。”带土笑了,他已经找到了前进的道路,他要亲自去见证这条路的结果。

“嗯…是啊。”葵微笑着,“带土,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回来一趟吧…在家吃顿饭…”

“嗯…好。”带土答应道。

翌日傍晚。

带土回到了那个十余年没有回过的家,他站在门口,迟迟没有敲门。

缓了很久,带土深呼一口气,敲了敲门,“姐姐。”

葵很快就把门打开了,她温和的笑着。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带土跟着葵进去,陈设什么的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家里没有开灯,葵把门关起来后更是一片黑暗,带土只闻到晚饭的香味。

“好香…看来姐姐厨艺进步了很多啊。”带土说道,“不开灯吗?”

“不让你看到是什么菜,给你个惊喜啊。”葵偷笑道。

有人点了点带土的后背。

“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带土转过身却没有看见人。

葵把灯打开,卡卡西抬着蛋糕突然出现在带土面前,水门、玖辛奈、鼬、止水、凯、红和阿斯玛都拉开彩带。

“带土,生日快乐!”

“以及…欢迎回家,带土。”卡卡西补充道。

“你们…”带土哽咽住了,眼泪快要溢出眼眶,他又憋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会萌生出「不能在卡卡西面前哭,好丢脸」这种想法。

“都说了给你个惊喜的。”葵偷笑道。

葵做了一桌子好菜,还有卡卡西特地做的秋刀鱼,大家都纷纷坐下。

凯特地把带土右边的位置让出来给卡卡西,可卡卡西却坐在了凯的右边。

如果说那句「欢迎回家」是计划使然里掺杂了真情实感,那么现在就是两人关系问题的真实体现。

就算是凯,被夹在两人中间也感到十分尴尬,是一种说不出清的微妙的感觉。

葵无奈的看着三人,‘就算是凯也受不住啊…真是不容易啊…’

“哟,带土,吃点这个…”凯很不自然的夹了一块秋刀鱼给带土,“咳咳…这是卡卡西专门为你做的秋刀鱼…”

“凯…”卡卡西尴尬的提醒了凯一声。

凯被这尴尬的氛围搞得脑子都混乱了,甚至开始说胡话了,反应过来时,已经说不清了,凯赶紧辩解,试图掩盖自己说的话,“啊,不是,我是想说,这是卡卡西特制的秋刀鱼…”

大家都被凯逗笑了。

带土看着碗中的秋刀鱼,居然做起了「吃还是不吃」的思想斗争,他当然是想吃的,但眼下吃了就感觉很奇怪,「专门为他做的」是个什么鬼啊。

“凯。”带土一脸的怨念,“你好像有点克我啊…”

“有…有吗?”凯甚至不敢直视带土。

大家都有些喝多了。

“话说,带土为什么留起长发了?”玖辛奈好奇道。

“因为好看吧?”红说道。

“好看吗?”阿斯玛质疑道。

“我看着挺好看的。”红一脸淡然。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鼬说道,“不过,现在一想应该是没时间打理吧,因为带土也不用特地留给谁看吧?”

“一针见血啊…”止水无奈笑了笑。

“切,那是因为我短发长发都好看,才不用在意那么多。”带土毫不谦虚的趁机夸自己。

“是是…带土第一帅。”葵偷笑一声,这才是带土,她最重要的弟弟。

卡卡西没有说话,只是跟着笑了笑,他静静享受着这样的氛围,今夜,估计是他第一次喝这么多酒,酒精的话,或许能让人变得勇敢吧。

带土坐在阳台上吹风。

“卡卡西,今晚的月亮很美哦,还有很多星星。”葵暗示道。

“嗯…”卡卡西明白了葵的意思,犹豫了几秒,他还是走向了阳台。

“…”卡卡西走到带土身后,他想要说点什么,却没法开口。

“坐在这吧,卡卡西。”带土示意卡卡西坐在自己旁边。

“嗯…嗯。”卡卡西在带土旁边坐下。

氛围静的可怕,空气似乎都要凝固起来了。

“在神威空间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说嘛。”带土挖苦道。

“…”卡卡西只好硬找个话题,“你长发挺好看的。”

“什么啊?”带土一脸嫌弃,“好恶心。”

“他们不也这么说,怎么我说就恶心?”卡卡西回怼道,“话说你脸红才是恶心吧?”

刚说出口,卡卡西就发现不对劲,他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赶紧别过头去。

“我…这是喝酒了才这样!白痴卡卡西!”脸颊泛红是因为酒精,可现在连耳朵也发烫变红了。

屋内几人看着他们“吵架”都乐坏了。

过了数秒,冷风吹过,内心稍微平静了一些,两人不约而同的释然一笑。

“这样真好啊…”带土感叹道。

“是啊,这样就好。”卡卡西附和道。

带土回想起年少时的那个傍晚,那个夕阳下孤独的背影,以及自己没能察觉到的空虚。

“如果那时候我察觉到了…我们的命运会不会有所不同?”

卡卡西愣了一下,“可能吧…但是我认为现在的我们…已经理解彼此的心意了…吧?”他试探性的笑了笑。

“啊,是啊。”带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所以现在这样就好。”

内心的缺口只有彼此能够填补,只是自责和内疚让他们都无法坦然的面对对方。

“这段时间我时常会想,这十年间我究竟在做些什么,不断的逃避,自以为是的说要为你编织一个美梦,在你痛苦、孤独的时间里,却没有回到你身边…我太迟钝了,那时没有察觉到,这么多年也没有察觉到…”回忆起卡卡西的话,带土又不禁露出微笑,“那天你在神威空间中说的话,让我松了口气,就想着「太好了」什么的…”

得不出答案的时候,就去见对方吧,见到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内心也会变得明亮起来。

“「该怎么面对你」我十分纠结,明明还没想好答案,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追上去,看着你…我就明白了,那个答案。”卡卡西温和的笑着,“你拯救了曾经的我,这次轮到我来拯救你了…我是这么想的,现在…你又拯救了我一次,带土。”

带土疑惑的看着卡卡西,没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你现在不是回到我身边了吗?”卡卡西解释道。

带土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

“什么嘛,说的像英雄和公主似的。”带土打趣道,“不过,我不会再逃避了,我不会再离开了。”

“带土本来就是英雄啊,只不过我不是公主。”卡卡西也开玩笑道。

那个温和的笑容,已经说明了带土的心意,他会回到卡卡西身边,可反过来说,如果他没有回来,那么内心的空洞又该由谁来填补呢?

答案是没有,没有人能替代他们在彼此心里的那份特殊。

“所以,你还是要把我排除在外吗?”卡卡西看着带土,眼神中带着一丝质问。

带土心虚的移开视线,“你当时身体都成那样了,我只是不想你来碍事罢了。”

“带土。”卡卡西把护额摘了下来。

带土转过头,看着卡卡西,“怎么了?”

“你…你的眼睛…”带土惊诧的看着卡卡西的左眼,“你能…关上了?”

卡卡西摇摇头,拿出一个容器,里面装着一个眼珠。

“什么意思…?”带土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他左眼的眼珠,他皱着眉,眼神好像在质问卡卡西。

“带土,写轮眼只有双眼齐备时才能发挥它真正的实力,你需要它…去对付敌人。”卡卡西语气中透着坚定,“曾经这只眼是你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想带着它替你看看这个世界,但现在不同了,你就在我眼前,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清世界,去见证这条路的结局。”

“卡卡西…”带土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但是,你也要帮忙,卡卡西,我们可是一个小队的!”

“嗯,久违的二人小队。”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玩也玩够了,该干正事了吧?”葵拍了拍桌子。

“什么正事?”凯不明所以。

“计划啊什么的。”红说道。

“要给带土移植眼睛吧?”阿斯玛问道。

“嗯,没错。”葵回答着,然后把带土按在了地上,“躺好了,我可爱的弟弟,姐姐现在就给你移植眼睛哦。”

“啊?这…这会不会太草率了,起码也要在医院…或者…”带土试图挣扎一下,却没想到葵的力气这么大。

“放一百个心,虽然我喝了酒,但是我没醉,我可是纲手大人亲传弟子,你还是我亲弟弟,不会有事的,要开始咯。”

本以为会是个漫长的过程,结果葵三两下就弄好了,带土全程没感觉到疼痛,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姐姐的瞳术?”带土反应过来。

“那卡卡西的眼睛?”水门惊讶道。

“火影大人真是天然呆啊。”葵吐槽道。

“哎,水门真是…只要花一些时间不就可以制造一个眼球吗?”玖辛奈无奈解释道。

“什么?!”带土感到十分震惊,“我以为卡卡西的眼睛是移植的来着!”

“哈哈哈哈,弟子也遗传了师傅。”止水调侃道。

“喂,我只是不太清楚!”带土辩解道。

卡卡西努力憋笑。

“你笑什么啊卡卡西!你都不跟我说清楚!”

“确实卡卡西不该笑,因为卡卡西也是火影大人的弟子。”鼬也调侃道。

“最受伤的还是我…”水门无奈的笑了笑。

大致确定了计划。

水门和玖辛奈先行回去照顾鸣人了,红和阿斯玛也回家了,凯因为喝的有点多,谈着年少的时光,嘴里喊着「青春青春」的,然后感动的流泪,说了一会,凯就死死睡过去,不省人事了。

“跟我一决胜负吧,带土!”

“都说了,我拒绝…”带土刚要不耐烦的拒绝凯,转过头发现对方是在说梦话,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这家伙整天都是决斗决斗的…”

“挺好的,不是吗?”卡卡西说道,“他就是这样。”

“哼…”带土轻笑一声,“我也很感谢凯,多亏有他…总之,有他在真好。”

带土回到房间看了看,没有任何变化,而且一尘不染。

他看着墙上贴的琳的照片,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一张一张撕了下来,卡卡西默默看着他。

“为什么?”卡卡西还是问道。

带土把照片都放在了一个箱子里,“过去…就把它保存起来吧。”

葵把凯扛到了客房里,随意把他丢在床上。

“我困死了,先去睡了哦,卡卡西就睡带土的房间吧,主要也没别的房间了。”

“没事…我可以回去。”

卡卡西刚说完,葵就过去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扔到了带土的床上,“不行,现在太晚了,小孩子就是不听话,睡吧,我看着你睡着再走。”

葵还贴心的上前给卡卡西盖好被子,像哄小宝宝一样拍了拍。

‘遭了,这完全是喝醉了,先装睡吧…’

卡卡西假装睡着,葵才欣慰的笑了笑。

“你也去睡吧,带土。”

带土一脸不情愿,葵一脚把他揣进房间,“磨磨蹭蹭的干嘛呢,你们两个大男人睡一起怎么了?你要去找凯睡也可以啊。”

带土假装答应,葵才离开。

‘反正我一会就走了,呵呵…谁要跟这家伙挤一张床。’

“今晚也要离开吗?”卡卡西睁开眼睛。

“你果然没睡…差不多吧,我一会就走,要不是你占用我的床,我可能会留下呢。”带土说着就趴在了床上,“有点怀念了…躺一会…我就…”

或许是这么多年都小心翼翼,只有现在他才得以放松,他真的累了,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让他感觉无比轻松和安心,困意袭来,沉沉的睡过去了,这样美好的日子,很快就会变成日常了。

“带土?”卡卡西小声叫了叫带土,对方完全没反应,“累了吧…带土。”

看着对方毫无戒备的样子,卡卡西也安心的闭上眼睛,“晚安,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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