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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冰冷的空气带着防腐剂和电离臭氧的混合气味,粗暴地灌入鼻腔。没有雨水的腥气,没有巷子里污浊的泥泞和血腥,只有一种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洁净和……死寂。

我被无形的力量悬浮着,腰部撕裂的创口仍在缓慢地、带着令人作呕的滋滋声蠕动再生。粉红色的肉芽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每一次扭动都牵扯着尚未完全弥合的神经,带来细密的、钻心的痛楚。这痛楚是锚,将我钉在这诡异的清醒之中。

视野被强行固定。

前方,是佩恩。

不,更准确地说,是他那双旋转着紫色波纹的、如同深渊入口般的轮回眼。它们占据了我全部的视野,冰冷,漠然,穿透我疯狂再生的皮囊,刺入那团在毁灭与新生中扭曲燃烧的灵魂之火。那审视的目光里,没有飞段的狂热,没有迪达拉的探究,没有角都的贪婪,没有蝎的冰冷艺术。只有一种纯粹的、非人的解析,像在剥离标本的每一层组织,探寻其存在的根本逻辑。

“不该存在。”他之前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烙印,刻在意识的深处。

可此刻,他的“万象天引”却牢牢攫取着我这具“错误”的躯壳。

无声的僵持。时间在绝对洁净的死寂中失去了意义。只有腰部伤口肉芽蠕动的细微声响,和我自己嘶哑艰难的呼吸声,在这片空旷得可怕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然后,他动了。

不是攻击,不是释放。那只平伸的手,五指微微收拢。

悬空的身体猛地一沉!并非坠落,而是被一股更精准、更不容抗拒的力量牵引着,向前移动。

越过佩恩。

视野瞬间开阔,又被另一种景象填满。

巨大。空旷。冰冷。

这是一个难以形容其规模的巨大空间。穹顶高远,隐没在昏暗的光线中。地面是光滑得能映出模糊倒影的某种深色金属。空气里弥漫着更浓郁的防腐剂和机器运转时低沉的嗡鸣。无数粗大的、闪烁着幽蓝或暗绿光芒的管道,如同巨兽的血管,从看不见的穹顶和四壁延伸下来,最终汇聚向空间的中心——

一座庞大得令人心悸的、由不明金属和晶体构成的复杂装置。

像一座祭坛,又像一座熔炉。无数精密的机械臂在装置周围无声地移动、旋转,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寒光。装置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的圆柱形容器,里面注满了散发着淡绿色荧光的粘稠液体。容器壁上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管线,如同神经丛。

在装置的最深处,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如同枯木虬结、却又带着非人威严的轮廓——外道魔像的头部。它闭着眼,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散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浩瀚而枯寂的查克拉气息。仅仅是感知到一丝,就足以让最疯狂的灵魂冻结。

这里是……雨隐村的核心?晓组织的……巢穴?

佩恩的力量牵引着我,径直飞向那座巨大的装置。距离在缩短,那冰冷的金属光泽,那荧光的液体,那沉睡魔像带来的窒息压迫感,越来越清晰。

装置下方,一个相对较小的平台延伸出来。平台上,连接着数条粗大的、末端带着复杂接口的金属臂。

牵引的力量骤然改变方向。

我的身体被狠狠地、精准地掼在那个冰冷的金属平台上!

“呃!”后背与坚硬的金属猛烈撞击,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尚未完全愈合的腰部伤口再次崩裂,温热的血和粘液瞬间浸湿了冰冷的金属表面。粉红色的肉芽在剧痛中疯狂地扭动、抽搐,试图修复这新的创伤。

身体被强行摊开。四肢被无形的力量拉伸,固定在平台特定的凹槽里。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皮肤,直刺骨髓。如同待宰的牲畜,被固定在献祭的砧板上。

嗡……

低沉的机械运转声陡然清晰。平台周围的数条金属臂,如同沉睡的毒蛇被唤醒,缓缓抬起了它们冰冷的头颅。末端的接口闪烁着幽幽的蓝光,如同饥饿的眼睛,精准地锁定了我身体的各个部位——心脏,大脑,四肢的关节,以及……腰部那疯狂再生的创口。

恐惧?

不。是更深的、被绝对力量压制后沸腾的扭曲兴奋!像被投入熔炉的矿石,在毁灭的高温中尖叫着期待蜕变!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好期待啊!!!

佩恩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平台边缘。他居高临下,轮回眼俯视着被固定的我。那目光不再是纯粹的解析,似乎多了一丝……确认?一丝对实验材料就位的漠然。

他没有说话。

只是抬起了右手。

一只金属臂响应了他的意志,无声地滑行过来。它的末端,并非接口,而是一柄狭长、锋利、闪烁着高频震动微芒的超薄手术刀。刀尖精准地悬停在我裸露的、疯狂蠕动的腰部创口上方,距离那些粉红色的肉芽不足一寸。

冰冷的寒芒刺痛了翻卷的皮肉。肉芽的蠕动似乎停滞了一瞬,如同感知到天敌的虫豸。

佩恩的手指,在虚空中极其轻微地向下一点。

嗤——!

高频震动的刀刃,带着一种超越人类感知的速度和精准,毫无阻碍地切入了我腰部翻卷的皮肉!没有试探,没有怜悯,只有纯粹剥离的冷酷!

剧痛!比被角都的刀切开、比被迪达拉的黏土塞入、比被飞段的镰刀撕裂更尖锐、更深入骨髓的剧痛!那刀刃仿佛带着某种抑制再生的力量,所过之处,疯狂蠕动的粉红色肉芽如同被灼烧般瞬间焦黑、枯萎、化为灰烬!新生的血管和神经被精准地切断、剥离!暴露出下方更深层、颜色更深、再生速度似乎也更快的新生组织!

刀刃如同最冷酷的画笔,在我残破的身体上勾勒。它切开皮肤,分离肌肉,挑断肌腱,精准地避开主要的血管(如果那些疯狂再生的东西还能称之为血管的话),目标直指腰椎和内部那些正在疯狂蠕动、试图重塑的内脏!

视野被剧烈的疼痛和冰冷的金属反光占据。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刀刃的每一次移动,每一次切割。它不是在治疗,是在解剖!是在剥离!是在用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探寻这具“不该存在”的躯壳最深处的秘密!

滋啦……滋啦……

刀刃切割组织的声音,混合着肉芽被灼烧的细微爆响,成为这片死寂空间里唯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乐章。

身体在剧痛中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却被平台无形的力量死死压制。喉咙里挤出嗬嗬的嘶气声,破碎的声带已经发不出像样的惨叫。汗水混合着血水,浸透了身下冰冷的金属。

佩恩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跟随着手术刀的轨迹。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切割的不是一具活生生的躯体,而是在拆卸一台故障的机器。轮回眼中紫色的波纹旋转着,记录着每一寸被剥离的组织,分析着每一丝异常的能量波动。

就在这时——

嗡!

另一只金属臂无声地移动过来。它的末端,是一个透明的、如同巨大注射器般的装置,里面充满了某种粘稠的、闪烁着暗紫色不祥光芒的液体。针头粗大得吓人,闪烁着寒光。

它悬停在我的左臂上方。冰冷的针尖,对准了肘关节内侧。

佩恩的目光,似乎从腰部的手术中短暂移开,扫了一眼那注射装置。

然后,他再次抬手,指向我的左臂。

嗤——!

粗大的针头毫无阻碍地刺穿了皮肤、肌肉,精准地扎入了臂骨附近的骨髓腔!剧烈的、如同被滚烫铁钎贯穿的痛楚,瞬间从左臂炸开,席卷全身!那粘稠的暗紫色液体,被一股强大的压力,猛地推入骨髓深处!

冰冷!剧毒!侵蚀!

那液体进入体内的瞬间,带来的不是毁灭,而是一种更阴毒、更粘稠的侵蚀感!仿佛亿万只冰冷的毒虫,顺着骨髓、血管、神经,疯狂地向全身蔓延!它们所过之处,疯狂再生的力量被强行抑制、扭曲!粉红色的肉芽瞬间变得灰败、萎靡,蠕动的速度急剧减慢!一股深沉的、带着**气息的麻痹感,从注射点迅速扩散,试图冻结每一寸正在抗争的生命力!

“呃……啊……” 破碎的喉咙里挤出痛苦的气音。身体被双重折磨——腰部被冷酷地切割、剥离,左臂被剧毒侵蚀、冻结再生。极致的痛苦如同两股汹涌的暗流,在残破的躯壳里疯狂对冲、撕扯!

佩恩的目光在手术创口和注射点之间快速移动。轮回眼的光芒微微闪烁,似乎在实时分析着毒素对再生组织的抑制效果,以及被抑制后组织更深层次的反应。

还不够。

他冰冷的目光,转向了我的头部。

第三只金属臂无声滑来。末端不再是刀或针,而是一个半球形的、布满密集探针和微型激光发射口的复杂装置。它像一个冰冷的金属蜘蛛,悬停在我的额头上方。

佩恩的手指,点向我的眉心。

嗡——!

半球形装置瞬间激活!密集的幽蓝色激光束如同细密的针雨,精准地刺入我的头皮、颅骨!没有物理的伤口,却带来一种灵魂被刺穿的尖锐剧痛!无数冰冷的探针同时贴附在太阳穴、后脑等关键位置,释放出强大的精神冲击波!

视野瞬间被撕裂!

不再是冰冷的实验室景象。无数混乱、扭曲、带着强烈恶意的画面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脑海!破碎的尸体,流淌的鲜血,扭曲的笑脸,绝望的哭嚎,冰冷的刀锋,灼热的爆炸……属于角都的贪婪,飞段的狂热,迪达拉的毁灭欲,蝎的永恒执念……还有……更深沉的,如同万载寒冰般的漠然……佩恩的轮回眼!

这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带着原主人的强烈情绪烙印,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冲刷着我的意识核心!试图撕裂我的精神防线,窥探我存在的本源,寻找那“不死”的源头!更有一股冰冷的、强大的意志,如同无形的巨手,强行侵入,试图压制、扭曲、甚至覆盖我本身的意识!

“滚……出去……!” 破碎的嘶吼在精神层面炸响!不是声带的震动,是灵魂被侵犯的狂暴反击!

身体在平台上剧烈地抽搐!腰部手术的剧痛,左臂毒素的侵蚀,头部精神入侵的撕裂感……三重酷刑叠加!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啸!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抗争!

那被抑制的、粘稠的、带着腐蚀性的生命力,在这极致的痛苦和侵犯的刺激下,彻底狂暴了!

腰部被手术刀切割、灼烧的创口边缘,那些刚刚焦黑枯萎的肉芽组织,猛地爆发出更刺目的粉红色光芒!它们如同被浇了滚油的火焰,以比之前快十倍的速度疯狂增殖、扭动!焦黑的部分被新生的肉芽强行顶掉、吞噬!新的组织带着一种诡异的韧性,竟开始尝试包裹、侵蚀那高频震动的手术刀刃!刀刃切割的速度明显变慢,发出细微的、如同锯割坚韧橡胶般的滞涩摩擦声!

左臂被注入毒素的区域,灰败萎靡的肉芽下,更深层的组织开始剧烈地蠕动、鼓胀!皮肤表面鼓起一个又一个诡异的肉瘤,颜色变得深红发紫,仿佛在酝酿着更恐怖的反击!那粘稠的暗紫色毒素,竟被新生的组织强行包裹、隔离,甚至……开始被缓慢地同化、吸收?紫色的光泽在深红的肉瘤内部隐隐流转,透出一种妖异的美感。

而脑海中,那入侵的冰冷意志和精神碎片,遭遇了更猛烈的反击。我的意识深处,那团扭曲燃烧的灵魂之火骤然爆发出灼目的光芒。它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主动地、贪婪地吞噬着那些涌入的混乱记忆和冰冷意志,如同饥饿的饕餮。

飞段的狂热信仰,迪达拉的艺术癫狂,角都的金钱执念,蝎的永恒追求……甚至佩恩那俯瞰众生的漠然……都被这团火焰强行撕扯、咀嚼、吞咽下去!成为燃料!

“呃啊啊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了极致痛苦与扭曲狂喜的咆哮,终于冲破了□□的束缚,在巨大的实验空间里轰然炸响!身体在平台上剧烈地弹动!束缚四肢的无形力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佩恩一直毫无波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不是惊讶,更像是一种冰冷的计算被意外变量打破的凝滞。

轮回眼中的紫色波纹旋转速度骤然加快,抬起的右手猛地握紧。

嗡——!!!

平台周围所有待命的金属臂,瞬间被激活到极致!更多的接口带着刺目的能量光芒,如同毒蛇般狠狠刺向我身体各处!更强的精神冲击波从头顶的装置中爆发!试图强行镇压这失控的异变!

切割!注射!精神穿刺!能量冲击!

狂暴的外力与疯狂内生的生命力,在我这具残破的躯壳里,展开了最原始、最野蛮的拉锯战!□□在崩溃与重塑的临界点反复横跳!意识在撕裂与吞噬的漩涡中沉浮!

实验室冰冷的灯光下,这具被固定在金属平台上的躯体,已经不成人形。腰部被切开、剥离的巨大创口,此刻被一团疯狂蠕动、闪烁着妖异粉紫色光芒的肉质彻底占据。它如同有生命的岩浆,包裹、侵蚀着那柄高频震动的手术刀,金属刀刃在粘稠的肉质中艰难地切割、发出沉闷的摩擦声,每一次移动都带出更多粘稠的、带着荧光的组织液。

左臂,深紫色的肉瘤破裂后,新生的组织覆盖了整条手臂。那不再是柔软的肌肉,而是呈现出一种类似金属与血肉融合的暗红质感,表面布满了不规则的、如同冷却熔岩般的凸起和沟壑,深紫色的毒素光泽在内部血管般的纹路里隐隐流动,散发出混合了剧毒与旺盛生命力的甜腥。

头部,精神冲击装置的幽蓝激光束依旧死死钉在我的颅骨上,探针释放着强大的压制力。但空洞的眼窝中,那两簇粉紫色的鬼火却燃烧得更加炽烈,跳跃着,如同在嘲弄这冰冷的机器。破碎的嘶吼已经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粘稠、仿佛来自深渊缝隙的嗬嗬笑声,在巨大的实验空间里回荡,令人头皮发麻。

佩恩站在平台边缘。雨水早已干涸,橙色的发丝下,那张冰冷的脸庞依旧没有表情。但那双轮回眼中,旋转的紫色波纹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频率,如同超负荷运转的精密仪器。他抬起的右手悬在半空,五指微微收紧,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平台上所有狂暴的金属臂,进行着最后的、也是最强力的压制。

切割!能量冲击!精神穿刺!剧毒注入!

但效果……正在减弱。

腰部那团粉紫色的肉质,侵蚀手术刀的速度越来越快,金属的寒光被粘稠的荧光彻底覆盖。左臂的暗红金属质感组织,似乎对新的剧毒注入产生了抗性,甚至开始主动吸收那些能量冲击。脑海中的精神压制,如同撞上了一堵不断吞噬、同化的粘稠墙壁,那冰冷的入侵意志反而被那两簇粉紫色的鬼火灼烧、吞噬!

平台发出不堪重负的低沉嗡鸣,金属表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纹。束缚四肢的无形力量剧烈波动。

这具躯壳……正在失控!它不仅仅在再生,它在进化!在吞噬!在将施加于它的一切痛苦和压制,都转化为自身扭曲成长的养料!

好痛苦……

好痛苦啊……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好开心!

佩恩的轮回眼,死死地锁定着我眼窝中燃烧的鬼火。那里面,不再只有痛苦和疯狂,更清晰地映照出一种……贪婪的愉悦。一种对这场毁灭性实验本身的……享受。

他悬在空中的手,终于,缓缓放下。

平台周围所有狂暴运作的金属臂,瞬间停滞。高频切割的嗡鸣消失,能量冲击的光束熄灭,精神穿刺的波动戛然而止,剧毒注入的针管收回。只有腰部被肉质包裹的手术刀,还残留着微弱的震动,如同濒死的蜂鸣。

绝对的寂静,再次笼罩。只剩下我身体组织缓慢蠕动、再生的粘腻声响,和那低沉、粘稠的嗬嗬笑声。

佩恩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向了实验室深处,那座连接着无数管道、散发着淡绿色荧光的巨大装置,以及装置深处那沉睡的、枯寂的外道魔像轮廓。

他的眼神,依旧漠然。但在这漠然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决断?一种对“错误”的最终处置方案?

他不再看我,仿佛这具正在疯狂异变的躯体已不值得再浪费一丝一毫的解析。

他抬起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古老、充满不祥气息的印。

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沟通天地法则般的沉重感。

随着印式的完成,整个巨大的实验室空间,光线骤然一暗!所有运行的机器低鸣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宏大的嗡鸣所取代!那声音来自大地深处,来自空间本身,带着一种洪荒巨兽苏醒般的悸动!

嗡——!!!

实验室深处,那座庞大的装置剧烈地震动起来!连接其上的无数粗大管道,内部流淌的幽蓝或暗绿光芒瞬间变得刺目欲盲!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能量!装置中心,那巨大的、盛满淡绿色荧光液体的透明圆柱形容器,液面开始剧烈地翻腾、冒泡,仿佛被煮沸。

沉睡的巨兽……被唤醒了。

外道魔像那枯槁的、如同巨树虬结般的头部轮廓,在沸腾的荧光液体中,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了起来。

没有眼睛睁开。但它抬头的动作本身,就带着一种令整个空间法则都为之扭曲的恐怖威压!浩瀚、枯寂、如同宇宙坟场般的查克拉气息,如同实质的海啸,猛地从装置深处喷涌而出,席卷了整个实验室。

冰冷!死寂!绝对的剥夺感!

那低沉粘稠的嗬嗬笑声,戛然而止。

身体内部,那沸腾的、粘稠的、疯狂的生命力,在这股源自十尾躯壳的、代表生命终极剥夺的枯寂查克拉面前,第一次……感到了源自本能的、无法抗拒的……畏惧,如同烛火面对吞噬一切的黑洞。

佩恩的轮回眼,转向再次被魔像威压死死压制的我。那双漠然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执行一个既定的清除程序。

他维持着那个手印。嘴唇无声地开合,似乎在吟诵着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装置深处,外道魔像抬起的枯槁头颅,微微张开了它那巨大得如同山洞般的嘴。

没有声音发出。

但一股无形的、更加凝聚、更加恐怖的枯寂之力,如同灭世的光束,瞬间从那巨口中迸发而出!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无视了装置的阻隔,精准无比地……笼罩了我。

身体!灵魂!每一个细胞!每一丝意识!

在这股力量降临的刹那,所有感觉都消失了。

没有痛苦,没有冰冷,没有声音,没有光线……只有绝对的“无”。仿佛存在本身被瞬间抽离,被投入一片永恒的、连时间都死去的虚无深渊。

魔像的枯寂之力,在剥夺!在湮灭!在将这“不该存在”的错误,彻底抹除!

佩恩放下了结印的双手。轮回眼中的紫色波纹缓缓平复。

结束了。

就在这绝对的、万籁俱寂的湮灭边缘——

意识的最深处,那被魔像枯寂之力彻底压制的、代表“富江”存在的核心,那团扭曲的灵魂之火,并未彻底熄灭。

在绝对的“无”中,一点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粉紫色的火星,顽强地、诡异地……跳动了一下。

如同心脏最后的搏动。

然后,它做出了一个举动。

不是反抗。

不是挣扎。

是……融合。

是……污染。

那点微弱的火星,带着它扭曲的、疯狂的、不死不灭的本质,如同最微小的、带着致命污染性的孢子,顺着那笼罩全身的、浩瀚的枯寂查克拉洪流,逆流而上!

速度超越了感知,超越了空间。

它沿着那无形的、连接魔像的查克拉通道,如同跗骨之蛆,悄无声息地……渗入了!

渗入了那正在释放湮灭之力的、外道魔像张开的巨口深处!

渗入了那枯槁、死寂、代表着生命终极剥夺的十尾躯壳之内!

魔像释放的枯寂之力,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顿挫了那么一瞬。

如同奔流的大河中,混入了一滴无法溶解的异色油污。

佩恩那双刚刚平复的轮回眼,瞳孔骤然收缩。那亘古不变的漠然,第一次被一种绝对的、难以置信的惊骇彻底撕裂。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向装置深处那外道魔像的头颅。

魔像依旧张着巨口,枯寂之力仍在释放。

但在那巨大枯槁头颅的眉心位置,一点极其微小、却刺目无比的粉紫色光斑,如同滴落在古老羊皮纸上的新鲜血滴,无声无息地……浮现出来。

那光斑,在浩瀚的枯寂中,微弱,却顽强地……跳动着。

如同一个刚刚被种下的、扭曲生命的……胎记。

佩恩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实验室巨大的穹顶之下,冰冷的灯光依旧惨白。庞大的机器沉默地矗立,管道内能量流动的幽光无声闪烁。一切似乎恢复了绝对的死寂。

只有那具被固定在冰冷金属平台上的残破躯体,彻底失去了所有声息。空洞的眼窝里,粉紫色的鬼火已然无踪,只余下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茫然地对着穹顶惨白的光源。

佩恩站在平台边缘。雨水干涸的痕迹在他冷峻的脸颊上留下细微的纹路。他缓缓放下了维持古老印式的双手,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迟滞。轮回眼中,那高速旋转的紫色波纹已经平复,重新变回深不见底的漩涡,只是那漩涡深处,似乎沉淀了某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到化不开的东西。

他的目光,没有再看平台上那具如同劣质标本般的残躯。

而是穿透冰冷的空气,穿透巨大装置复杂的金属结构,死死地钉在深处——钉在外道魔像那刚刚缓缓低下、重新隐没在沸腾荧光液体中的枯槁头颅上。

魔像的眉心。

一点粉紫色的光斑,微弱,却无比顽固地存在着。像一枚钉入朽木的毒刺,像一块无法被消化的腐肉,像一颗悄然种下的、扭曲的种子。它在浩瀚枯寂的查克拉海洋中,渺小得如同尘埃,却散发出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令人心悸的顽强活性。每一次极其细微的跳动,都如同无声的嘲讽,嘲弄着这代表生命终极剥夺的十尾躯壳。

佩恩的嘴唇,极其轻微地抿紧了一瞬。那是一个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微小动作,却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他缓缓转过身,宽大的黑底红云袍在死寂的空气中划过一道沉重的弧线,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他没有再看这实验室的任何角落。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巨大装置投下的、更浓重的黑暗里。

沉重的金属大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内外。

实验室里,只剩下机器低沉的嗡鸣,管道内能量流动的幽光,以及平台之上,那具彻底凝固的、曾经承载了无数疯狂与痛苦的残骸。

绝对的死寂,仿佛要持续到时间的尽头。

然而。平台冰冷的金属表面,距离那凝固残骸左手不远处,一小滩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色的粘稠液体——那是之前再生组织破裂时喷溅出的、混合了剧毒和异化血液的产物——极其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

如同沉睡的虫豸被惊扰。

紧接着,在那暗红色粘液的边缘,一点比针尖还要细小、几乎无法被肉眼察觉的、粉红色的肉芽,极其缓慢地……探了出来。

祂微微扭动着,带着一种初生般的脆弱,却又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和顽强。

无声无息。

在这片被遗忘的、代表着终极湮灭的冰冷坟场里。

祂开始生长。

嘻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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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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