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拿起手机，拨通。
电话很快接起，传来李老师温声音：“喂，海棠？”
“身体好些了吗？明天能来上课吗？”
“李老师，”海棠直接切入了主题，“我办理休学。”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李老师严肃起来：“休学？海棠，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是压力太大了？马上高三了，休学影响很大。”
“有什么困难可以和老师说，学校也可以帮你……”
“不用了。”海棠打断了他的劝说，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从明天起，我不会再去学校了。”
“海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李老师的语气急切，“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就是我不想去了。”海棠的声音冷了下去：“麻烦您了，李老师。”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世界是虚假的，规则是荒谬的。
休学，只是第一步。
……
第二天下午，海棠出现在格斗馆。
文景穿着紧身的黑色背心，勾勒出爆发力的肌肉线条，皮肤上覆着一层薄汗。
“来了。”
他声音低沉沙哑，目光落在她脸上，又很快移开。“你今天想练什么？”
“基础对抗。”
海棠言简意赅，“实战技巧。”
“好。”他点了点头，“先去热身。”
训练开始。
文景注意力集中在教学上，讲解要领，示范动作。
他的手虚扶海棠腰侧，帮她稳定核心，指尖隔着薄薄的运动服，能感受到她纤细的骨骼线条。
“……”
文景喉头发紧。
他立刻撤回手，海棠身体晃了一下。
“这里，发力点不对。”他声音紧绷，指着人形靶，视线不敢看她，“要用腰腹带动旋转，不是只用手臂的力量。”
海棠依言调整，带着一股狠劲。
文景痛恨此刻的心猿意马，痛恨生理反应和背德的情感。
他心神不宁，在海棠对抗练习，察觉她动作的凶狠，出手格挡过于用力。
海棠脚步踉跄着后退，立刻稳住身形。
“够了。”文景叫停训练。
海棠微微喘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为什么停下”。
文景走到她面前，心中的担忧压过乱七八糟的思绪。
“海棠，”文景目光专注，声音严肃：“你状态不对，发生什么事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是不是……又有人找你麻烦？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你还在生我的气？”
失控吼她的事情。
一直愧疚难安。
海棠情绪一直很烦躁，被文景看穿了，也不想过多解释。
“我没事，继续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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