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开始频繁地出现在秦颂的生活里。
不是刻意的探望,更像一种自然的融入。他会在秦颂练舞结束后,出现在舞蹈室楼下,理由是“刚好路过”;会在她抱怨外卖不好吃时,拎着保温桶出现,里面是家里厨师做的清淡小菜;甚至在她熬夜改舞蹈动作时,发来一句“早点休息”,附带一张他办公室窗外的夜景照片。
秦颂起初有些不自在,习惯了独自扛事的日子,突然有人把她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像突然穿惯了旧鞋的脚,换上一双合脚的新鞋,舒适得让人恍惚。
这天下午,秦颂刚结束一节大师课,手机就响了。祁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笑意:“下楼,带你去个地方。”
她跑下楼,祁砚的车停在树荫下。拉开车门,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过来——副驾座上放着一小束白色栀子花,用麻绳简单捆着,清新得像雨后的空气。
“朋友的花圃刚摘的,顺手带了点。”祁砚发动车子,语气随意。
秦颂把花放在鼻尖轻嗅,香气清甜,“很好闻,谢谢。”
车子没有往繁华的地方开,反而拐进了一条安静的老巷。祁砚停在一家不起眼的裁缝铺前,“进来看看。”
铺子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布料,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到祁砚时笑了:“小祁来啦,上次说的料子给你留着呢。”
祁砚点头,转头对秦颂说:“之前看你演出服的肩线有点松,老太太手艺好,让她给你改改舞衣。”
秦颂愣住,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他却记在了心上。
老太太量尺寸时,笑着打趣:“这姑娘身段真好,是跳舞的吧?小祁前几天就来问过,说要找个懂舞衣剪裁的,不能勒着也不能晃,得让姑娘跳得自在。”
秦颂的脸瞬间红了,偷偷看了眼祁砚,他正低头看着布料,耳根却悄悄泛了红。
改完舞衣出来,夕阳把老巷的影子拉得很长。祁砚手里拎着改好的舞衣袋,秦颂抱着那束栀子花,两人并肩走着,脚步声在巷子里轻轻回响。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秦颂小声说。
“不麻烦。”祁砚侧头看她,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你值得最好的。”
秦颂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得发胀。她忽然想起苏晚说的话:“真正的喜欢,从来都藏在细节里。”
路过一家冰粉摊,祁砚买了两碗,递了一碗给她。红糖的甜,山楂的酸,混着冰渣的凉,在舌尖化开。秦颂吃得慢,他就耐心地等着,自己那碗没动几口。
“你怎么不吃?”她抬头问。
“等你。”祁砚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搔过心尖。
秦颂低下头,假装专心吃冰粉,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是这样的。像夏日里的冰粉,清甜,爽口,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老巷的尽头,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把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粉色。秦颂看着身边的人,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常,好像可以走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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