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的家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秦颂心里最后一道锁。
之后的日子,他们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相处。祁砚会在秦颂练舞结束后,带着热乎的夜宵出现在舞蹈室门口;秦颂会在祁砚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玄关的灯,温着一碗汤等他。
这天傍晚,秦颂刚结束排练,手机就响了。祁砚的声音带着笑意:“下楼,带你去个地方。”
她跑下楼,看到祁砚倚在车边,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
“刚从花圃剪的,新鲜得很。”他把花递给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带来一阵微麻的痒。
秦颂接过花,鼻尖萦绕着清冽的香气:“又带我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祁砚替她拉开车门,眼底藏着狡黠的笑意。
车子停在江边的露天停车场。夕阳正缓缓沉入江面,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祁砚打开后备箱,里面铺着柔软的毯子,放着一个保温箱和一盏小灯。
“野餐?”秦颂惊喜地挑眉。
“嗯,景珩说这里的日落是全城最美的。”他牵着她走到江边的草坪,铺好毯子让她坐下。
保温箱里是精致的三明治和水果,还有一瓶冰镇的起泡酒。祁砚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庆祝我们……彻底翻过那些糟心事。”
秦颂和他碰了碰杯,酒液清甜,带着气泡在舌尖炸开。她转头看向他,夕阳的光勾勒着他的侧脸,鼻梁高挺,唇线清晰,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冲动。
她倾身过去,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祁砚愣住了,随即眼里漾起笑意,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很轻,带着酒的甜和玫瑰的香,温柔得像拂过江面的晚风。秦颂闭上眼,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更深地埋进这个吻里。
直到呼吸微促,祁砚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偷袭我?”
秦颂的脸颊发烫,却故意扬起下巴:“不行吗?”
“当然行。”他笑着,又吻了吻她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回唇上。这次的吻带着些微的急切,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压抑的思念都倾泻出来。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暮色四合。江风吹起秦颂的长发,缠在祁砚的指尖。他抬手把碎发别到她耳后,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
“冷不冷?”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香气。
秦颂摇摇头,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远处的灯火次第亮起,像撒在江面的星星。
“祁砚,”她轻声说,“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祁砚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些,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我也是,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开始了。”
秦颂想起第一次在旧舞蹈室的相遇,他站在昏暗的光线下,问她“很喜欢跳舞?”,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偶然闯入的人,会成为她生命里最温暖的光。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看江水流淌,听晚风唱歌。祁砚偶尔会低头吻她,有时是轻触即分的温柔,有时是带着缱绻的缠绵,每一个吻都像在诉说着“我在”。
直到夜色渐深,祁砚才牵着她起身。他的手很暖,牢牢地牵着她的,仿佛要牵一辈子。
“回去吧。”他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指尖滑过她的唇,“再吻下去,该舍不得走了。”
秦颂的耳尖红了,却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这个吻很短,却带着坚定的心意。
回去的路上,秦颂靠在副驾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嘴角一直带着笑意。她打开手机,翻到祁砚偷拍的那张侧脸照,照片里的自己眉眼弯弯,原来幸福是藏不住的,连眼神都会发光。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祁砚送她到门口。他替她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晚安。”
“晚安。”秦颂推开车门,又回头看他,“明天……还来接我吗?”
“当然。”祁砚笑,“早餐想吃楼下的豆浆油条,还是我让厨房做?”
“豆浆油条。”秦颂笑着挥手,转身跑进楼道。
她靠在门后,摸着自己发烫的唇,心跳还在为刚才的吻加速。原来喜欢一个人,连晚风都是甜的,连每一个不经意的吻,都带着让人心安的暖意。
而祁砚坐在车里,看着她房间亮起的灯,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角,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气息。他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梦里见。】
很快收到回复,是一个害羞的表情包。
祁砚笑了,发动车子离开。夜色温柔,前路明亮,他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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