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前三天,秦颂刚结束一组高难度跳跃,就被舞蹈室门口一阵熟悉的尖叫惊得差点崴脚。
“秦小颂!”
染着亚麻色短发的女孩拎着巨大的行李箱,穿着oversized皮衣,风风火火地扑过来抱住她。秦颂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眼眶瞬间热了——是苏晚,她在国外学服装设计的发小,也是她最好的闺蜜。
“你怎么回来了?”秦颂拍着她的背,声音发颤。她们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苏晚为了追梦去了米兰,两人只能靠时差颠倒的视频维系联系。
苏晚松开她,捏了捏她瘦得硌手的胳膊,心疼又气:“再不来,我怕你把自己练废了。”她扬了扬手里的防尘袋,“喏,给你的惊喜。”
袋子打开的瞬间,秦颂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件湖蓝色的舞裙,面料是极轻薄的真丝乔其纱,裙摆处用银线绣着细碎的鸢尾花纹,在灯光下泛着流动的光泽。领口是简约的一字肩,恰好能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腰部收得恰到好处,既不束缚动作,又能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这是……”秦颂指尖轻轻拂过面料,触感柔滑得像流水。
“为你量身定做的战袍。”苏晚得意地扬起下巴,“知道你要比赛,熬了三个通宵赶出来的,全球仅此一件。”她拉着秦颂转了个圈,眼神发亮,“我家小颂的身段,就该穿这样的衣服站在舞台中央。”
秦颂鼻子一酸,“你怎么不提前说?”
“说了还叫惊喜吗?”苏晚挑眉,忽然瞥见角落里站着的人,“咦,这位是?”
秦颂这才想起祁砚还在,他不知何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看着她们手里的舞裙,目光温和。她连忙介绍:“这是苏晚,我最好的朋友。苏晚,这是祁砚,帮我联系赞助的人。”
“哦——”苏晚拖长了调子,冲祁砚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审视,却很快露出爽朗的笑,“多谢祁先生照顾我们家小颂,回头我请你吃饭。”她是个玲珑人,一眼就看出祁砚对秦颂不同寻常的关注,却没点破。
祁砚颔首,“应该的。苏小姐的设计很惊艳。”他是真心实意的夸赞,那件舞裙仿佛为秦颂而生,既有舞者的灵动,又藏着不易察觉的韧劲。
苏晚眼睛一亮,遇到了懂行的:“眼光不错!这面料是我托人从法国带的,鸢尾花的刺绣灵感来自小颂小时候总爱去的那片花田,她跳舞的时候,裙摆会像花瓣一样散开……”
秦颂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讲设计细节,心里暖得发胀。苏晚总是这样,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把她的喜好揉进一针一线里。
“对了,”苏晚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两张票,“我多弄了一张前排票,祁先生有空吗?一起去看演出?”她故意把“一起”两个字说得轻快,余光却观察着秦颂的反应。
秦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悄悄看了眼祁砚。
他接过票,指尖碰到纸张时顿了顿,随即看向秦颂,眼底带着笑意:“正好,我的票也是前排。”
苏晚在一旁偷笑,撞了撞秦颂的胳膊。秦颂脸颊发烫,转身去挂舞裙,却忍不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有最好的朋友在,有合身的战袍,还有……他会坐在台下。
这场她赌上一切的比赛,忽然变得格外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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