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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祖上有矿

丘剑和茗茗住在内城一座两进的院落里,白阙经典的白墙黄瓦小屋,一进门,一颗巨大的黄金风铃木立于院中,在秋风之下支起大片金色的花云,明艳得惊心动魄。

几人洗漱完毕,茗茗已命人备好饭菜,白阙特有的柠汁煎鱼、蜂蜜烤乳猪、蕉叶猪肉脯和火腿玉米汤,席间,丘剑想起什么,摇头道:“本来叫了秦恪和不器俩小子,可惜今天宫中有宴会,他们出不来。”

六年没见好友,千羽心中自然是想念的——秦恪在此为质,不器作为至交,自然舍命相陪。只是飞凌不便飞出白阙,直到一年前大师兄来到白阙后才能知道他们的近况,遗憾之际,也不由关切:“他们住在宫中,平日出宫方便么?”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丘剑笑着瞥了一眼抿酒的茗茗:“若非今日宫中有事,平时不器恨不得要住在这儿!”

茗茗差点被呛到,放下酒杯扬起眉:“丘剑,长进了啊,要我算算你这两天喝酒花了多少钱吗?”

丘剑瞬间噤声,乖巧如鹌鹑。

六年不见,欧阳不器倒是有出息了——千羽吃着肉接过话头:“说来,你们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呀?”

丘剑笑眯眯看着她:“你先吃,等我说完你可就吃不下了。”

千羽好奇:“为什么?”

丘剑摸摸鼻子看了旁边的洛衣一眼,继续道:“既然师尊让你来了,这事情也不该瞒你——你知道我们在白阙有个银矿吧?”

千羽差点噎住——没想到居然真的祖上有矿?!而且还是银矿?!

知道七徊山颇有些祖产,但没想到产业居然这么大——千羽疑惑地望着丘剑:“大师兄,那你平时连三十年的秋坪雪都舍不得喝,是不是有些过于节俭了?”

丘剑挠挠头,干笑了两声,突然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

对了!大师兄还不知道洛衣偷酒的事情——没想到他遇上酒的事这么警醒,千羽一下子语塞,这时,洛衣面不改色地打断他们:“这么说,事情已经到了京兆尹陈时鹤那里?”

千羽瞥了一眼洛衣——他绝对是故意的!

果然,丘剑表情严肃下来,点点头:“事情虽小,但陈时鹤算明钺尊者的半个门生,多少是要借着这件事拿捏我们。”

原来,四大宗师虽各自镇守一方相安无事,但也算不上多和睦,据说采国东宁的无芒大师与云来的温素就有些谁都不说清的过节,而白阙的明钺尊者则不太服气剑圣四大宗师之首的名号——千羽刚搞清了这些弯弯道道,又疑惑起来:“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

茗茗道:“事情到不复杂——我们的银矿放走了几个丰国的矿工,偏偏这些人是从明钺的矿中逃出来的,而其中一个还是南宫施的男宠,更巧的是,这个男宠又跑回南宫施那儿了——如今他成了人证,陈时鹤强令关停银矿,还要告我们个私抢家奴的罪。”

男宠??

但来不及多想,听到后面几句后千羽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自丰国被灭国后,尚国收留了流亡的宗室和残余的精锐军队,丰国百姓们难抵战乱之苦,也大多飘零于此,但尚国也远非乐土,六年前,皇帝下令:流民需无偿服三年劳役,才可正式以百姓的身份在帝国安居。这三年劳役,多是在耕种皇室与朝廷高官的土地,所得不过极其微少的口粮,而所交的帝国税赋却半点不少,于是不到四年,大部分丰国遗民都已经因交不起税而被罚入奴籍。

在帝国,大部分奴隶的命运,都是在皇家及贵族们的银矿中做矿工,直至结束他们短暂而悲惨的一生。

胸中似有块垒,她狠狠一拍桌子“把这人抢回来!”

丘剑嘿嘿一笑:“不愧是我的妹子!正合我意!不过我们对尊者的府邸一无所知,那些逃出来的奴隶也只能画个大概的方位,怎么抢,就得你二师兄想办法了。”

洛衣一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了这话,才开口道:“也好,先把人抓回来看看。”

说着,突然问丘剑:“舒十七回白阙了?”

丘剑点头:“你怎么知道?”

洛衣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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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千羽刚练武完毕,便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们来了!千羽呢?!我二师兄呢?!”

她收剑莞尔。

门口信步走进两个青年男子,身量修长挺拔,眉宇间已经不复当年的青涩模样。

欧阳不器一身华丽的灰锦,手拿纸扇,一见千羽,桃花眼便成了两道弯弧:“千羽,六年不见,变漂亮了呀!”

千羽大笑:“不器,六年不见,听说你出息了呀!”

两人的相互吹嘘就此戛然而止,欧阳不器纳闷:“你怎么知道?”

千羽嘿嘿一声,来不及多说,旁边的秦恪已舒朗一笑:“不器,怎么,今天忘了带铺盖?”

他和千羽相视大笑。

秦恪一身墨绿锦衣,几年不见,五官越发如雕塑般俊美利落,连气质都变得舒朗不羁,他望着千羽的眼睛,声音温煦:“长大了。”

当年的少女已褪去青涩,眉眼似乎依然,举手投足间却已是不容忽视的容光。

四目相对,千羽莞尔:“我拜入师门的那一顿还欠着呢,不如就今天?”

秦恪一笑:“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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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河被倾城的阳光染成了一片烟金色,楼船画舫在宽阔的水面上往来如织——富家子弟最喜在婆娑河缓舟清荡,名妓闲僧为伴浅酌,丝馆袅绕细语低唱,引来行人驻足于不远处的白色湖堤,亦或是倚窗坐于两岸的无数酒肆,喧嚣呼群,隔水而望。

秦恪的画舫泊于江心,几人沐江风而坐,面前净几暖炉,摆着从半闲居买来的各色菜肴,船下还有瓜果置于竹篮浸在水中,鸟鸣与远处的丝竹杳杳入耳。

千羽认真赏了会儿景,对秦恪笑道:“日子过得真不赖。”

之前听他俩入帝都为质,总以为腹背受敌,处处小心收敛,委实将他们的生活想得太辛苦了些——却是她白担心了。

“不然呢?”秦恪为她酌酒,洒然一笑:“不管到哪儿,吃喝玩乐都是主业。”

不器插嘴道:“千羽,这就叫不赖?!那你可是没看到秦恪那艘楼船——里面十个随性开阖的大开间,处处绫罗绸缎珍木名画,那才叫一个骄奢淫逸!”

丘剑手里端着一大碗云梦间,嘿嘿笑道:“秦恪,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就不让我们去开开眼呐。”

秦恪瞥了一眼不器,微笑:“不器,你说呢?”

不器连连摇头:“那艘船是平日应酬用的,不能让茗茗沾了那浊气!”

千羽正在喝茶,一听这话差点被呛住:“你叫茗姐姐什么?!”

以前还是姐姐呢,怎么突然就成茗茗了?!

洛衣抿嘴羞涩地一笑:“辈分好难算哦。”

茗茗扬首看他:“洛衣,长进了啊?下个月例钱是不想要了吧?”

洛衣瞬间闭嘴,转眼不器脖子上也挨了她一巴掌:“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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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江风怡人,几人斜倚船舷,看着远处的层叠山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过了一会儿,洛衣突然道:“秦恪,明钺尊者最近什么时候进宫?”

秦恪意外地看着他,道:“每月十五,尊者要入宫随皇帝祭月,随后陪皇帝手谈,一般会留宿宫中。”他端详着洛衣,慢悠悠补了一句:“因为是小祭,座下弟子不会陪同。”

千羽嘿嘿一笑:“我们准备去明钺府上抢人。”

银矿一事,秦恪自然知晓,听了这话,并不惊讶,思索半晌:“他的大弟子俞蝉还在宁国游访,那至少要把南宫施引出来。”

丘剑笑道:“有我们茗大家在,这倒不费事。”

茗茗的琴技在京中已负盛名,但除了皇宫宴会偶有出席,寻常时分,便是皇亲国戚也难得一见,更因为剑圣威名,也从无人敢前来招惹,南宫施素来喜好这些虚名,若她肯下帖相邀,自然会欣然应允。

不器一拍大腿:“那我必定要在!”

秦恪沉思片刻:“用我的楼船——船里有些暗舱,可以便宜行事。”

茗茗摇头:“你身份毕竟特殊,我们无意将你卷进去。”

秦恪笑道:“人人都知道不器喜欢茗大家,用我的船再自然不过,不必担心。”

千羽惊讶地看着不器:“你怎么做到人尽皆知的?”

茗茗扶额,看上去很是头疼,秦恪呷一口茶:“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庆王世子喝了酒,对茗茗姐说话不知深浅,被不器当众打了一顿。”

千羽大笑——不愧是不器,这可算是外交纠纷了吧,却不知是如何化解的。

秦恪看出她的疑惑,笑道:“我登门致歉,送了个三百年前的孤品莲鹤青铜樽——不器行事向来如此,在京中已有盛名,倒也不碍什么,不过这一来,他仰慕茗大家的事便传开了。”

千羽望着不器,促狭地眨眨眼:“欧阳不器,怎么耳朵那么红?”

不器咳了几声,摇摇扇子:“想对茗茗不轨的人太多了,必须好好威慑一下!”

茗茗瞥了他一眼:“再行状无忌,下次就该我威慑你了!”

丘剑大笑,拍拍茗茗的肩:“我们茗茗,本来就是令人见之忘俗的美人呐。”

洛衣微笑:“红颜祸水。”

茗茗扫了他俩一眼:“你俩!今晚没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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