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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陆记饭馆的厨房在里面,上面是简单的菜谱和售价,外面摆着八张餐桌,能够容纳三十余人同时用餐,和街上的其他饭馆相比,可是说是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出奇不易的地方,而且他们的厨师就是由林秀芬担任的,她虽然说是照顾了陆安胜多年,精通多种家常菜,还有一些清肝明目的菜谱药膳,可是想要撑起一家饭馆,做出人人称道的美味菜肴,还差了非常多非常多非常多的距离。

就连是有着多年邻里情谊的街坊也只能够是评价一句,分量很足,实惠,除此之外,却是再也没有更多的评价了,要是懒得做饭了过来打包一份倒是极为合适的,就是个家常菜馆啊。

由于前期将所有的资金都投入了进去,林秀芬看着每日不多的营业额,其实内心是有些忧愁的,不过她却是不好表现出来,而陆安胜有任何看不出来呢,不过他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也不想打出什么可以治病的招牌,来给自己招揽麻烦,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他可是没有行医资格的,因此只是默默地帮忙收拾盘子,打扫卫生罢了,日子就是这样也还是能够过得去的。

含糊呼啸的寒风呼啸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镇子上的热闹气氛也越来越浓,转眼就到了春节的时候,林秀芬数了数手头上的余额,皱着眉头盘算该拿出多少钱来去走走亲戚。

“安安,你这眼睛是不是可以恢复了。”在她看来,眼下正式过年的好时候,走亲访友什么的,正好可以将陆安胜失明恢复的消息传达出去,她也是知道白蓁蓁的罪名无法追究,所以也有了打算,已经是打算自认倒霉,但是陆安胜运气好,可能是车祸的时候碰到了什么,又或者是他死去的老爹保佑,总之陆安胜就是这样恢复了正常,接下来他家也就是可以扬眉吐气了。

虽然对于陆安胜所说的什么特异功能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不妨碍她蠢蠢欲动对于未来的美好向往啊。

陆安胜点点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也是不想要一直伪装下去,自从接受了惩罚之后,他后面也是恢复了白蓁蓁的势力,因此不用再承受那种电击的疼痛,接下来只要他努力,就可以让小黑继续升级,他也是可以治疗更多的疾病。

因此,这个年节,陆安胜倒是挺忙碌的,跟随者母亲去了姥姥舅舅这边探望亲戚,联络联络感情,不仅当众表演了如何能够正常地端茶倒水找东西,来证明他的眼睛是正常,的还要承受长辈之间的催婚攻击,至于那些表兄弟姐妹更是对于他的经历更加好奇一些。

想当初这位陆安胜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啊,学习优异,长相出众,可以说是可以说是给他们留下来不知道多深的心理阴影,后来陆安胜失明,他们也说不清楚是遗憾还是松了一口气,总之是感情复杂,而如今,看着恢复正常的陆安胜,他们呢确实莫名的感受到有股压力油然而生,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陆安胜如今不过是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家伙,而且不过是开了个普通的小饭馆,那又是如何呢,哪里有自己在外面打工挣得多些,更不用说他现如今家庭也没有,和自己不知道相差了多少呢,现如今光是长相好也说明不了什么的,更不用说陆安胜有病史,谁知道他的病会不会遗传,有会不会再次复发呢,这样一来,找女朋友都是个难事,没有听说这些长辈给他找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吗,所有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陆安胜过去因为父亲早亡,本立就是和母亲相依为命,本来就是承担着更多的生活压力,埋头苦学是他唯一的出路,因此本来就是和这些亲戚关系不是很亲密,更不用说他一朝跌入泥潭,所感受的人情冷暖更是让他通达,所以对于亲戚的态度他倒是看得很开。

倒是林秀芬觉得受到了轻视,因此不过是吃了顿午饭,便是带了陆安胜回去,路上还是气愤难平,“我就是知道他们瞧不起我,安安,妈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女朋友的,你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吗,到时候他们呢都会来求你的。”这个时候她反而开始相信有所谓的奇迹了,这样的话,她才能够撑得下去。

陆安胜对于她的说法不置可否,不过是随口安慰两句,至于所谓的结婚生子,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兴趣,他现在只是对于小黑的能力更加好奇罢了,不过也不好打击他的母亲,“这个事情急不得,要是找到个人品不好的,后果更严重。”

这说的是他的某位表嫂,可是他表哥花了大价钱取过来的,可是这位表嫂只爱好吃喝玩乐打扮逛街,对于家庭那是一概不管,全靠表哥养着,可是表哥和舅妈愣是不敢说个不字,还得是对呀人家低声下气的。

林秀芬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个,边说道:“没事,那不着急,我们慢慢找就是。”

至于陆安胜父亲这边的亲戚,早就是和他们断了联系,因此虽然是在距离不是很远的隔壁镇子上,可是他们也没有想要过去探望的打算。

“当初我过去借钱的时候,他们将三百块钱扔在地上,就说是和我们再不联系,以后也不要去找他们,我算是看透了他们。”林秀芬又是想到了陆安胜刚刚出事的时候,那个时候可是看够了他们的嘴脸,如今想到白蓁蓁如此恶毒,他们能够被人欺负,还不是因为没有样仰仗,否则的话,白蓁蓁也不敢如此恣意妄为。

“安安,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要出人头地。”她大约也是想到了白老板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头酸涩。

陆安胜如何不理解她的想法,因此点点头,“妈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人敢随意欺负我们的。”他要慢慢将陆记饭馆的口碑打出去,这样才会有更多的机会。而这一切都需要他亲自操作,自从他的眼睛过了明路后,就可以到后厨去做饭了,他的厨艺并不是很好,但是做出来也说不上是什么黑暗料理,不过是能够入口而已,所以还是得尽快想个办法啊。

这一日,陆安胜的一位高中同学走进了店铺里,陆安胜并没有认出他来,还是对方惊呼了半天,“陆安胜,原来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你家的店吗?”

陆安胜这么多年都生活在黑暗里,对于过去的记忆其实也没有多少,当初他连毕业证也没有拿到,更不用说什么同学的毕业照了,母亲生怕他受到刺激,因此也没有提这些事,陆安胜连同学群也不敢加入,唯一的就是偶尔能够听到白蓁蓁提过几句,那些同学中的谁又如何如何了,对此陆安胜一律不想听。

白蓁蓁虽然成绩不太好,但最后还是进入他了他们呢本市的一所大学,勉强打了个毕业证,因此对于陆安胜那可是高高在上的态度,陆安胜想到这里不由有些难过起来。

“你是……不好意思,我的眼睛刚刚恢复,现在记性不太好。”陆安胜并不想翻开过去的那些记忆来,不亚于重新翻开他的伤口,再淋上火辣辣的酒精,何苦呢。

男人更加惊奇了,“什么,你的眼睛恢复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想当初要是没有这个是,你如今恐怕早就是个高材生了,真是可惜啊。”他说着,嘴角都都动起来,恨不得立刻将这个消息告知天下。“你忘了,我可是你的后排同学啊。我是刘波啊,就是那个经常找你问问题的那个。”他等着瞪着一双小眼睛,又推了推厚厚的近视眼镜,努力将脸凑到陆安胜面前,期望他能够想起来,

其实陆安胜并没有想起来,大约有点印象,毕竟当初想要找他问问题的同学还挺多的。但是不妨碍他打个招呼,“刘波,好久不见,我眼睛刚刚恢复,现在开个家饭馆维持生计,你这是过来探亲吗?”陆安胜当初的同学基本上都是市里的,因此刘波很显然并不住在这里,所以他也是不知道陆安胜的事情。

“不是,我是来考察市场的,”刘波说到他刚刚研究生毕业,进入了世界五百强的企业,表现出色,因此被拍出来开拓市场,负责这一片区域,虽然大部分的市场和业绩和他无关,但是他能够分到几个镇子和县城也是不错的了,说话之间,他难掩骄傲,尤其是在一个当初高高在上,如今确实落入泥土的同学之间,他不免有些得意。

“你的眼睛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只是听说你生病了,后来也没有什么消息。”学校对于这事倒是瞒的挺紧,大约是害怕影响到哪些学生的情绪,因此他们知道得不能够不清楚,更不用户所还是骇人听闻的袭击实践,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会闹得事人心惶惶的,严重影响学生们的学习。

陆安胜侧面打听了一下,就发现那些同学对于他的事情知道的还真是不多,但是对于白蓁蓁的存在却是知之甚详,大约是白蓁蓁在同学圈子里面的大肆宣扬。陆安胜倒是好奇了,“她都是在呢么说的?”

刘波对于这些八卦到还是挺有兴趣的,兴致盎然地讲述了白蓁蓁是如何地大度,收留了落魄的陆安胜,帮助他学习技术,又给他安排工作,可以说是他的衣食父母,言辞之间不无得意,当然还讲述了陆安胜是如何死不要脸地跟在她身后,对她死缠烂打的,八成是看上了她的家世,不过她当然是看不上这个陆安胜,不过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才收留他的,真是烦恼啊。

陆安胜对于这件事倒是刚刚知道,但是他也不想多做解释,毕竟白蓁蓁将自己摘得是干干净净,他没有证据,如果再说些真相的话,恐怕就要成了污蔑你诽谤和造谣,白老板可不会放过他的,因此他只是笑了笑,却是并不解释。

刘波自以为了然,看到陆安胜如今在这里开店,就知道白蓁蓁根本看不上他,哪怕他恢复了视力,也没有用的,听说白蓁蓁出国留学了,但是他当时工作忙,因此并没有多加关注,可能是不堪陆安胜的纠缠吧,想到这里,他就是有些唏嘘,要是换成自己沦落到那样的出几个,处境,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也是情有可原的,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陆安胜看出来了他的猜测,只是笑了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光是或者就是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刘波都有些尴尬起来,他就是不应该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的。

“现在也挺好的,尝尝你的手艺吧,说不定你以后会成为大酒楼的老板呢,我可是有口福了。”刘波转换了话题,对着陆安胜的手艺捧起了场,可是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有报什么期待,看到这冷冷清清的生意就知道陆安胜成不了多久,他已经想到了要是陆安胜找他想要寻求一份新工作的话,他到时候应该在呢么安排或者说是在呢么拒绝。

“好啊,你想吃什么?店里现在也没有什么菜了,不如来个蛋炒饭吧。“””陆安胜看了看刘波那厚厚的镜片,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此时已经过去了中午的饭点,林秀芬正好出去买菜了,这店里就是有陆安胜一个人,也到了他发挥技艺的程度了。

刘波对于蛋炒饭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是想要填饱肚子而已,他在街上逛了一圈,就是发现这家店比较干净,新开的,所以才过来的,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偶遇,不过他对于技艺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已经在琢磨着等会是不是要多给些小费呢,以什么名义给,陆安胜会不会拒绝,到时候他直接扫码便是了。

陆安胜到了后厨去忙活,刘波也是打开了同学群开始八卦起来,顺便还将陆安胜的定位给发了出去,可惜的是,此时大家都忙着工作,因此回应者聊聊,说起来也都是感叹的事情,嘴上说着有空过去看看,事实上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刘波觉得意兴阑珊的,不有琢磨起来,自己的市场考察报告应该如何撰写。此时后厨的陆安胜正在和小黑进行沟通,“你说的,只要对方有着强烈的意愿,就可以和我达成协议,是吗?”

小黑没有否认,“是的,只要对方脑海中有些强烈的想法,就算是同意了规则,你就可以帮助对方进行治疗。”但是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帮助对方彻底恢复,那么就没有了第二次机会,所以这个意愿必须是极为强烈的才行。陆安胜借着饭馆的名义才进行食疗,倒是个不错的伪装手段。而不是大张旗鼓地宣称自己有了某种绝技或者特异功能,更加可靠些,当然,他也不会直白地承认自己的技术,他只是个饭馆老板而已,偶尔做些调理身体的饭菜。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个医生啊。

至于刘波这位嘴上说着同情,实则暗中取乐的老同学就成为了陆安胜的第一位客户了。他熟练地颠勺,在米饭中放入胡萝卜葱花,又额外给老同学加了些香肠和肉丝,算是一份豪华版的蛋炒饭就端上了桌。

“尝尝看,味道怎么样?”陆安胜将蛋炒饭端上来,又给刘波端上一碗简易的紫菜汤,算是赠品。刘波早就是饿了,因此狼吞虎咽的来了两口,还给陆安胜竖起了大拇指,“味道挺不错的。”

说着还喝起了一口汤,那汤实在是太烫了,不枉费陆安胜重新烧的开水,那热气一接触到刘波的后镜片就凝固下来,形成了白茫茫的雾气,让刘波什么也看不清了,他干脆摘下眼镜,此时陆安胜适时地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擦吧。”

这样狼狈的样子,无疑是损害了刘波的尊严,他擦擦眼镜,又看向眼睛大而明亮炯炯有神的陆安胜,不由心生羡慕,“哎呀,我这想当然学习任务重,读研也不轻松,眼睛就这样了,做点啥都不方便。”他还没有讲述自己高度近视,从而被相亲对象嫌弃的故事,只是想要自嘲,当初闹出的糗事,“有一次我开车走在路上,看到前面有条黑色的狗一动不动,我就摁喇叭,后来走进了才发现是个垃圾袋。”

很好,炫耀了自己有车的事实,刘波满意起来。陆安胜配合道:“那我倒是因祸得福了,等着我给你泡杯茶。”

刘波接过陆安胜端过来的菊花枸杞茶,心中觉得这不过就是骗人的玩意,“等我抽出时间了,高低要去做个近视眼的矫正手术,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陆安胜不赞同,“做手术到底是有风险的,不如食疗方便些。”刘波不赞同,“你那是说的日常保养,可是我这已经是深度近视,不可扭转,除了手术没有其他办法。”

“要是有其他办法呢?”陆安胜郑重地问道,“你会想要试一试吗?”

刘波咽下口中的蛋炒饭,点点头,“当然愿意了,要是有这样不用受罪的办法那就是好了,吃点苦吃点菜叶子我也是愿意接受的。”他心中又何尝没有期待呢,只不过换来的是一次次失望罢了。

脑海中传来小黑悦耳的提示音,“病人刘波成功发出治疗申请,协议成立,接下来请采取治疗措施。”陆安胜甚至能够在脑海中看到治疗的进度条,此时为零,当初他给林秀芬治疗的时候倒也没有这一条,或者是因为谈的血缘关系吧。至于白蓁蓁到不算是治疗,不过是换回去对方的能量罢了。

“不是的,那也算是一次治疗。”小黑向他解释器啦,这样说的话,陆安胜也算是有过不少的经验了,但是对于刘波这样的一个食客,他还是认真起来的。

他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是提前准备好了有治疗作用的菊花茶,要是刘波不同意协议的话,那他就只能够是装作不小心打翻了,此时看到刘波同意,他笑了笑,“其实我也是尝过许多办法的,各种食疗也都试过,这个菊花茶还不错,你可以试试,最起码可以让度数加深地不是那么快。”

为了留住刘波这个客户,他还是加大了治疗效果,趁机又在他的蛋炒饭中加大了治疗力度,在刘波喝茶的时候,陆安胜接口饭菜凉了不好吃,拿去给他加热,刘波拦都拦不住,也是不好意思起来。这天也没有冷到这种地步吧。

吃饱喝足后,刘波满意的离开,和和陆安胜添加了联系方式,以后还会继续联系的。回去的时候,他也推拒了他不喜欢以及不信任的菊花茶,陆安胜也没有强求。

只是在回去两天后,刘波就觉得难过起来,他发现自己总是视物模糊,头还晕晕的,摘下眼镜就会好些,他叹了一口气,“该死的,最近不过是熬夜做了几个方案,度数竟然长得这么快吗?真实烦死个人。”所以在没有抽出时间做手术之前,赶紧配个新眼镜才是明智之举吧。

走到眼镜店的验光中心的时候,刘波真的是心如死灰,他都害怕读书再这样下去的话,他恐怕年纪轻轻就要瞎掉了啊,这可真是要命,陆安胜当初的凄惨样子他可是历历在目的,谁也不想变成这样。

苦着脸做完了验光,刘波甚至都不想问一问检测结果,不过人家工作人员还是很关切的,“先生你目前左眼的度数是七百,右眼六百五,这边挑选一下镜片材质和镜架吧。”

刘波愣了一下,“你说什么,这度数不对吧,还有散光没说呢。”

工作人员一听这话就不敢怠慢,::“先生我们这可是专业的验光仪器,还有人工验光,误差不会很大。”刘波接过单子仔细一看,果不其然,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他的度数竟然下降了,而且烦人的散光也没有了,他盯着店里的灯光看了一会,似乎没有那种发散的感觉了,能够看到的是一个明亮的东西,这不对劲啊。

他最近也没有做什么保护眼睛的操作啊,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陆安胜的菊花枸杞茶,难道那真的有效吗,他都愣住了,工作人员倒是不含糊,要求对刘波进行人工验光,而把他带到了视力表前面,刘波大惊失色,他竟然能够看到视力表上最上面的那个符号了,是在他没有戴眼镜的时候,神奇,真的神奇,难道他的眼睛真的变好了吗?

他难以置信地将旧眼镜拿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测试后告诉他,八成是被人家骗了,这么高的度数肯定会很晕眩的,可是刘波却知道对方没有骗他,他出现头晕是最近这两天的事情。

抱着激动的心情,刘波配好了新眼镜,他在店里等了两个小时,办了加急,这才是急匆匆地去找陆安胜,或许那枸杞茶另有名堂呢,刘波带着满心的期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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