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了一天不到,晏清以为席择城在跟他开玩笑,当他早晨喂鸡回来,看到那么大一个活人坐在客厅里和他爸爸聊天时,他还以为走错了地,但是再怎么错,席择城也不可能出现在农村呀。
晏清的错愕在席择城的意料之中,对于晏清的这个反应,他感到很有成就感,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晏清妈妈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热情道:“小城啊,还没吃早饭吧,阿姨煮了碗面,你吃点。”
晏清爸爸附和道:“以后来就来,不要带那么多礼,多生分啊!”
晏清这才发现桌上堆满了包装高档的礼品,既有补品,也有烟酒水果之类。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提亲的呢。
席择城说:“叔叔,你的身体才刚好,要多补一补,阿姨也是,而且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我都一份心意。”
晏清爸爸和晏清妈妈都展颜笑了。
“诶,小清,怎么在门口发呆呀。”晏清妈妈喊。
晏清回过神来,把桶放在前院,拧开水龙头冲了冲脚,进了客厅。
当着爸爸妈妈的面,他不好表现出不悦,只问席择城:“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想……”席择城故意拖长音,看到晏清神色大骇时才缓缓道来,“想来探望一下叔叔阿姨了。”
晏清悬起的心顿时落地,暗地里瞪了瞪席择城。
席择城接收到他警告的信号,回以一笑。
晏清爸爸和妈妈要去农田里干活,晏清打算去帮忙,却被两人劝说在家陪席择城。
来者是客,哪有主人家抛下客人,忙自己的事情的道理。
他们走了,席择城终于有了施展的场地,在晏清从他面前路过时,他伸长腿一勾,将人勾倒进怀里。
他合拢腿,夹住晏清的两条腿,不容他动弹,又擒住他的双腕,恶狠狠地质问他:“昨晚为什么挂我电话?”
大门还敞着,随便一个人路过都能看到他们亲密的姿势,虽然不一定知道两个男人也可以谈恋爱,但是一传十,十传百的,总有明白的人。
晏清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爆发力,推开了席择城。
席择城没有防备,被冲击得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到了桌面,咚的一声,惊天动地。
“嘶~”席择城摸着他的后脑勺。
晏清也太没想到自己的力气有那么大,见席择城表情不对劲,急忙上前,焦急地问:“没事吧,我看看,让我看看。”
席择城任由他拨开他的头发,说:“有点晕,应该脑震荡了。”
晏清开始慌了。
席择城顺势将脸埋进晏清的脖颈:“要是我傻了,你得负责。”
晏清拍了他一掌:“说什么傻话呢。”
“你还殴打伤者。”
晏清不跟他贫:“有点肿,我去拿药给你擦一下,真的晕吗?”
“嗯,还有点想反胃,可能要去趟医院。”
只有镇上有医院,晏清家在村里,距离镇上十多公里,席择城这个情况又开不了车,晏清想了想,从杂物房里搬出了一台覆满灰尘的自行车,分别用湿抹布和干抹布擦干净了,然后锁好家门,跨上车,扭头对席择城说:“上来吧。”
晏清的自行车看起来岁数不小了,到处生锈,晏清坐上去时还会发出年久失修的声音,不知道这堆破铜烂铁能不能承受得住两人的重量。
席择城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后座。
等他坐稳后,晏清踩动脚踏,自行车吱呀吱呀地动了起来,载着他们前往目的地。
村路不太平,石头旮瘩多,席择城被颠得左摇右摆,他抓住晏清腰侧的衣服,问:“你这辆自行车是几几年的?”
“不知道,我爸从一个收废品的人手里买回来的。”晏清回他,“我小学和初中都是骑它去上学的。”
原来是一辆几经转手的自行车,席择城又问:“那你高中呢?”
“高中是在县城里上的,骑自行车到不了,每次上学或者放假回家,都是我爸爸骑自行车送到我车站,接我回家。”
“如果下雨呢?”
“下雨的话,我在后面撑伞。”
席择城想象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在风雨飘摇中前行,心疼不已。
要上坡了,晏清载着人,冲不上去,于是两人下了车。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晏清见席择城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担忧,毕竟是他的错。
“还是想反胃。”席择城连语气都变得虚弱了,没了盛气凌人,倒显得平易近人。
“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晏清安慰他。
上完坡就下坡,下坡之后都是直路,晏清拼命地蹬脚踏,席择城想叫晏清不要太紧张,可他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如果不及时就医怕后果会更加严重。
到医院时晏清已经满头大汗了,他马不停蹄地带着席择城找医生。
镇上的医院也是个小医院,不过检查脑部不成问题,结果显示席择城被撞得轻微脑震荡了,不算严重,休息好就能缓解了。
席择城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晏清给他接了一杯水,再抠了一粒止痛药给他。
他调侃晏清:“这下你真的要对我负责了。”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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