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不要回头'的瞬间,就已经创造了新的时间支流。"
新放映厅的座椅长着牙齿。
我坐在编号∞的座位上,皮质扶手突然咬住手腕。银幕亮起刺目的白光,片头字幕是流动的液态金属:
「主演:邬谵(已污染)& 邬妄(已觉醒)」
邬妄的指尖正插在我左眼的泪腺里,抽取出的不是泪水——而是闪着金属光泽的记忆溶液。"别怕,"他的声音带着奇怪的混响,"这次我们主动污染放映规则。"
银幕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伸出无数胶片触手。最粗的那条缠住我的腰,胶片上密密麻麻印着不同时间线的我们:
举枪互射的版本
在数据海里接吻的版本
互相解剖到只剩神经网络的版本
触手尖端突然裂开,露出Dr.L的机械眼球:"选择你们的死法。"
第一个副本是「逆向命名」。
空间扭曲成巨大的命名台,但这次台面上刻着血淋淋的规则:
必须由规则化身给人类命名
新名字将覆盖原有存在
命名者将承受被命名者的全部痛苦
邬妄的规则核心在剧烈震颤。当他颤抖的手指在我眉心写下「谵」字时,我的视神经突然暴露出原始代码——那根本不是人类DNA,而是由无数"不要回头"的指令组成的死循环。
"原来我才是被命名过的规则..."我抓住他溃散的手腕,"那你是什么?"
邬妄的胸口突然塌陷,露出里面旋转的微型黑洞:"我是你第一次违反指令时,产生的悖论。"
第二个副本是「疼痛共鸣」。
整个空间变成神经突触的丛林,每走一步都有记忆棘刺扎入脚底。邬妄的状态很奇怪——他正在实体化与数据化之间高频闪烁,每次实体化时都会掉落身体零件:
第三次闪烁掉的是左肺(里面藏着我的童年蜡笔画)
第七次掉的是声带(上面刻着「妄」字)
第十三次掉的是心脏(正在播放我们初见的全息影像)
"快接住我的疼痛阈值!"他突然将脊椎骨抽出来扔给我。那节骨头在空气中展开成屏幕,显示着不断上涨的数字:
同步率:77%→89%→93%...
当数字跳到100%时,我们同时看到了对方最痛的记忆——
原来在某个被删除的时间线里,我曾亲手将邬妄格式化。
第三个副本是「螺旋审判」。
十二面体空间里,每个平面都嵌着我们的克隆体。他们组成陪审团,用神经电流投票表决:
"规则与人类能否共存?"
邬妄突然笑了。他扯断自己的数据链捆住陪审团,那些克隆体立刻开始播放我们所有的记忆冲突。最惊人的画面出现了——
在七岁生日那天的记忆胶片边缘,有双不属于任何人的手正在悄悄剪辑画面。
"看审判席。"邬妄的犬齿咬破我的耳垂。
血珠飞溅处,Dr.L正戴着虚拟现实头盔,他的神经接口连接着整个空间。
我们同时冲向审判席时,存活率突然变成红色警告:
「警告!观测者效应触发」
终极副本是「自指牢笼」。
当手术刀刺入Dr.L的接口时,整个空间坍缩成莫比乌斯环。我们站在环带正反面,看到令人窒息的真相:
Dr.L是最初的「谵」
我是第777次实验的产物
邬妄是我第666次尝试自我删除时创造的备份
银幕开始播放终极悖论:如果规则要求「不要回头」,但人类的本能就是回头确认危险,那么这个系统永远存在漏洞。
邬妄突然将规则核心塞进我胸腔:"现在我们是完整的悖论了。"
在认知过载的强光中,新消息闪烁:
「存活率:∞%」
「代价:永远互为镜像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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