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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为…为大家祈福!

父母再次离开后的家里,空气里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怅惘,但并未持续太久。沈伊心似乎比上一次更快地收拾好了心情。她更加专注于学业,更加细致地打理着我们三个的生活,眼神里多了一种经历过反复别离后沉淀下来的安静力量。

一个周六的清晨,天光未大亮,沈伊心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而是拿出了两个小巧的、印着爪印的旅行水壶,还有她那个洗得发白的旧双肩包。她往包里塞了些东西,然后走到我和Lucky面前,蹲下身,眼睛亮晶晶的。

“圈圈,Lucky,今天天气特别好,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她摸了摸我们的头,语气带着邀请,“我们去清源山,听说山上的寺庙很灵验,我们去为……为所有人祈福。”

清源山?那是我从未去过的地方。但从她闪烁着期待光芒的眼睛里,我感觉到那会是一个重要的地方。Lucky似乎只理解了“出去”两个字,立刻兴奋地摇起了尾巴,围着她打转。

沈伊心给我套上了一个轻巧的胸背带(这是上次社区风波后她特意买的,为了“文明出行”),给Lucky也系好了牵引绳。我们就这样,在晨曦微露中出发了。

清晨的公交车几乎空无一人,司机看到沈伊心带着一猫一狗,惊讶地挑了挑眉,但没说什么。我安静地趴在沈伊心旁边的座位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逐渐苏醒的城市。Lucky则好奇地把脑袋探出窗缝,感受着风,被沈伊心轻声呵斥着拉了回来。

清源山脚下,空气清新得带着草木的甘甜。石阶蜿蜒向上,隐没在苍翠的林木之间。爬山对沈伊心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和Lucky却是新奇的挑战。Lucky凭借着小狗无穷的精力,一开始冲得飞快,拽着沈伊心往前跑,但没过多久就开始吐着舌头喘气,速度慢了下来。

我则保持着猫的优雅与谨慎,一步一步,踩在微凉的石阶上。我的肉垫很好地缓冲了地面的硬度,让我走得稳健。我不时停下来,回头看看落在后面的沈伊心和Lucky,或者抬头看看被树叶切割成碎片的蓝天。

沈伊心很有耐心,她调整着步伐,配合着我们的节奏。她不时拿出水壶,给我们喂水,用轻柔的声音鼓励着:“圈圈真棒!Lucky加油,就快到半山腰的亭子了!”

山林里很安静,只有鸟鸣、风声和我们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这种置身于广阔自然中的感觉,与公寓里的方寸天地截然不同。我感受到一种原始的自由,胸腔里仿佛也充满了山林的气息。

终于,我们抵达了半山腰那座古旧的六角亭。沈伊心坐在石凳上休息,把我和Lucky的牵引绳解开,让我们也能自由活动一下。Lucky立刻瘫在阴凉处吐着舌头,我则跳上亭子的栏杆,俯瞰着山下变得渺小的城市轮廓。风拂过我的胡须,带着远方的味道。

休息片刻后,我们继续向上。越靠近山顶,香火的气息越发清晰。终于,一座规模不大、但显得古朴宁静的寺庙出现在眼前。朱红的墙壁,青黑的瓦片,檐角挂着小小的铜铃,在风中发出空灵悠远的轻响。

寺庙里人不多,只有几个早起的香客和一位正在扫地的老僧。沈伊心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和Lucky,似乎不确定宠物是否能进入。那位扫地僧抬起头,目光扫过我们,脸上露出一种超然平和的微笑,并未出言阻止,只是继续低头扫地。

沈伊心松了口气,她重新给我们系好牵引绳,整理了一下衣襟,带着我们,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寺庙的门槛。

她没有去大殿内(那里似乎不太适合我们进去),而是在殿前空旷的院子里,面对着庄严的佛像,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她站得很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虔诚与专注。阳光洒在她年轻而认真的脸庞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她低声祈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我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那些零碎的词句。

“……愿爸爸妈妈在外平安健康,工作顺利……”

“……愿圈圈和Lucky无病无灾,永远快乐……”

“……愿我们一家人,无论相隔多远,都能彼此牵挂,平安顺遂……”

“……愿我自己,能更有力量,守护好现在的一切……”

她的祈愿里,包含了所有她珍视的人,也包括了我和Lucky。我们,在她的定义里,是“一家人”。一股暖流伴随着檀香的气息,缓缓流入我的心底。我蹲坐在她脚边,Lucky也安静地趴着,我们像两个小小的守护兽,陪伴着她完成这神圣的仪式。

祈愿完毕,她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澈而宁静。她在寺庙旁的一个小法物流通处停留了一会儿,仔细挑选着。最后,她买了两条红色的编织项圈,项圈上缀着一个小小的、古铜色的铃铛,铃铛上似乎还刻着模糊的“平安”字样。

她蹲下身,将我原来的旧项圈取下,换上了这条新的红色项圈。然后又给Lucky也戴上了同款。铃铛随着我们的动作,发出清脆细微的“叮铃”声,不如玩具铃铛那么响亮,却带着一种祝福的意味。

“这是保平安的,”她抚摸着我们脖子上的新项圈,微笑着说,“以后,无论在哪里,听到这个铃声,就知道我们在一起。”

下山的路轻松了许多。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山林沐浴在温暖的余晖中。我和Lucky脖子上的新铃铛,随着步伐,发出节奏轻快的脆响,像一路洒落的快乐音符。

沈伊心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我们,脸上带着爬山后的红晕和一种心满意足的平和。这一次,她没有因为离别而悲伤,而是选择用一种积极的方式,将她的思念和爱,寄托在了山间的祈愿和这小小的、带着铃铛声的项圈之上。

回到家时,夜幕已经降临。给我们在食盆里倒上晚餐时,新项圈上的小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沈伊心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轻声说:“圈圈,Lucky,我们会一直这样好好的,对吧?”

“喵呜。”我抬起头,回应她,项圈的铃铛随之轻响。

“汪!”Lucky也摇着尾巴叫了一声。

从清源山归来,那清脆细微的铃铛声便成了我们生活中新的背景音。我和Lucky走动时,脖颈间便会传出“叮铃叮铃”的轻响,像随身携带了一小片山间的清风与祝福。这声音起初让我有些不适,猫的天性偏好隐秘无声,但每当铃声响动,沈伊心便会投来温柔的一瞥,嘴角含笑,我便渐渐接受了这代表“在一起”的标记。

爬山祈福似乎耗尽了沈伊心积压的最后一丝郁结,她整个人变得像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明朗而通透。她开始更积极地投入生活,不仅学习劲头十足,甚至还报名参加了学校的一个园艺小组,周末时会带回来一些小株的绿植,小心翼翼地移植到阳台的花盆里,和那几盆茉莉作伴。

“圈圈,你看,这是薄荷,听说猫猫会喜欢这个味道。”她拿着一片嫩绿的叶子凑到我鼻尖。一股清凉提神的气息钻入鼻腔,我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凑近嗅了嗅,用脸颊蹭了蹭叶片。沈伊心开心地笑了,又把另一盆据说能驱虫的迷迭香放在阳台角落。

家里变得更加生机勃勃。植物的绿意,混合着阳光、书香,以及我和Lucky身上干净的毛发气息,还有那不时响起的、细碎的铃铛声,共同构成了我们独一无二的家的味道。

一个平静的傍晚,沈伊心在书桌前整理爬山时拍的照片。有她站在山顶张开双臂的背影,有我和Lucky在亭子栏杆上并排蹲坐、眺望远方的侧影(这张拍得极好,我们俩竟然都显得颇有气势),还有她为我们戴上新项圈时,那特写的、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神。

她把这几张照片精心挑选出来,发到了一个家人群里。很快,她的手机响起了视频通话的提示音——是她的父母。

沈伊心立刻接起,脸上绽放出毫无阴霾的笑容:“爸爸!妈妈!”

屏幕上出现了父母带着些许疲惫却满是笑意的脸。

“心心,照片我们看到了!拍得真好看!”母亲的声音带着惊喜,“清源山风景真好,你们三个看起来真精神!”

“圈圈和Lucky都戴上新项圈了?”父亲也凑近屏幕,仔细看着,“还挺像模像样的。”

“对啊!”沈伊心兴奋地把镜头转向正趴在地毯上打盹的我和Lucky,“这是我在山上的寺庙里给你们大家都祈了福,然后给它们买的平安项圈!戴着可好看了,走路还有铃铛声呢!”

为了配合她,我懒洋洋地抬起头,轻轻晃了晃脖子,铃铛发出一串清脆的“叮铃”声。Lucky也被惊醒,懵懂地跟着晃了晃脑袋,它的铃铛声音更沉一些。

屏幕那头的父母都被逗笑了。

“真有意思!”母亲笑着说,“圈圈好像还挺习惯的。”

“看来它们俩跟着你,日子过得是真不错。”父亲的声音里带着欣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看到你这么开心,能把家里和自己都照顾得这么好,爸爸妈妈就放心了。”

这次通话,不再有之前那种小心翼翼和隐隐的担忧。他们聊着彼此的生活,沈伊心分享着园艺小组的趣事,父母说着海外项目的进展,语气轻松。他们甚至隔着屏幕叫了我和Lucky的名字,看着我们脖子上的项圈,说下次回来要给我们带更好的礼物。

视频通话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沈伊心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气息里带着满满的、被理解和认可的喜悦。她走到我和Lucky身边,盘腿坐下,一手一个搂住我们。

“圈圈,Lucky,你们听到了吗?爸爸妈妈他们……他们真的放心了。”她把脸贴在我的背上,铃铛因为挤压发出细微的声响,“他们知道,有你们在,我很好,我们这个家,也很好。”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卸下重担后的轻盈,还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她不再仅仅是需要被父母担忧和牵挂的孩子,她也是一个能够独立经营生活、守护一个家的、值得信赖的个体。而我和Lucky,是她这份成长与力量的最直观证明。

夜晚,我蹲在窗台上,看着城市的灯火。脖子上的小铃铛在我转头时发出细不可闻的“叮”声。山间的祈愿,脖颈上的红绳,清脆的铃响,还有视频通话里父母放心的笑容……这一切,像一串无形的丝线,将相隔千里的人们,以及我们这两个不会说话的小生命,紧紧地、温柔地联结在一起。

距离不再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因为牵挂和祝福,可以翻山越岭,可以随着清脆的铃音,抵达任何想去的地方。

山寺祈愿归来后的日子,像一条平稳流淌的溪流,带着铃铛细碎的清响,温润地向前。沈伊心的生活被学业、园艺小组、以及与我们相伴的日常填满,充实而安宁。她甚至开始学着用手机记录我们的点滴,剪辑成简短的视频,配上轻柔的音乐,偶尔分享给父母和林晚、周雨晴她们,收获无数的赞叹和喜爱。

然而,生活并非总是晴空万里。一个闷热的雷雨夜,变故悄然而至。

后半夜,我被窗外一道撕裂天际的惨白闪电和紧随其后的、震耳欲聋的雷声惊醒。几乎是同时,睡在我身边的沈伊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痛苦的呻吟。

我立刻警觉地抬起头。借着窗外断续的闪电光芒,我看到她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捂住腹部,额头沁出大颗的汗珠,脸色在电光映照下苍白得吓人。她牙关紧咬,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微微痉挛。

“呜……”Lucky也被惊醒,感受到空气中不寻常的紧张,不安地凑到床边,用鼻子轻轻拱着沈伊心垂在床边的手。

沈伊心试图开口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再次被一阵绞痛击倒,无力地瘫软回去。

一种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这不是普通的身体不适。她需要帮助!立刻!

我猛地从床上跳下,脖颈间的铃铛因为急促的动作发出一连串急促的脆响。我冲到卧室门口,回头朝沈伊心焦急地“喵嗷”大叫,又用爪子用力扒拉着门板,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她在剧痛的间隙,似乎理解了我的意图,颤抖着伸出手,指向客厅的方向,气若游丝:“手机……在……沙发上……”

得到指令,我像一道灰色的闪电般冲进客厅。沙发上散落着她的书本和抱枕。我凭借灵敏的嗅觉,很快在靠垫缝隙里找到了那部熟悉的手机。我用鼻子拱,用爪子扒,试图将它弄到地上,但它滑不溜手。

时间紧迫!每一秒的延迟都意味着沈伊心要多承受一秒的痛苦。

我焦躁地围着手机打转,尾巴因为紧张而膨大。突然,我看到了蜷缩在沙发脚下,同样焦急但不知所措的Lucky。一个念头闪过。

我冲回卧室,跳到床上,用头顶用力地蹭沈伊心滚烫的脸颊,然后又冲回客厅,对着Lucky发出一种极其尖锐、带着明确指令性的叫声,再次用爪子指向沙发上的手机。

Lucky似乎被我的急切感染,它犹豫了一下,然后模仿着我平时的动作,跳上沙发,用鼻子和爪子一起,笨拙却努力地将手机从缝隙里往外推。

“咚”的一声,手机终于掉落在了地板上。

我立刻扑过去,用爪子尝试滑动解锁屏幕——我曾无数次看她做这个动作。屏幕亮起,出现了密码界面。我做不到!

“喵——!”我发出更加凄厉焦急的叫声,回头望向卧室方向。

也许是我们的动静太大,也许是求生本能驱使,沈伊心不知何时挣扎着爬到了卧室门口。她倚着门框,冷汗已经浸湿了她的睡衣。她看着地板上的手机,又看了看我和围着手机打转的Lucky,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几乎是爬行着挪到手机旁边,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试了几次才勉强解锁。她点开通讯录,视线因为疼痛而模糊,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无法按下。

打给父母?远水解不了近渴。打给林晚?她一个学生,半夜能做什么?

就在她犹豫绝望之际,我做出了一个让她,也让我自己事后都感到惊讶的举动。我凑近手机屏幕,用我的鼻子,精准地、用力地,点向了通讯录里一个被标注为“物业紧急联系”的号码——那是上次社区管理人员来访后,她存下的。

“圈圈?!”沈伊心震惊地看着我。

我没有时间解释,只是用爪子焦急地拍打着地面,催促她。

她不再犹豫,用尽最后力气按下了拨号键,对着接通的电话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我们的地址和“急病……救命……”,便再次瘫软下去,手机从她手中滑落。

接下来的记忆有些混乱。急促的门铃声,陌生人的脚步声,担架进入房间的碰撞声……我被好心的物业人员暂时抱开,和Lucky一起被安置在客厅的角落。我看着他们用毯子将蜷缩着的、意识模糊的沈伊心小心地抬上担架,送出了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家里瞬间陷入了死寂。只有窗外还未停歇的雨声,以及我和Lucky脖子上,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铃铛发出的、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余音。

Lucky害怕地缩在我身边,发出低低的呜咽。我没有回应,只是挺直身体,蹲坐在冰冷的客厅中央,面朝着紧闭的大门,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坚定如磐石的光芒。

我知道,我做到了我能做的一切。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等待,和守护这个她一定会回来的家。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世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声音,只剩下窗外淅沥的雨声敲打着寂静。Lucky把整个身体蜷缩在我背后,细微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压抑的呜咽。空气中还残留着沈伊心痛苦的汗水气息、陌生人带来的室外冷冽,以及一种名为“未知”的恐惧。

我没有动,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安抚Lucky。我只是蹲坐在客厅中央,前爪并拢,尾巴紧紧圈在身边,像一座沉默的灰色雕塑。我的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门外楼道里最后远去的、担架轮子与脚步声混杂的余音,直到它们彻底消失在雨声里。

脖颈上的红色项圈贴着皮肤,那枚小铃铛在我因为紧绷而微微颤抖时,会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嗡”鸣,不再是清脆的“叮铃”,更像是弦绷到极致的低吟。平安?此刻这个词显得如此遥远而沉重。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Lucky的呜咽渐渐变成了疲惫的抽噎,最后它靠着我睡着了,但小小的身体仍会因为窗外的雷声而惊悸般抽搐一下。

我没有合眼。我的目光牢牢锁在紧闭的防盗门上,琥珀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吸纳着一切微弱的光线。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沈伊心苍白的脸,她颤抖的手指,以及我最后用鼻子触碰手机屏幕的那一瞬间。我做对了吗?那个号码能帮到她吗?她现在在哪里?还疼吗?

各种纷乱的念头像潮水般涌来,但我强迫自己保持绝对的冷静。这个家现在由我守护。我不能慌乱,不能退缩。沈伊心需要的是一个稳定、安全、等待她归来的港湾,而不是一个同样陷入恐慌的巢穴。

天光在压抑的雨幕中艰难地透出一丝灰白。雨势渐小,最终停歇。窗外传来早起的鸟儿试探性的鸣叫,城市开始苏醒。阳光挣扎着穿透云层,将微弱的光斑投进客厅,照亮了地板上昨夜混乱中碰倒的椅子和散落的物品。

Lucky醒了,饥饿使它暂时忘记了恐惧,它走到自己的食盆边,看着空荡荡的碗底,又委屈地看向我。

我站起身,脖颈的铃铛终于发出了相对清晰的“叮”声。我走到我的食盆边,里面同样空空如也。饥饿感真实地袭来。但我知道,现在不是进食的时候。我走向阳台,那里有自动饮水机。我喝了几口水,清凉的液体稍微安抚了焦灼的内心。

然后,我回到客厅门口,再次端坐下来。等待。除了等待,我别无选择。但我的等待,不是被动的煎熬,而是一种主动的、充满信念的坚守。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几个小时,门外终于再次传来了脚步声!不是担架轮子的声音,是熟悉的、略显疲惫却清晰的脚步声——是沈伊心!

我全身的毛发瞬间仿佛都立了起来,不是恐惧,是极致的激动。我猛地站起身,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急切的“喵!”,爪子不由自主地开始扒拉门板。

Lucky也瞬间清醒,兴奋地冲到门边,尾巴疯狂摇摆,发出欢快的吠叫。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开了。

沈伊心站在门口,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身上带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但她的眼睛是清亮的,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以及看到我们时,那无法掩饰的、巨大的宽慰与喜悦。

“圈圈!Lucky!”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她蹲下身,张开双臂。Lucky立刻扑进了她的怀里,激动地舔着她的脸。我没有像它那样冲动,而是迈着看似从容、实则微微发颤的步子走到她面前,抬起头,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然后,用额头用力地、一遍遍地蹭着她的膝盖,喉咙里爆发出前所未有、巨大而持续的呼噜声,像一台终于安下心来的小马达。

她一把将我紧紧搂住,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感受着我温暖的身体和震耳的呼噜声。我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温热地浸湿了我的毛发,但这一次,不是悲伤的泪水。

“圈圈……谢谢你……”她哽咽着,声音闷在我的毛发里,“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再晚一点就危险了……是你救了我……”

她抱着我们,久久没有松开。阳光终于彻底驱散了阴云,灿烂地照进客厅,将我们相拥的身影投射在光洁的地板上,温暖而真实。

那一刻,脖颈上铃铛的轻响,沈伊心平稳的呼吸,Lucky满足的哼哼,还有我如雷鸣般的呼噜声,共同奏响了一曲生命的颂歌。平安,不再是寺庙里虚无的祈愿,而是雨夜里的果断,是寂静中的坚守,是劫难过后,彼此紧紧相拥的、真实可触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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