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齐澜后,我赶往了皇宫。我问独孤仪要不要一起走,他拒绝说还有事,下次再去。虽然我说我不在乎诅咒,但发自内心的,我很紧张,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诅咒,目前我是没事,但我也不确定哪天就会遭殃。
皇城里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繁华热闹,我看到的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不安,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
怎么回事?……诅咒?
一下车,我便快步冲进皇宫。一进去,就看到普运坐在桌子边:“来了?”
我喘了喘气:“老师,您找我?”
普运用触须递了个铁盒子给我:“先坐吧。”
我接过:是。这个是?”
普运:“你白叔叔给的,他说他在茶楼里看到你了,聊了几句你就走了他都忘了把这个茶叶给你,来看望米尔斯的时候叮嘱我把这个给你。”
我:“老师,还是说正事吧,您连祖上立下的规定都强硬打断,肯定不是给我茶叶这么简单吧?”
普运:“嗯,正要说正事。三年前,那个诅咒还记得?”
我点头。
普运:“诅咒生效了,你们九个人对应着九场天灾,我目前算的是一年一灾,今年,是你大哥的那一灾,旱灾。”
大哥的?他现在可是国主啊,如果百姓们知道了真相,恐怕这个国家就不妙了。
普运自然也知道:“消息是封锁的,目前人们都还不知道。”
我低头沉思,没有说话。
普运:“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老师,我,想问一下,师叔是怎么死的?”
普运身形一顿,我感觉他藏在面具后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不过,也只有几秒,他又恢复如常:“他啊,得罪了族长,因为他们的等级划分十分严重,所以就被处死了。”
我:“好的。”
普运:“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事。只是记起了以前他帮我们看了诅咒,现在诅咒降临了,我想请他帮我们再看看来着。”
普运拍了拍我的肩:“那还真是可惜了。”
这是,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甘莱?你来了?”
我转身,是三哥斯里。
我:“嗯,老师喊我回来了,来解决诅咒的事。”
斯里:“哦,近两天是有情况,乱的很,大哥也回来了,正在被关禁闭呢。”
我:所以,现在只能封锁消息吗?”
斯里:“那能有什么办法?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旱灾。”
我:“也是。”
斯里:“行了,米尔斯出问题了,他之前对你挺好的吧?你去看看他?”
我:“他怎么了?”
普运:“你去看看吧。”
我连忙冲进了米尔斯的房间,下一刻,我瞳孔聚缩。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骇人的景象:米尔斯的房间内,满地狼藉,瓷制品被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镜子也被砸碎,窗帘盖住窗户,使室内昏暗无比。
米尔斯听到了我来到的动静:“……甘莱?你回来了?……”微弱不堪,语气中略带着疲惫。
我才看到米尔斯,现在的他,那双漂亮的眼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被白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我缓缓走上前去:“……哥……,你的眼睛?”
米尔斯料到了我会问他这个,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什么,只是优点不适,过几天会好。”
虽然是这么说,但我知道,这眼睛想要恢复是不可能的。
我:“哥,你不要哄我了,我不小了。”
米尔斯:“……我,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并不会安慰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尽力去求医。我们九个中,米尔斯对我还算照顾,以前有好吃的总会为我留上一份,因此,我也必须尽力地去帮助他。
大厅已经熄灯了,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好几天没回来了,我竟觉得有些陌生了,还有一丝不熟悉这里的气息,气息的来源,伸向了衣柜。
我来到衣柜前,定定望着那木门,再三确认了那股气息是从里面传来的之后,我打开了木门。
衣柜里躲了一个人。
他穿着深蓝色的袍子,一对龙角向后长着。
我看清他的模样后,我把他拖了出来:“大半夜的,你干什么藏在我衣柜里?嗯?莱克斯?”
莱克斯(狴犴),是我的七哥,但因为他的性格问题,我从没把他当我哥看待过。
“你回来了?”莱克斯开口道,“米尔斯的眼睛不是病,是诅咒。”
我:“你想表达什么?”
莱克斯站了起来,与我平视:“他的眼睛,求医没用。只有解了诅咒。……我,认识一个。”
我双手环胸:“那你去找他啊?”
莱克斯摇了摇头:“但他死了。”
我:“……”死了你提他干啥?
莱克斯:“但是,这世上又不止他一个人了解这个诅咒。”
我听了好笑:“那你怎么不去找?”
莱克斯:“我又不在意他,但你不一样,你也可以选择不找。”
我无语:“知道了。”
我思索一阵,决定明天找独孤仪去帮帮忙。第二天,我在皇宫外面看到了独孤仪的身影,心说你到的还真巧。
那头独孤仪看到了我,冲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还没说话,独孤仪就问道:“殿下是想找压制诅咒的人缓解你兄长的眼疾吗?”
我:“……你偷听?”
独孤仪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猜的。”
我:“好吧。你能帮忙不?”
独孤仪:“我认识一个人……”
我打断他:“没死吧?”
独孤仪:“没死啊?殿下问这个干嘛?”
我:“没什么。走吧。”
独孤仪:“去哪?”
我回头:“找人啊。”
独孤仪:“不用,一会儿有人要来。”
还有谁?
不多时,一辆马车匆匆驶了过来,我一看那车夫,是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十七岁左右的狐狸,一头橙棕色的头发,一个辫子搭在肩头,两边嘴角下有两颗痣。车夫冲我笑了笑,刚好露出了嘴里那尖的吓人的牙齿。
“……”
独孤仪来到车前,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样去不是更方便?”
我上了车,犹豫一阵,问车夫:“齐澜?”
车夫回头:“咋了?”
我看了看独孤仪:“你不会……呃。”
独孤仪推了推盲人墨镜:“没办法,我只能这么联系他嘛不是,”说完,递给我一个枕头,“殿下,把这个垫在头后面。”
我不解:“为什么?”
齐澜:“出发喽!”说着猛地一扬马鞭,那匹黑马wer地一下冲了出去。这巨大的惯性,使我一头撞到了马车椅背上。
我:“我靠!!”
独孤仪:“抱歉,殿下,我递晚了。”
齐澜:“抱歉啦。”
我:“你以后别碰车!”
我们三个人,哦不,是两人一鬼,都不知道那神秘人的具体位置,只知道大概在西城区。不过,西城区主要以荒漠为主,城不大,应该好找。匆匆下了车,我们便分开搜索。
我自己一人走一个街道,独孤仪和齐澜则是走了另一条。
我正现在一家卖水果的地摊旁,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时,一个红润的苹果慢慢挪到了我面前。
一个老奶奶的声音传来:“你……是太子?”
我:“啊。……啊,啊?!”
老太太:“你,你真是太子?”
她声音很大,把周围人都吸引过来了。
我想快点离开,但人群早已把我围的水泄不通。
不是?不会要揍人了吧??
这时,一个少年开口问道:“你是来找人的?”
我:“啥?”
少年继续说道:“嗯……就是一个很高的西方龙血统的人。”
我心想,难道是那个神秘人?不可能吧?要真是那也太简单了。
但还是去看看为好,我对那少年说道:“对,你知道他在哪吗?”
那前面说道:“他受伤了,在地窖里。”
为什么要把人藏在地窖里???
那少年极其配合我,搞的周围的人有点无语。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切,真会装。找太子刷好感呢?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小贱种。”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便感觉到旁边一阵风拂过,再转头时,那少年已经将那个悄声说话的人扑倒,双手握拳,一下一下地捶打那个人地头,一边捶一边喊着:“我说了,我有父母!有父母!!”
那个人也不是好惹的,加上体型比那少年大,便也打了回去:“哈?天天说有父母,人呢?我怎么没见过?!”
刚开始的那个老太太啧道:“又打人!快拉开啊!”
几人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拉架。
老太太转头又冲我笑了笑:“呃,太子啊,我带您去吧?”
我:“好,谢谢奶奶了。”
刚才听那老太太说“又打人”,想来那少年应该不是第一次打人了,但明明能够正常讲话的人,为什么一听有人提起自己父母的事就发疯?
老太太看出了我的疑惑:“刚才那个小孩儿啊,他挺可怜的,他以前确实有父母,对他很好,他家里嗯条件还算不错,三年前出去了,把他留给我照顾,这里就我们俩是原居民,其他人都是后来搬过来的。哎呦,本来我也想跟着军队进城的,结果,人太老,他们不要,哈哈哈。”
我紧跟着她的脚步:“原来如此。那内个西方龙,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
老太太:“不知道,感觉就是凭空出现的,见他一身是血还昏迷了,翅膀也断了,我们怕是什么被追杀的人,就先暂时把他藏在地窖里了。”
我:“在哪儿?”
老太太:“前面那个塔楼。”
我不解:“怎么又是塔楼了?刚不还说是地窖里?”
“塔楼的地窖啦。”
闲聊几句,我们便来到了塔楼的地窖里,我想单独和那人聊几句,就让老太太上去了。
我看着黑暗里的那个身影,长着一对龙角,但是弯弯曲曲的,一看就是西方龙。
我试探性的问道:“…你好?”
对方低低的轻笑声传来:“嗯,你好。”
听上去,就仿佛一点也不惧怕来人一样。
我:“你不怕我?你不怀疑我?”
对方:“我相信你啊。我们见过面的,你应该忘了吧?”
啊?什么时候?
对方:“你为什么不开灯看看呢?”
这句话点醒了我,对哦,我为什么不开灯?我连忙去找煤油灯——这种塔楼里绝对有煤油灯。那煤油灯挂在墙上,我施法将其点燃,下一刻,整个地窖亮了起来。我一回头,看见一个身穿黑色便装,一头金色短发的人坐在椅子上,尾巴悠悠地晃动着,上半身斜靠在桌子上,一手支着脸看着这边。
但是,我没见过他。
对方见我愣在原地不说话,便先开口了:“记不起来?”
我摇头。
对方笑了笑:“不要紧。”他敲了一下旁边的椅子,“来,先坐。”
我:“呃?好的……??”
他怎么这么自来熟?
待我坐下以后,他换了个姿势,依旧是一手托着脸,笑着看着我:“你,找我?”
我以一怔:“啊?什么?”我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地猜到了我的目的。
西方龙:“我当然知道你找我,我还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看来,他的确是那位神秘人。
我:“既然如此,您能跟我回一趟皇宫吗?”
西方龙百无聊赖地看着指尖:“哎呀,可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呢,就让我跟你回去,不好吧?”
我:“求您了。我不想来硬的。”
西方龙:“我受伤了哟,你不能对我动手。唉,你现在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我:“我从来都这样。”他迟迟不肯动身,我又心急米尔斯的眼睛。我挣扎一阵,在心中默念出齐澜告诉我的召唤口诀。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身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你在叫人?”
我立马回头:“没。”
西方龙:“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我都知道的。”
我还没回话,室内灯光突然变得一闪一闪的。……他先动手了?!
我右手连忙掷出火焰,燃烧着的火球直直冲向那西方龙,然而,火球却穿过了他的脑袋,“啪”的一声,他身后的陶罐碎了。
什么情况?
原处坐着的人影渐渐淡化,直至消失不见。
幻觉?分身??啊???
要么是镇民撒谎了,要么是,那个人有问题。目前,我认为后者的嫌疑更大。
灯光仍旧一闪一闪的,照在陶罐上,那影子就像一张张鬼脸,阴斜至极。
离开,我必须离开!
我动身向门口跑去,拉开门,冲了上去,上来后,却依旧是地窖里。
又是环境空间?
我朝空气喊到:“妈的,滚出来!!”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能力了,感觉和梦境一样,真实而又不真实,经常会被搞得晕头转向,总之,烦得要死。
下一秒,我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提了起来。
咳咳!这里说一下,在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的时候,我会以血统来代人。。我发现一天四更好像不现实,因为我打字来不及。。。我尽力多更吧。。。[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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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警告你以后别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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