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来的场面令我瞳孔骤缩:这间房间里躺满了干尸,它们仿佛心有不甘,睁大着绝望的双眼望向自己的前方,那空洞无神的眼窝着实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慕恒几人这时也匆匆赶过来,看到屋里的景象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关嘉煜很快就反应过来,应该是觉察我的神色不好,就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嘀嘀咕咕地在说啥我也听不清楚,反正我也不想管了。
我脸色不好除了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外,还有刚刚跳下来时的轻微“内伤”,我刚才因为激动完全忘了现在的这副身体并没有那么高的修为(为了伪装得更像普通人所以把身体素质调得最低),却还像刚才那样一跃而下,在落地的一瞬间我虽然已经极力的缓冲,但还是感觉到五脏六腑被震得像是打乱重组一般。
奉灵也缓过来了:“你发什么疯?不要命了?”
我再看了一圈房间,确认那黑影不见了后,才揉揉太阳穴:“哎呀…我没事…”
慕恒:“没事就走吧,那些尸体多年不见活人,又来我们几个沾染阳气起尸就好玩儿了。”
奉灵:“不用你说。”
我:“这里太诡异了。”
奉灵:“所以,你下来的目的?”
我:“逛逛。”
奉灵:……”
我还正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呢,奉灵却突然大喊:“卧倒!快!”语毕就往我们头顶掷出一张符,那张符的金光我觉得是看一眼都会瞎的程度。
奉灵丢符的速度特别快,以至于有的人没反应过来,比如谁呢?戴宇轩和关嘉煜就没反应过来,还呆愣着站在原地,符爆炸夹带的火焰微微点燃了他们的耳朵尖。因为因为毛发的原因,火势迅速蔓延,就像两个燃烧的蜡烛。
关嘉煜:“啊啊啊啊啊!”
戴宇轩赶紧拍头上的火:“服了!我服了!!奉灵你故意的吧?我平时就抄了点你的作业你在报复我?!”
奉灵:“我,我已经提醒过了……”
慕恒爬起来去立马去追因为“火烧眉毛”而乱跑的关嘉煜,奉灵一脸慌乱的去拍戴宇轩的脑袋想要把火熄灭——不知道是因为他自己从前没有经验帮人灭火还是说故意的,我站得老远都能听到戴宇轩脑袋被拍的“啪啪啪”的响声,听的我眼睛一抽一抽的。
而独孤仪好像因为肩膀上的伤,正在不慌不忙地给自己上药。
……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趁热喝了吧)
这锅粥“沸腾”了几分钟后,终于冷静下来了,不过被火烤过的两人现在还烫烫的,多亏奉灵给他们及时疗伤,才没有被毁容——看上去就和没有被烧过一样(当然除了烫烫的以外)。
慕恒:“小道士下次你要不等大家都趴下后再扔吧,我真的好害怕。”
奉灵:“……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叫我?!”
奉灵对慕恒的态度似乎都没之前那么强硬了,估计在因为刚刚差点送走两个人还没有缓过来。
我:“你刚刚干嘛?”
奉灵抬头看了看我:“有怨灵,一直盯着我,我刚才跟他对视上了,他就冲下来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下意识的反应。抱歉。”
独孤仪:“你们几个小孩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去?”
没人理他。
慕恒伸了个懒腰:“哦,没关系。”
我能看见奉灵的脸色黑了一个度,眉头抽了抽,但最终选择闭目不说话。
关嘉煜:“啊啊……”
我:“你干嘛?”
关嘉煜:“有……鬼。。不安全,上去……”
我肯定知道有鬼,不然刚刚那些黑影是什么?
戴宇轩降了降温(但还是烫):“呃,要不上去吧我觉得,我们几个小……小孩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慕恒:“有鬼那才刺激嘞,我爸从前管我管得严的要死,这些东西我都没亲眼见过,这次我肯定得看个够。”
戴宇轩:“那你留下吧,我们几个上去。”
独孤仪:“对嘛对嘛,这下面多危险的。”
戴宇轩补充道:“哦,还有这个老头和你一起留下吧。”
独孤仪:“……”
我:“你们先上去。”
奉灵:“你又扯上英雄了?我挺佩服你的黎明,毕竟你一个女孩子竟然这么阳刚,但是你这样就像个傻子你知道吗?”
我内心吐槽我不想和你再说一句话真的!
慕恒:“那我们为什么下来?求意义?”
我阴笑:“你当旅游就是了哈,在不上去我看你就别上去了。”随机我又转向独孤仪:“那导游留着。”
独孤仪:“啊……?为什么?我跟你们都不熟,你们几个小孩喜欢灵异的玩意自己玩去啊,我就想好好过个日子。”虽然语气听上去真的不想多留,但独孤仪还是站到了我身后。
独孤仪就会演,任何时候都可以凭空现编一段戏,那演技好得我之前都差点被他骗了,刚才的语气应该是专门做给他们看的。
奉灵:“你就留着吧。……黎明,我是真上去了,我还很忙,下来看了看没有什么我要找的,你如果不上去就算了。”说完就原路返回,戴宇轩目前也不想再多留,刚才自己妹妹被邪祟伪装,自己现在必须去确认她的安全。
慕恒走过来悄悄对我说:“早点回来啊,黎明……负屃大人。”
我轻笑了声,也低声回应:“那肯定的。”
慕恒得到回应,就带着关嘉煜上去了。(烫烫地上去了)
待到几人真的走了后,独孤仪一手抹过肩膀,刚才血肉都翻出来的伤口顷刻间恢复如初。
我:“这里,你熟悉吗?”
独孤仪:“当然,普运的老宅。不过肯定很久不来了,也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估计早死了——就像那只黑岩羊(奉灵哈,别记错)说的一般。”
我:“你信吗?”
独孤仪:“信不信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绕开话题:“我最近总能看到一个鬼影,它总是说求我帮它杀个人。而且,我发现好像只有我能看到。”
独孤仪找了个木椅坐下:“和这间屋子有关?”
我:“应该吧。”
独孤仪笑了笑,用手撑着头:“殿下刚刚跳下去就是因为它吧?”
我:“你也能看到?你知道?”
独孤仪摇头:“我看不到。我不知道。”
我:“……”
啥都不知道你问个屁啊。
独孤仪:“但是殿下你可以去找个人,呃,不对,应该不算是人。我大概知道有个东西应该能帮你,它是个纸人,我之前也去请它帮忙了,我感觉它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谁?”
“星澜。”
我:“这不是正常的名字啊。”
独孤仪:“对,这是它的自称,它没有名字。”
我:“再说吧。行了,我让你留着不是问你这些的。帮我找个东西,能证明那个朝代的东西。”
所谓的那个朝代,就是我以前生活的那个朝代。因为战乱,它灭亡了,根据规定,我的大哥,文尔卡罗(囚牛),也就是那时的国君,抹掉了关于那个朝代的一切信息,所以,这间房子不能是那时的。但是,这种建筑风格又令我不得不怀疑。
如果不是,那无所谓。但如果是,那么它是如何保留下来的?还是说是后人可以模仿的?到那样也得有关于朝代的记忆才行。
事情有趣起来了。我觉得,我可以用这个假期的时间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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