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四是这一行四人里面最搞不懂现状的,但他记得桑池洛说过剧本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也时不时的会翻开剧本看上面新出来的字。
剧本上无论出现什么对于梅四来说都不是很在意,但他能感受到桑池洛想要找到这个叫巫蛊娃娃的东西。桑池洛想要,那么他一定要将巫蛊娃娃找出来,送给桑池洛。
桑池洛还在看着剧本就被梅四猛的一拽,从弥亚尔的身边拽走。
桑池洛被拽的一懵,在看清是谁拽着他后,轻声询问:“怎么了?”
梅四指着自己的剧本,翻到写有巫蛊娃娃这四个字的那页,指着说:“桑桑,我帮你找到巫蛊娃娃。”
桑池洛眼睛一亮:“你有找到它的方法?”
“没有,但是我要帮桑桑找到!”
桑池洛温柔摸着梅四的头发,梅四的身高要比他高一些,跟弥亚尔差不多,但没关系,每次他要摸梅四头发的时候,梅四都顺从的矮下身子,为桑池洛提供最方便的抚摸高度。
梅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梅四,没有吭声,她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梅四用眼睛计算了他们离弥亚尔和梅六的距离,得出来的结论是都离的比较远。梅四把自己的脑袋搭在桑池洛的肩上,悄声说:“桑桑,我帮你找,你不要跟那个金毛待在一起了好不好。”
金毛?
桑池洛第一反应是金毛狗,但这地方也没有啊,当他的目光扫到弥亚尔的金灿灿的头发后,他才反应过来梅四口中的金毛指的是弥亚尔。
听着梅四略带委屈的声音,桑池洛有些好奇为什么梅四会说要他远离弥亚尔的话,这么想着,他也问了出来。
“因为他对你不好!他欺负你!而且,而且他还挥开了我拍着你背的手,还独占你!”
桑池洛头上缓缓冒出了个问号,挥开梅四的手桑池洛是有点印象的,是在他因为看不得血色宴会然后扑到弥亚尔怀里时发生的,可这对我不好是啥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会觉得弥亚尔对我不好?”
“在宴会厅的时候,我看到你脸涨的通红,并且语气和动作都因为那个金毛变得很不自然,那个金毛对你不好!”
熟悉的尴尬又回来了,桑池洛都打算忘记这个事了,因为弥亚尔在亲了他之后都表现得很正常,渐渐的桑池洛也逐渐忽视了,没曾想梅四直接帮他再次回忆了一次。
桑池洛深呼吸几次,努力去忘记脑海中弥亚尔亲自己嘴角的画面。不断的在心里重复那只是弥亚尔在使用能力,当务之急是从游戏里出去!
重复多次后,桑池洛才轻咳了几下,对着梅四什么也不懂的眼神说:“梅四啊,他那不是对我不好,他是在帮我。而且,弥亚尔应该也不是故意挥开你的。”桑池洛安抚的拍了拍梅四。
梅四表情耷拉下来,如果此时梅四有尾巴的话,桑池洛可能会看到他的尾巴从愉快的摇摆顺便变成耷拉着的样子。
桑池洛继续顺毛:“我们是队友,我的确很想找到巫蛊娃娃,但那是需要我们所有人共同努力下才能找到的,这是一场团队任务。梅四……”桑池洛的两只手捧着梅四的脸颊:“你听我的话吗?”
“听的,我只听桑桑的话!”
“那,你可以为了我,跟另外两个人也共同合作获得这场游戏的胜利吗?”
梅四抿了抿嘴,半晌才点了点头。既然桑桑想要他这么做,那他就勉为其难的跟其他人好好合作吧。这都是看在桑桑的面子上!
安抚好梅四后,桑池洛正要叫弥亚尔,就听到梅四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游戏结束后,跟另外两个人就不是队友了吧。桑桑就可以只跟我在一起了吗?”
梅四勾着桑池洛的衣袖,语气有一种卑微携带着不安的感觉。桑池洛仰头看着浑身肌肉,高大强壮的梅四说:“如果等游戏结束后,你还愿意的话,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毕竟桑池洛清楚,游戏结束后梅四也将不再受剧本的影响。从梅六的口中,桑池洛猜测梅四应该是个很高傲的人,平常不愿意与人接触,不愿搭理任何人,如果梅四想起一切后,桑池洛觉得,梅四都有可能会生气到来打他一顿。
但现在的梅四并不知道,他眼睛闪着光:“我当然愿意一直跟桑桑在一起!”
“你们俩这悄悄话说的时间也太长了吧。”梅六的声音在桑池洛的身后响起。“还没说完?我们可得抓紧时间去找巫蛊娃娃了。”
桑池洛转过身去,除了梅六之外,弥亚尔也走了过来。桑池洛勾唇道:“现在就找。弥亚尔!帮我捆住那个怨灵!”
弥亚尔也没问桑池洛想要干什么,金丝线从弥亚尔的指尖窜出,紧紧捆住了那团黑色的怨灵。怨灵挣扎了几下,最终以失去了所有力气停止挣扎,被弥亚尔用金丝线牵在了空中飘着。
“你抓怨灵做什么?规则说了,怨气最大的怨灵才是巫蛊娃娃,眼前这一小团,看着怨气就不高的样子。”梅六不解的问。
桑池洛还没回答,梅四就跳出来维护桑池洛:“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桑桑说要抓,那就是要抓!”梅四答应桑池洛要跟其他人共同合作,但至于合作时的态度就无所谓了。梅四只会在桑池洛面前收起身上所有的刺,但对另外两个,梅四自认为不会做出什么太好的态度。
桑池洛拍了下挡在自己身前的梅四,走到跟梅四并排的位置说:“我就是在遵守规则啊。规则上的确说了怨气最大的怨灵是巫蛊娃娃,但同时还有一句话,吸收的傀儡或同类越多,怨灵的怨气就会变得更强大。”
弥亚尔最先反应过来桑池洛的想法:“你的意思是,你想通过让这个怨灵吸收其他怨灵或者傀儡的方法,将这个怨灵变成新的巫蛊娃娃。”
“没错!我要造,娃!”桑池洛一字一顿的说。
规则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啊。而且这个规则本来就有很大的漏洞可以去钻。桑池洛觉得与其花费大量的时间一个一个去找到怨气最大的怨灵,还不如自己去创造培养一个。怨气最大的怨灵肯定没那么容易找,相比于找,桑池洛拿着现成的怨灵去吸收同类和傀儡或许更简单。
毕竟谁都不知道哪个怨灵是巫蛊娃娃,说不定,还没等他们找到,迷雾就会降临,所有人都会在这场游戏里死去。
如果说第一场淘汰是凭借自己的智力或武力,自身的条件来刷人。第二场是根据运气来晋级。那这第三场就是个有时间限制的游戏。迷雾就是时间的节点。
如果没有这个时间的限制话,桑池洛可能会选择去找。但现在,他更倾向于去创造一个新的巫蛊娃娃。有漏洞谁不愿意钻,毕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钻漏洞了。在武力比拼的时候,桑池洛不就通过钻漏洞跟梅四一起拿到邀请函了吗。
梅六挑眉道:“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但也得能找到怨灵或者傀儡才行吧。无论是怨灵还是傀儡都神出鬼没的,轻易不会现身,但一现身就是奔着去寄生人类为目的。”
“我既然提出了这个方法,自然也能找到怨灵。”桑池洛这话说的不假,身为经历过神明试炼的人,他早就能够看到普通人无法看到的东西。“我来带路,你们跟着我走就行。”
桑池洛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弥亚尔和梅四分别位于他后方的一左一右。跟那个左右护法似的。梅六则在最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桑池洛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脆皮这个属性,也不敢离他的左右护法太远。四人小队维持着队形开始寻找其他怨灵。
除了他们外,其他的队伍也有遇到怨灵的。有的凭借强大的实力没有被怨灵寄生。有的因为不敌怨灵变成了傀儡。
无一例外的是,只要遇到了怨灵,该队伍的所有人都会看到那条新的规则,只不过,除了桑池洛之外,没有人知道,怨气最大的怨灵是巫蛊娃娃这件事。毕竟这是给第一支遇到怨灵的队伍的一手消息。其他队伍要想知道,则需要达成其他条件。
诅咒之林逐渐被黑暗笼罩,只有飞舞在草丛中的萤火虫点亮黑暗。
一路走来,凭借桑池洛的眼睛,以及梅四,梅六,弥亚尔三人的实力。他们抓的怨灵已经吸收了很多同类。现在的怨灵已经比刚开始强上许多。弥亚尔释放出更多的金丝线来控制住怨灵。
在前往下一处地点时,桑池洛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走在最后面的梅六问道。
“前面有个房子,看起来好像还有生活的痕迹。”桑池洛让开身子,让梅六看到了不远处的房屋。
“要去看看吗?”弥亚尔翻开剧本,但上面并没有出现新的规则,抬头对上桑池洛的目光后,弥亚尔摇头表没有新规则和提示。
桑池洛思索片刻:“去吧,万一有什么收获呢。”询问了其他人的意见,所有人都同意去看,他们都认为,在诅咒之林出现有人生活痕迹的房子,肯定不简单。
等他们走到房子前。除了他们之外还站着另一支队伍,但那支队伍少了一个人,少的那个很有可能被寄生了。
那支队伍的队长是个拥有蓝色头发的男人,桑池洛只觉得这头发的颜色很明显,跟弥亚尔有的一拼。
队长梅九目光不善的盯着桑池洛他们。
梅六顶着梅九的目光走了出来,“老九啊,别这么警惕。”在靠近梅九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我们队伍可没有恶意,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合作的,你看你们队伍少了个人,对于寻找巫蛊娃娃肯定有影响的,对吧。”梅六用胳膊肘怼了怼梅九。
梅九可不管梅六是个女人,直接推开了梅六,“滚。”
“老九啊,别这么冷淡吗。诅咒之林凶险的很,这突然出现的房子肯定也有一定的危险。”梅六又凑近,拍了拍梅九的胸膛继续说:“不要对人抱有大的警惕心吗,我们可都是城主手底下前十的管理人。大家齐心协力不好吗?”
梅九这次舍得分给对方一个眼神:“你没忘只有一支队伍能拥有巫蛊娃娃吧。”
“知道啊,那怎么了?你就是太较真了,万事都有各自的解决之道。”梅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觉得如果自己有个扇子就好了,摇两下扇子好像更有感觉。
桑池洛只觉得梅六这人绝对是个e人。
吱嘎。
房子的门在没有任何人打开的情况下自动开了。从里面传来了空灵的女声:“各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吗?进来喝杯茶吧。”
女人的声音中携带着不容拒绝的感觉。
屋外的人纷纷走了进去。到了屋内桑池洛看见了其他的队伍。但其他的队伍似乎都缺人。有的只剩下一个人,而有的则全军覆没。加上他们,这里明显少了一支队伍。
梅六就跟个交际花似的,从进了房子就没安分下来,一会跟那个人说两句,一会跟这个人扯几句有的没的。
不过也多亏了梅六,桑池洛眼熟了很多排为前十的人,但是这里面并没有排在第一和第二的两个人。
房门砰的一声自动关闭。
在黑暗中走出来个身材高挑,脸色却惨白,没有丝毫血色的女人。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玻璃瓶,瓶中是一团黑雾。
她走到众人中间:“我叫狐小白。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天快黑了,小房很大,各位请自便。”
屋子里只有蜡烛,在烛光的照射下,更显狐小白更加的惨白,甚至有些渗人。狐小白说完后,便拿着玻璃瓶离开。
在狐小白即将经过桑池洛后。桑池洛不经意的触碰了下狐小白的胳膊。注意到她的目光后,桑池洛迅速的收回手说抱歉。
狐小白并未计较什么,只是露出微笑。她的肤色虽然很惨白,但嘴唇却跟涂了口红似的,红的吓人。她这一笑,反倒把桑池洛弄得起鸡皮疙瘩,怪吓人的。
没人注意到,狐小白的脚踝处被一根金丝线紧紧缠住,就连狐小白本人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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