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上记载,龙的护心鳞可以修复心脉受损,但龙的保护率下降重则死亡,融入的那个人也会牵连过程和取出护心鳞的过程一样痛,但可以佩戴在身上。】
【名】剜心·摄魄
【咒音】低沉如锈铁刮铜,九转之后,舌尖吐出一枚倒钩音节,似冤魂指甲划过琉璃——“喀——”】
楚焕把手上的书放下,坐在床上在床的周围设下结界。
他左掌覆于受术者胸前,五指未触肌肤,指尖已渗出幽蓝光丝,像冰蚕吐出的霜丝,一根根钻入肋间隙。
光丝遇血即燃,化作靛青冷焰,在皮肉下游走;每一次脉动,冷焰便撕下一缕神经,像抽丝剥茧,把痛觉单独拎出来。
楚焕右手中指竖起,指背浮起一道漆黑符纹——那是一枚倒生的“封”字,字脚钩成锁链状。”
符纹一明,胸腔内的肋骨便自动向外翻开,似被无形之手掰开的鸟笼栅条,发出湿木断裂的“嚓啦”声。
这个过程分为三段,每一段都疼得让人无法承受。
第一息:仿佛有人把烧红的铁钎插入耳孔,顺着耳道直捣脑髓,脑浆瞬间沸腾,却一滴也溢不出来。
第二息:胸腔被塞进一整座冰湖,每一次心跳都撞碎一片冰面,碎冰碴顺着血管刺向四肢百骸。
第三息:痛觉被拉伸成极细的银线,一端系在灵魂,一端系在心脏;术者每抽出一寸光丝,银线便收紧一分,灵魂像被锯刃来回锉磨,发出无声的尖叫。
当护心鳞离体,心脏离体三寸,血未落地,已凝成猩红冰珠,滚过脚背时发出“嗒、嗒”的轻响,像更漏倒数生命的刻度。
楚焕呕出一大堆红色的鲜血,手微微发抖刚才的疼痛还在全身蔓延,不曾消失,他又凝聚出灵力把护心鳞,化成一个平常而精致的“同心锁”
“帝君!”门外抬着红色的婚服和样式在门口候着。
楚焕把同心锁收好用清净术把床上的雪收拾好,又换了一件衣服才开口回应:“何事?”
“明日穿的婚服奴婢叫人拿来瞧瞧合不合意。”
“哦,抬起来放着。”
“是”
门外的婢女应了一声便推门进来又行了一礼,把婚服放到贵妃榻上便退下了。
楚焕看着精致的凤冠霞帔,又把早已准备好的盖头放到团扇旁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血腥味又直冲天灵盖她捂着嘴,又转头呕出一大滩鲜血“艹,早知道就不这样做了,疼死本尊了”
楚焕在手心凝聚,这金色的千纸鹤说:“宋影过来一趟。”
金色的千纸鹤飞向门口,消失在门边,宋影一接到消息便放下手中的事情,拍到了楚焕的殿中。
宋影拱手低下头道:“帝君传属下来有何事……?”
楚焕睁开眼睛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把同心锁放到他手上:“明天把这个给晓清寒。”
他语气很冷但是藏不住的虚弱,宋影也看出他的问题“帝君...为何不亲自给?”
楚焕转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却语气十分的冷:“反正从小给他什么东西他都不喜欢,还不如不找气受。”
他坐回床上轻咳了几声,宋影又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那帝君没了护心鳞...”
还未说完就被打断“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说出去,若说出去你可知后果?”楚焕神情严肃的说道。
“属下知道。”
“嗯”
微风轻轻,雪色如羽,微若的冬阳在云层间洒下一抹淡金,雪花便在那稀薄的光里缓缓旋落,仿佛时间也凝成了温柔的絮语。
晓清寒静养了几日,气色变了好多了,微风吹着窗户吱吱作响,带着有些暖意,他睁开眼睛。
门外的人早已等候多时,宋影和春喜几个婢女站在门外手里抬着女子大婚穿的凤冠霞帔,胭脂水粉之类的。
凤冠的主体是以金银丝或铜丝为骨架,造型精巧。冠顶装饰着精美的凤凰造型,寓意着夫妻和睦,白头到老,幸福安康。
晓清寒起来第一时间就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下干燥的喉咙才缓和许多。
“仙君是醒了吗?”春喜像里面询问道。
晓清寒:“有何事?”
“仙君醒了,那奴婢们先进来了。”刚放下杯子,门就被推开,晓清寒看了一眼。
她们行了一礼,便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晓清寒有些疑惑,怎么拿女子婚配的衣物来?宋影拱手道:“仙君,这是帝君给您准备的。”
晓清寒道:“他又发什么病了?拿女子服饰还是婚服干嘛?”
宋影道:“就是...属下不必多说,您还是换上吧。”
“……”
宋影再一次说道:“仙君,还是换上吧,属下不想强势的让您换上。”
晓清寒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傻子都知道楚焕打的是什么算盘了,那个畜生居然想让自己下嫁于他,勃然大怒:“荒唐又荒谬。”
宋影叹了一口气,双手结印用定神术操控者晓清寒:“对不住了仙君,这是帝君的命令不可违抗。”
晓清寒恼怒的说“你把定神术解开。”
“伺候仙君更衣。”宋影拱手说完便出去了。
晓清寒愤恨的捏紧拳头看着你的衣袍被解开又被换上了,红色的婚服,又被强硬的拉到镜前梳妆。
喜娘边帮他梳着头发边念叨“一梳举案齐眉到白头,二梳儿孙满堂福满楼,三梳梳去旧日愁,四梳梳来新月柔——姑娘莫动,福气要上头!”
晓清寒听到火冒三丈死死的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楚焕叫你们来就说这些羞辱我的?”
他们低头只是干着自己的事情不语,但还是换了称呼:“左挽青云髻,右盘彩凤游;金钗压鬓稳,喜自鬓边流。新夫郎且坐稳,这缕青丝要缠住百年好合、千春不休!”
“流苏垂到眉心尖,一摇一曳是金钱;一步一响是良缘,一声一笑是团圆。夫郎低眉别害羞,让珍珠替你点头!”
“发尾再蘸三点油,夫夫恩爱到白头;鬓边再插并蒂花,花开并蒂到天涯。”喜娘话落,礼成——迎郎!
——喜娘说完,满堂笑声,梳齿正好落下最后一道弧线。
宋影走进来把昨日楚焕给的同心锁,拿给春喜让她帮晓清寒带上:“这是帝君托手下给您的。”
晓清寒也不管是谁送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古以来哪有男子嫁给男子的道理?千古以来只有天后并未定为侧妃之位。快把我放开!”
这次并没有人接话,只是把一旁的红盖头落下,晓清寒又被定神术控制手攥着团扇。
晓清寒被拉着出了门,楼梯下的过道,透过盖头见着花轿,轿身莲花为造型精美的雕刻和彩绘,轿帘上绣有龙凤、鸳鸯等吉祥图案。
轿顶装饰有金色的凤冠,轿身四周挂满了红绸和彩带。
还有一排的婢女在后面排着,晓清寒被控制的上了花轿,轿冕飞向空中,消失只剩下落下的花瓣。
楚焕绛纱袍广袖垂云,衣上金织升龙逐日而行;
头戴九旒冕冠,白玉旒十二串轻覆额前,随步履微荡,若碎雪映霞,威仪中自有温润,站在云霄殿门口像是等了很久,大臣跪于身后。
花轿停在半空中,花不是一朵一朵开的,而是一口气从枝头涌到脚下,像一条被春风点燃的锦带,翻卷着粉、白、绛、紫的浪头,把青石巷铺成一条香气蒸腾的云霞之路;
行人一过,落花便追着鞋跟飞起喜娘说:“向前,便是花海,也是归途。”
外罩大红绣罗霞帔,再以红盖头覆面,只露低垂凤钗一点流苏,步步生莲却不窥人间。
整套行穿下来,红衣如火,金翠如星,一步一响,皆是“此生此世,唯尔一人”。
晓清寒还没落地就被抓住了手硬生被楚焕拉入怀中:“你是没疯够吗?”
楚焕牵起他的手,转身小声说“妖妃怎么如此说话?今天可是双喜临门。”
“?!!”
神官跪在地上高喊,迎接着两位新人:“帝君,妖妃娘娘百年好合,万安万福。”
楚焕笑着阴邪一步步把人牵到了云霄宝座上坐下“今日娶你为妖妃,以后就是本尊的人了。”
“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
“哪里痛快,还不如精神上的。”
“你痴心妄想。”
“栖寒娘娘到。”
宋栖寒身穿淡红色的婚袍,头上的步摇随着走动摇摇晃晃,腰间有眉最显眼的玉佩,晓清寒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自己送给晓苍泽的拜师礼吗?
“我送给泽儿的拜师礼怎么在她身上?泥巴,他怎么样了?”晓清寒小声的问。
楚焕一脸戏谑透过盖头看着他的眼睛一脸认真说:“当然是大卸八块,尸骨无存。”
晓清寒听到如晴天霹雳手上的扇子掉落在地:“你,你,他也算你师弟。”
“那天晚上把本尊伺候高兴了,我带你去看他,哈哈。”楚焕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让我恶心。”
“……”楚焕并未回答他只是拿起茶盏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
宋栖寒拿着酒杯走过来笑脸盈盈的说:“帝君,妾身敬你一杯。”
楚焕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宋栖寒再拿起另一个酒“妖妃妹妹,姐姐也敬你一杯吧。”
楚焕触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悦的说:“ 他不能喝酒”
宋栖寒假惺惺尴尬一笑:“实在抱歉了妹妹。”
宋影走到楚焕的旁边递来一封附到她耳边说:“那人送来,一封信。”
楚焕应了声把信接过,直接打开不避嫌的看起来:“楚焕,当年我救下你,不是来看你成亲的,今夜就把晓清寒杀了。”
写信之人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楚焕把信随意丢到宋影身上,本来今日的心情还算可以,却被一封信打扰了雅致,冷声对宋影道:“处理一下,给点警告。”
“是,帝君。”宋影拱手退一下。
巍峨陡峭的山峰,白云围绕,却有一抹身影在攀岩而上,林玉抬头眯着眸子看着不山顶的清玉花。
他刚伸手触碰,眼前一晃,原本近在咫尺的清玉花消失不见变成一株枯萎的草,未来的及反应,一把利剑就飞驰而来。
【什么人能在幻幽秘境使用仙术啊,好不容易快得的清玉花就这样无翼而飞了。】林玉手扒着峭壁,那清冷的剑意如同想置他于死地不断地向他冲来。
他手腕一转跳到悬崖上,飘渺的人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若仔细看身形能判断出是一名男子,那人手上还拿着清玉花。
长剑再次袭来,林玉侧过身去剑柄上刻着“子意”俩字,他瞳孔地震猜到了,那人是自己师兄的哥哥。
他怎么在这里?
怎么会?
林玉还是不相信他,他抬头看着云层中的人影喊出了他的名字:“沈洛子意?”
只听云层中的人轻笑一声,并不回答,长剑回到沈洛子意的身旁。
“……”
“子意师兄,可否把清玉花归还于师弟。”林玉恭敬的行了弟子礼悠悠开口。
沈洛子意坐到灵剑上,云雾散开才能真正的看到他的面容,他五官俊俏,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是藏不住的狼子野心。
沈洛子意还是沉默不言,但他身旁又多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是泊言。
泊言笑着“好久不见,林玉神尊。”
“!!!”林玉无视泊言,继续讨要清玉花:“子意师兄,这花可是护住思怡师兄神魂最后的办法...”
“在你这里是最后的办法,但在我这里可不是。”沈洛子意把清玉花丢给泊言转身离开,
他手忙脚乱的拿住清玉花的根。
“这叶有毒啊!”
他也紧跟其后。
“棋中木偶人,清燃藏杏偶,局外故人归。”
林玉一个真的听不懂,什么没意思?“喂!什么意思啊?”他对远去的背影喊道。
【木偶?故人?】林玉站在原地想着刚才沈洛子意说的那句话,但是想了半天一无所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直接说。
他又想到什么,清玉花还没还回来,好不容易找到,现在只能慢慢找了。
微风轻拂,细雨如丝,而天边仍挂着一轮微若淡金的太阳,白羽落在一人的指尖。
“你为什么要暗示林玉?”泊言气不打一处来走进屋中坐到沈洛子意身旁坐下。
沈洛子意用灵力震碎指尖的白色羽毛抬眸不紧不慢道:“暗中之人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是说他早晚会知道。”
泊言道:“要不我现在去杀了晓清寒推动这一世进度?”
沈洛子意冷眼扫过去:“人个有命,我们一次次现身,这次让他们自己选择。”
“晓清寒又不是沈洛思怡神体,何必在意?”
“……”
沈洛子意像是被说中了什么,低下头不在说话。
夜深人静,晓清寒独自坐在镜边摘下厚重的凤冠,他的手触碰到同心锁陷入了沉思,长叹一口气。
楚焕不在什么时候来到身后:“是不喜欢本尊送的生辰礼物吗?爱妃。”
他转过头目光对视:“同心锁不可乱送,我以为你不知道。”
楚焕送了怎会不知道寓意这什么,即使知道,不知道,护心鳞他可以把变成各种各样,同心锁是最好的,是独一无二“既许一人,便无二心”
【一把锁,一声祈愿,便是一生。天地为证,山海为盟,“锁住”一生,不离不弃。】
晓清寒把同心锁摘下来“你应该给宋栖寒。”
楚焕手缠绕他颈间的青丝慢条斯理开口“只不过是一个女人,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算。”
“锁同心,以魂为誓,定情缘。”晓清寒侧头躲过与他的支体触碰:“你的一生我接受不起。”
“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缘以定,不必多言。”
说着楚焕强硬的把晓清寒的头转过来与他对视,不等反应吻了上去,晓清寒竭力挣扎,他的手紧紧的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晓清寒紧握拳头,眼里的怒火在不断燃烧,一吻结束,他抬手打了楚焕,一巴掌大声呵斥:“楚焕,你看清楚我是你师尊。”
骨节分明的手青筋凸起,楚焕脸颊红肿脸瞬间阴沉,他把晓清寒摔倒床边,坐到床上:“起来跪下。””
说完,晓清寒的身体又不受控制的按照他说的跪在楚焕面前。
楚焕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师尊,取乐我。”
“猪狗不如的东西,畜生。”晓清寒咬牙切齿说,他僵硬的手傅上楚焕的大腿,抬起头吻了他的唇。
楚焕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反把他压在身下,衣物一件件一层层脱落,白纱摇曳,修长的身影翻来覆去交缠在一起,被褥皱成一团。
这一夜无眠,没有欢爱只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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