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在陆铮的搀扶下艰难适应着永久性痛觉/触觉缺失带来的迷失感,陆铮则在重伤下艰难地守护着她,两人在城市边缘荒野朝着废弃工业区逃亡。此刻,他们来到了城市废弃工业区深处,这里是“老鬼”死后留下的地下黑市网络边缘据点,一个伪装成报废车处理厂的秘密诊所。
陆铮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或许是陈国栋预留的联系方式,又或许是陆铮的旧识提供的信息)联系到了一位绰号“缝合手”的地下黑医。此人技术高超,不问来历,但收费高昂且性格乖戾。
走进充满机油和消毒水味的肮脏手术室,“缝合手”先检查了陆铮的烧伤和伤势。他啧啧称奇,似乎对陆铮还能行走感到惊讶。“你这小子,命还挺硬,换个人早挺不住了。”“缝合手”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查看陆铮的伤口。
接着,他将注意力转向了苏泠。他对苏泠的“无痛”症状表现出了病态的兴趣。他用冰冷的针头刺扎苏泠的不同部位,苏泠毫无反应。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缝合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中枢神经永久损伤…痛觉传导路径熔断…没得治。倒是方便了干我们这行…”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陆铮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你说什么?真的没办法治了吗?”陆铮焦急地问道。“缝合手”耸了耸肩,说道:“医学上无法逆转。这是事实,我也没办法。”
“缝合手”开始给陆铮处理伤口,他的动作粗暴但有效。他用酒精擦拭着陆铮的伤口,酒精的刺激让陆铮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没有出声。
处理完陆铮的伤口后,“缝合手”给苏泠注射了神经稳定剂,他说这可以缓解可能的内部炎症。“这药只能缓解一下,对她的痛觉损伤没什么作用。”“缝合手”说道。
苏泠静静地坐在那里,她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她知道,自己的痛觉损伤可能真的无法治愈了。“陆铮,没关系的。至少我们还活着。”苏泠轻声说道。
陆铮看着苏泠,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苏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一定会想办法的。”陆铮说道。
“缝合手”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哼,别白费力气了。她这种‘无痛’的状态,在我们这个黑暗世界里说不定还有点价值。”“缝合手”的话让陆铮和苏泠都感到一阵寒意。
他们知道,“缝合手”的话为后续埋下了伏笔。苏泠的“无痛”状态可能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但他们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先离开这个地方,再做打算。
陆铮付了高昂的费用后,带着苏泠离开了秘密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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