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昔出院了。
靳母特地找来了一些说是驱邪去晦气的树枝来替她拍打掉身上的晦气,段璟深和池烟也过来了,他们虽然还是懒得看对方一眼,但是在今天难得的和谐。
“拍一拍,去晦气,妖魔鬼怪都走开……”
“可以了吧?”
靳母拍完,“嗯,可以了,等会回去就洗个澡,衣服什么都不要了,统统扔掉。”
“我可以洗澡吗?”
“那就用水擦擦,医院这个地方来这一次就够了。等会回去之后我去买菜,好好庆祝你出院。”靳母说完,视线一转,落在段璟深和池烟身上,“你们也来。”
池烟笑嘻嘻的,“好的,阿姨。”段璟深没说话。
说实话,靳母能这么说,靳昔是很惊讶的。她看向靳母,靳母像是认命了,“这段时间太麻烦你的这位同学了。”
靳昔看向段璟深,“你也来吧。”
段璟深,“哦。”
池烟表情抽搐,死装男,明明很想来。
几人正要离开,罗母忽然进来了,她拿着一大袋东西,靳昔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收拾好了表情。
“您怎么来了?”
靳母表情不虞,说实在的她对罗家很有意见。靳昔冲靳母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罗母身为母亲应该也很崩溃。
“我就来看看,你要走了啊?”
靳昔点头,“我要出院了。”
“哎,好,可算能出院了,回家好好修养,好好的。那……你拿点我做的团子走吧。”
靳昔看着她手里拿着一大袋的东西,有些犹豫,罗母连忙开口,“我自己做的,我家静安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你还……我想……你就收下吧。”说完她就流下来泪。
靳昔只好拿过,其余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那我就走了。”罗母看上去格外落寞。
靳昔犹豫了一下,说,“接下来让她好好生活,忘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吧。”
罗母闻言又流泪了,“哎,我转告她。”
罗母离开了,靳昔拿着一袋子的团子,有些沉默。池烟凑过来翻了翻袋子,看到就愣住了,“这是……”
“怎么了?”靳昔看向她。
池烟不动声色地退后,“没什么。”
“那就回去吧。”
池烟走在最后面,眼神却不受控制地看向那个背影。忽然她顿了一下,走在她前面的段璟深忽然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池烟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个微笑。
医院对面,林月看着靳昔她们把东西搬上车。
她本想去送送她的,想想还是算了。
自己答应的事情没一件是做到的,她的视线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她叹了口气。所幸,她的身边还有家人、朋友。
段璟深帮忙帮东西,靳母在和司机说话,靳昔坐上了车子的后座。而池烟……在吃东西……
林月皱了一下眉,那个靳昔的同学,那个女生吃的东西为什么那么眼熟。
她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不知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池烟举起了手中的袋子,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是一袋满满的团子。和罗母那天送个警察的一模一样。
刚才她看见罗母了,原来是来找靳昔了吗。
车子被开走了,林月也准备离开。
天空很蓝,一朵杂云都没有。她拿着刚才在旁边早餐店买的包子,她咬了一口,味道咸,已经冷了,不是很好吃。她看着你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走走停停,人多这一辈子大概要走2.3亿步。每走一步,就会留下脚印。无论深浅,只有走过,就会留下痕迹。
一步一个方向,都有不同的目的与期待。
林月又咬了一口,她嚼着嚼着,忽然停了下来。
如果敬团是为了感谢自己最要感谢的人,那罗母要拿来给靳昔呢?
靳昔已经很多天没去过学校了,现在距离学期结束还有一个月。下个学期她就高三了,时间太短了。即使这样靳母还是让她在在家里先待两天。虽然她表示自己压根一点事都没有。
池烟坐在她家的沙发上,段璟深坐在另外一边,电视上放着狗血的电视剧。这两个平时不和的两个人在靳昔这里却意外地平和。
“原来结局是这样吗?”池烟喃喃自语。
“什么?”靳昔问。
“就电视剧大结局了啊,你不是一直在追吗,我也一直在看。”
靳昔看了一眼电视机上面放着的靳母一直在追的电视剧,违心地点了点头。
靳母在厨房做饭,三人随意地聊着天。
“对了,下个星期我们的那个什么趣味运动会要举办了。之前人数不够,我把你名字加了上去,你知道吧。”
靳昔点头,“我要做什么?”
“啊,演一个节目,我写好剧本了。”
“听你安排。”
“不过……”池烟怀笑,看了一眼段璟深,“人数还是不够。”
靳昔迟疑地看了一眼段璟深,“所以?”
“我把他也安排进去了。”池烟指着段璟深说。
“不去。”段璟深凉凉地开口。
池烟冲靳昔摆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其他同学都参加了不同的活动,没有人可选了。我也已经干完我自己的事情了,所以……”
池烟拿起包,拿出一张纸,冲靳昔眨了眨眼睛,“他就交给你说服了。这是剧本,记得要提前练习哦。”说完她便哈哈大笑,段璟深面无表情。
“我先走了。”池烟摆摆手,剩下头疼的靳昔。和无视一切的段璟深。
“哎!”
靳昔有些头疼地看向无动于衷的段璟深,试探地问,“你会演戏吗?”
段璟深扭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她,靳昔讪讪地不说话了。说实在的,如果段璟深出演,无论他演什么角色,都肯定会迎来很大的关注,视觉效果拉满。只是……
“吃饭了。”
靳母的声音传来,段璟深起身,“我先走了。”
靳昔点头,“那你……回去再考虑一下。”
段璟深不耐烦地看向她,沉默地离开了。
靳昔叹了口气,她拿起池烟些的剧本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好奇怪的一个剧本。
第二天,段璟深来靳昔楼下和她一起去上学。
靳母看到了段璟深到来,情绪很平静,像是习惯了这种事情。事情发展到现在,有些事情她已经无力去改变了。
“你昨晚看了我发给你的脚本了吗?”
段璟深很不耐烦,“不看,我不去。”
靳昔有些头疼,“你真不去吗?”
“无聊的事情,我不想参与。”
靳昔作为细细研读了剧本,虽然故事有些奇怪,但是女演男角,男演女角的形式她觉得还是很有趣的。段璟深估计更加不可能接受这种,她有些失望,“行吧,那我就只能另外找人了,不过我们班上有哪个男生愿意被我英雄救美呢?”
段璟深的脚步一顿,疑惑,“什么?”
靳昔迟疑,“我的任务是英雄救美,怎么了吗?”
“你救谁?”段璟深严肃着脸问。
“就我扮演的角色是一位骑士,去解救公主和人质,不过公主都是男生扮演的。”靳想到这个笑了一下,“到时候我还得背公主,我不知道我背不背的动。得找一个轻一点的男生……”
段璟深已经听不进靳昔后面的话了,他的脸色一冷,“你还想背谁?”
靳昔被他质问的语气愣了一下,“你不演公主,我就只能找别人来演,谁是公主我背谁……”
段璟深脸是的表情很是奇怪,像是在纠结又像是在生气。
靳昔,“额……所以你要演吗,你当公主,我来背你?”
段璟深的声音平静,“那就这样吧。”段璟深越过靳昔大步向前走了,靳昔看到他的耳朵红透了,她愣愣地,“还挺纯情。”
"还不走?"段璟深回头,冷脸。
靳昔若无其事,“哦,来了。”
关于这次的活动,可谓是举行地颇为艰难,本意是借此让学生们忘记之前学校的跳楼自杀事件。后来靳昔又被绑架,学校里面彻底炸开了锅,这个活动也就一拖再拖。
靳昔来到学校,路上确实有很多人再看她,不过看得都很隐蔽。
段璟深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和每一个打在靳昔身上的眼神对过去,对方急急忙忙地撤走目光。
“靳昔!”
靳昔抬头,是池烟,她似乎无视掉所以看过来的目光,“我给你带了早餐。”
靳昔早就吃过了,但也看得出来她的关心,“额……什么早餐……”
池烟自然而然地走到她的另外一边,“三明治啦,还有牛奶……”
节目排练在确定好人物之后,很快就开始排练了。池烟去借了教室,用自习课进行排练。
她拿着剧本站在讲台上面,“大家都看完剧本了,这个故事很简单,内容核心就是搞笑。”
一个高大威猛。肌肉爆发的男同学,“我来演买蘑菇的小女孩会不会不太合适。”
池烟严肃脸,“哪里不合适,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可是……”男同学还想挣扎。
“没有可是……”池烟迷之微笑。
一瓶瘦瘦小小的男同学不满地撞了撞他,“段璟深都来了,你还有什么意见。而且明明是你说的,段璟深要是来演,你穿裙子的。”
金刚男同学委屈,“谁能想到他会来啊。”
“好了,不要说话了。现在我们开始排练。首先是第一幕,公主被恶龙抓走。”
随着池烟说完,段璟深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了,走到中间。在所有人惊奇与不敢相信的眼神下说出自己的台词,面无表情地说出自己的台词, “啊,我好惨,恶龙把我抓走了,谁来救救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段璟深面无表情地转了个圈。
其他表演者大开眼界:这是在模仿跳舞吗?
池烟嘴角抽搐,“嗯,公主表演的不错,回去子再好好练习一下。”
所有人的脸上都十分精彩,这也能说不错。
“第二场,骑士上场。国王、仆人准备就绪。”
靳昔莫名有些紧张,自己和一帮同学在演舞台剧的感觉还是十分奇妙的。在段璟深的衬托下,后面的表情就算不怎么样,也起码能看。
“骑士路上遇见了卖蘑菇的小女孩……”
靳昔仰望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看上去不像是卖蘑菇的,倒像是能和魔王打得不相上下的头的金刚害羞小……大男孩,“额……美丽的……额的女孩,你能告诉我魔王把公主带到哪里去了吗?”
金刚大女孩“嘤”了一声,双脚艰难地扭成内八,“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先帮助我把蘑菇都卖掉?我要赶在天黑之前去给我生病的外婆买药。不然森林里的恶狼就会把我抓走。”
靳昔不懂着为什么会和小红帽串联上,“啊,真是可怜的女孩,让我来帮助你吧。”
“亲爱的骑士,太感谢你了。嘤-”
靳昔:……
……
“在卖蘑菇的小女孩等人的帮助下,……公主终于打牌了魔王,现在她把公主带回城堡。但……公主身体娇贵,她不能走路。骑士决定把公主背回城堡。”
……
排练完后,几个人生无可恋地走回教室。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玩?不用上课,还可以看段璟深表演。”
表演的同学看着他们脸上羡慕的深情,干笑一声,脸上是痛苦与绝望,“太好玩了,好玩得不得了。”
靳昔满头大汗,她的戏份是最多的。也是最累的,她感觉自己做数学题都没那么累。
只有两个人一点都不变,一个是身为“公主”的段璟深,还有一个是在排练的时候就一直笑到肚子疼的池烟。
池烟脸上挂着掩饰不了的笑,“好了,打击回去继续熟读剧本,明天继续排练。”
靳昔感觉有些绝望。
真正到了表演的那一天,靳昔早早地就被叫到学校去做造型。池烟和她好姐妹脸上浮现着兴奋的笑,靳昔迟疑,“怎么了?”
一个女生憋着笑,“没,就是你没看到那就一个男生,那个造型,简直就是辣眼睛。”
靳昔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段璟深也做了吗?”
女生点了点头,“做了。”
靳昔瞪大了眼睛,“你们怎么说服他的?”
“池烟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他的表情很臭,最后还是答应化妆了。”
靳昔,“池烟厉害。”毕竟她在之前劝了很久段璟深,他愣是一声不吭。
被她们谈论的当事人正在阳台,池烟望着热闹的操场,“她怎么样了?”
段璟深,“你问谁?”
池烟轻笑,“你觉得我说谁?”随后表情变得嘲讽,“在靳昔被绑架这段期间把我支走,不是你的杰作吗?”
段璟深冷笑,“你怎么不说是你没用。”
“我没用?!你知道,我能来到F市我都付出了什么吗?”池烟说着就要动怒,段璟深冷漠地看着她。
池烟压下心里的怒火,“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你答应过我的,让我和她见面。”
“你见了又能怎么样,”段璟深冷漠,“你在三年前吧她推出去当挡箭牌的时候,就已经没资格说这种话了。”
池烟的脑海里翻滚,脸色极差,像是记起了很是不堪的回忆。
段璟深继续说,“无论是她,还是靳昔,你都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段璟深走了,池烟慢慢地深呼吸从那些不堪的回忆里脱离出来。冷漠地看着段璟深的背影。她看了一眼手表,看着人头攒动的操场,她没有资格吗?!她冷笑,她需要的从来不是她们的选择。
算算时间,她给所有人的礼物应该到了。
高高的阳台足以让她看到学校的大门。她看到大门停下了一辆车,下面走进来一个人。
很快,高二1班的改编版舞台剧《骑士救公主》开始表演了。
首先是上场的是穿着女仆装的面无表情的公主,短发、冷脸、裙子、公主、这几个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奇怪,但是段璟深的那张脸摆在那里,即使是裙子,穿在他身上,愣是给他穿出了高贵的感觉,就像动漫里逼格很高大反派,感觉下一秒他就会冷脸地说出,“尔等凡人”这种话。
段璟深这一出场直接把整个节目的氛围拉上了**。
“我草,我草!”
“这是谁!我草,你快看啊,这是那个谁啊!”
“别草了,我看见了,我不瞎!”
虽说是女仆装,但是一点也没有拉低段璟深自带的蔑视一切的逼格。他他无视掉下面疯狂的拍照声和呐喊声,面无表情地念完台词,转着圈全下场了。
靳昔在后台看得有些感慨,有些人即使演技不怎么样,但是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吸引掉全部的目光了,不得不说,段璟深来当公主是做合适的。
“公主被抓走后,国王大怒,他向全天下去征兆骑士去救公主,能打败魔王把公主就回来的人,国王就把自己的珍宝赐给他。”
骑士靳昔被国王拉着去看珍宝,排练的时候都是无实物表演,现在当她看到珍宝的时候她还是震惊了一下,“这是……”
“这是我们国王特质的迷人香水,一喷上就能像公主一样收到所有人喜欢。如果你把公主成功带回来,我就把这个东西赐给你。”
靳昔沉默地把香水拿了起来,观众看到瞬间爆笑。
“啊哈哈哈,什么香水,那不是洒水壶吗?!”
后台炸锅了,“不是我不是给了一瓶香水吗,怎么变成了洒水壶了?!”
“那不是等会大灰狼要用的道具吗?!”
“在这呢?!”
一堆人看到本来装香水的箱子被放到了角落和外面的那个洒水壶的箱子一模一样。
空气沉默一会,有人颤巍巍地开口,“……我在教室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
“那怎么办?那个洒水壶后面是要用的,”
舞台上,剧情还在进行着,“骑士动身了,她进了森林,她见到了一个卖蘑菇的小女孩……”
金刚芭比想“小女孩”穿着裙子,蹦蹦跳跳地出来了,带着头巾的样子比狼外婆还狼外婆。
“骑士,嘤嘤,你要买蘑菇吗?”
舞台下面都快笑疯了。
……金刚芭比把骑士带回家,看望了“奄奄一息”实则看到金刚芭比笑得肚子疼的外婆,“外婆,你怎么表情那么奇怪,是不是生病很难受?嘤。”
“外婆”强忍着笑意,故作虚弱地说,“我有一个珍宝可以打败大灰狼,你们拿去。”
于是,在所有人的期待下,靳昔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个水桶。
后台的人都看傻了,“……没有水壶,就用水桶代替是不是不太好?”
“不然能怎么办,骑士等会是要用圣水来打败大灰狼的……”
靳昔看着手里沉甸甸的水桶,还是铁的,一脸凝重,她记得剧本不是这样写的。
之后,勇猛的骑士往大灰狼身上泼了一桶圣水,大灰狼倒地,骑士拿到了她的线索,是一个漂亮的蘑菇。
“你将穿过蘑菇森林,记得把这个蘑菇送给爱收集蘑菇的七个小矮人,他们住在深林里,喜欢在河边洗澡和吃蘑菇……”
靳昔已经无力吐槽池烟写的剧本,只能心累地演下去……
而当事人正在高台上,看得乐不开支。一个人走到池烟身边,说,“你是靳昔的同学,我记得你。”
池烟扭头,林月穿着便服,她虽然年轻脸,但气质上明显是这些没成年的小孩子是不一样的。
池烟的笑容淡了,“哦,林警官,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
池烟很淡地笑了一下,舞台上,靳昔扮演的骑士还在为救公主收集各种线索,剧情越来越离谱。笑声一阵又一阵,池烟问,“怎么样,我写的剧本?”
“很有童心。”
池烟不可置否地笑,“是吗,老师把任务交给我,我开始本来不知道怎么写的,然后老师告诉我,发挥我的想象,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联想。”
林月看向她,池烟似乎是话里有话。
池烟,“我本来写的不是一个这样的故事,这是被修改过的,符合大众的、美好的故事。”
林月迟疑了一下,“那你之前写的是……”
“一个和现在这个故事差不多的,却又很不一样的故事。林警官,”池烟的漫不经心,“你要不要听。”
魔王把公主抓走,国王找来骑士,但其实压根不是要救回公主,而是要她拿回公主身上带走的珍宝。骑士见到了卖蘑菇的小女孩,女孩的外婆生病了,她需要钱,她不得不和大灰狼合作,去贩卖有毒的蘑菇。
小女孩想杀掉大灰狼,她找来了骑士,想一起杀掉大灰狼。骑士帮她杀掉了大灰狼,但是小女孩答应给的线索没有给,因为她害怕骑士会把她之前卖毒蘑菇的事情说出去,所以她打算杀掉骑士。
骑士很幸运,他没有被害死,他得到了线索……,
“等等,”林月面无表情,“你的故事被改是对的,不符合主流价值观。”
池烟耸肩,扔了一个口香糖进嘴里,含糊不清,“人们只想看到那些美好的东西,却忘了事情的本质往往都是现实和恶心的,被美化过的故事固然可以带来欢乐,但是全都是美好,那也太假了。”
林月表情有些严肃,现在的高中生,心理都这么阴暗的吗?
舞台上,靳昔终于打败了魔王,救到了公主,把公主带回了城堡。国王按照约定把收人喜欢的“香水”赏赐给了骑士。
林月看着在背着段璟深的靳昔,台下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林月忽然问,“……你原本写的结局是什么?”
池烟勾唇,“结局吗,我没写。”
林月不解地看向她,台上在谢幕,池烟没兴趣看下一个表演,准备要走,“既然按照我的那个写法,如果要写,大概也是不好的结局吧,什么骑士杀了公主,躲走了珍宝,又或者骑士打败了恶龙,变成了新的恶龙。大概就这些喽。”
林月不说话,池烟拿起自己的书包,背在身上,准备要走,“我写的时候其实是有想给自己安排一个角色的,但是……我想了想,多他妈有趣的故事啊,我就这么安静地欣赏着它谢幕就好了。”
池烟扬起手,表示再见。林月的视线从她转移到表演已经结束的靳昔身上,她看上去很开心,和朋友在一块,脸上都是汗,笑容却很灿烂。很美好、很普通的一幕,为什么,她会想起多年前她见过的一个人,一场车祸,一双躲在人群后冷静的眼睛。
靳昔正说着话,抬头看见了对面在站台是在低头思考的林月。
她冲林月笑了笑,招了招手。
手机响了一下,是林月发来的,“可以出来一下吗,有事情说。”
靳昔换了衣服,去外面找到了在等她的林月。
很长的时间,林月都没有说话,靳昔觉得有些奇怪,开口询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靳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林月深吸很长的一口气,眼睛透过靳昔的眼睛似乎是要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灵魂。
这一章轻松一点[熊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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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舞台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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