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是真没想到‘江迹’的触手竟在水池子下面,害他吃了好大的亏。
“怎么又不说话了?你是哑巴吗?”
‘江迹’不满道。
有一根触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拂去遮挡言可眼睛的头发,露出那张面容本来的珍贵。
“你刚刚说。”言可喘息着,试图平复气息,但是失败了,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与触手来来回回亲密地磨挲,触手像是触电般僵硬了一会儿后,便无师自通一般,开始在言可身上滑动。
言可的声音还是软的,像在跟人撒娇,“江大人送我来着就是为了让你吃掉我?”
“怎么?你又不信?”
言可:“为什么?”
“伤心啦?”‘江迹’坐在触手上,“伤心也没用,江大人单纯不喜欢你。”
“而且。”‘江迹’跳入水中,游到言可面前,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的眉眼道,“杀死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比如现在,我就能杀死你。”
话是这么说,但‘江迹’的视线落到言可身上被触手弄出来的几红痕时,还是控制着触手放轻了些力道。
‘江迹’看着言可露出愠怒的表情,愈发觉得就该将人留下来当成宝贝,与这些黄金一样,都成为他的所有物。
“随便你。”言可冷淡地回了他一句。
得到的答案是这么一个,‘江迹’当即撇了撇嘴,恶作剧般地伸出手解开言可的上衣纽扣。
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又像是释放了部分天性,当即部分触手便缠着言可的那块皮肤,像是得到了小蛋糕一样,一口一口慢慢‘品尝’。
皮肤很快变成一片绯红,连带着言可耳尖都染上了些许。
‘江迹’好以整暇地等待着言可的求饶。
确实是等到了,但却不是求饶,而是带着色.气的、明晃晃的勾引,“这不是你的本体吧?你的本体呢?”
其实算不上勾引,但在这种场景下说出这种话,‘江迹’很难不将其联想到这会不会是一种邀请。
他下意识舔一舔对方,可自己的身体是纸人做的,根本无法为他实施行动。
“你在邀请我与你欢愉一夜吗?”‘江迹’略作苦恼地皱了皱眉,语气勉强道,“如果你成为我的神仆,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臭狐狸。
言可没接他的话,继续‘引诱’他,“我可以帮你。”
“哈?”这话一出来,‘江迹’没忍住再次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一眼言可。
“你都把我带到这儿来了,难不成真只是想要将我困在这儿?”
言可反问他。
那不好意思,你还真是猜对了。
‘江迹’淡淡地想,不过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样会显得他很蠢一样,好像只是为了这个人,好傻。
所以‘江迹’又开始吓唬言可,“当然不是,我来当然是为了你的血。”
“你想要帮我,好啊,只要你放干自己的血,将这片池水染红怎么样?”
不怎么样。
言可没第一时间拒绝,在前两个世界中,触手们对他的鲜血并没有太过吸引,反而在这里对怪物仿佛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对此,言可颇为奇怪,“为什么偏偏是我的血?”
‘江迹’只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天生适合做神仆。”
言可还想追问下去,哪儿知身上的触手忽然一齐消失,他整个人又落入水中,‘江迹’懒散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不是想帮我吗?进入泉底,你就能见到我了~”
水流仿佛拥有了意识,它们卷着言可,推着他一路往深渊跌去。
..............
“阿慕、阿慕、阿慕快醒醒,别睡了!”
一阵恶心的眩晕感将言可包围,旁边嚎叫的声音简直像是一根根针一般在戳着他的脑仁。
他没忍住喊了一声,“能不能闭嘴。”
声音果然止住了。
寂静之中言可睁开了眼,不过才睁开一半最终忽然就被塞了一个又硬又凉的东西进来,他分辨不清,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又被人捏着下巴灌了一口水。
咕咚。
他咽下去了。
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光斑逐渐散去,最终溶化为一个年轻貌美夫人的模样。
言可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开口喊道,“娘?”
原本隔绝在外的声音,因为他的这一道声音重新回归耳中——虫鸣声、下人小声说话的声音,以及还有妇人关心不断的声音。
言可却莫名觉得自己被囚在了这一幅身体里。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戏谑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嘴巴便又开始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娘,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妇人又跟他说了好些宽慰的话,总体意思就是这次落水是他们的错,怪他们没有看好自己害得自己失足落水。
言可的注意力不在妇人身上,而在自己脑子里的另一人身上,“泉水底下是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江迹’避开了这个问题,只道,“你不是说要帮我吗?很简单,让我溺死在水底就行。”
妇人还在伤心,言可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为什么?”
没有回答。
仿佛‘江迹’就只是过来给他布置了一个任务,然后毫不留情地离开。
“这次你得在床上好好休息,过几天之后才能离屋,知道吗?”
妇人说这话时,将他的手篡得很紧,像是怕言可不答应想要生生拧断他的手腕似的。
‘江迹’在他开口前,提醒了一句,“不要让这里的任何人发现你有想要溺死的想法。”
然后在彻底离开前又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溺死时你不会有任何窒息感,就像进入池底时你你没有任何不适。”
脑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妇人篡着他的手又用了些力道,手腕直接被勒红,下一秒好似都能将他的腕骨给拧下来,他赶紧应道,“我知道了。”
妇人顿时松开,温柔地拍了拍言可的头,仿佛刚才一副要杀死言可的人不是她一样。
言可被迫吃了些饭食后,妇人便离开了屋子。
屋内变得安静下来,言可立刻爬起身来,将窗户打开。
不是山清水秀的景色,而是被急速放大、画着诡异笑容的红面纸脸。
那刻板的笑容,漆黑的圆墨点一动不动与言可对视。
砰。
言可直接将窗户给关上,将纸人隔绝在门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平复完心情。
院子内就有一个池子,他看的很清,池子的水挺深,上面种着莲花,其中一片被压倒了,看起来就是娘所说的落水之事。
但是目前院子又被严加看管着,言可很难近距离去观察那池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又跑到铜镜面前,看了眼‘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小孩的眉眼与江迹本人足足有七八分相似。那‘江迹’为什么要杀死小时候的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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