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点。
枕头上不知是泪还是汗。
郑辞周丝毫没有任何的力气起身,他现在满是痕迹,不想动弹。他都身体和双腿没有一点力气还很重,腰酸很像是个别人打了一架一样。
戴惜语早上就去接他父母了。
郑辞周一想到这,泪水落了下来。
一直纤细修长的手轻轻擦拭郑辞周脸上的泪珠。
戴惜语脸上满是无奈,“怎么又哭了,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昨天做完,就不哭了。”
“我就哭!”郑辞周现在就像个无人要的孩童般,躲在被子里哭哭泣。
戴惜语上床,从身后抱住了郑辞周,没有说话,只是抱着。
戴惜语没抱多久,郑辞周就缓慢的转身抱住戴惜语。
他声音沙哑的说:“对不起。”
“不要说这个,你知道我不爱听的。”
“我爱你。”
“我也爱你,晚上回家吧,陪着爸妈过着最后的日子。”戴惜语怜惜的抱紧郑辞周,“公司的人事有我,你不用去。”
“……”郑辞周静默着。
戴惜语也不急,等着郑辞周的回答。
“……好。”
“真乖。”
郑辞周戳了戳戴惜语抵在胳膊,“我要水。”
“好。”戴惜语还没去倒新热水就被郑辞周拉住,“怎么了?”
郑辞周没有说话,而是亲了一下戴惜语。
戴惜语宠溺了揉了把郑辞周的脑袋,就去倒温水了。
戴惜语把水拿给郑辞周后就去卫生间。
“滴滴滴——”
郑辞周拿起戴惜语手机一看,发现是公司的。
“惜语,公司的人来电话了。”郑辞周没听见戴惜语的回应,感觉有点奇怪,但又怕他公司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起身去卫生间。
“惜语。”郑辞周刚打开门就被戴惜语拉了进去,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郑辞周此时还穿着戴惜语的衬衫,被靠墙。他刚摸了一下戴惜语的额头,手就被戴惜语抓住。
戴惜语声音低哑的问:“怎么了,你刚叫我。”
“你公司的人来电话了。”郑辞周不满的皱眉,“你干什么洗冷水,待会感冒了。”
郑辞周刚要帮戴惜语拿浴巾,就扯到了。虽然休息了一会,还是有点疼。
昨天戴惜语哑着郑辞周□□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每次快结束时,郑辞周都说继续,所以,以至于导致郑辞周下午才醒。
“好了,还没好呢,瞎动什么啊?”戴惜语忍不住斥责,“还不快走。”
郑辞周没动,而是蹲下身。
戴惜语闷哼一声,他轻抓着了郑辞周的头发。
太阳落山时。
郑辞周一脸懵的躺在床上,身体没动。
戴惜语敲了一下郑辞周的额头,“刚刚还敢,腰不想要了?”
郑辞周撇了撇嘴,“那你也不能洗冷水澡啊,感冒了还要我照顾你。”
“好好好。”
“对了,戴氏公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了吗。”
说到这,戴惜语脸色不太好。
“我爸妈……死了。”
此时在广州的初心屿喝昏迷着的慕矜安。
此刻的初心屿找就准备好了房子,直接住了进去。她把慕矜安抱进房间时,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突然初心屿瞪大眼睛又恢复如常。
初心屿出去了。
慕矜安半夜才醒的。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这间陌生的房间,他警惕的看着周围。他晃了晃脑袋,捂着头。
昨天一幕幕出现在了慕矜安脑海里。他刚下床,叫看见了床头柜的草莓糖果和一封信。
慕矜安打开看,信上显然都是初心屿的字迹。
“矜安,妈妈知道,妈妈自己已经不正常了,但是不要怪妈妈,妈妈是真的控制不住,因为妈妈病了,妈妈得了精神病了还有臆想症,妈妈不想伤害你的,但就是克制不住,妈妈房间里的床下有个铁盒子,里面有的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万,密码是矜安你的生日。”
“嘀嗒——”
屋子里除了寂静,便也只剩下那无声的哭泣声。
慕矜安紧紧地拿着这封信,直到有了褶皱也才放手,那封信无声地掉落在地。
他穿上拖鞋跑了出去,可却在这栋楼下看见了一摊血。
慕矜安询问了才知道,是有人出来车祸。
据路人描述,慕矜安她很确定,就是初心屿。
他到达医院时,手术刚结束。
医生走了出来,那位医生说了句:“我们尽力了”就离开了。
慕矜安克制住发抖的身体,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直到走到初心屿面前。
他看着初心屿露在外面的手腕,慕矜安轻轻地牵住,“妈,你起来啊,你起来看看我啊,你还没跟我说对不起呢,我才不会原谅你。”
“妈,你起来啊,你起来啊。”
“妈,你还没买糖给我呢,妈你起来,你别睡了,你起来啊,妈……”
一滴滴的泪水砸落,止不住的泪水。
被迫退学,亲人离世,不知该何去何从。
“妈,你起来啊。”
“妈,我原谅你了,你快起来啊。”
医院内的啜泣声。
死亡的气息,死神悄无声息的收走了初心屿的着生命。
今刻当下。
许翊希一脸没由来的心慌。
他打电话给慕矜安,显示手机关机。
去他家找他,没人开,一点声音也没有。
打电话给郑辞周没人接,打给魏蒋旭和盛时初他们说不知道。
他去了他能去地方,可就是找不到去。
许翊希颓废的坐在地上,仰起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他紧握的双手,眼里的隐忍,伤心,不解尽收眼底。
“你在哪,我只剩下你了。”
“我只有你了……”
同一时刻,戴惜语回到了戴氏公司。郑辞周则回到家中陪伴着父母渡过最后的时光。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慕矜安给初心屿办葬礼,他没有再去去读书而是去打工。但却在一次夜晚回家时被一辆大货车撞到,但那大货车明显是故意朝着慕矜安撞来。
他醒来时什么也不记得,就连他叫什么也不记得,慕矜安问过医生。
医生说这是选择性失忆。
慕矜安要交医药费时,口袋只有一张银行卡,他不记得密码,但身体已经下意识的输入了密码。
同一时刻,戴氏父母死亡几个月后举办了葬礼,戴惜语接受了戴氏公司,他同时要忙戴氏公司也要忙周氏公司的工作。
整天忙的不可开交,几个月下来瘦了不少,后来过了几天郑辞周回到周氏公司工作,郑氏父母正式的将公司交给郑辞周。
在校的许翊希,魏蒋旭与盛时初一边学习学业,一边寻找慕矜安,但几个月过去毫无踪迹,他们并未放弃。陈一与钱季绪也在帮他们寻找慕矜安的下落,但无一例外,没有任何收获。
2月10日,是春节。
钱氏父母在几天前赶在除夕夜前回来了。
“季绪,要不要跟老爸一起去买年货。”
钱季绪吃着薯片口齿不清的说:“我才不去,那里人那么多,再说了老爸,别以为我不知道呢打的是什么注意,我才不去做苦力活呢。”
“嘿,怎么还这么说呢老爸呢。”
“就说,就说。”
“你个臭小子。”
钱母:“行,季绪不跟我们出去也可以,不过要帮你哥做家务,别光顾着吃零食,到时候胖死你。”
“哼,我就吃。”
钱母无奈又宠溺但敲了一下请吉祥物的脑袋,“爸妈出去了。”
“好。”
可,钱氏父母刚钱季绪就没由来的心慌。
这时,有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钱季绪打开一看,看到消息皱眉,发了句神经病就关了手机,没搭理。
界面上那个不知名人发来的消息是。
“会死。”
须臾等待后。
钱氏父母还没回来,钱季绪打电话给钱母,手机嘟嘟的响了好久,但是没人接。
钱季绪着急了,“陈一,陈一!”
他不等陈一从厨房走出来,没穿鞋直接走进厨房。
“陈一,这么久了爸妈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接。”
“季绪别着急,爸妈可能堵车或者去买年货的地方比较远。”
“不可能,每年爸妈去买年货但地方都是同一家,那里的老板都跟爸妈混熟了。”钱季绪突然想到那条短信,连忙打开给陈一看,“刚刚还有人给我发了条短信,你看。”
陈一刚接过手机看,就有人打电话过来。
“喂,你好。”
“您好,请问是陈一或者是钱季绪吗。”
“我是陈一。”
“您们但父母出了车祸,正在抢救,请尽快来医院。”
“好的。”
陈一刚挂完电话,钱季绪穿了双拖鞋就跑了出去。
“季绪,我开车去。”
“好。”
坐在副驾驶的钱季绪,前往医院的时间太过漫长了。
到了医院,询问了护士,到达手术室门口,他们到达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护士走了出来。
钱季绪走上前,问“医生,我爸妈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
钱季绪听到这话差点跌倒,他拉着医生的手。
“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妈。”钱季绪直接跪了下去。
可医生只是摇了摇头,便走了。
“爸妈,陈一,我要爸妈,陈一。”钱季绪躲进陈一的怀中哭泣。
此时的陈一没有任何言语,只是抱着钱季绪。因为此刻,说再多也没用,人还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钱季绪从陈一怀中出来,脚步踉跄的走进。他浑身颤抖,用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掀开那张白布,在看到面容时直接跪坐在地。
钱母面容被毁,钱父更是脸上血淋淋的。
陈一挡住了钱季绪的眼睛。
春节,所有人阖家团圆的日子。
可现在的他们,几分钟前的温馨,却没想到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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