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没有拉窗帘,大片大片的阳光不要钱一样倾洒在雪白的床铺上。
穆尼尔**着身体,为了不压到肩胛骨一只手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睡得正熟,整个身体陷在羽绒的床铺里,被子半遮半掩着他的修长又健美的腿,从背后便能看到皮肤下肌肉的走向和纹理,在光线下呈现出起伏和立体感。
“唔嗯——”阳光打在脸上,把他黑色的头发照得滚烫穆尼尔才闷哼一声,一只手抓了抓头发,放下了枕头,坐了起来。
主宅里要么藏着双S的雌虫,要么就没有一只虫也没有。这一点在摘下项圈之后便是显而易见的了。
摘下了项圈自己就是自己全部的倚仗,就算绝对实力可能已经掉到S级但是也不代表SS能偷袭自己。这样的自信和艾利安对自己坦白了的踏实感让他终于放松了神经,这一个晚上竟然睡得不省人事。
他的恢复力很强,身上本来连成片麻木的疼痛和钝痛现在已经变成了位置明确的刺痛,一下一下就像扎在自己的脑子里一样。
如果雄主能赏赐给他治疗仓,哪怕只是社区医院的基础款他也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到双S的水平。这一点他没有必要催促,他的身体不仅是他的把柄,也是雄主的财产,只要他能表现出绝对的忠诚雄主就会把医疗设施“交换”给他。
他已经起晚了,该去照顾雄主了。
昨天的一身衣服几乎可以是衣不遮体,据说是可以挑起雄主的兴趣。虽然没有雄主的允许,他还是从衣柜里随便挑了一套遮体的衣服穿上,打开雄主卧室的门时也没有下跪。
大不了挨打。穆尼尔想着,推开了房门。
艾利安披散着头发像是洋娃娃一样平躺在柔软的床上,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生,一只手死死地攥着被单的一角,都已经攥出了褶皱。在穆尼尔恭敬地喊了几声,甚至是轻轻的推摇中都没有苏醒,就像是陷在了梦魇里。
其实穆尼尔不能够想象,艾利安作为一个尊贵的雄虫正常的状态比他最糟糕的时候的状态还要差,自保能力比他刚出生还要弱,性格乖戾残暴,自卑孤僻,心中充满无法发泄的怒火才该是他的常态。
不知道昨天是怎么笑出来的,而且还笑得很开心。
在穆尼尔不懈的推摇下艾利安终于醒了,磨蹭了很久才不太情愿地呻吟着睁开眼睛,一夜的噩梦后看到低头站在自己床边,衣衫整洁的穆尼尔,像是没想到一样蹭了蹭枕头,笑了。
“今天也很帅呢,Moon。”艾利安小声哼哼着,满意地说。
“先吃药吧,吃完想睡也可以再睡。”穆尼尔没搭理这句撩骚,他其实有点不知所措,就好像自己绑了蹦极绳,想着大不了摔死,等弹上来了才发现连坑底都没看到。
但是他还记得昨天艾利安说的,吃药吃晚了他就要死了。
“嗯,谢谢。”艾利安依靠着穆尼尔的手臂坐了起来,就着他的手把药吃进了嘴里,又就着穆尼尔拿在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去之后长长地舒了口气,缓了缓才说,“衣服帮我拿好了吗?”
忘了……
在穆尼尔的印象里,需要伺候穿衣洗漱的雄虫和需要跪着亲吻脚尖的雄虫是同一批。只是看现在这个样子艾利安可能确实生活没办法自理。
“大婚”的第一天就爬上了雄主的床(按头),第二天就在雄主摸到他的身体之前先一步摸到了雄主**的身体。毕竟是异性,穆尼尔觉得自己应该是害臊了,服侍雄虫穿衣服的时候指尖有一点颤抖。
雄虫低低地笑了一声。
雄虫非常的轻,脱了衣服后没有雌虫可以硬化的皮肤和虫纹,浑身上下一点疤痕和瑕疵都没有,像是假娃娃一般。他并没有瘦到脱相,关节分明肋骨凸出,反而皮肤如羊脂玉一般地温和又漂亮,只是没什么血色。
不管怎么样也是商圈的大佬,没有委屈了自己的道理。
他看着并不过分年轻却有少年气,说是半大不小的孩子言语和眉宇间都有一种和气质浑然一体的老成,就算是赤身**,毫无防御能力地躺在自己面前,艾利安不会像他一样紧张,也不会像他一样局促,一看就是被伺候惯了的样子,配合着他的动作穿着衣服。
“雄主,您的岁数……可以说吗?”问出这个话不仅仅是因为好奇,也是为了缓解紧张。他手里攥着那条黑色的裤子。
“都被你看光了我总要保持一点神秘感。”艾利安眉眼带着笑意,用手去拍他的小臂,腿蜷缩起来不配合穿裤子的动作,“内裤也要换的,昨天你太累了我都没让你帮我洗澡,脏死了。”
穆尼尔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咬了咬牙从衣柜里抽出内裤,尽量不去看艾利安的身体——大婚第二天,他连雄主的内裤都脱了。
“你又不出汗,也不出门。”穆尼尔明显感觉自己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他们雌虫本来就有生育的本能,这会儿他的精神海就像一片废墟,理论上想让他发情只需要雄虫一丁点的精神力。昨天他是太累了,身上成片都疼得麻了,但是今天……
他觉得再不快点他就要去换内裤了。
所以他才不想接触雄虫。他不怕流言蜚语,怕的就是实话。他就是贱,从来没被抚慰过的身体和身体里的本能就是在叫嚣着异性的接触。他现在恨不得把艾利安按在床上强上他。
“第一次这样是正常的。”艾利安配合着换上内裤,又穿上裤子,看了他的□□一眼说,“你的卧室里放了抑制剂,等你习惯了我的味道就不会总是这样了。”
艾利安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动物世界一样,再加上他已经穿戴整齐,穆尼尔才觉得脑子里冷静了一点,刚才那一阵就像是某种癔症,过去了以后还是会觉得很荒谬——雌虫荒谬的身体。
穆尼尔摸了摸艾利安的裤子,转移了话题,“反正也不出门,为什么不穿丝绸的睡袍?”舒服又好换。
“我发现你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怕我了是吧?”艾利安乐了,“你是觉得我作为一个残废一点儿也不自卑吗?没完没了了,说了两次不出门了。”
“没有,我就是……”穆尼尔愣了愣,想起来了白塔的教学,“请雄主责罚。”
艾利安用手指了指一边的轮椅,让他推过来,自己说道,“换一身精神,我虽然不出门但是一天要处理的业务也不算少。而且我坐着轮椅穿不了丝绸的衣服,会滑下来。”
艾利安这么自爆短处,真的不像自卑的样子。
“是因为……残废吗?”穆尼尔其实不知道所谓的残废指得是哪里。雄虫身上哪里都可以动,也没有伤疤。
“你那个话术真的就是说过了就说过了,什么意义也没有呗?”艾利安笑着摸了摸穆尼尔的头发,“我没有残废,是身子太弱不能活动,所以肌无力。”
艾利安又补充道,“医生建议心率要尽量保持在最低,不然就会死。”
他又捻了捻穆尼尔的头发丝儿才放开手。
是这样……保持心率,理论上也不能生气吗?
“依靠外骨骼不能行动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总是依赖,容易废掉。”
如果完全依赖外骨骼的话现在的肌肉也会完全退化掉,最后萎缩以至于完全不能行动。
穆尼尔扶着艾利安,看着他一步一步缓慢地坐在了轮椅上。
但是不依赖外骨骼的缺点就是雄虫洗漱都要穆尼尔帮忙。帮他束起头发将热水打在脸上,在脸上温柔地打出泡沫再洗掉,用黄色的毛绒毛巾擦干净他脸上的水煮和站在发梢上的水。帮他在洁牙器上挤上牙膏放进嘴里,再帮他拿出来洗干净。
穆尼尔一辈子也没这么小心翼翼地照顾其他虫,一趟起床流程走下来他觉得自己满身大汗,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最终艾利安重新坐在了轮椅上穆尼尔才松了口气,觉得这就是他这一天能处理的事情的极限了。要不了多久又要到晚上了,还要给艾利安洗澡,帮他把身上擦干,把头发吹干,带他洗漱,帮他换上衣服给他送到床上。
在这期间艾利安要吃两顿饭,他要在随时给艾利安端茶倒水的情况下把那么大的庄园巡逻一遍确保没有任何机器管家出现问题,各处的安保系统没有漏洞。
他觉得这一天比在军部的一天还要忙。
“中午想要吃什么?”穆尼尔问。
艾利安捏着下巴,想了想说,“白汁海鲜焗饭。”
穆尼尔在脑子里温习了一下做法,这道菜并不复杂,而且还算是……暖胃?起码艾利安是可以吃下去的。
还没回忆完食谱艾利安接着说,“红酒炖牛肉,香煎柠檬鸡胸肉,烟熏猪肋排,蘑菇汤,煎芦笋,坚果蜂蜜沙拉。结束要吃草莓蛋糕。”
本来以为自己学了一百多个食谱够艾利安吃一个月不重样,没想到一个星期都不用他就要黔驴技穷了。
他没有光脑,连查都没地方查。如果不是艾利安是雄虫,找他麻烦根本不需要理由,他真的要以为艾利安在无端刁难他。
穆尼尔盯着艾利安看,看着看着忽然看到艾利安笑了,他也松了口气。
“不真做?”
“真做。”艾利安收起了笑容,憋着笑严肃地说。
行吧,做吧,昨天他还想着今天要在惩戒室里度过,今天就是做几个饭而已。
“我和你一起下去,你去做饭把我抱到沙发上,我处理一点东西。”
穆尼尔看不到艾利安的光脑,艾利安这会儿这能一边接收着消息一边和自己聊天,叹了口气才反应过来,“抱……你去吗?”
“嗯。”艾利安把手放在轮椅的操控版上,轮椅嗖——地一下漂移了出去,停在了楼梯口。
诺克斯府的主宅非常磅礴大气,却没有什么科技的感觉,比如说一楼到二楼,二楼到三楼,都只有木质的台阶连接着。
“你这个轮椅会漂移不会飞吗?”穆尼尔有点不能理解。
“我出门的那个轮椅连控制板都没有。如果给我扔那儿了我两个胳膊根本推不动那个轮椅的轮子,当场就死了。”
“你怎么这么容易死。”到现在雄虫已经说了四五次他的死法了,每一个都很容易办到。
“我从小就这样儿,没有一个习惯的过程,我只要没有十个下属各司其职监控我的各方各面就会死。”艾利安说,“我这样都没死,还这么托大根本就不留自保的手段,其他虫就要想这到底都是因为什么。空城计,就是装逼。”
那那些虫呢?你十个各司其职保护你的虫在哪里?
他敢直接问艾利安是不是残废,但是这种问题他却不敢问,只是说,“你多留点自保的手段就没有必要演空城计了。”
“依赖别人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艾利安说,“你看,你就开始不用尊称了。”
这时候穆尼尔才意识到,他以为自己循序渐进的改变其实都发生在了一天。尤其是在照顾完艾利安,给他穿衣服脱衣服,给他刷牙给他擦脸以后,他有点摸到艾利安的底线了——在很低很低的地方。
“如果说我这个毛病给了我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我知道要多依赖和信任别人,也知道了他们比想象中的要可信。”
没必要藏着掖着,没必要有所保留。
他再有钱有势自己本身都是脆弱的,如果没有他者的扶持早就灰都不剩了。
和生性多疑,一直在努力保护自己,不让其他虫看到真实的自己的穆尼尔比,他足够幸运,他是雄虫,而且在很小的年纪就有了不是靠他收买而是真心保护他的朋友。
“所以,抱我下去?”
其实这和抱不抱没有什么因果关系,但是穆尼尔莫名其妙很受触动。他能感觉到这句话里没有算计,艾利安想要这么说,所以就这么说了。
这一瞬间的艾利安很纯净,让穆尼尔想要相信其实艾利安不是那个既要又要的老狐狸……不对,他的气质比起哺乳动物要更阴冷,更像是毒蛇。其实艾利安只是对他有所怜悯,想要认识这样的他,想要看到这样的他。
怎么可能呢。
小臂兜在艾利安的膝弯,穆尼尔轻而易举地就把艾利安抱了起来。
起飞的途中艾利安像只小亚雌一样做作地倒抽了一口气,说道,“哥哥好强壮呀,好想在哥哥的小臂上荡秋千~”
穆尼尔差点把艾利安扔出去。
……
好在厨房里安装了厨房助手,从点菜到备菜再到收拾灶台都可以通过控制面板直接控制,他需要做的也只有控制配料用量,控制火候,品尝咸淡罢了。就算是这样这一道丰盛的大餐也做了足足两个小时。
穆尼尔觉得自己鼻腔里的味儿都杂了,所有餐点才都出炉。
主宅有自己的宴会厅,厨房大得足够五六个厨师在里面转悠。懒得往其他房间跑,他们就把菜端到大厅的茶桌上,他们都盘着腿坐在大厅柔软的地毯上。艾利安自己也可以从沙发上下来又坐下,就是要小心不要弄脏了地毯。
白汁海鲜焗饭在金黄酥脆的芝士的表层下,奶油白酱包裹着米饭,虾仁、贻贝、鱿鱼隐约可见。奶酪、白酱和海鲜的香气扑鼻,光是闻着带着温度的食物就能感觉到满足感。
红酒炖牛肉的盘子中深红褐色的浓郁酱汁包裹着已经煮到酥烂的牛肉块,胡萝卜和洋葱微微的甜味配合着香草和培根的炖煮味扑面而来。
香煎柠檬鸡胸肉表皮金黄微脆,柠檬皮和香草点缀着黄油的香气。烟熏肋排蜜汁的光泽下是蜂蜜芥末酱喝烟熏的木头浓烈而馥郁的香气。
蘑菇汤上撒着少许黑胡椒和欧芹叶,翠绿的煎芦笋上带着一跳一跳的焦痕,草莓蛋糕摆下时还有些摇晃,新鲜的草莓点缀在香甜不腻的奶油上,像什么天空城堡一样。
虽然菜是自己做的,但是缓过劲儿来以后穆尼尔还是感觉到自己饿了,本来这段时间身体消耗就大,在白塔这段时间为了更符合雄虫审美的身材以及在上床的时候不让雄虫恶心,他连营养液都没被允许多喝。这一下香气和热气扑鼻,他竟然听到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吃吧,看我干嘛。”艾利安说完把沙拉拖到自己面前。
一口焗饭下去表面微脆,拉丝的奶酪和奶酱交缠着,放进嘴里就是吸满了酱汁的软糯的米饭和海鲜甜嫩多汁的口感。穆尼尔觉得自己紧绷的后背都放松了,发出了“嗯——”的一声。
“好吃吗?”艾利安问。
“嗯!”穆尼尔点了点头,用汤勺盛了一大勺炖牛肉。牛肉入口即化,酱汁浓稠柔和,渗透在每一口里。吃得太腻了,鸡胸肉柠檬的酸甜味和煎芦笋微苦的清爽感都刺激着他的味蕾。
几乎都顾不上雄虫和自己的餐桌礼仪,穆尼尔两分钟就每道菜都尝了一遍,自己面前的焗饭也见底了——他本来就是军雌,吃饭需要很快,快点吃完也好伺候雄虫。就是希望雄虫不要在意他先一步把所有菜都插了一叉子。
抬起头时穆尼尔才发现艾利安在吃什么。
他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己,嘴里叼着一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营养液。
“还没吃肋排呢吧?”看到穆尼尔看自己,艾利安小口喝了一口,问。
穆尼尔没问。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傻了,艾利安早上吃药晚了都会死,怎么可能可以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他就连淋了一点蜂蜜的菜叶子都只嚼了几口。
看穆尼尔看自己,艾利安马上就猜到了他的意思,笑着说,“你就好像比我多吃过几顿好的似的。”
说完又催促他说,“快尝尝肋排,什么味儿的?”
肋排不好用刀叉切割,艾利安就让他用手拿着。
肋排的肉一咬就脱骨,肉质却相对更有弹性,油而不腻,甜、咸、酸、辣都一瞬间在舌头上炸开。
“酸甜的。”穆尼尔舔了舔嘴唇说。
吃这一下是表演给艾利安看的,吃完穆尼尔就要擦手擦嘴,被艾利安拦了下来。
“你非要那么有餐桌礼仪干嘛,你就吃,我看着香。”艾利安就像看小虫崽一样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雌虫本来就能吃,一桌的菜配上几块面包没多久就被穆尼尔打扫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二二三三主要还是炖牛肉的量很大,焗饭还有一盘,本来应该是艾利安的,但是他实在是吃不下了。
收拾好餐桌,桌子上就剩一块草莓蛋糕了。
穆尼尔照常挖了一勺放进嘴里。海绵蛋糕入口即化,奶油没有实质性的重量,草莓酸酸甜甜的,里面的布丁夹心又增加了一份口感。
艾利安到刚才都还坐得住,现在有点坐不住了,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你……”穆尼尔不知道这时候是坚持不给他吃比较好还是让他尝一块比较好。
又不是毒药,吃一点又能怎样。
但是他又比任何人都知道,在知道好的是什么滋味以后再被拿走,告诉你再也吃不了了,是什么感受。
“你是第一个一直以来都还好,然后因为一顿饭可怜我残疾的人。”艾利安看着穆尼尔纠结的脸觉得很有意思,心里也觉得很舒服,自己拿出勺子挖了硬币大小的蛋糕放进了嘴里。
蛋糕入口即化,所以艾利安就咂了咂嘴蛋糕就从喉咙里滑落了下去。
就算这样他也已经很满足了,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起来。他笑的样子就像定格画一样,很可爱。
穆尼尔知道白塔的家务学习都是按照艾利安的情况量身定做的,就算是这样第一天他依旧没有做好。早上不愿意给他换衣服,中午做饭以为他也要吃,晚上估计还没有办法帮他好好洗澡。起码肯定没有其他雌虫照顾得好。
但是艾利安一点也没有看出不耐烦来,从清晨睁开眼的第一眼就在笑。
穆尼尔知道艾利安让他看看什么传闻是真的什么传闻是假的,是为了看他的实际行动,而不是看他笑没笑。但是他的笑并不虚假,让人觉得他每天应该都是很开心的,情绪是很稳定的,某一部分也是真诚的。
“刚才处理了什么文件……这个可以说吗?”
“不能说,打听这个做什么?”艾利安的语气还是很柔和,但是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家国大事,贵族之间的婚丧嫁娶,有人打群架砸场子,这些我都管。”
这样的外表下也有毒蛇一样精于算计的一面。
“雄主……”
又叫雄主了,艾利安就听得稍微认真了一点。
“我就是想知道,您找我来,是单纯的想要一个3S的保镖,以雌奴为由头的。还是我同时是您的雌奴,又是您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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