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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受命

秘书外省内,一位九品官员放下行李,才取出些书,便向七郎打了招呼:“大王!我从华州回来了。当地州官送给咱们这么多书,说是前朝名士所作呢。”

那官员受命在关中寻书,因与七郎是好友,便头个想起了他。七郎不慌不忙地从案前站起,经过党玥时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并拆起了书。

果然,党玥还在解开包袱的绳子,七郎已经抽出一卷,鼻息扑撒着看了起来。小官尚未得意完,便听七郎破口大骂起来:“当什么书都能收来吗?华州的州官都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书?什么浑……玩意儿!”

党玥心觉不妥,凑上前瞄了眼,双目顿时定住,马上又摸出其余的书看了看,问道:“邹校书,确定都是同一人所作么?”

邹校书教他俩的反应吓得胆战心惊,他咽下口水,眨了眨有些发涩的眼睛,道:“州官说是前朝文人的作品,我才……”

党玥低声道:“全数收起,一道去大理寺。”

邹校书大睁双目,深吸口气,与党玥一同整理起来。有几人想上来帮忙,却被党玥喝到了一边:“孤只用此一人!”

众人见其语气严厉,自觉坐回案旁,心里却是提心吊胆地回忆着七郎所说的话。

邹校书的面色有些僵白,呼吸亦逐渐急促。党玥便道:“七郎不是责怪于你,而是气恨那些书的不肖。审理书籍是秘书省的职责之一,能及时发现就是好事。”

邹校书快速吸了口气,轻声道了个谢,重新扛起行李。党玥分走两个包裹,快步跟上了已走出大门的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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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大步流星闯入正堂,身上紫袍飘动,后头又是跟着另一紫衣人,令众人好是紧张。他随意找了个看起来有前途的小官,问道:“寡人乃是延王,你家长官何在?”

小官见之来势汹汹,便低头将之领到长官所在之处。大理寺卿听了仆役的小报,旋即踏出门外,将来客迎入小间。

大理寺卿听了邹校书的说明,指着一册书上的文字道:“那位名士是以文章出名,怎么就开始预言数百年后的关中水旱了?”

邹校书被那页文字吓得一身冷汗,他抬头道:“若我能提前看看,就能及时送交官属……那贼子,竟敢预言大水,该有多少人知道了要逃家啊!可惜……只可惜我已回来了……”

七郎与党玥快速地翻看着剩下的书,每每看到皱眉处,便将之放到一旁,令邹校书几欲流泪。

七郎叹气道:“邹六郎,来写举告状吧。”

“私学天文、预言水旱……疑似散布妖言……”党玥在旁念道。

朝廷禁止私学天文,是为了防止民间擅言星象吉凶,以维护社稷安稳。预言水旱亦在禁止之列,其原因则是容易引发民众恐慌,可能会造成流民等问题。

邹校书快速地写下状子,鼻子一抽一抽。七郎听得烦躁,便道:“寺卿可没说你有罪。别哭了!你若是怕没法儿升迁,我就到圣人面前要求你做我的参军事。”

幸好邹校书刚写好了状子,才没在伤心时滑了笔杆。写好后,他站到七郎瞧不见的地方偷偷摇了头,大理寺卿猜出二人是朋友关系,故而没有指责。

送走邹校书,党玥道:“寺卿已有头绪了么?”

大理寺卿道:“华州官员未必是此书作者——可先略过此处,关中各地市场和印刷行则自然要查。有一处令吾觉得有些奇怪,书中的星象解读极为规整,倒像是从公家出来的;晚些还得请太史局看看。”

“劳烦了。吾等方才发现了这些,或许对搜查会有些帮助。”党玥展示了按类放置的卷册。她发觉部分书之间有相像之处,便将之独自摆放在一处;七郎注意到她的动作后,也一起加了进来。

大理寺卿翻看了其中数本,惊讶道:“光是为上个春季所作的书就有四个版本!”

“吾以为有三版是从当中一版演变而来。若真是如此,暗地里应有不少地方传出这书了。”七郎抱胸道。

党玥闻言,忽地想到选修课上的知识:一个节点网络当中,身为中枢的节点必然与周边节点有着最多的联系。同样地,所有版本中与其他版本联系最多的,就是原始版本了。

便提议道:“寺卿若能找到其他书,还请送到秘书省,并附上印刷的地方和时间。吾等若是照勘出原始版本,或许能辅助一二。”

大理寺卿不由愣住,作礼道:“劳烦两位大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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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关中人心惶惶,印刷行已第一时间藏匿或销毁雕版。不良人们踹开火堆里还未烧完的枣木雕版,隔着手套拿了起来,却见上头印着些春宫图像。其中一人抓起商家小工的领子,吐了口痰,道:“真东西呢?上头说了,这回犯事的人太多,只责主犯。尔等若是自愿相助,我等也不至于这么欺负你们不是?”

小工闷哼了两声,忽地整个身子被人提起。一个婢子匆然爬上高处,从烟囱里摸出些雕版,朝后院狠狠砸去,垂泪道:“莫动手!这不是你们要的吗?”

不良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两人爬上屋顶,在瓦下找到了更多的雕版。那婢子哭着爬下梯子,道:“不是说了只责主犯?快放下他。”

一人清点完雕版,道:“够数了。”

小工的领子终于被放下,那人退后几步,道:“原书呢?还记得什么时候在哪儿买的吗?全说清楚了,我就不找你们麻烦了。”

两人交代完此事全貌,便被不良人们推到了一块儿。方才问话那人啐了一口,留下一句:“好好赚钱,早些买回良籍,再赶紧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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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只在关中范围传播,总的只有春夏两册。秘书省已经确定那**中的妖言乃是后来由他人加入,而非原始内容。

原始版本有着“星象图”、“解读星象”、“预言水旱”三个部分,其印本在岐州和京畿内更为密集。

党玥与七郎教圣人召进了内朝,只见还有几人也在殿中。

太史局之人说道:“作者是太史局的传承,此事确切无疑。此人还私下学了天竺占星之法,并非是秘书省内婆罗门的家传法子。”

圣人顿了顿,叹道:“这人私习天文,所绘星象误差不大,还能守中解读吉凶么?”

那人回道:“此人不在太史局任职实在可惜。太史官员的户籍都被特别照看着,其后代若是不习天文,也会留在京师,或者就近回到关中老家。

“吾等时常探察京师太史后裔,确定无一人私学天文。再说岐州,上溯前朝,从太史局回到岐州的人家却有三户。”

圣人沉下气,又问道:“卜算结果如何?”

那人忽地伏下身子,语带泪腔,“吾曾占卜几回,以为岐州方向能够成事。只是有一卦令人有些惊讶,竟是说那人不是个凡才,若是用好了……”

圣人止住他的发言,又望向自己的孩子,说道:“宁王,这回由你来担当那查情的使者。”

“不负圣命。”党玥领命,却意外瞥见七郎的面色有些焦急。

圣人自然见到了七郎的神情,却道:“宁王年少,还需有个辅佐之人。寺卿说说,此人当用何人?”

大理寺卿作了个礼,道:“有个进士出身的金姓评事,为人聪颖,心思清正,评案清晰。吾以为当推举此人。”

此事就这么敲定,七郎有些失望地垂下脑袋。好在当晚就想明白了,还邀党玥到他家吃了顿出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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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依旧大着,道上的人不多,少数几匹马慢着步伐,只比驴子快一些。穿靴的人撑着伞,衣服却叫随风吹来的雨点打湿。他在路面上站了一会儿,接来一个滚烫包裹,到家方觉足衣已经湿透。

薛源在正堂的台阶上丢下伞,光着脚跑到了甘棠的房间门口,呼道:“吾放班了!”

一位女道从屋内款款走出,点头作意后离去。甘棠随之从门里探出脑袋来,道:“又值夜?吃过早点了吧?”

薛源解开包袱,露出了坊里就近买的素馅饼子,笑着道:“过来,我是吃饱了,倒是你不敢当着别人面吃饱。这些天阿娘给你偷送吃的,别以为我没发现,以往厨房剩的可够我吃的。”

甘棠抿了会儿嘴,指责道:“果然,以前的剩粥饼子都是你偷食的。”

薛源给他递了一个饼子,又摸摸那脑袋,道:“多吃些,说不定还能长高。”

“大兄。”甘棠咬了一口饼子,听大兄随意应了一声,继续说:“这小雨大雨的,该何时下完?”

“六月份本就多雨。”薛源抓了把有些湿意的袍子,嘱咐道:“这几天就别出坊了。一来下雨,二来岐州那块儿传出了**,京师内查得紧。你若带着书出去,没准儿还要被人拦下来搜查。”

“什么**?”

“没问呢。听说还是宁王做了查情的使者……不说他的事了,明日就替你打听来。”

“要到岐州查情呢?那地界有法门寺,还有好酒好点心,真想去看看……”

薛源蹙起眉头,轻斥道:“你一个打算入道的人就别想着去了!莫说入道,你便是属意人家,也该明白‘不由媒氏为奔’。老实些!”

甘棠没藏下委屈,他道:“什么属意?我凭自己心意出去行游也不行么?”

薛源道:“行,你便是一点儿也不心悦人家,只要你还是个女儿家,有心人知道你到岐州了,总是要怀疑你这那的!你倒还记得七郎君的话吗?”

甘棠撑着脸寻思了一会儿,还价般问道:“真就是寻常朋友,入道后也不能与他说些话么?”

薛源蓦地一惊,他明白甘棠只与宁王见过两面,理应算不得朋友。可如今妹妹说了这些,难道是止不住凡心,受了那人的吸引吗?

他不针对宁王论事,只是道:“女儿家是不能这般孟浪的。你在家就算了,外头的小人可盼着‘女尚贞顺’。大兄只能说那么多了,你这孩子不是最明白这些的吗?”

甘棠纵使有许多话想说,却也在某一刻忽地停下心思——他这大兄值了一宿的夜,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就来送饼子了,就由之放会儿心,早些回去睡吧。

他取走剩余饼子,心事还未了结,便去找女冠模样的师父了。

1. 圣人是故意让七郎看着,以勾起他的世俗**。

2. 本章三进三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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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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