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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吉田少年与渴望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直接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他需要武器。

需要力量。

现在。

吉田秋话音一落,法伦斯立刻挺直腰板,丽斯碧眼放光似乎想抢答,连黑泽木子沉静的眼神都锐利了几分。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

“你现在拿到东西又能做什么?丢着玩吗?”

一个冰冷、带着金属质感的低沉嗓音,毫无预兆地在病房门口响起;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瞬间刺穿了房间内所有的声音和空气,带着一种来源于强大气场的威压。

时间仿佛凝固了。

病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成年版的云雀恭弥就站在那里,他依旧穿着一件黑色西装,修长挺拔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口。

凤眸微眯,视线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缓缓扫过房间内的三个“入侵者”。

那目光所及之处,温度骤降。

法伦斯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瞬间从单膝跪地的姿势弹了起来,站得笔直,像一杆标枪,红棕色的瞳孔里充满了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他垂下眼,不敢与云雀对视。

黑泽木子反应最快,在云雀声音响起的刹那就已经猛地后退一步,远离了吉田秋的病床。

她迅速收敛了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包括之前那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兴奋,只剩下绝对的恭敬和警惕。

她微微低头,双手垂在身侧,姿态是标准的服从,碧绿的眼眸低垂,盯着地面,大气不敢出。

而最夸张的是丽斯,前一秒还像只兴奋的小鸟叽叽喳喳、试图靠近吉田秋的她,在听到那个声音、感受到那道冰冷视线的瞬间,整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猛地一僵!她那双总是闪闪发光的碧眼瞬间瞪得溜圆,里面写满了纯粹的、动物般的恐惧。

她几乎是触电般地缩回了还停留在半空中、试图指向自己的手,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嗖”地一下躲到了法伦斯魁梧的身后,只敢露出一缕耀眼的金发和半只写满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那尊煞神。

她身上那股张扬的热情和香水味仿佛被瞬间冻住了,只剩下瑟瑟发抖的气息。

云雀的目光,在丽斯那缕金发和她惊恐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丽斯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无形的浮萍拐抽飞出去,沉入冰冷的西西里海。

她猛地缩回了法伦斯背后,彻底消失了。

病房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以及吉田秋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他能感觉到云雀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怒意?是因为他被吵醒了?还是因为丽斯刚才的“上下其手”?

“云、云守大人!”

法伦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打破了死寂,

“我们……我们只是听说小……队长大人醒了,前来探望!绝无打扰之意!”

他试图解释,声音却有些发干。

“探望?”云雀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群聚,喧哗,未经允许触碰我的……”

他顿了一下,那个关键的词似乎在他舌尖打了个转,最终变成了一个更冰冷的陈述,

“所有物。草壁没告诉你们这里的规矩?”

“我们知错了!云守大人!”黑泽木子立刻接口,声音清晰而快速,带着绝对的认错态度,“是我们考虑不周!这就离开!吉田大人需要静养!”

她反应极快,立刻找到了最合适的理由和台阶。

“对对对!静养!小老大……队长大人要静养!”丽斯的声音闷闷地从法伦斯背后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非常抱歉,云守大人!队长大人!”法伦斯再次深深鞠躬,然后几乎是用眼神示意木子和丽斯快走。

黑泽木子毫不犹豫地转身,动作迅捷无声地朝门口移动,经过云雀身边时,更是屏息凝神,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法伦斯也迅速跟上,还不忘把几乎要黏在自己背后的丽斯“拖”走,丽斯几乎是闭着眼,贴着墙根,像一阵风一样“飘”了出去,全程不敢再看云雀或者吉田秋一眼。

三人如同被猛兽驱赶的羚羊,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走廊尽头,病房门被黑泽木子离开时轻轻带上。

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消毒水的气味和……那股属于云雀恭弥的、冷冽而强大的压迫感。

吉田秋靠在枕头上,感觉胸口因为刚才的紧张和云雀的突然出现而隐隐作痛,他看着门口那个身影。

成年云雀缓缓走了进来,步伐无声,凤眸锁定在他身上,那眼神深邃难辨,仿佛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却又变得陌生的物品。

“你倒是很受欢迎。”

云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吉田秋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悦,尤其是针对丽斯。

吉田秋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压下心头因“所有物”这个词泛起的波澜和因部下仓皇逃离而升起的复杂情绪——尴尬、一丝身为“队长”的无力感,以及对云雀这种绝对掌控的抵触。

他迎上云雀审视的目光,没有回答关于“受欢迎”的讽刺,而是固执地、清晰地重复了刚才被打断的问题,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持:

“我的指环和匣子,在哪里?”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盖着的那件属于云雀的黑色西装外套的边缘,仿佛那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熟悉的东西。

他需要力量,不是被这样保护在羽翼下,而是能够站起来,面对属于他的责任和血债的力量。

云雀恭弥的脚步停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吉田秋,那件被吉田秋无意识攥紧的、属于他的黑色西装外套边缘,似乎并没有引起他额外的关注。

吉田秋固执的问题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少年特有的执拗和不甘。

然而,云雀并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扫过吉田秋苍白的面孔、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绷带、以及那双燃烧着坚持却难掩虚弱和困惑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嘲讽,没有怒意,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是否达到了最低的使用标准。

“明天,”云雀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直接跳过了吉田秋的问题,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流程,“医生会来检查。”

他的视线落在吉田秋胸口缠着的绷带上,那里曾经是致命的贯穿伤。

“如果他说你死不了,”云雀的用词带着他特有的、不加修饰的冷硬,“你可以下床。”

吉田秋的呼吸一窒......这算什么?!施舍许可吗?

他刚想反驳,云雀的目光却重新抬了起来,精准地捕捉住他眼中翻腾的怒火和急于证明自己的冲动。

“至于你想要的东西……”

云雀的语调依旧平缓,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停顿,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在确认某个事实,

“等你真正能‘活动’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它们在哪。”

他刻意加重了“活动”这个词,像一把无形的尺子,冷冷地丈量着吉田秋此刻的状态——

一个连坐直都牵动伤口、被部下闯入病房都无力阻止的“队长”,一个需要他亲自从战场边缘抱回来、盖上外套守护的“所有物”。

吉田秋感觉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混合着强烈的屈辱和挫败感;云雀恭弥的话像一盆冰水,将他刚刚因部下牺牲而点燃的责任感和急迫浇了个透心凉。

对方甚至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用这种近乎蔑视的态度,将他的需求与他的“活动能力”挂钩,仿佛他现在连碰触自己武器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是你的……”吉田秋的声音因为压抑的怒火和伤口的抽痛而发颤,“我不是需要你批准才能拿到自己东西的囚犯!”

他几乎想掀开被子站起来,证明自己并非他口中那般无能,但胸口尖锐的刺痛立刻让他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手指更紧地抠住了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

云雀看着他因疼痛而瞬间失血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凤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吉田秋的愤怒和反抗,在他眼中似乎只是虚弱者无力的挣扎,甚至不值得他多费口舌去纠正或安抚。

“好好休息。”

云雀丢下这句毫无温度的话,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他甚至没再看吉田秋一眼,径直转身,黑色的西装外套下摆随着他利落的动作划过一个冷硬的弧度,无声地走向门口。

那姿态,如同巡视完领地、确认了所有物状态后便毫不犹豫离开的孤高王者。

病房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他冷冽的气息,却留下了更沉重的压抑和令人窒息的寂静。

吉田秋僵硬地靠在枕头上,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冷汗沿着额角滑落,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混合着愤怒、屈辱和深深无力感的复杂情绪。

云雀恭弥的态度是如此清晰,如此残酷地将他定位——一个需要被保护、被监管、甚至连自己力量的象征都需要“监护人”批准的弱者,一个……“所有物”。

这个认知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自尊。

他猛地闭上眼,试图将那张冰冷的脸孔和那双毫无波澜的凤眸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却只是徒劳。

身体深处传来的阵阵虚弱感,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嘲笑着他刚才那番虚张声势的反抗。

他需要力量……迫切地需要!不是为了战斗,甚至不是为了那牺牲的四名部下,而是为了摆脱此刻这种被完全掌控、被轻蔑对待的处境!

为了在云雀恭弥面前,至少能挺直脊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然而,冰冷的现实摆在眼前,他现在连下床都做不到;云雀的话像一道冰冷的闸门,将他所有的急迫和愤怒都无情地拦截了下来。

明天……检查……活动……

这些词在他混乱的脑海里反复撞击,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深处,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需要时间,需要恢复。

至少……至少云雀没有彻底否认他拥有指环和匣子的事实,只是……时机未到。

吉田秋缓缓松开紧攥着黑色西装外套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酸痛,他睁开眼,眼神里之前的火焰被一种更深的、冰冷的沉郁所取代。

他必须尽快好起来,必须!

不是为了向云雀恭弥证明什么,而是为了夺回对自己命运的掌控权,哪怕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武器这第一步。

他需要力量,不是为了成为别人口中的“小老大”或“吉田大人”,而是为了不再被任何人——尤其是云雀恭弥——如此轻易地定义为“所有物”和“无能者”。

病房里只剩下他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以及消毒水气味中,那件黑色西装外套残留的、若有若无的冷冽气息,无声地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

第二天清晨,病房消毒水的味道似乎冲淡了一些,但空气中依旧残留着属于云雀恭弥的那份冷冽气息,提醒着吉田秋昨日的屈辱和无力。

门被准时推开,不带一丝犹豫。

云雀恭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穿着白大褂、表情严肃的中年医生。

云雀依旧是那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仿佛这身衣服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目光扫过病床,在吉田秋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依旧是评估式的,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仿佛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按时“到场”。

吉田秋强迫自己迎上那道目光,一夜的沉淀并未完全浇灭他心头的火,反而将那份屈辱和急迫淬炼得更加冰冷而坚硬。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医生走近。

检查的过程沉默而高效,医生手法专业,动作利落,仔细查看了吉田秋胸口的伤口愈合情况,测量了体温和血压,又询问了一些关于疼痛和活动受限的问题。

吉田秋一一作答,声音平静,目光却时不时越过医生的肩膀,落在站在医生身后、背对着他们的云雀身上。

那个挺拔而孤高的背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黑色屏障。

医生收起听诊器,转向云雀恭弥,语气恭敬地汇报:

“云守大人,吉田大人的恢复情况比预期要好很多,伤口愈合良好,炎症已经消退,没有感染迹象,生命体征稳定。”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吉田秋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疲惫,补充道,

“可以正常下床活动了,饮食也可以恢复正常。不过……”

医生的声音变得谨慎,

“近两天内,绝对禁止进行任何高强度的战斗训练或者剧烈运动,伤口虽然表面愈合,但内部组织还很脆弱,需要时间巩固。

另外,绷带需要每天更换一次,我会留下药物。”

吉田秋的心跳在听到“可以正常下床活动”时猛地加速了一下,随即又被“禁止高强度训练”和“绝对禁止战斗”这两盆冷水浇下。

他需要的是力量,是能够驱动指环和匣子的力量,而不仅仅是“下床活动”!

云雀听完医生的汇报,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他甚至没有回头,仿佛医生的话只是确认了他早已预料到的结果。

“辛苦了。”云雀的声音毫无波澜。

“是,云守大人,我这就去准备更换的药物和新的绷带。”

医生恭敬地欠身,迅速收拾好器械,离开了病房。

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吉田秋和那个依旧背对着他的身影,阳光在云雀黑色的西装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那股无形的压力再次弥漫开来,比消毒水的味道更令人窒息。

吉田秋的手指在被单下微微蜷缩,医生的话在耳边回响:

可以活动了。

他获得了基本的自由,但也清晰地被画下了红线——不能战斗。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使他现在知道了指环和匣子的下落,云雀恭弥也绝不会允许他触碰它们。

那句“丢着玩吗?”的冰冷嘲讽仿佛又在空气中回荡。

他必须做点什么,他不能就这样被动地等待云雀所谓的“时机”;那份被压抑的、想要掌控自己命运的迫切感,如同即将破土的种子,在胸腔里疯狂地鼓胀。

吉田秋深吸了一口气,牵扯到伤口带来细微的刺痛,但这痛楚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他看向云雀的背影,那个象征着绝对掌控和冰冷距离的背影,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因为一夜的沉默和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清晰:

“你说过,等我‘能活动了’,就告诉我东西在哪里。”他刻意强调了“能活动了”这几个字,目光紧紧锁住云雀的侧影,“现在,医生说我‘能活动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蓄力量,又像是在观察云雀的反应;然而,云雀依旧纹丝不动,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黑色雕塑。

吉田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继续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挑衅的坚持:

“所以,我的指环和匣子,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

更新 么么[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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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吉田少年与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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