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者往生,终抵长珩。】
“诸位皆是历史长河故人,亦都是[历经者],封存的记忆破封而出”
[翠绿的群山埋藏了属于他们的荣耀]
[拂尘的旅人濯清了湮灭他们的尘寰]
所以,诸君,你们可愿再入红尘,窥探究竟。
可愿洗尽铅华,还清辉与日月恒久
“什么洗尽铅华,什么还清辉日月恒久,谁在说话。”
“这奈何桥真是奈何啊,奈何连个说话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姐妹,咱别神神秘秘的行吗?我们其实大可以相见的,都是鬼,不需要害怕。”
“是吗?那既如此,你好。”
“你好,你好”珈蓝下意识礼貌问好。
奈何桥。
雕塑
说人话。
珈蓝机械转头,一个身穿玄色祭祀服,手持倾月琉璃法杖的女子正站在他的身后,满脸慈爱的看着珈蓝,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孩子一样。
“刚刚是你在说话”
“是我”
“你从哪来的”
“雕塑”那女子指了指珈蓝身后的雕塑,那个始终周身散发着金色光辉的雕塑,竟然从里面出现了一个女孩。
珈蓝现在就如同木桩一样被钉在原地。她的双眼瞪大如铜铃,皮肤也格外的惨白,灵魂虚影也比先前更加虚了,下一秒魂飞魄散说的就是她,此刻正大张着嘴巴,呢喃许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恐惧害怕充斥着珈蓝。
那女子依旧慈爱,声音如同涓涓流水暖人心脾:“你有疑问是吗?”
“我知道你对这里的一切都有疑问,我可以给你回答。”
“你要问吗?”
“我.....我是有疑问。”珈蓝努力在这里稳住心神。
“这是哪里”
“生灵魂归处---地府”
“你现在站立的地方是奈何桥。”
那女子手中法杖翻转,奈何桥浮现出他原本的面貌。
桥面还是那个桥面,不同的是,这里不止一个桥面,所有的奈何桥最后都连接到一个高悬于虚空的圆坛上,奈何桥不再与忘川河交互流通,而是王忘川河条条分流支流与每一座奈何桥走向相同,最终汇集到圆坛之上,不断循环往复。
在法杖的演绎下,地府是一个完整的圆。
我们所在的奈何桥是这个圆上随意截取的一点形成的空间。就像是时间的圆盘循环往复,每一次回到终点其实是新的起点,奈何转生桥亦是如此。
“这是地府的起点奈何桥。”
“所以我真的死了。”
“没错,你死了,但也没死。”
“来到地府之人不代表已经完全寿终正寝,有些或许是因为一些不知明原因而导致黑白无常误以为是本该寿终正寝的人而被抓来,这类人我们称之为【宦游人】”
【宦游人】:“这类人并不是真正地死亡,而是身体陷入深度昏迷而灵魂在却存在于地府。这些人他们以为自己死了其实是没有死亡,但是很少有人能够离开,能够摆脱【宦游人】的身份。”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宦游人】。”
“没错”
“那我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功德投胎是不是真的”
“你看到的游记已经给了你答案。”
“那我该如何回去”那本游记,江暮雪看到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虚妄。
所以我看到的是虚妄,功德其实是假的,那既然如此“既然她说一切都是虚妄,那你又为何告诉我回去的方法。”
“世人千人千面,大道三千,有的人认为道存在,有些人认为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存在即是不存在,不存在即是存在。答案也并非是答案。”
“带着我的指引,你回阳间去吧,一切的一切等你回去的时候就会有线索。”
“这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就是谎言本身。”
【故人故国惊余梦,休道人间万事哀】
那女子离开了,只留下一支白玉发簪,这个发簪倒是奇特,通体白玉但却不是暖玉,簪身透露着丝丝缕缕寒气,但却不伤人。
簪子头部刻有冰风展翅。
看样子这个东西像是一个法器,这个是她的留下的,我出去了怎么还。
“唉不是,我怎么把这个东西还给你啊?”
珈蓝走到雕像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没有找到怎么让那女子出现的法子。
没办法的人只能想着;“或许我们还能再见,等下次再见的时候还给她就好了。”
拿着这枚簪子,果不其然珈蓝依靠在雕塑旁很快便陷入了睡意,今夜无梦一夜好眠。
而在雕塑内,杜司卿看着许久不见得友人缘机,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你怎么不直接把东西给她,直接给了就不需要浪费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可以直接去镇杀那些东西,人间你们不需要管,我们还是守的住的。我们这些神明也不是全是废物。”
缘机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珈蓝离开的方向:“少装糊涂,你知道为什么,如果可以谁愿意大费周章。”
是啊,如果可以直接湮灭,谁又愿意大费周章,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
可这条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当初我们如何过来的又不是没有记忆,如今珈蓝要重新走上那条来时路。
“别担心,她的心性你又不是你知道,再者说了,这条路上我们也会在的,总不会是和来时一样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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