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关键剧情,冲突升级,触发支线任务】
猝不及防地冰冷的机械音在脑内炸响,杜树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她边咳边想,果然她还是不够习惯脑子有别的声音突然响起。
【任务目标:协助揭露数学老师体罚学生及侮辱性言论的证据,将其提交至校方管理层。任务奖励...】
“停,停一下好吗,”杜树在脑海中蒙的打断系统滔滔不绝的话语,“刚刚你请我回怼数学老师是不是没给奖励。”
杜树在心中谴责着系统光压榨不给奖励的行为,苍蝇腿再小也是肉,谁允许系统白嫖她的劳动了?
【亲亲,刚刚我没有说是任务呢,只是想你爽一下】
听着系统变欠揍的语气,杜树深吸几口气才强压下心中的火,她眯着眼质问道:“请问哪里爽了呢?”
【算了,给你点福利,请宿主放下手中的动作前往校长办公室,当前校长办公室正进行关键对话,错过将增加任务难度哦~】
看着面前九成新的饭菜,杜树伸手去揉太阳穴,上午两节大课过去就已经耗尽她全部的力气和手段,如今系统还压榨自己,不让自己吃饭。
杜树感觉前途一片黑暗的同时站起身,眼前也一片黑了,她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十几秒才站住,能看清东西。
她有点怀疑重生是不是把她二十八岁的八十岁身体也带回来了,不然短短两天怎么低血糖两次。
和覃周打招呼后,杜树走地匆匆,生怕去晚了少听到什么重要信息。
校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数学老师熟悉的大嗓门,他语气依旧嚣张。
“小周啊,你还太年轻,怎么能轻信孩子们的一言之词呢。我在这学校教的书比你吃的盐都多,再说了我妻子在教育局工作,这群孩子是不是好的,我能看不出吗?”
周远明的声音有些颤,说道:“我不这么觉得,今天我见了这些学生一面,他们没你说得那么坏!”
“拿成绩说话啊。”严老头的语气极其不耐。
“拿就拿。”周远明硬气起来。
“行了,你们别吵了。为了班里学生这点小事,至不至于闹到我办公室来。小周啊,严老师年纪大了,你和他说话别这么咄咄逼人,这事你给他道个歉就这么算了。”是校长拉偏架的声音。
杜树在心里暗骂一声为老不尊。
里面的周远明似乎也是气极,久久不语后,咬牙说出声抱歉,摔门离开了。
“嘘!”
出门就撞到杜树,吓得周远明瞪大眼,差点惊叫出声。
被学生撞破最无力的一面,周远明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和杜树对视时眼里的红血丝更加明显。她有些慌乱地往办公室里瞥了眼,想拽着杜树离开。
看杜树岿然不动,周远明将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她问:“你怎么还在这?”
“嘘,继续听。”杜树示意周远明同她一起偷听,但周远明刚刚出门时,将门摔死,现在门内的声音只能断断续续传来。
校长的声音不再严肃,反倒带着点谄媚的笑意。
“严老,我儿子升职这事还得多拜托您爱人了。”
“这你就放心,等障碍都扫清,打个电话的事。”严老头的声音充斥着沾沾自喜。
“对了,严老,你别老针对覃周,她妈妈刚才一个电话打来...”
听见门内的交谈涉及覃周,杜树将指尖掐进了掌心,屏住呼吸,贴着冰冷的墙面往前挪了挪,门缝里透出的光线落在杜树颤抖的睫毛上。
严老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覃周和什么树,那种二世祖,再说周栩脸皮薄,不会让他老婆越过他去管他女儿在学校的事的,就算管又能怎么样,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方面谁更有人脉不好说呢。”
杜树的心跳得像要炸开,耳边嗡嗡作响,在此之前杜树一直以为覃周的人生除了艺考时被迫减肥,其余时间都顺风顺水。
上辈子她没在11班自然没遭到针对,覃周也不屑于将这些事同任何人讲。杜树忽然想起覃周有一段时间离家出走,不想上学。
原来覃周那些闹着不想去上学的日子,是她不被理解的倾诉。
【恭喜宿主对原剧情的理解 5】
系统的提示音像冰锥扎进耳膜,杜树盯着紧闭的办公室门,指节掐得发白。
只是 5,杜树不敢想剩下那95里覃周又受了多少苦,没有说。
【亲亲不要为此难过,这是成为女主必须要经历的】
杜树深吸几口气,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和覃周的身份从小就被纠正回来,导致覃周没当上女主,但该吃受到的苦一点没少吃。
【警告:检测到宿主情绪激动,肾上腺素分泌过高,可能引发低血糖加重。建议立即补充能量并制定行动方案。】
杜树此时无比庆幸自己不是真的十六岁,多出那十几年的阅历能让她更加全面的思考,而不是将所有问题的解决方案都理想化。
下午第一节课还是数学,教室里每个人都垂头丧气,似乎想通过消极怠工来对抗老师。
站在讲台的严老头却一反常态地笑得像只老菊花,语气也和蔼起来。
后排的几人互相戳了戳,使着眼色,都很开心于老师的改变,认为是自己告的状有了效果,杜树笑笑对几人的想法不置可否。
严老头在上面认真讲着分班考的数学试卷,杜树紧盯着他袖口沾着的粉笔灰,想起中午那满是算计的对话,胃里一阵阵发紧。
果然,下课铃刚打响,严老头就露出了真面目,他依旧笑得慈爱,嘴上却说:“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学校下个月要新建设投诉箱,大家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说罢,他飘飘然的走了,留下同学个个面面相觑。
教室里安静一瞬后爆发出潮水似的议论声。
“什么时候的事?”
“对啊,我怎么没听说。”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杜树冷笑一声,可不是不知道吗,中午现想的呗,坏人做坏事只需要灵机一动。
“老大,你要给他写投诉信吗?他那么针对你。”当初给杜树递水的带眼镜的女生转头问覃周。
覃周将嘴抿的紧紧的,不说不,也不说写。
覃周还没天真到觉得给妈妈发一个微信就能解决掉这颗老毒瘤,这里是市重点中学,家里有权有势的学生不少,严老头教过的自然也不少,经历了这么多届,他今天依然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讲课,就说明他不会被轻易铲除。
但看着周围同学讨论地既开心又热切,覃周也不好意思说出,有诈,来扫兴。
杜树记得上辈子是没有投诉箱的,她捏捏鼻梁,为自己带来了坏的改变而抱歉。
索性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看对方怎么出招。
如此一想,杜树打算放松一下,自习课的铃声刚落,就收拾好书包跑向火箭班。
翟宁已经在座位旁清出了一块小地方,摊开的笔记本上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满了公式,旁边还放着个透明笔袋,里面装着七彩的卡通签字笔。
杜树心里一喜,她未来的女朋友就是连这些小细节都这样萌。
如此想着,杜树又想仰天长啸,她好不容易回到十六岁为什么会被卷入家里生意一张千落,学校老师割据争权,就不能普普通通的好好学习,谈个美美的小恋爱,和女朋友一起上个好大学,当个普通人吗。
“坐这里!”翟宁冲她招招手,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惊扰了教室里的安静。夕阳透过窗户落在她发梢,给那截总是翘起来的刘海镀了层金边。
杜树把卷子往桌子上一摊,指腹蹭过卷面上大段的空白,羞的耳尖发红,不由地开始用手搓卷子的角落。
翟宁没笑她,反而将笔记本往她这边推了推:“我帮你重新梳理一下知识点吧。”
“你看,我做了模型,会动,记得方便一点。”
杜树看着翟宁手机上3D的三角函数曲线不由大受震撼,有一种恍然但是没有大悟的感觉。她又开始下意识掐鼻梁,试图通过晕3D来为自己学不好函数开脱。
“别怕它,都是纸老虎。你把它想成薯片,”说着翟宁真从课桌里掏出一包大波浪薯片,分别给杜树掰了个余弦和正弦,“有的是新的薯片,有的是半截。”
这个比喻傻得有点可爱,杜树却忽然懂了。她盯着那个薯片看了两秒,噗嗤笑出声:“小翟老师,你这是把数学题融进生活了。”
翟宁的耳尖唰地红了,飞快地收回手,指尖在膝盖上蹭了蹭:“我... 我就是觉得这样好记。” 她顿了顿,又鼓起勇气拿起笔,“我给你讲一遍卷子上所有的函数题。”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翟宁讲题时声音很轻,像羽毛扫过心尖,偶尔卡壳会停下来咬笔头,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慌乱,像只受惊的小鹿。
杜树听得很认真,不是因为题目有多简单,而是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弯弯绕绕的公式都变得顺眼了。
“这里,辅助线要这样画。” 翟宁的笔尖快要碰到杜树的手,突然像触电似的缩回去,脸颊红得更厉害了,“你... 你自己试试?”
杜树接过,却没立刻动笔。她看着翟宁放在桌上的手,指尖细细的,指节泛着淡淡的粉,忽然想起早上在走廊里,这双手还帮她抱过作业本。
“翟宁,” 她没头没脑地说,“你今天给我的薄荷糖,很好吃。”
翟宁的笔 “啪嗒” 掉在地上,滚到杜树脚边。她弯腰去捡,头发垂下来遮住脸,声音闷在臂弯里:“你快点做题。”
杜树捡起笔递给她,趁机碰了碰她的指尖。柔软的触感像电流窜过,让她心里痒丝丝的。她低下头假装演算,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被难题困住也不是坏事,至少能这样安安静静待在翟宁身边,听她耐心地讲题,看阳光在她发梢跳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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